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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君殿下,真是危险,如此前来,也不怕动了胎气嘛?要知道,殿下的产期可不远了。”綪染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动作,哈了口气,淡淡道。
“当真不同了,那次你可吓的要哭啊,这次怎么了?还是说上次是呓症,此番清醒了?”逸君挺着8个月大的肚子,英姿飒爽的站在綪染身后,一把亮剑压在綪染肩头,讽刺的笑道。
“人总有懦弱之时,恐惧之事,可人一旦看破生死,体会过其中滋味,那么必定不会再惧了。”綪染露出虚弱一笑,摇头说道。
“哼,我管你是真是假!也懒得和你这等污秽之人废话,说!刺伤你的刺客,现在何处?”逸君一提那黑衣人,整个人都焦躁起来,柳眉倒立,俊脸满是期盼。
綪染听后,到是微讶,那黑衣人当场已是逃命去了,连女皇都没抓住,她又怎知下落,只是,这话轮到逸君来问,未免奇异了,她一直以为逸君是为了那块玉佩而来,所以才三番四次将其阻挠在外,却没想到,竟是如此荒诞。
“殿下,我又怎知那刺客现在何处?当日我躺倒血泊,神智已失,这是众所周知之事,我又怎会欺瞒殿下呢?”綪染自觉委屈,忙是辩解道。
“你!你胡说,就是被你们抓起来了,若是你不说,休怪我不客气了。”逸君又将那冷剑送出几分,綪染一动不动,自叹倒霉,不过,倒是想起两人初见,这个男人也是提着剑,挺着肚子,追逐一个黑衣人,莫非……
“冒昧的问一句,殿下是否与那人相熟?不然怎会冒着危险,躲避禁卫军亲自前来?”綪染头不敢动,只能用眼神点了一下逸君早已滚圆的腹部。
“关你何事?你说是不说?再是不说,我就不客气了。”像是极其不愿被人触及此处,逸君慌乱的抖着手腕,大声的喝道。
“哎,虽然我不顾及生死,可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等会要来,若是见我死在此处,怕是又要大动干戈,日后这后宫便更是不得安宁,想必逸君殿下,也不想如此吧。”綪染用手指推了推那剑尖,忍不住又道:“何况,我若是为这莫须有的罪名,就这么死了,也实在冤屈,不知殿下,又是从何得知,那刺客已被抓获呢?”
“你还想蒙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消息是从碧烟宫里传出来的,必是你那叔叔从中作梗,抓了那人,你现在还不认嘛?”逸君扶着自己的肚子,怒目而视,情绪波动的很厉害。
綪染不敢再刺激这人,毕竟一般怀了孩子,这是的男人总是很难理解,情绪不稳,若是他当真豁出命去,她也真是招架不来。不过,她也相信,他的消息来源不假,因为这招很像是烟后所为,故意放出风去,恐怕是想敲山震虎,不论是太女,还是岩君,总能有人会为此沉不住气,只是綪染没想到的是,想震的没震出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却出来了。
“此时,我真的不知,你若不信,还可去查,今日之事,我不会多嘴,毕竟对你我都不好,还望逸君殿下,彻查清楚,还我公道。”要是给女皇看到,这竹园内,一个宠臣,一个宠君,在这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再有理也会变成杀头之罪。
“你以为,我会信你?”逸君明显犹豫了一下,他也很清楚,綪染所言非虚,何况他此番前来,也是一时冲动,因为綪染一直闭门不见,而那人却一直没有出现,这才怒极前来,想问个明白。
“信与不信,也只有殿下自己定夺,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伤病之体,如今无法与殿下一争高下,日后就没机会了,若是殿下此番回去,还有难解之事,可再差人前来,但……殿下不要再来了……”綪染已经言尽于此,她到不太在意,今天的事情会如何发展,只是她真不喜欢,这个男人腹里的孩子,日后会受到牵连,说白了,也就是一时的妇人之仁。
“哼,我自会再查,若是你敢骗我,你以为以我的能力,取不了你的狗命嘛?”逸君也觉此时不妥,冷静之后,抽剑入鞘,冷哼道。
“谢殿下不杀之恩,只是,殿下下次还是要多加小心才好,不为别人,就为你腹中这块骨肉,也是应当的,你不想她……年幼无靠,在这吃人的后宫里吧。”綪染作了一揖,言辞诚恳道。
“这……不劳你费心,你应该去好好想着怎么栓住女皇的心,怎么去巴结好你的叔叔,男人在后宫里,还有子嗣依靠,就算没了恩宠,也是一样,可你这样的……”逸君鄙夷的啐了一口,又道:“我干嘛管你死活,这后宫迟早血雨腥风,后宫之主,必定只能留有一位,不过,不论谁赢,你……都活不了。”
“那,殿下,自己不担心嘛?”想想这位殿下,父亲来自武林世家,而母亲则是兵部尚书,也算是女皇心腹之一,却低调到,不曾与任何集团,有过亲密的接触,就更别说,为了儿子争宠了。
“我?哈哈哈哈,我这雄鹰,怎会一生被囚着鸟笼之中……”自傲的扬起脸,逸君笑到一半,忽然耳尖一动道:“你留着命,下次等我来取。”
言罢,逸君将剑抱入怀中,又是卷起一身黑色的斗篷,脚蹋石桌,往上一穿,再是一看,竹园已然只剩綪染一人了……
“也是呢……”綪染坐了下来,头却望向了天空,一个母亲爱儿子的方式,不是在无奈送他进宫之后,如何努力帮其夺宠,而是在后宫暗流汹涌之际,想着如何将儿子永远的送出这间牢笼,真没看出来呢,兵部尚书,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女皇陛下驾到,叶殿从前来接驾!”芝兰的声音划破了綪染片刻的宁静,綪染只能晃悠悠的站起,转过身,走了出来,弯身跪与竹园之前,大呼万安。
“快快起来,这怎么着,身边都没个人服侍着,伤才刚好,身子还虚呢!”綪染马上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翼间熟悉,却让人无法安心的气味,让綪染短暂的皱起眉头,可正当她抬头想要喘气之时,却发现女皇身旁,还有一人,微楞之下,赶忙退出了女皇的怀抱,恭敬的低下了头。
“臣,给怜君殿下请安,望殿下万福。”
第六十一章
四年一次的殿试,是多少读书人一生梦寐以求的最高顶点,也是多少贫民百姓想要咸鱼翻身的最好机会,因为只要蹋进这间金碧辉煌的大殿,不论是否被女皇点中前三甲,也都能代表着光宗耀祖,代表着一世荣华,代表着女皇门生。所以,大多数人,为了金榜题名,为了面见圣颜,一生都在努力,可到头来寒窗苦读数十载,不事生产,拖垮夫女,甚至贱卖祖产以及儿子的人,也不在少数,但,真正可以进入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全国又有几人呢?
“传四位学生上殿……”一声高过一声,一声远过一声,直直穿过大殿,传下天梯(议政殿前的阶梯),传出偏庭门(专门低官职与无品级布衣进见的殿门),也自然传入了正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四位学生耳里,此时,在她们心中,这声音犹如天音一般。
圣旨一下,议政殿中,最有势力的四个集团,除了叶后的人此时默默无语外,另外三边的人,皆是小声耳语,猜不出当今女皇的心思,毕竟,这四位学生中,有太女要保之人,也有岩君与阮相精心挑选之人,虽然剩下两人,表面上看起,清清白白,与朝内毫无瓜葛,可谁知这两人又会是谁的暗桩呢。
不过,若是早些年,殿上的大臣们,也许就不会有所顾虑了,毕竟,女皇为了平衡四家的关系,总能找些沾边的提拔,也让这些棋子,顺利的进入朝堂,站对位置,成为各方手中的筹码,互相牵制。可今天的局势,却是大大的不同,毕竟,岩君送的美人死在宫里,苗头直直叶后,可相较之,更加严重的,则是殿从被刺,还是在女皇就寝的寝宫内,这后果……看起来就要恐怖的多,也隐隐的让人会担心,女皇究竟会不会为此打破长久以来的平衡。
殿上窃窃私语,可四个集团的领头与代表人物,却镇定的让人看不出端倪,太女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笑颜,让人看着发冷,而阮相更是比平日还要低调,似乎完全不在意这次殿试,选了谁,对与她来说,都一样。再说叶家一手扶上来的左相,也是一如既往的老成持重,一语不发,只有岩君一派的户部尚书田乔,稍稍面露不安,侧身偷偷往殿外望去。
“季优,艾兰,宁之萌,文湘上殿见驾……”高亢的声音再次在空旷的大殿上响起,殿外四人,也在这时,由宫娥领着,进入了大殿……
“跪!”
“草民季优……”
“草民艾兰……”
“草民宁之萌……”
“草民文湘……”
“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人同跪,排成一排,都同样不敢仰头,冒犯天颜。
女皇坐在皇位上,同时俯视过这四人,却并无问话,只是转头示意芝兰将綪染曾经批示过的奏章拿来。殿中众人,都已明白内情,而那奏章却是关键。甚至还有些大胆的官员,暗地里猜测,此次岩君所保之人,必定落选……
片刻,女皇合上了奏章,让众人不解的叹了口气,随后抬头道:“那么,开始殿试吧……”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石老板,还真叫人看不出来呢……”
“大人,你醒了嘛?早朝似乎要结束了,刚刚芝惠宫娥前来传话,说是女皇有旨,等下了朝,要来锦竹宫。”一语惊飞掌中鸟,綪染笑看那青鸳远去,才站起身,缓慢的来到窗口,关上了窗户。
“是嘛?我已经起了,等陛下来了,就说我在竹林候着……”綪染拿起桌旁的一条厚厚的外衫套在身上,她自从受伤过后,身子就更怕冷了,有时候半夜冻醒,整个身体都麻木了,甚至才刚到初冬之际,屋内就已经点上了炉火。
“是,奴才这就去回话。”屋外寒秋走远,綪染才打开房门,她已经有一阵子没看到寒雨了,听寒秋说,寒雨有事被叫回了碧烟宫,可綪染明白,这是烟后发现了蹊跷,也暗地里彻查了此事,毕竟她现在是烟后重要的筹码,若是死了,那对于烟后的计划来说,便是前功尽弃了,只是可惜的,寒雨这一去,也不知是否再能回来,而寒秋对与她的感情,怕是永远都成谜了……
“哎……人生最过不了这痴字啊……”低声感叹,綪染迈步走出,却不慎踢到一物,差点摔倒,于是赶忙扶住身旁的柱子,等站稳了身,低头一看,竟是一个篮子,再是上前打开,里面居然装满了名贵的药材,綪染立即拿起篮子,环顾四周,却只能远远看着那小小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长廊的尽头,竟是那再无来往的叶桑绵。
綪染拎了拎手里份量不轻的竹篮,又重新回了房内,将其放好,这才一步三摇的去了竹园,这锦竹宫内,唯一可以让她感到心情平静的地方。
坐在园中,綪染裹紧了衣衫,看着初到的北风吹摇着园中的竹林,强劲有力,毫不松懈,可那紫竹却是任性极佳,即便随风而去,却总能弹回到原先的位置,不动根本,只能让那北风吹起了竹叶,落得满地。綪染忽然羡慕的盯住那一根根紫竹,心叹自己,不知何年何月才可以回到原先的地方,再不用这般随波逐流,心无定所。
“哼!你这女人,好不悠闲啊!”寒光一道,綪染不由苦笑,只能闭上双眸,再受一剑,可那剑并未如她所想,刺入皮肉,只是在她颈脖旁停了下来,紧紧贴着她雪白的肌肤。
“逸君殿下,真是危险,如此前来,也不怕动了胎气嘛?要知道,殿下的产期可不远了。”綪染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动作,哈了口气,淡淡道。
“当真不同了,那次你可吓的要哭啊,这次怎么了?还是说上次是呓症,此番清醒了?”逸君挺着8个月大的肚子,英姿飒爽的站在綪染身后,一把亮剑压在綪染肩头,讽刺的笑道。
“人总有懦弱之时,恐惧之事,可人一旦看破生死,体会过其中滋味,那么必定不会再惧了。”綪染露出虚弱一笑,摇头说道。
“哼,我管你是真是假!也懒得和你这等污秽之人废话,说!刺伤你的刺客,现在何处?”逸君一提那黑衣人,整个人都焦躁起来,柳眉倒立,俊脸满是期盼。
綪染听后,到是微讶,那黑衣人当场已是逃命去了,连女皇都没抓住,她又怎知下落,只是,这话轮到逸君来问,未免奇异了,她一直以为逸君是为了那块玉佩而来,所以才三番四次将其阻挠在外,却没想到,竟是如此荒诞。
“殿下,我又怎知那刺客现在何处?当日我躺倒血泊,神智已失,这是众所周知之事,我又怎会欺瞒殿下呢?”綪染自觉委屈,忙是辩解道。
“你!你胡说,就是被你们抓起来了,若是你不说,休怪我不客气了。”逸君又将那冷剑送出几分,綪染一动不动,自叹倒霉,不过,倒是想起两人初见,这个男人也是提着剑,挺着肚子,追逐一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