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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是青梅有何难处,还请那寻人之人,多多照顾,酬金不低啊。”
“也许只是有情,并没有苟且呢?”綪染想到当时逸君用剑相逼的表情,怕是当日行刺自己的,也是青梅吧,只是,原因呢?动机呢?还是说,只是受人买通?
“首先,我只是猜测,因为你也知道,岩君给女皇下了药,近年来,有孕的只有逸君,并无旁人。”风泱闻着酒香,眯着眼睛,斜瞧綪染。
“那……也不能太快下结论。”綪染其实也是信了七分,只是此时牵扯到后宫,甚至是逸君未出生的孩子,当然,也包括那手握重兵的兵部尚书。
“结论想必很快就有了,我想,这也是逸君急于寻找青梅的原因。”风泱喷着酒气,陶醉的说道。
“你又听说什么?”綪染也大概了解到风泱的用意,据说那位兵部尚书可对自己的儿子,宝贝的紧呢。
“青梅……是异邦人,连四国的人,都不算。”
“所以……”綪染心扑通一动,求证道。
“她是蓝眸,一切的真假,只要看那个出生的孩子,便知道了。”风泱呵呵乐着,又大吃起来,让人看着她的样子,都会产生极好的食欲。
“那,要是生下来的孩子,是黑眸呢?”綪染曾经听说过这种异邦人,眼眸有蓝有绿,甚至发色都有的与她们不同,奇怪的很。
“那就是逸君的运气好,不过……要是蓝眸,那么,你猜兵部尚书会如何?”
綪染深吸了口气道:“必不会让儿子横死宫中……”
“嘿嘿,綪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风泱晃着脑袋,像是喝的有些醉了,却仍不停手,又灌了一杯,倒是转头冲着羽说道:“今夜,能不能拜托你做点事?”
“怎么了?”看羽低头不语,綪染问风泱道。
“想让她去趟初灵宫。”风泱趴在桌子上,两眼微闭道。
“你是说……”綪染猛然想到那个阴森的太女,大骇道。
“恩?我什么都没说,哎呀,头好痛,我好像醉了……”说完,风泱竟是倒在了饭桌上,两眼紧闭,还发出低低的鼾声,显然是睡着了。
“羽,送风泱去客房,然后……就按照她说的,今夜去探探吧……”綪染喝掉最后一口粥,好笑却理解的看了眼风泱,小声说道。
“是,小姐!”
当夜,初灵宫仿若火神祝融突然降世,一把火烧几乎烧掉了整个偏殿,死伤了一批宫奴宫娥,甚至还有一些刚刚进宫的新侍,或者不得宠的老侍们,不过大概因为是初灵宫的偏殿,又是一些与女皇无关之人,此事很快便平息了下去,毕竟后宫这种走水的小事,哪能和朝堂之上近期越演越烈的世族争斗相比呢。
“小姐,那位芝慧宫娥来了。”事隔一天,綪染躺在自己房内,闭眼养神,却听羽从外走了进来,禀报道。
“她……情况如何?”綪染连眼皮都未抬,含着一丝睡意问道。
“眼底乌青,看起来是急了一夜,面容也很憔悴。”羽想了一下,如实回答。
“是嘛,看来……还真是有情,你带她去见见昨晚你带来的人吧,记住,只去见孟公子,福儿那里……呵呵,先吊吊她。”綪染翻了个身,脸朝床里了,羽低头应着,却不忘走到床边,替綪染将被拉好,才转身出去。
屋外,芝慧得知福儿没事,虽是不能见面,却也安下心来,偷偷交代了孟公子几句,才匆匆离去。但,就这一来一往,便已是随了綪染的心意,在这无形中,芝慧与綪染,也算是缔结了一种不用言语的约定,以备綪染日后使用……
不过,世事就是如此的出人意料,朝堂上的大臣们,原本都以为此次女皇暗中动作,也不过就如同往年那般,出出气也就罢了,毕竟朝堂上的平衡还在,若是突然打破,很可能一发不可收拾,让大家都很难堪,女皇也再不可能过上曾经那般逍遥且安定的日子。
可是,我不动,敌却先动,这仿佛就是大海上,突然袭来的暴风雨,从开始的打着雨点,到后来的惊涛骇浪,就带着那吞没一切的力量,彻底的爆发了……
“什么?你说什么?耀里国增兵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朕怎么不知,现在的守军呢?”女皇将手中赤红的军务奏折扔了出去,一把拉住兵部前来送折的官员大吼道。
“原本两边因为军队数量相近,一直僵持不下,也不敢妄动,可现在不知为什么,耀里国突然增兵,现在虎视眈眈,估计要开大战了。”被揪住衣领的官员,吓得双腿发颤,两眼发直,可还是咽着唾沫回道。
“该死的,现在守军是谁?”女皇一推那官员,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的走,脑门上都是汗。
“原统领是郑敏,可现在似乎被什么牵制住了,情况不明。”那官员被松开后,马上跪了下来,磕头道。
“不明?为什么不明?”女皇伸腿狠狠踹了那官员一脚,然后继续吼道。
“微臣……微臣不知……”那小官员被踹的几乎喘不上气,连滚带爬的躲到了一旁,颤抖道。
“刹沫,刹沫!”
女皇一声召唤,门外的禁卫军统领刹沫马上推门而入应道:“微臣在。”
“去,去给我把兵部尚书蒙珠找来!”女皇扶着额头,像是气得头痛,身形也不稳了。
“陛下,蒙大人已在门外候着了……”刹沫一侧身,女皇果然看到蒙珠站在门外,一身银色的盔甲,长剑挂于腰间,看那模样,像是早已有上战场的觉悟。
“蒙珠,你可知边境之事?”女皇侧身往屋里走去,蒙珠进入屋内,走在女皇身后,而那小官员则跪于一旁,不敢出声。
“微臣……知道……”蒙珠大约40多岁,头发乌黑并无白丝,肤色有着常年练兵留下的麦黄,眼睛与鼻子和逸君最为相似,可眸子少了逸君不驯,多了份由时间磨练所留下的深沉。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说说,怎么说守不住,就守不住了?”女皇甩着手,大叹道。
蒙珠跟在女皇身侧,摸着自己腰间的长剑,这是她作为女皇心腹的特许,宫中只有她与刹沫是可以佩戴兵器见驾的,此时的蒙珠表情严肃,却不似女皇那帮慌张。
“微臣得到消息,说是太女的人不太安分,而军中又有不少岩君娘家扶植出来的幕僚,怨恨于近期陛下对于岩君势力的打压,才会军心不稳,只是……耀里国到底何来那么多兵力,这个就……”蒙珠摇头,表示不知。
“你是说,是朕的女儿与夫婿在拖朕的后腿?就是说,就是因为朕的家务事,就要让这天下与人分享?”女皇越听越是生气,声音不觉又大了。
“陛下……事实约是如此。”蒙珠斟酌了一下措辞,遗憾点头道。
“好,好,太女是不是就想借助这个,要朕滚下皇位?她才肯出兵?那岩君的要求是什么,废了太女,让他两个女儿中,随便一个上?烟后呢?这军中难道没有烟后的人?”女皇忽而笑着怒骂道,青筋都鼓了出来,发丝散乱,乍一看,竟比前一日,老了10岁,白发也多了起来。
“烟后的人,似乎是拥护出战的,只是对大皇子之死,抱有疑惑。”蒙珠又道。
“疑惑?哈哈哈,让朕说什么?要朕找出那个凶手嘛?朕真的交的出来吗?疑惑……朕还有疑惑呢!”女皇冷笑着,眼角怒极生泪,唇瓣微颤。
“你下去吧……”蒙珠没有接话,只是转身走了出来,挥挥手,让那个跪着的官员爬着出去了。
“怎么了?不能说嘛?不能让人听吗?这天下人都不知朕的大儿是如何死的,连冤屈都无法申述,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女皇猛拍案桌,砚台上的毛笔飞了起来,掉在宣纸上,染上一片朱砂。
“陛下,此事只能忍了……”蒙珠重新回到女皇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时的她们到不像是君臣,而像是伙伴。
“蒙珠,你说,朕该怎么办?”女皇颓然的低下头,捂住脸道。
“陛下应该宣旨,让郑敏做此次的大元帅。”蒙珠皱起了眉,低低道。
“阮洪业的媳妇?蒙珠,你不会不知道……”
“陛下,只有这一条路走了……”蒙珠用手按住女皇的肩头,用力说道。
“好吧……”
第六十九章
白雪皑皑,已入深冬,此时边关告急,女皇不得已将阮相的二媳妇郑敏点为镇关元帅,号令耀里国边境所有将士,定是要死守边关,抵御耀里国的突然攻势,而与此同时,兵部尚书蒙珠带着10万兵马以及粮草军需前去救援,可眼前一场大过一场的大雪,却让这个救急的大事困难重重。
“太女不会让这次顺利的,因为一旦耀里国退兵,大军将会由阮相一人掌握,对她来说,之前做的,都将功亏一篑。”綪染坐于帐内,冬天已经太冷,为了节省不需要的麻烦,綪染只在自己的房内生起炉火,羽也住了进来,贴身保护。
“小姐,你已经好久没说政事了。”羽拨弄着炉火,想生的旺一些,这诺大的宫殿里,似乎也只有她们两人了,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各方人似乎都很默契的撤了出去,估计都是想让綪染一人在此自生自灭。
“逸君……他快生了吧。”算算日子,也是近期了。
“是,看那样子像……”羽先是点头,而后顿住了手,看着炉子里的火光,一下沉默了。
“抱歉,让你想到不好的事情了。”綪染马上反应,歉然的看着羽说道。
“不,小姐,属下……早就忘记了。”羽盖上炉盖,双眼却依旧盯着那滚动的火星,低沉道。
“这样的事,哪里可以忘记呢?”綪染动了动嘴,虽然说,却没有发出声音。
“小姐,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办,属下认为,各宫的人,不会放着小姐不管太久的。”羽收收神,来到綪染床前,替她从汤罐里倒出一碗刚刚热好的补药递了过去。
“该来的,总是会来,唔……好苦……”费力咽下舌尖苦涩,綪染皱着眉说道,却在品完苦药之后,狐疑道:“这药方,是百香送来的吧。”
“恩?小姐怎知?”羽刚给汤罐盖上盖子,惊异道。
“呵呵,只有她……不但开的药方难喝,而且补药,汤料什么的,都难喝,估计石老板被她治过之后,要怀疑我是不是故意害他了,哦,对了,既然她送来药方,那么她定是会有消息送进来,莫非……石老板好了吗?”说完,綪染又痛苦的低下头,喝了口补药。
“这属下就不清楚了,只是今日突然得了消息,说是她们一切都好,不必担心,至于石老板如何,一字未提。”羽又站起身,绕着房间走了一遍,这是她每日的习惯,特别是在提防刺客的时候,格外管用。
“那……应是好了,不然八珍楼群龙无首,必不能再做什么……”綪染点点头,灌下最后一口补药,忍着恶心说道。
两人之后,又说了会儿话,见天色已晚,便在洗漱之后,各自上床,准备休息了,可就在羽吹灯之后,窗外突然传来阵阵风声,羽警觉不妥,赶忙飞身来到綪染床边,手中握紧了一直带在身边的长剑。
綪染发现羽的异样,自然也明白此时情况不妥,却并不担心,只是裹紧了棉被,往床里靠去,双目则紧盯窗口,像是等待着什么……
忽然,就在羽握住长剑,准备站起靠近房门的时候,有一股力量一下撞开了房门,一个黑影穿了进来,动作很快,似在屋内张望。羽早就习惯这样的黑夜偷袭,马上提剑过去,举头就劈,那人却像是并不会武,尖叫一声,便连滚带爬的危险躲过,也不回,奇怪的缩在了角落里。
“住手,羽,点灯。”綪染见状便知情况不对,赶忙喝住,人也从床上跳下,走了过来。
“小姐,小心!”羽并不转身,只凭声音,往后退着,挡住綪染,再一伸手,弹出一物,直射烛台,瞬时间,房间里就亮了起来。
綪染用力眨了眨眼,有些不适应烛光的突然亮起,再去看那屋子的角落里,即刻讶异道:“寒秋……怎是你?”
那一团人影,一听到綪染唤他,这才抖抖索索的爬了起来,但仍是不敢上前,只能靠在屋内立柱上,点头道:“正是奴才。”
綪染拉下羽手中执起的长剑,几步上前,裹着被子不解道:“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为何来我这里?你不知这里已是禁地嘛?若是被人看见,你可就活不了了。”
寒秋好容易止住颤抖,也自然恢复了几分淡漠,犹如曾经那般作揖道:“是文大人让奴才来的,说是有话交代。”
“文湘?”綪染先是一楞,接着很快便清楚这事情原委,看来文湘那里进行的很顺利。
“是,文大人让奴才把这个送给殿从大人,说是很重要,必须今晚送到,所以奴才才会夜探此地。”寒秋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再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此间,羽本是害怕此物有毒,綪染却招招手,自己上前接过了。
“她还有什么话?”綪染拿着薄薄的信封,并没马上打开,只是收了起来。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