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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我继续待在含草身体里,很快……我会连她也跟着害死的。”
“但,你还活着……你并非真的死了。”綪染反复提醒着,百香对于她来说,真的只是容貌改变,而非永远离开了。
“染,我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不能拖累含草,她……”
“你喜欢石老板,对不对!”綪染烦躁的挥挥手,打断道。
“我……我只是……”
“你是不是喜欢他!”綪染瞪目,不让百香有别的借口搪塞自己。
“我……他很好……虽然性子倔强,不爱喝药,又老逞能,可……”百香支支吾吾,就是不想承认。
'奇'“你嫌弃他?”綪染故意曲解道。
'书'“怎么会?他是多好的男人……”
'网'“那你是觉着,他恋着有夫之妇,不知廉耻?”綪染继续嘲讽道。
“不不……”百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是那女子负他在先,不能怪他,他这份痴心到是难得。”
“那你是觉得他心里有别人,你不屑与之相伴?”綪染又笑道。
“不不,我怜他,敬他,怎会不屑……”百香越说头越低,几乎将整个人埋在树后了。
“那就是你觉得他快死了,不值得你用心相对!”綪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到让百香急得跨出一步。
“染!你……你怎么这么说,他是为了心中所爱,才会中毒……又不是因为做了坏事……”
綪染看着难得老实的百香,也只有她如今这样,才会正视自己的心,才会将内心所想那么容易的被綪染套出来,这要是她还在含草体内,还是个人,就绝对会将心事掩面,不作回应的。
“百香……可若是你死了,这世上便再没有你这个人,而石老板也会因为无人医治……”綪染没有直接将死亡说出口,但看百香的样子,已经很清楚的显露出担忧之色了。
“他……病的很重。”没有询问,百香好像在告诉自己,这个残酷的事实。
“你知道的,含草的医术不如你。”綪染也点头同意道。
“但是我也没有把握一定可以……这么久了,我也没治好他,我不配作为医者。”内疚的垂下头,百香灰心的说道。
“他吐血了!”綪染毫不留情的刺激着百香。
“吐血?含草到底如何照顾的……怎么会,我留下的方子呢?难道她搞错药性了?我……”
眼见百香急着来回转,綪染却并安慰,只是火上加油道:“若是你不回去,那么石老板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其实……这样想起来,也是件好事,说不定你们两个死后相伴,也能成为一件美事。”
“胡说!人死入地府,哪里来什么将来……我!”说着说着,百香顿住了,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些她哪里能不懂,哪里会不理解,她又怎么会舍得离开这里的一切一切,怎么舍得下自己的同胞妹妹,以及那个……那个从来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男子……
“你若是不娶石老板,那他可就嫁不出去了,你要明白,即便你是医者,但你也是个女人,这么孤男寡女住在一起那么久,你又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的身子,你说,就算他好了,还有谁能娶他,你若是死了,他就相当于受了活寡,可怜哦……”綪染惋惜的啧啧嘴,并用责怪的语气说道。
“但我……但我……不能拖累含草……”百香似乎被綪染说动了,最终表露出求生的意志,但仍存有疑虑。
“你来找我,其实已是存了求救之意,我怎能不明?你现在不愿回到含草身体里,无非是担心她不能承受两人的重担,那么……咱们想个办法,让你即不用她的身体,又能有身体可用。”綪染试图协商的问道。
“那么,就要再找一副身体,可我们之前试过,别的身体,我都住不进去,没用的!”百香马上就否定了这个选择,这种方法在几年前,就是实验过了,若是可行,她也不必与含草共用一体了。
“你别着急,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你现在只要乖乖回去,保住你的灵魂,我们就还有机会,顺便……你也好去见见石老板,为他瞧瞧病。”綪染又以石老板为诱惑,劝导着百香。
“好吧……不过,我不会留的时间太久,若是真的不行,我……”
“行了行了,等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你赶紧回去吧,省得日子久了,不是消失了,就是轮回去了,咱们去哪儿找你。”綪染不耐烦的嚷道,后又想起自己莫名出屋一事,接着又问:“你是怎么把我从屋子里弄出来的?”
百香闻后,嘿嘿一笑,慢慢走出了树影,又指了指屋内笑道:“我没把你弄出来啊,你根本还没有出屋呢……”
“什么?”几乎是听后,马上打了个寒颤,綪染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眼前似乎比刚刚更加清晰了,但,此时的她并非站在院外,而是坐在允瑶的床上,眼看着床架与纱幔,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刚刚那一切,是真是假,是虚是实。
“唔……怎么了?染?”躺在身边,迷迷糊糊的允瑶张开了双眼,看着綪染反常的呆愣着,便爬了起来,拿过衣服披在她的肩头上。
“允儿,我在哪里?”綪染木楞的转过头,奇怪的问道。
“染,自然是逸君的寝宫,允儿的房里啊?”允瑶眨眨眼,不太明白綪染为什么这么问。
“是吗?我记得我在院子里啊?”綪染突然一把掀开被子,由于身体还没恢复,所以只能跌跌撞撞的爬下床,允瑶一见,三魂吓掉了七魄,忙是跟着下了床,爬上了轮椅,跟在了綪染身后。
“染……染……你去哪里?”允瑶急得满头汗,生怕是綪染因病出了什么状况。
“我记得,百香就在院子里……她……”推开门,綪染愣住了,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别说是树影,连月亮都没有,哪里能看到那一身素白的女子,何况外面细雨蒙蒙,正逢春雨,还带着冬尾的冷风。
“染……百香没在这里……含草还在偏殿里住着呢。”拉着綪染的手,允瑶紧紧的不肯放开,他总觉得,綪染比之前看上去,更加飘渺,更加遥远了。
“我明天要见含草,我要救百香!”綪染不相信那只是个梦,百香的样子,她再清楚不过了,即便梦中的那个百香更加活跃,可她相信那才是真正的百香,一个从前的百香……
“好,好,那等明儿个的,我让羽找含草过来……你别急……”拉着綪染,允瑶生怕外面的风雨吹伤了綪染的身子,他的綪染已经够憔悴了。
“允儿……”綪染关上门,转身往屋里去,忽然在前面叫道。
“什么?”允瑶滚着轮椅,跟在后面,手却不松。
“若是我死了,或者半生半死时,你若不在身边,我也会让灵魂离开身体,去寻你的。”
綪染背对着允瑶,即便看不到表情,可允瑶已然被这么一句听似荒诞,可却甜蜜腻人的话,弄得满腔澎湃,泪如潮涌,他的綪染总会在最意想不到的时间里,说出让他措手不及,却又感人肺腑的话,这叫他如何不爱她,如何不恋她。
“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你只有灵魂,我也陪着你……”
“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转身抱起允瑶,綪染爬上了床,将两人重新裹回暖暖的被褥中。
第一百零八章
綪染原先是打算等着照顾完女皇,便回锦祥宫找含草谈谈,说一说昨夜惊梦,可还没等她踏入女皇的寝室,怜君便登门求见,以探望女皇为由,将綪染请进了御书房。
“北方暴动了……”怜君刚关上门,就说道。
“不会吧,下面并没收到折子啊。”綪染惊诧的合不上嘴,她没想到,民间居然已经被压制到造反的地步了。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内容,所以来找你谈谈。”怜君拿出一封密报递给綪染。
綪染急急打开密报,从上看到下,每一个字都没有错过,可越看越觉着这其中有些古怪。
“北方……太女之前的那些私兵,是不是也在那个方向……”綪染不太敢确定的问道。
“我就是觉着这个地方奇怪,按理来说,她存了私兵的地方,都应算她的管辖,怎会任由当地百姓起义?”怜君拿过綪染手里的密报,小心的揣回衣袖里,又猜测道:“你说,可不可能是二皇女故意所为?”
“殿下的意思是,二皇女会专门在这些地方做些手脚……她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要干扰太女在北方的部署,还是想要吃掉太女的私兵……或者说,她只是纯属想给太女制造麻烦?”綪染暂时还从这些密报上,看不出到底是哪拨人动的手脚,目的又是什么。
“其实,我到是担心,她们另有图谋。”怜君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道。
“殿下可是看到了什么?”对于怜君的预知能力,綪染已经深信不疑。
“不……这是命运不让我看到的部分……”怜君缓缓摇头,沮丧道。
“那是不是说,很有可能,会有变数?”綪染按住书案,伸着脖子,盯住怜君,期盼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们要有所打算……万一……”怜君摸着自己的小腹,看向綪染。
“你是说,女皇很有可能会有危险。”綪染暗惊,心里有了盘算。
“所以,我们要早做打算……”
“要保证女皇的安全,这个时候,她还不能倒!”綪染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计划,想的也不是报仇,更不是自己的安危,她想的是,万一女皇有事,那么皇宫定会不保,到时候,她的允儿也很有可能会暴露自己,这日后……简直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你先别急,我们静观其变,也不一定,这就代表宫内将会大乱。”怜君走了过来,按住綪染的肩膀,叹道。
綪染低头看着他颤动的双眸,又见他似带忧愁的眉宇,也不禁怜惜起来,这样一个男人,走着连女人都无法前进的道路,舍弃名誉,舍弃性命,舍弃感情,这难道就是老天对于预知者的惩罚吗?那么,对比老天对她的惩罚来说,她算是幸运的了。
“你可以找别人完成这样的事。”綪染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我可以……但,那个人不是你,结果就不一样,我不能冒险。”怜君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只是那抹淡愁,是怎么都无法散去了。
“你所做这一切,应该也不光是想要抗争性命和报复你母亲吧。”綪染忍不住又问,虽然她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
“若你肯帮我,等事成之后,我死之时,我便告诉你。”放下手,怜君整了整衣摆,等着綪染的回答。
“我……还要想想。”因为只要答应了,就真的无法回头了。
“那你再想想吧,对了……你昨夜是不是做了什么古怪的梦?”这一次,怜君依旧没有强求。
“这你也知道了?”綪染惊喜,马上又问:“可否请殿下只点一二?”
“这……若你真求此事,我也不必隐瞒,其实……你那梦就已经解了谜题。”怜君扯过张宣纸,又笔架上的毛笔取下一只,綪染见状,赶紧过去帮忙磨墨,等待着怜君给她提示。
“你在梦中,是在何处?”怜君提笔,又问。
“宫中,应该是某位侍君的宫中……”因为不知怜君对于允瑶所在了解多少,綪染不敢说的太过详细。
“梦里的时间呢?”怜君沾饱了笔,接着问。
“是晚上……有月亮……”綪染努力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虽然已隔了一天,但仍旧记忆犹新。
“还有什么?”怜君偏头继续问。
“树影,院子,好白……对,月光是白色的,很亮,不过只照在我身上,我与她之间,似乎只有一线之隔……”綪染想起那耀眼的白,一片撒在地面上,现在闭起眼睛,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冷冷的月光。
“皇……白……月……”随意的将这些字写在宣纸上,怜君又随即将有偏旁的拆开,写在一边,又问:“你要问什么?”
“我朋友可否有救?我要找谁?”即便残忍,綪染也不希望百香就此消失,所以哪怕再害一条人命,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下不去手了,反正她早已准备好,堕入地狱,永不超生。
“皇的偏宫,也可做王,白……月……你看,这人,你可认识?”怜君最后写下两字,让开给綪染看。
綪染伸头一看,倒是顿住了,此时那张纸上赫然写着:珀玥。
“你能肯定是这个人?”綪染拿起那张纸,也不等墨干,几下叠起,揣入怀中。
“怎么?难道你不认识这个人嘛?”怜君抿唇,隐隐的笑。
“好……我知道了,那么殿下,请容我先行告退了。”綪染觉得内心一阵燥乱,现在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思考思考,这若是普通不认识的人还好,找到那个人,直接动手,也不必顾得了那么多,可这人偏偏自己还认识,见过,甚至还风泱的亲人……她该怎么办,是为了大局,任由百香消失,还是为了朋友,毁了她与风泱的契约,再树敌人……
“你要明白你的处境,做事三思而行啊……”没有阻拦,怜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