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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去,只见易琛脸色惨白的满脸冷汗,牙齿紧紧咬着嘴唇都渗出血来。
这孩子原来还是挺开朗的,最多偶尔有点羞涩,怎么才这会儿功夫都开始自虐了?莫不是被打怕了,还是今天在御书房还有其它的事情发生?
“小易,松口!”柳砚潇用另一只手强行撬开了易琛的嘴,“你要疼就喊,实在忍不了,我把手借给你咬。”说着,柳砚潇已经把手掌送到了易琛唇边。
易琛摇摇头,眼泪无声的从眼角处滑落。
那是他一直渴求着的温暖与贴心,可为什么会是这个他不能、也不敢去爱的人。
柳砚潇也不难察觉这孩子肯定是有什么心事又不敢说,迅速的上完药,直截了当的问道:“小易,今天言他怎么会罚你那么重?”
“我……我背错了很多。”易琛如实答道。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事发生?”
“没……没有。” 易琛虽是这么回答,可在被柳砚潇问及的那一瞬间,想到的却是叶霖曦的那些伤人话,胸口突然刺痛了一下,回答的有些迟疑。
“小易,你真把我当哥哥吗?”既然正面问不成,柳砚潇开始旁敲侧击。
“当然啊!”
“那为什么有事瞒着我不说?”语气变得有点严肃。
“我……我哪有什么事啊?”明显的心虚,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回答好假。
“是吗?”
柳砚潇这时候竟是微微冷笑了一下,看的易琛心里发毛,好像柳哥哥真的生气了啊!
“是……是啊!早上……在御书房,就是……就是言和霖……检查我之前背的资料……我记错了很多……所以……”
易琛说的越来越小声,越来越没底气。
“上午,霖妃也在?”
“嗯!”提起这个人,易琛不禁打了个寒战。
柳砚潇看着易琛的反应,心里多少有了答案。依叶霖曦那小子的火爆脾气,该不是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吓到这孩子了吧?
“小易,你是真不打算说实话了?”
这是柳砚潇下达的最后通牒,不过显然易琛还没意识到。
“柳哥哥……我……我真的没有什么事瞒你……”唯一的那一件,也是万万不能说的。
“那你先好好的休息吧!我还有事要找言和霖聊聊。”说着,柳砚潇把易琛重新安置在了床上,走到桌前就要拎起电话。
“柳哥哥——啊——呀——疼……”
易琛霎时醒悟过来,急忙要阻止柳砚潇,可惜动作太大,差点就从床上掉下来,疼的又是一阵晕眩。
“伤成这样你乱折腾什么?”柳砚潇及时回到床边,把易琛的身子扶正。
“柳哥哥……不……不要……找……言……”易琛可怜兮兮的祈求着。
“那你是愿意自己告诉我了?”柳砚潇反问。
“我……”他当然是不能说的。
易琛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好了,就算我不问其它的,单今天罚你事,我也要找他们谈谈,其余的,你真不愿意说,我就不问。”柳砚潇温柔的摸摸易琛的头,又找了手巾来给他擦眼泪,总算把易琛安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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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会,师阙言和叶霖曦果然来了。
“砚潇,你今天是遇着什么好事了,怎么想到叫我们过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果真是大大咧咧的叶霖曦的一贯风格。
趴在里屋床上休息的易琛也听出了来人的身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怎么?没事就不能请你们来了?”柳砚潇浅笑着反问,一面招呼他们坐下,让下人备好茶水。
“哪儿的话,这里数你年纪最长,地位最高,这两年我和言也多亏你的关照,若不是怕你烦,我们还想常过来坐坐呢!”
“我一个人清净惯了。”
“是啊,有时候我可真佩服你,在这无聊的深宫内院一住就是那么些年,也不见你常和什么人有来往,要是我肯定是闷死了……”
生性直率的叶霖曦最怕寂寞了,住在这后宫也没多少可以交谈的人,师阙言常常是被他烦的无可奈何。
现在难得有和柳砚潇聊天的机会,叶霖曦显然是兴奋过度,早就忘记要关心自己被叫来的缘由,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柳砚潇也没阻止他,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聆听。
却是师阙言趁着点时间来回打量了下这屋子,视线瞥到里屋的方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却在地上看到了易琛所穿的龙靴。
顿时明白了些什么,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示意叶霖曦往里看。
叶霖曦当然也不傻,在看到那双靴子的时候,知道柳砚潇此番是为了易琛的事才找他们来,心里肯定是不痛快。
依他的个性也是藏不住什么心事,直接就问了出来:“砚潇今天是为了易琛那小子的事吧?”
“没错。”柳砚潇答得很干脆,和叶霖曦说话完全是没有必要绕弯的。
“怎么?他向你告状哭诉了?说我们虐待他了?”一想到柳砚潇竟然要为那小子出头,叶霖曦就忍不住生气。
“霖,你能不能不要好像浑身长了刺似的,见谁都扎?小易什么都没说,是我觉得你们今天做得过分了。”
这时候的柳砚潇已经摆出了作为大哥的架势开始说教。
“我们怎么他了?之前说好背不出就要挨罚,我们也是按照约定处罚的他。你觉得重了,就该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天连这点东西都背不好?”柳砚潇越是袒护,叶霖曦就越是冒火,那死小子到底给砚潇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小易他并不是我们熠银国的人,你不觉的让他一下子接受这么多完全陌生的东西,有些强人所难吗?你都不能给他一点时间适应?”
这个叶霖曦就真的那么讨厌易琛吗?还是因为他是曾经的万俟瑜天?
“资质差就该多加刻苦努力,而不是找各种的理由搪塞。”师阙言也在这时候开了口。
“难道小易还不够刻苦?伤才好一些就被你们拉去学这学那,每天要熬到快天亮才能睡,稍有差错就要挨打挨骂,你还要他怎样刻苦才能满意?”
“柳哥哥……不要说了……是我不好……太笨又不够努力……让大家失望……”易琛突然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三个人面前。
听了他们三个的对话,知道柳砚潇一直在为自己说情,他很感激也更感动。可是他不想听到原本是好友的三个人为了自己争吵不休,伤了感情,终于忍着疼下了床来,希望能劝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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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和你没关系,你跑出来瞎参合什么?”看着易琛惨白的面色,摇摇欲坠的身体,柳砚潇斥责道。
“……”易琛低下头,不再出声。
“呵,这会儿出来装好人?先前还不知道是怎么在背后说的呢!”叶霖曦嗤笑。
“我……我没有。”这时候,竟然连说句实话都显得那么无力。
“行了,做人宽容点吧!”
叶霖曦却不以为然,“怎么?心疼他了?觉得辛苦了,委屈了?你问问这宫里哪个皇子不是从小挑灯夜读,废寝忘食,挨打挨骂的过来的?更不要说是将来要做皇帝的太子了。你看看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哪点像个帝王了?现在受这么点苦就不行了,要你给他出头,那以后干脆别学了,免得我和言劳心劳力回头还要给人说不是。”
“够了,你何必这样的咄咄逼人?”叶霖曦一再不留情面伤人的话,使得柳砚潇都要压不住火气了。
“他的话也许是难听了点,可我倒不觉的霖有说错什么。”师阙言此时是完全站在叶霖曦这边的,“他都承认自己笨了,那就更要加倍学。不是我们要逼他,倘若一个月后他坐上朝堂还是这副德行,那我们之前做得所有都是白费。想要得到就必须先有付出,你以为穿上龙袍的就都是天子了么?”
“我……对……对不起……”他承认自己现在已经是彻底的没了立场、没了脾气,面对这两个强势男人的一番教诲,他除了道歉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身心都累了……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柳砚潇这回算是真的怒了,严厉的大喝一声让叶霖曦原本已经在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你们别忘了当初是我们把他的魂魄招来的,也是我们拜托他配合我们的计划假扮万俟瑜天的。人家没有亏欠你们的,这个帝位从来都不是他要的,这个皇帝也不是他想当的。不管他有没有资质,也不管他最后能不能真正的帮我们完成计划,都是我们该感激他的帮助和付出!不懂得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要一再的恶言相向,要在这里批评别人的不是,先问问你们自己就真的问心无愧?”
这一通责骂让面前的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师阙言抬头看了看易琛,后者有些胆怯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不得不承认柳砚潇说的没错,需要找人代替万俟瑜天的是他们,易琛完全可以不答应他们这么做,然而这个孩子做了,虽然不尽如人意,虽然屡次遭受到自己过于严苛的责罚,可这个孩子并没有过想放弃的念头。也许,是自己还没有摆正对待这个孩子的心态。
可向来不轻易服输的叶霖曦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虽然他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虽然他也知道柳砚潇指责的话说的句句在理,但他就是不愿意那么简单的承认是自己亏待了这个孩子。
“砚潇,难道我们做得很过分吗?难道我们不是在为大局着想吗?是,我承认我说话不好听,我也承认我和言对他的要求有些严格,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一个月后我们不能交出一个像样的万俟瑜天,那会有怎样的后果?那难道不比这小子现在所受的苦更严重?”
“霖,小易他之所以在这里是我们做的,从头至尾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局外人。我们不能因为他用了万俟瑜天的身体,或是为了让自己逃脱劫难而去强求他做出牺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自私了?”
“是,我就是自私,我贪生怕死!可如果我牺牲了能让大家度过这个难关,那我情愿去死也不会求他来帮我们什么忙。”叶霖曦被柳砚潇那一句“自私”的评价说得很恼火,开始有些口不择言,“我不明白这个小子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的袒护?曾经他都做过些什么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是不是因为他喜欢你,因为他想你示好,你就这么轻易的被他俘获了?”
叶霖曦最后那句话,不仅让易琛,就连柳砚潇一时也愣住了,他转头带着略微复杂的情绪看着易琛。
终于,还是被说出来了吗?易琛神情呆滞的僵在了原地,他看到了柳砚潇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疑惑、有些惊讶。
柳哥哥该会讨厌自己了吧?就算依他温和的性格不明着说出口,也肯定会尽量避开自己的。
突然觉得浑身发冷,脑袋好晕,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
有点困了,好想睡,好希望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个噩梦而已……
第十章 我们恋爱吧!
易琛的身体就在那一瞬间悄无声息的向后倒去,所幸柳砚潇及时反应过来,赶在他的身子接触地面之前,接住了他。
“他……这是怎么了?”事态的发展出乎预料,叶霖曦这一刻似乎也忘记了刚才自己还在为这小子的事情恼火。
怀里的那个孩子胸膛正快速的起伏,看来呼吸很急促,柳砚潇把手探到他的额头,“他发烧了,而且热度不低,你们俩要是不想让他再死一次,现在就快去把水玥叫来!”
语毕,柳砚潇就抱着易琛进了里屋。
即使成见再深,病还是要治的,叶霖曦和师阙言立即通知了水玥。
因为之前就受了很重的刀伤,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这些时日来的劳累、心里所承受的压力,还有今天的被责罚的伤和叶霖曦那些话语的刺激,终于导致了易琛现在的状况。
除了用药物控制病情,他现在所需要的是休息和调养,还有最重要的是要保持一个愉悦、舒畅的心情。
注射了退烧的针剂,易琛不多一会就陷入了沉睡。
未免再惊扰到他,柳砚潇把易琛暂时留在了自己的寝宫,让他可以好好休息。
那时候天色已晚,一群人折腾到了这会儿,便一起留在了柳砚潇处用晚膳。
晚餐的气氛有些怪异。
一直好脾气的柳砚潇突然沉默,神情凝重的不发一言。
师阙言不是个多话的人,也就照平时那样自顾自的吃饭。
叶霖曦是个憋不住话的人,让他装斯文大概必死还难受,可面前的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再加上易琛的事搞成现在这样,他多少也有点良心不安的,于是也不敢乱说话。
水玥就不用说了。他更本还不清楚这里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三个人的气场,也知道事有蹊跷,不过当事人不说,自己这个局外人最好还是暂时保持旁观。
四个人怀着各自的心事,一顿饭吃的是食不知味。
“砚潇,这次在易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