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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玛记得《动物世界》中经常提到这样的句子,而现如今,她似乎也在小花最近的行为上看到了一些端倪。
自打溪水解冻,天气回暖,小花时常会变了豹子形态,走到夜的附近,仰躺下来,将肚皮向上露出,边以背部摩擦地面,边瞅着夜发出“呜呜”的类似邀请的声音。
鲁达玛知道,这是小花身体里那种动物的本能,她的求偶期到了。
而每到这种时候,她都会非常紧张的看着夜,心里带着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一种感觉,就好像系了无数个结。
当看到夜只是皱着鼻子嗅一下便走开后,鲁达玛那纠结着的心才缓缓舒散开来。
可是,她怕,怕有一天夜会遵循着他身体里兽性的本能,与小花发生点什么,这是她无法接受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心里,总将小花看做是一头雌性豹子,也许是因为相处时日不够长,也许是因为小花全天中的大多时间都是以豹子的形态在她的眼前晃悠。
可是,对夜却是不同的,哪怕夜时时变做豹子,鲁达玛依旧觉得他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
这是不是所谓的“雏鸟情节”?她穿越到这里后,夜是她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夜一直陪着她、照顾她,可以说与她相依为命。
春天的午后,太阳暖暖的并不强烈,吃过午饭的夜懒懒洋洋,大腿压二腿的躺在鲁达玛的吊床上,悠闲的晒着日光浴。
鲁达玛看了一眼小花,她此时化身了棕黄色的斑点大猫,正趴卧在兽皮垫子上假寐。自打春季小花进入了交配期,开始打夜的主意,鲁达玛就把夜当成了她养的鱼,时刻怕被小花这头大猫叼走吃了。
鲁达玛想了想,此时他们两个都是吃饱了犯春困的时候,自己不看着应该也不会出点儿什么事,便转身去将这几天积攒的皮子都鞣制了。
当她再回来的时候,却看到赤条条的美人豹小花正如一个柔媚的女子,压在夜的身上。
而夜躺在草地上,边上大树上的吊床还在一晃一晃的,一看就知道他们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是何等的激烈。
鲁达玛从她的位置看不到夜的表情与动作,而她此时的脑子如同死机一般,也无暇顾及上想这些。她就觉得自己像遭了雷劈一般,僵直在当场,心中五味瓶尽数打翻。
她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夜要与小花一起组成家庭了,然后会孕育他们的下一代。那么,自己这个多余的人应该怎么办?
和夜相处的画面一段一段自她脑海中浮现,全是快乐而温馨的,可这一切都将不再属于她。
鲁达玛的眼前一片模糊,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她也什么都不想看清楚。可是,看不清楚了,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吗?
不能!
眼泪在鲁达玛毫无意识下不停的掉,不停的掉。划过脸颊,流入心中,将那里洗刷得一派清明。眼睛虽被眼泪模糊得看不清景物,心却被眼泪冲刷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鲁达玛看清了自己的心,她喜欢夜,不是那种亲人、朋友、战友的喜欢,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喜欢。原来,喜欢一个人是无关种族的,只是她现在才明白过来,是不是太晚了?
眼泪依旧不受控制的掉,而鲁达玛也不想去控制,她现在只想哭。
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带入一个温暖的胸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充满鲁达玛的鼻腔。这是夜的味道,可以令她安心的味道,只是,这味道也将不再属于自己。
鲁达玛贪恋着,将头扎进夜的怀里,没有形象的大哭起来。
她就再抱一回,最后一回,然后她就会悄悄的离开。与其看着伤心,不如早些离开,时间是最好的医生,可以抹平一切伤口。
“达玛?”
浑厚的声线自鲁达玛的头顶上方响起,那是夜担忧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鲁达玛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达玛!不哭!”
鲁达玛的哭声让夜心焦,他将鲁达玛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自怀里挖出来,伸出舌头一点一滴的舔去,极尽温柔。
舌,顺着泪痕一路向下,直至鲁达玛的唇角,轻轻的舔上去,然后慢慢探入,吸吮。
鲁达玛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便顺从着自己的内心,掂起脚尖,纤细的手臂环上夜的颈项,努力的回应起来。
不去想之前,不去想以后,只想当下。就当天地间只有她与夜。
当鲁达玛缺氧到快要昏厥时,夜才放开她的唇,有力的双臂依旧将她牢牢固定于怀中。
“达玛,不哭……达玛,不哭……”
他刚刚在吊床上睡觉好好的,突然就被小花扑了下来,有起床气的他一把就将小花甩向一边,爬起来就见鲁达玛站在这里掉眼泪。每次看到鲁达玛哭,夜都会手足无措,他翻来覆去的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他覆下头,再次将鲁达玛眼角溢出的泪水舔去。背部随着他下弯的动作一阵一阵的传出疼痛感。
“小花,讨厌!”
夜皱眉丢出一句话。口气中带着极其的不耐。
这是在唱哪一出戏?刚刚他们不是还在地上……
夜见达玛不哭了,像小孩子撒娇似的转过身,将背对着她。
“达玛,疼!”
鲁达玛抬眼,就见夜宽厚的背上嵌着一块尖锐的石头,有丝丝血迹流出。可见刚才他和小花的草地滚得有多激烈。想到这里,鲁达玛的心里又泛起了阵阵酸楚。
本想帮他处理伤口的手自半空中放了下来,抬腿,赌气的踢了一脚夜的屁股。
“谁弄的找谁去!”
因着哭泣,鼻音浓厚,听起来似带着些撒娇的矫情。
“不!小花讨厌!”
夜转过身,再次将鲁达玛圈进怀里。
“达玛,疼!”
“疼!活该!讨厌她还和她滚草地!”
鲁达玛不知道,此时她的口气中带着浓浓的酸味儿。
“夜睡觉,小花扑,掉下来,疼!”
“哼……”
鲁达玛刚想说“疼!忍着!”,却在听清楚夜的话时,愣了下来,她努力认真的消化了一下。
难道?
“夜不喜欢小花?”
鲁达玛出声确认。
“小花!讨厌!”
鲁达玛知道,夜说的都是真的,他从来不骗自己。
“那……”
鲁达玛想问,讨厌她为什么还要和她一起捕猎,同进同出的。
“达玛喜欢小花!”
夜突然的冒出来一句,还带着浓浓的醋意。
“呃……”
难道,夜对小花改变态度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喜欢小花?他允许小花的接近是为了讨好自己?那他当初对小花有敌意也是因为自己了?
天哪!
乌龙大发了!
不过,这个乌龙鲁达玛很喜欢。
“夜喜欢达玛吗?”
鲁达玛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自地狱升进了天堂。
“喜欢!喜欢达玛!”
夜回答得毫不犹豫,并且非常认真的点头。
“怎么喜欢?有多喜欢?”
鲁达玛精致的小脸,暴雨转晴空。
“……”
夜呆愣起来,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着夜傻呼呼的模样,鲁达玛突然的跳起来,两条纤细的手臂死死搂住夜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轻轻的说道:“达玛喜欢夜,很喜欢,很喜欢。”
然后,柔软的唇瓣印上夜的薄唇……
夜回应,很热烈的回应……
直至缺氧……
鲁达玛赖在夜的怀里,大口喘着气,才想起来,夜后背的伤口。
因为意外来客——小花的搅和。鲁达玛和夜的关系明朗化了,并且直接进入到甜蜜期。
而小花依旧还是那个小花,随心随性,想干什么干什么。
鲁达玛发现,小花从习性更接近兽,而并非人。她做什么都凭着自己的心性,无关什么对错与善恶,只要她喜欢。她比夜更具备猫科生物的天性,傲娇并且以自我为中心。而夜对别人如何,鲁达玛不可知,但是他对自己完全就像一只忠犬。难道这是因为和狼一起长大的关系?
如果拿夜和小花做比较,夜完全是一个具有高等智慧的人。这会不会是因为长期和自己生活在一起,被潜移默化?又或者,吃熟食真的有益于进化?也许是情人眼中出西施也说不定,现在即使有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纯人类帅哥站在自己面前,她也依旧会觉得,夜是最好的!
乌龙事件过后没几天,小花表示,她要离开了,她要回到她来的地方。
鲁达玛想和她一起去看看,如果不受欢迎的话,她再回来,就当去观光旅游了。
她看向夜,犹豫着如何开口。
出人意料的,夜突然道:“达玛?走?”
呃……
夜也想去看看?
想想也对,人都喜欢追本溯源,寻根。夜应该也有这样的想法。
鲁达玛点点头,笑得甜美,道:“你走哪我都跟着!”
这明显是得了便宜卖乖。
打定主意要动身,鲁达玛和夜便开始收拾家当。
老人都说:“破家值万贯”真的一点不假,鲁达玛发现,她觉得哪一件都有用,哪一件也不想扔,哪一件都想带着。左挑右选,精简了半天还是多得如同搬家。
夜看着鲁达玛纠结,什么话也没说,转天捕猎的时候带了三头角牛回来当脚力。
当一样一样东西绑上角牛的背时,小花的表情有点像在看西洋镜,满脸的不可思议。在她的眼中,这些动物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吃。
收拾好东西,鲁达玛让夜再一次用厚重的兽皮帘子与破门板将洞口封上了。这里是他们第一个家,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还会回来。
临走的时候,鲁达玛说实话,她真有点舍不得这个住了许久的地方。
夜倒是没什么反应,鲁达玛想,也许他也不舍得,只是不表示出来。
带着三头角牛,他们上了路。
小花依旧是豹子样,领头走在前面,夜背着弓箭,拿着长矛,牵着三头角牛跟在后面,鲁达玛坐在其中一头的背上。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个猎人带着媳妇儿和宠物外出打猎,在归家的路上。
鲁达玛认得他们此时走的这条路,这条路他们走过几回,是通向草原的。
没过多久,他们就上了草原,然后,小花领着他们一路向南。
晚上,宿营的时候,因为有了小花,夜可以和她交替着捕猎。小花先去,夜守着鲁达玛,当小花回来的时候,夜再外出捕猎。
这样一直走了五天,鲁达玛骑在角牛的背上,远远的看到了盐池。
隔着盐池可以看到对面不远处峰峦叠嶂的山峰。山峰看起来并不算太高,但是树木林立,远远望过去,好似缠绕着一层雾气。
难道小花的家乡家在山的那一边?
看着小花越走越轻快的脚步,鲁达玛可以确定了,她的目的地就是山的那一边。
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也有盐池,问小花,她听不懂只是摇头。
由于过了一冬,上次她和夜所带的盐已经不多,怕那边找不到盐,鲁达玛装了一袋子以防万一。
其实她还想多带一些的,可是不知道这路途还有多远,怕带多了不方便,曾加负累,只得作罢。
靠近了那片山林,鲁达玛才发现,那围绕着的不是雾,而更像瘴气。而小花进一步的动作证实了鲁达玛的想法,她从某一处草丛中摘了几朵淡黄色的小花,像小雏菊。
小花给她和夜演示,让他们将这些小花嚼烂了塞进鼻子里。
鲁达玛拿在手中摆弄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奇异之处,难道这小小的黄花与薏苡仁或槟榔子有异曲同工之效?
见小花的动作,她和夜依言照办。
嚼烂后的小黄花发出一种淡淡的类似金银花的香味,难道是这种香味可以中和、过滤瘴气?
鲁达玛还多摘了一些嚼烂了让夜塞到角牛的鼻孔里。脚力了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