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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爷的意思是……”綪染内心冷笑,这男人怕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装作可怜也不过是给下面的话一个台阶下,而这人真正的目的,綪染早就洞悉,此刻不过陪他演戏罢了。
“小姐仁心,看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将来也想有个依靠,小姐家里困难,我也可多加照顾,只盼小姐可以劝说我家妻主,重归正途,再不要做那等荒淫之事,事成之后,小姐另有好处……”这男人又说的情真意切,好像只是让綪染去做说客,可惜其中的奥妙不止綪染连叶桑青都听的出来,无非是自己得不了宠,寻觅一貌美的女子送到妻主跟前,好让自己站稳脚跟,女子与女子又不能产下后代,更是不怕綪染为女产生异心,这种事情在大户人家稀松平常,这男人此举不过是碍于面子,不好挑明而已。
“这……”綪染迟疑,苦涩的望向叶桑青,像是哀求,一手抓紧衣袖一边,隐忍的说道。
“我给小姐几日考虑,若是应下了,自会有人为小姐赎身而后送入我府,到那时候……呵呵……我再与小姐细谈……”男人晃动着发冠上的玉珠,笑声慈爱,木桌之下却在用力按住欲要说话的叶桑青,綪染看在眼里,也全当没有瞧见,这人说是让自己考虑,实则就是命令,眼前二人恐是当自己痴傻,没见过世面,可这世人都知,叶桑青只有一位叔叔,而这位叔叔就在20多年前嫁与当今女皇为后,人称叶烟后……
烟后的目的綪染一清二楚,就在这位老奸巨猾的男人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之时,却不知此计早中了綪染的下怀,今日之事也必会在日后让他懊悔一生……
第八章
“唔……哈……哈……下面……啊啊……主人……”绣床之上,一个□的男子双手被绑在床头,一头乌黑的长发直垂到床边,他身旁躺着位身披薄纱的女子,正从上到下,不停的刺激他的身体,自己的面上却未染一丝□。
“啊……唔……”男人因为得不到满足而不停扭动身子,一双璀璨的星眸盛满了泪水,却丝毫不敢贴向女子。
“允,你这又是何苦……明明会想起以往的事情,全身都颤起来了,还不松口。”綪染顺着大腿的弧度,一路摸向男人的□,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压着。
“啊……允儿……允儿不嫁……”允瑶死命的摇头,痛苦的弓起身体,想索取更多。
“你……哎……”綪染终是叹了口气,缓缓起身,小心的解开了床头的绳索。
“主人,别不要允儿……”允瑶见已然松绑,立刻小心翼翼的蹭到綪染身边,苦苦哀求道。
“允,我没办法再照顾你了……”綪染俯身略带伤感的抱住允瑶,摸着他的裸背,无奈的叹息。
“主人,允儿可以等,允儿什么都愿意做,主人别不要我,允儿不要当什么主夫,更不想嫁人,只要能陪伴主人,允儿……”再也忍不住的允瑶,克制不住情绪,死死抱住綪染,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流淌,凌乱的长发铺在后背,半遮□的身子。
“允,你也知道我将来必定顾不了你,我要做的事情已经不能回头了,我更不可能带着你,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都没打算可以活着出来……”綪染再次懊恼自己的心软,要是这次能痛痛快快的把允瑶塞给梧桐,那她的包袱就可以放下,允瑶应该也能获得幸福吧,虽然她在拼命压制那莫名的心痛。
“允儿愿意等,允儿不会给主人添麻烦,若是主人觉着允儿跟着会麻烦,就把允儿留在这里,主人一日不回来,允儿就一日的等,若是主人不在了……”允瑶湿润的眼皮缓缓垂下,深深吸口气,坚定道:“允儿就该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若是允儿有魂……必将追随主人。”
“允,你不必如此啊……我有什么好的……梧桐对你,比我对你好上万倍……”綪染双臂拥住允瑶,侧头紧靠在允瑶胸口,难忍紧塞的感觉,不知从时候开始,她已经越来越难把允瑶交给别人了,可人生一旦有了牵挂,后面的路便更加难走了……
“允儿什么都不懂,也不管是不是梧桐小姐比主人对我好,允儿只是清楚,若是主人不要允儿,那允儿便无法存活了……”允瑶自然清楚綪染所做之事极其危险,但是与其让她把自己送给别人,平安一生,不如就此和綪染一起赴死,他谁也不想要,满心满眼的是她,只是为何她却不懂呢,死了总比没有她独自活着来的幸福。
“允……”綪染闭紧双目,搂住允瑶重新躺回绣床,不过这次什么都没做,只是拉开被褥盖在两人身上,綪染不再说言,而是缩在允瑶的怀里,感受着肌肤相贴的温暖,猛然间突然很想带着这个男人立刻离开这里,逃到无人之处,安度余生,可转念中那大片的火海,以及父母赴死时的情景,也随之浮现,她……果然不能逃,可是允瑶的身体好软,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要是早就感受到,或许曾经就不会犯下错事了,最后了……最后一晚,她要把自己的懦弱埋葬在这男人的怀里。
泪悄悄的涌动……迷糊间仿佛听到允瑶那夜莺般的美妙声音:“染儿……允儿会守着你的……”干涩的唇被人小心翼翼却又满含深情的含在口中,綪染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用情之深,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心力。
心隐隐刺痛……
青鸳啼鸣,让綪染缓缓苏醒,左边早已微凉,暗暗一惊,想要抓住什么,后又觉得若是他就此不在,也许也算了了自己的心事,可那满满的失落又是什么……
“主人,可是醒了?”刺眼的阳光穿过窗棂直射进来,不得不让綪染用手背遮住眼睛,透过指缝那披着一身金色阳光的男人正梳理着落地的乌黑长发,甜笑着温柔的看着自己,空气中散发出清晨的丁香气息,略点忧伤的甜腻,却又让人从心底感到平静,若是时光就此停止,也许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吧……
“我睡迟了……”綪染觉着喉咙有些干涩,黏黏的酸涩感,真是难得自己也会有睡的很沉的时候,或许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夜晚吧,那温暖安全的臂弯。
“没,还早……允儿见主人难得好眠,所以没叫主人……”男人边说,边放下梳子,随即拿起梳妆台上的茶壶,小倒一杯,轻轻抿过,将那茶水含在口中,而后用修长的玉白手指勾起落在脸边的长发,挂与耳后,接着立刻俯身凑到綪染面前,深深一吻,渡了花茶,满口清香……
“唔……”吮吸过那微微发凉的双唇,润滑过那一夜干涩的灼痛喉咙,綪染伸手摸上男人的脸庞,还是那样的长相,明明知道过多久都不会有变化的容貌,此刻却觉得对比曾经,如今越发的美艳了。
“允……我该怎么办?”綪染有气无力的说道,昨夜那涌泪的感觉,又出现了……
捧着男人脸庞的双手又被男人的手覆盖,仿佛呵护珍宝一般被那人握在手中,在这女尊的世界,自己显得太过软弱了,也许正因为有这个男人,才能走到今日吧,不由庆幸,当初没有将他卖出。
“主人大可去做想做之事,允儿哪里也不会去,主人也不要安排允儿,就让允儿等着主人回来便可。”男人侧脸陶醉的摩擦着綪染的手,垂下睫毛,似乎被什么感动了。
“罢了……顺其自然吧……”綪染疲倦的说道,若是凡是都不可让她逃避,那这次便任性一次,逃这一回吧。
“小姐,羽到大门口了,说是阁里的妈妈与小姐今日有约。”慵懒的气氛一下被门外之人破坏,綪染明显感觉到手忽的被允瑶握紧,随即放开,原本温热的感觉一下遇上了冰冷的空气……淡淡的惆怅……
“知道了,让芩儿进来服侍吧……”綪染扫过被放开的手,敛了敛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等芩儿进来,就已经把衣服穿好,还很兴致的为允瑶点唇。
“是客人吗?”允瑶羞红着脸,却不忘正事。
“算吧……重要的棋子呢……”綪染冷笑,放下芩儿递过的帕子,也要准备今日之事了,毕竟从今日之后,才是她要开始的真正人生……
第九章
艳妆阁今日特别热闹,人来人往,路过的行人老远便被阁内的保镖们驱散,原本已经够艳的门柱,似乎又被人重刷过,红的似血,金色的瓦片映着阳光,闪闪发亮,更显富贵,屋顶的那些个碧眼狐狸,仿佛知道今日要来贵客,感觉上比往日还媚。
阁里的女人们纷纷穿上最华丽的衣服,原本不施粉黛者,也被迫妆点眼眉,朱唇,而那些阁里的头牌们更是使出浑身的解数能把自己打扮的多耀眼就打扮的多耀眼,生怕别人忽视了她们,完全丧失了女尊女人们的尊严,只是为了博得今日贵客的青睐,由此可见,这位贵客的来历肯定不同凡响。
而就在大伙忙里忙外,恨不得拿出阁内最贵之物招待时,一辆四匹黑马所拉的殷红色雕刻牡丹花饰的马车从远至近,不管穿巷,过桥都不曾缓下速度,却一路平稳的往前飞奔,路过的人无不侧目,可一旦看到那马车上的饰品,又无不唾弃,满眼鄙夷。
“羽,你可有什么消息?”綪染窝在马车之内,背靠在与车娘只有一板之隔的车内壁上,声音不大的问道,可足以让车娘听到她的声音。
“这女人实在无耻,骗了好些良家男子,玩够了,就卖到勾栏院,弄死了不少人……现在似乎又想换了新鲜,玩上女人了。”羽语带气愤之情,又是一甩缰绳,让马充分跑起,踏过地面的水洼,弄得水花四溅。
“呵……那些男人确实可怜,不过如果是看中她的权势,妄想飞上枝头的,也是纯属活该……她有这陋习也好,就怕她无欲无求。”綪染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冷笑道,身子都可以不要了,命都可以不要了,还怕达不成目的吗?
“姑娘,注意点身子……公子会担心的……”羽沉默好久,忽然淡淡一说,綪染突觉内心涌出一丝酸意,竟然欲要开口挖苦一番,而后猛然惊觉,生生把话吞咽入腹,思绪复杂,再不想多说一句。
之后两人都是无言,马车飞快,不久便到了艳妆阁门口……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綪染小姐,这几日不见,怕又是到哪个金主那里淘金去了吧,哈哈哈……”就在羽打开车门,扶着綪染下车之际,忽听阁门口的阶梯上传来一人嘲讽,周围还有人小声相劝,似乎是不想惹事。
綪染稍稍抬头,撇了一眼,那人原是艳妆阁的头牌,名唤琳琅,样貌上佳,也算是阁内的老人儿了,只是可惜虽然年纪与綪染相仿,可她为了挣钱,虚耗了身子,竟然年纪不大就呈现老态,与綪染这种艳而不俗,且雅且媚,风华正茂的比起,显然逊色不少,而且綪染因为容貌,一向喜好挑客,并未纵欲过度,有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感觉,吊足人胃口,身价自然上涨,就在綪染进阁时间不长,裙下之臣便犹如过江之鲫,赚到的金银更是数之不尽,理所当然的招来这位头牌的记恨,两人偶有摩擦,好在綪染住在外宅,见面的机会较少,不过就是因为这点,让这琳琅比之前愈加嫉妒,又无处消火,只好趁着今日宾客未到,妈妈事忙,专程在门口等着羞辱綪染。
“琳琅姐姐,这事儿说的,我去哪里,不都是妈妈吩咐的吗?我哪敢私自出去淘金啊……”綪染不想与她多做口舌之争,今日是个关键,最好能把那人留到晚上,让那人记住自己才好,按照羽和其他渠道得到的消息,这人男色女色均好,却是个酒囊饭袋,只要迷住她的心窍,不怕日后不为自己所用,即便她手中权利再大,她也能让这权利成为她最大的助力,想想都令人兴奋不已。
“你少给我装傻充愣,阁内的客人哪次不是你先挑?我们姐妹只得拣你剩下的,你当我们是什么?”琳琅一脸怒气的看着身边的人唯唯诺诺,平日在她面前对綪染诸多抱怨,真正当着綪染的面,却又什么都不敢说了。
“呵呵……染儿可不敢独大,今日阁内有贵客,不如染儿把这位客人让给姐姐如何?若是妈妈不愿,我也可以后出场,这样以姐姐的容貌,贵客一定会选中姐姐,好处还不是都给姐姐?染儿只是想轻松度日,没有那么多想头……”綪染边说边给身后跟着的羽使了使眼色,羽立刻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包,里面都是小的金块,随便拿出几块,就塞到琳琅身后那些个低头的女人手里,这个数可比她们往日做好几个月的工钱来的多。
没有理那些女人的千恩万谢,綪染淡淡一笑,从自己的手上脱下一个上好的翡翠镯子硬塞给琳琅,琳琅本不愿收,可看那镯子的价值实在高昂,又不忍舍弃,推推搡搡间,还是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当真把初次出场的机会让我给?”琳琅眼冒精光,自己打起了小算盘。
“那是自然,而且綪染今日绝不穿红……”綪染故作礼让的笑道,似乎真有那么点儿妥协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