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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暖暖的感觉,令鲁达玛长长的叹息之一声,她微微的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呼吸便绵长起来。
以至于,夜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出的澡盆,这些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鲁达玛就觉得有人在瘙她的腋窝,痒极了。她扭了扭上身躲开,睁开眼来,就见夜手里拿着她的一块小方毛巾,很认真的看着自己。
鲁达玛也半睁着迷蒙的双眼与他对望,半天,才明白过来,夜这是在学当初他发烧时候,自己帮他降温的法子。于是对着他感激的一笑,又突然想起,自己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慌忙拉起边上的兽皮毯子,将自己包裹严实,原本苍白的小脸也染上一抹红晕。
“冷?”夜见她用毯子围住自己,问道。
鲁达玛点点头,就让他当自己冷吧。这时候跟他说什么“坦诚相见”他也理解不了。
得到鲁达玛的肯定回答,夜又拽了一条兽皮毯子盖在她身上,转身端了只木头碗进来。碗里冒着腾腾的热气。
“达玛,喝!”
夜将木碗递到鲁达玛的眼前。
那是一碗热乎乎的鱼汤,里面还有几块鱼。看着鱼肉的残缺程度,很明显是挑过刺的。
鲁达玛抿唇朝着夜笑了笑,接过木碗,轻轻吹吹后,喝了一小口。是鲜鱼的味道,并不是他们腌制的咸鱼煮的。自打雨水泛滥与溪水融为一体后,原本溪里的鱼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夜能逮到鱼应该很不容易。
鲁达玛的眼圈有些红,鼻子也有些酸。她闷头不说话,西里呼噜的将那一碗连汤带肉都吃下了肚子里。
因为生病,鲁达玛这几天的胃口都不怎么好,吃得很少。今天一下子吃了这么多,夜很高兴,他转身又去盛了一碗,举到鲁达玛的面前。
鲁达玛两话不说,也不管烫嘴,痛快的再次喝光。
当夜拿来第三碗的时候,鲁达玛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摇摇头,“夜我吃饱了,你也快吃吧!”
夜应了一声,并没有盛汤,他转身拿了一块腌肉,架到火盆上烤着吃了。鲁达玛知道,他是想把鱼汤留给自己。
泡过了热水澡,又喝了两大碗鱼汤,鲁达玛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身上明显爽利了许多。她拥着兽皮毯子躺下,估摸着自己再睡一大觉,明天兴许就好了。心下这样想着,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吃完了无事可做的夜,也爬到鲁达玛的身边假寐。睡觉本就是猫科动物的特长,尤其在这样的天气下,睡觉更能减少体力的消耗,让自己不那么容易饿。
“妈妈……爸爸……想你们……”
半夜,鲁达玛的喃喃呓语将浅眠的夜唤醒。
“达玛?达玛?”
轻唤鲁达玛的同时,夜的大掌拉了拉她的手臂,很烫。鲁达玛的病严重了,发烧就是这样,一到半夜就很容易反复。
唤不醒,水又喂不进去,夜急燥起来,想也没想就不计后果的冲进了雨幕中,他要去给鲁达玛找药。
动物都有一种本能,那就是生病了自己会去找点草啊树叶之类的东西吃。那些东西就是能治病的药,而夜,也有这种本能。他每次生病的时候,都是仗着自己的身体强壮,抵抗力好,还有鲁达玛急救用的土法子,都扛了过去。关于药的事,鲁达玛也就忽略了,她不问,夜当然也想不起来说。
夜化了豹子,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雨幕中狂奔。天空中的炸雷“哐啷啷”作响,好像有意识般追着夜。林子中的积水已经能没到他的腹部。
猫科动物天生就爱干净,如果在原来,夜早已攀爬到树上,跳跃行进了,决不会站在这浑浊的水中。但今天他记着达玛曾说过的话,“打雷的时候树下很危险”,尽管涉水泥泞令他很不舒服,却依然尽量远离树木。
来到他记忆中的那片草丛,积水已将这片草全部淹没,并阻挡了气味的传播,夜不能依靠嗅觉寻找草药,他只好化了人形,将草叶自水中捞出来,一根一根仔细闻气味才可辨认。
花了一些时间,夜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那种草药。
由于出来得急,夜没有带任何可以装东西的容器。他薅了一大把草药,以人形态顶着如瓢泼的大雨在林间穿行。对于习惯了以豹子形态在林间穿梭的夜,这无疑给他的行进增加了困难。
想着病得严重的鲁达玛,夜尽量加快他脚下的速度,努力踩着浑浊而泥泞的积水奔跑,不过,他没有忘记避开那些高大的树木。
当一声“哐啷啷”的炸雷响过之后,一个巨大的火球自天而降,劈中距夜只有两米来远的一棵巨树上。
大树应声折断,巨大的树冠顶着燃烧的火焰向着一旁倒下,接着砸到另一棵树上,火势因着大雨没有烧多久便被浇灭。
而夜却傻傻的站在雨中,一时间,未能从惊魂中出走来。
如果没有鲁达玛的话……如果他没有听鲁达玛的话……以他的习惯必然会跳窜在那棵树上,那么此时的他已是一团焦黑的烂肉。
想到这里,努力定了定心神,夜攥紧了手中的草药,急步向回奔,达玛还在生病,还在家里等着他……
迷糊中的鲁达玛此时睡在洞里,浑身上下燥热难耐,就好像孙猴子被丢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她渴望有人能把她救出去。
她好像看到了老妈手里端着她最爱吃的红豆冰,一勺一勺的喂进她的嘴里。只是,这红豆冰不应该是凉凉的、甜甜的吗?怎么会又苦又涩,还带着粗拉拉的纤维?她想将嘴里这难吃的东西吐出去。猛睁开眼,就见夜坐在她的边上,正嚼了什么东西往自己的嘴里喂。
鲁达玛轻偏了偏头,躲开夜送上来的东西。
“达玛,吃了。”夜见鲁达玛醒来,并且拒绝再吃草药,有些着急。
鲁达玛努力辨认了一下夜递上来的东西,绿乎乎的,难道是草药?她抬起有些浮肿的眼皮望向夜,这才看清楚,他的身上还挂着水珠,零乱的短发也滴答滴答的往下掉着水珠。
他出去给自己采药了?顶着大雨?自己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洞外轰隆隆连着响个不停的雷声告诉鲁达玛,此时已是入夜。
夜冒着雨顶着雷,半夜三更的去帮自己采药治病,这太危险了。
“夜,你不应该出去,太危险了。”
沙哑的嗓声透出她的焦虑。
夜挠了挠头,露出傻笑,是挺危险的,可是他不想让达玛知道。
将手中的草药又向她面前递了递,“吃吧!”
鲁达玛接过那青绿色的草,拿在手里似有千斤。她对着夜微笑一下,扯破了干裂的嘴唇。
草药很难吃,苦、涩、还有些微的辣,并且纤维粗糙,粗拉拉的刮得嗓子疼。可是鲁达玛还是一口一口很认真的吃了下去。
这是夜的心!
“达玛,饿?”吃完了草药,夜问她。
鲁达玛点头。
夜将鱼汤热了给她。
……
鲁达玛一连烧了三天。
不过,吃着夜给她采的草药,病情好转许多。
这三天,也不知道夜从哪里逮到的鱼,反正她顿顿有新鲜的鱼汤喝。在这三天里,鲁达玛也静下来想了许多。
她给自己重新安排了“工作”。
她想明白了,在这个世界里,冒险的机会多得是,不必自己追着找着,没准哪天就会遇到。而她的自以为是并没有帮夜减轻负担,反而由于任性生了一场大病,给夜添了不少麻烦。
她能帮到夜最好的工具是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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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洪水、喂食
暴雨还在不停的下着,积水已经泛滥成洪水,而且水位涨得很快,如果以她与夜所居住的山洞为标尺,那么这洪水的高度也有将近两米了。鲁达玛开始担心,这暴雨再下个几天会不会就把他们的家淹了。可是,看到夜淡定的样子,她又放下心来。
由于他们所处的是峡谷,故而有大量的洪水自崖壁顶上倾泻而下,不用看鲁达玛都可以想象到,它的样子一定可以媲美尼加拉瓜大瀑布。
之前的排水沟已经阻止不了雨水的倒灌。鲁达玛只好让夜自洪水中捞起一根粗大的浮木,挖成“c”字形的凹槽,做成排水管道的样子,嵌在洞口的排水沟里,终于缓解了雨水的倒灌。
这样的雨不知道还要下多久,天气越来越冷,食物与柴禾即将用光,成为了他们面对的最大困难。
水倒是不缺,没有溪水,还有雨水,这里的雨比之鲁达玛曾经生活的高科技时代不知道纯净了多少倍。
洪水泛滥成这样,夜已经无法外出捕猎。自从不能外出打猎,他也就不再进食,每天除了睡就是睡,偶尔起来喝些水。他把所有剩余食物都留给了鲁达玛。
前一阵“暴饮暴食”所堆积出来的有限脂肪经不起几天的消耗。看着他迅速的消瘦,鲁达玛心疼极了。
她把所剩无几的肉和鱼分成了若干份,每天拿出来一些与她囤积的土豆一起熬成一大锅糊糊。汤汤水水的还是挺有饱腹感。
每到熬好了糊糊,她都会把夜强制的拉起来,让他吃。开始的时候夜还没有防备,鲁达玛还能喂进去两口,后来有了经验,他就咬紧牙关,不再让鲁达玛得逞。
勺子与碗喂不进去了,鲁达玛把心一横——上嘴!
又不是没嘴对着嘴互咬过,什么矜持不矜持的,害羞不害羞的,卫生不卫生的,都没命重要。她把夜按在地上,骑在他的腰上,搬住他的脑袋,含一口糊糊,撬开他的嘴,尽数哺喂进去。
也许夜没有想到,鲁达玛会有如此“惊人之举”,傻愣愣的任鲁达玛喂了他一大碗下去。
鲁达玛也没想到夜会如此“乖巧”,这令她十分有成就感,转身又去盛了一碗准备继续。再回来,就有些傻眼,那个俊魅的妖孽男,转瞬间就成了一只黑色的豹子,半卧在那里,一双幽深暗紫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瞅着她,跟防贼似的。
鲁达玛有点儿傻眼,她瞅瞅毛绒绒的夜,再瞧瞧手里的碗,这个样子叫她如何喂呢?掰开嘴往里灌?明显没戏。来个堵嘴?
呃……
这个不是说她怕夜变豹子的样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现在的夜在她眼里就是巨大号的罗小黑。这厮变了豹一张嘴能把她的脑袋含嘴里,对于她这样的樱桃小口,想要堵严实了,太难了有木有。
鲁达玛抱着大木头碗一屁股坐到夜的身边,一双美目怒瞪着他。怎么让他吃个饭比哄孩子还费劲呢!还得斗智斗勇的。
鲁达玛琢磨了半天,她觉得传世的才是精华,中国上下五千年,代表小女人的先辈们总结出来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可以尝试一下——哭!
鲁达玛坐在里开始酝酿情绪,回忆她原来世界的种种,想她的老爸老妈和家人、朋友,又转而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陌生的大草原危机四伏,身无长物的自己,病秧子不醒人事的夜……
鲁达玛突然觉得老天对她何其不公,别人待在家中吹空调玩电脑的时候,自己却在这鸟不拉屎的倒霉地方,为了活命斗巨蟒、斗巨兽。还有这别扭的天气,只要自己刚过两天舒心的日子,它就开始灾害不断,如今还要面临断粮断柴的危险……
这些遭遇,对于一个才二十岁,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来说,确实太过残忍。
想着想着,鲁达玛的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刚刚还一派小狮子样,斗志昂扬的鲁达玛突然一下蔫吧了,让夜很是奇怪。他凑过来,将毛绒绒的大脑袋探到鲁达玛的胸前,“啪嗒”一滴水珠正砸到他的黑鼻头儿上。
鲁达玛哭了……
夜轻声“唔噜”着用脑袋拱她。
鲁达玛背身不理他。
夜再蹭到她面前,用长长的尾巴缠上她的腰,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