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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楼道里,脚步声杂乱,手执擀面杖的厨师、手持笤帚的跑堂,各式各样的锅、铲等一系列酒楼专用奇门兵刃尽数出现,在场客人多半脸色惶惶,不敢稍动,惟恐殃及他们这些本分的池鱼。一伙酒楼专职人员呈雁翅形排开,左右包抄过去,堵住了通往楼下的光明道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浑浊的杀气从他们长满粗毛的手臂大腿上显露出来,要说他们专业开黑店的都不为过了。
店小二俨然换了个人,眼睛瞪起,眼中射出武林高手才有的锋利光芒,“也不打听打听,在这白水城,有谁敢到咱家独一处吃霸王餐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兄弟们,把这俩给我拿下!女的做肉馅,男的去填河。。。。。。这好像是十字坡孙二娘的口头禅。。。。。。不管了,先打一顿再说!”
此刻的店小二,气势高涨,威风八面,自我感觉都有了霸王的风采,比之羽化那副造型,威严得多了,显然早已熟习这种反抗“霸王餐”的业务了。
周围一伙人杀气腾腾,羽化初出茅庐还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心里更虚了,低声问:“现在可怎么好?书岑书岑,想想办法啊。。。。。。咦?人呢?”
转眼一瞥,书岑正猫腰蹲桌子下面去了。羽化傻傻地眨眼,又转了头看着身边虎视眈眈的酒楼专职人员,还是没反应过来应该做什么。这时候,一根桌子腿突然伸到了他的面前,他顺了桌腿过来的方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像狐狸一样的狡猾的笑脸。
“。。。。。。”羽化讷讷地接了桌腿在手,说时迟,那时快,桌子忽然中分而开,朝左右两边砸了出去。然后他听到书岑兴奋地叫嚷声震荡在耳朵里。
“华丽地战斗吧!”
羽化十分清楚地记得,这句“华丽地战斗吧”出自著名的小说《骑士乱武》里天下第一歌姬岑岑之口,那是岑岑皇后最经典的语录。。。。。。
第19章 关于“魔王”课题的社会实践(下)
“嘿,小子,给我站住。本姑娘看你眉清目秀、身材匀称,乖啊,让我香一个。”
银发少女的话惹起街市两旁无数行人住户的注意,登时引发轩然大波。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大姑娘竟然当街调戏一个粉扑扑、白嫩嫩的男子,居然还当街行凶,以“正义”之名起誓,必然要施以惩罚的。
就在群众的无数口水指责之中,银发少女一把将男子夺了过来,拉进怀里,不由分说,嘟起红润的嘴唇,狠狠朝男子的脸蛋上亲了过去,然后不过瘾地又亲一口。
黑漆漆的眸子里蓄满了水光,男子挣扎不出少女强有力的臂弯,在无力反抗暴行之下,终于释放出最强的杀招。
“哇~~~”
八岁的男子大哭起来,惊恐之中的表情尤其惹人怜爱。群众终于愤怒了,放声大骂。
“这谁家姑娘啊?欺负小孩子做什么?”
“好不要脸啊,西陆来这么个姑娘,竟然欺负我们白水城的人。”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男女授受不亲啊,这姑娘,要注意影响啊。”
“哎,那个小女娃,干嘛抱我儿子?”
“让我再亲一下让我再亲一下。”怀里的宝贝被抢走,少女不死心地冲着一位妇人说话,那表情仿佛被人抢了自己的儿子。
羽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周围人山人海地围着一大群人,交通为之堵塞,最主要是书岑当街调戏小男孩激起了众怒,让他觉得十分之丢人。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啊,你没看见我们被包围了?”
书岑回头嘻嘻笑,“你不是想做魔王吗?调戏异性也是工作之一哦。”
“瞎扯,吃霸王餐、调戏小孩就是魔王了?”
羽化刚说到这,人群外有人高喊,“大人,他们在这里,就是他们跑我们独一处吃霸王餐的,还打伤了我们十多个伙计。这两个造孽的魔王啊~~~”
“。。。。。。”羽化无语了,颇是尴尬地将头仰起来看天,他这才发现,原来这种丢人的时刻抬头看天真是很高雅的应对方式。
人群涌动了一下,露出了裂口,一群服装整齐的专业官差带着腰刀、铁尺、锁链杀了进来,领路的正是那酒楼里的非常自负的店小二,本来一套干净的小二服已经破烂成条,鼻青脸肿之中带着愤慨的神色,如果单从他的口气来分析,定是受了奇冤的人。
风声一动,羽化觉得身上青衫被这片凉风鼓荡了,然后他的心比那风还凉。人群发出惊叹声,一条人影高高蹿起,点过几个人头,直跃上路边的房屋上去,留下一个修长性感的背影惹人遐想。羽化是没有什么遐想的,他体会到什么叫“欲哭无泪”了,从刚才酒楼打架到现在,书岑抛下他独自逃生是第二回了。
“小子,就是你把独一处酒楼给拆了?小小年纪这么狠毒,将来成了魔王还了得?守护家园、保卫百姓是我等职责所在,少不得要把你带牢里去,以免世上多个祸患!”
领头官差威风凛凛的演说登时惹来轰天喝彩声,然而对面青衫少年的话让他好一阵子郁闷,翻起了白眼。
“回官爷的话,小人是要去当魔王的了。”
羽化笑了笑,右掌一翻,朝地上猛印过去。一阵狂飙突然平地而起,朝四面八方扩散出去。劲力将地上尘土砂石掀了起来,顿时扰了所有人的视线。趁着人们慌乱的时机,羽化拔身而起,随着书岑逸去的方向飞腾过去。等他拔起身形蹿上半空,一股火冲到顶门处,无奈地摇头,适才逃走的书岑就在隔街站着,叉了腰和人说话。
“嘿,小子,给我站住。本姑娘看你眉清目秀、身材匀称,乖啊,让我香一个。”
秋风真是凉啊。。。。。。从肌肤外渗入到血液中去,全身血管生出飕飕的寒意。羽化踏足一处房顶,看着街那边勾引小男孩的书岑,气就不打一处来,有心冲下去抓她过来狠狠揍上一顿,可想一想,莫说书岑长出一副狐狸精的样子,就算是平常女人,他也是下不去手的。
“兀那淫贼!居然嚣张至此!”
一声雷吼震荡起狂烈的气势,风突然涌动起来,将一片尘埃吹拂而去,地上的人们从模糊之中钻了出来,灰头土脸的,就是那些官差老爷也狼狈了许多。人们被这一声雷鸣怒吼吸引了,纷纷朝天空上看过去。
骄阳悬上中天,而这天空上,隐约有了幻觉,人们似乎看到了一团烈火平空燃烧。那一身流锦玫瑰团花武士服上采了太阳的光辉,晃了所有人的眼睛,鲜红的披风在秋风中抛洒,鲜红的头发在秋风中飞扬,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高处,如同上古神话中的火神丰碑。
羽化的愤怒更加高炽,一腔对于书岑的怒火转向那烈火般的男子喷发出去,“我招你惹你了!你催命鬼似的跟着我干嘛?你到底是谁啊?我又没拐了你家表妹。”
说实在的,羽化最烦这男子的大侠造型,偏生此君又喜好站在高处,现在他就正站在一家高楼之顶,神人下凡似的脚踏兽角瓦当,用了俯视的目光来看羽化。那脸上的得意表情充分显示出被人关注期待的喜悦,可羽化越看越烦。
“我叫思无邪,我的兴趣是替天行道,兀那淫贼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人群哗然一片。
“哪有这么丑的大侠?”
“长成这样还敢出来吓人?”
“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啊?看着就不像好人!”
“难道是北陆殇州的夸父吗?”
思无邪瞪大了铜铃般的眼,完全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处女秀”竟然和他想像当中鲜花掌声的热烈场面背道而驰,他强装出来的高傲表情瞬间阴沉下来,蔫了。
“你换句台词会死啊!”羽化忽然想起跟思无邪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在几天前,饿着肚子打架的他被思无邪欺负得晕倒水里。现在又看见思无邪追上门来找麻烦,羽化的火气终于发作开来。
伸手入怀,再抽出手时,右手食指与无名指上已多了两枚戒指,一枚碧绿的莲花戒指、一枚土黄的圆玉戒指。羽化将右手放到脸侧,冷冷哼了一声,“丑话说前面,这是木莲、厚土戒指,输了可别怪我借了神力!”
思无邪却忽的露出喜色,神情大见兴奋,“果然是燕双飞叔叔的弟子,你是叫羽化吗?”
“哎?”羽化一楞。
第20章 这就当上魔王了?
红衣少年热切的语气让羽化微微一楞,他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他也是一般的少年心性,顾不上别的,只想找人发泄一肚子怒火,“你管我叫什么?”
秋风漫吹,微凉寒意,可是羽化的火气越发的大了,右脚前踏半步,横掌为刀,朝脚下屋顶猛切出去。圆玉戒指上黄光一闪,房顶上无数瓦片腾飞而起,一片片瓦带了呼啸之声朝思无邪割了过去。
思无邪反应甚快,扯了披风在身前一扫,手腕转动,披风宛若墙壁一般封住所有攻击。
“哎?怎么这么没礼貌?你听我说啊。”
瓦片与披风正面硬碰,发出“砰砰”的声响,在两人的劲力碰撞下,瓦片尽数化作土尘,披风也千疮百孔。瓦片碎屑如雨漫开,街上看热闹的行人、官差纷纷逃遁。
头顶上有人狠狠在骂,“我就不听你说!那天你欺负得我也够了,给我还回来!”
一片阴影笼罩在天空上,思无邪不用想也知道羽化随着瓦片早已飞临他的上方,可今天不比当日,知道了羽化的身份后再没了战斗的心思,当即往后翻身,避了过去。一声轰隆爆响,羽化临空下踹,一脚将思无邪所在的屋顶兽角瓦当蹬成粉碎,劲力扑至,整个屋顶的瓦片、木头满空散落。
“你有麻烦了。”
羽化侧头看着思无邪,想不出他话里的含义,可是却听出了他的讥诮。
“你看看下面。”
羽化顺了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大街,头皮一阵发麻,冷汗瞬间滴落。
大街上群情激愤,不知从何时开始聚集了上百人,五花八门的扫帚、垃圾桶、簸箕、锣锤出现人们的手中,官差们手中的武器也在奋力高举,他们的表情是一般的怒,他们都在怒视喝骂着破坏了房顶的羽化。
“不好了。。。。。。”羽化的反应总算加快了,陡然间晃动身形,朝另一条街道的方向飞驰。
“哎,不是我干的啊。”思无邪连连摆手,将飞上来的奇门兵刃一一荡开,显然愤怒的人们将目标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你跟那小子就是一伙的。瞧你们干的好事。”
“长成这样,必非善类!”
“那小子,赶快下来,抗拒从严!”
而在隔邻的街道上,那一幕令人发指的场面还在继续。。。。。。
“来嘛,来嘛,过来嘛,让我香一个,就亲一下就好啦。”
“气不死的阿弥陀佛,你这妖孽就别吃小孩豆腐了,快跑快跑。”羽化心火更盛,一把拖了还在调戏小男孩的书岑就跑。
书岑奇道:“哎?怎么啦?你调戏小女孩被人追杀吗?”
羽化郁闷地回道:“。。。。。。刚才和人打架,不小心把民居给拆了。。。。。。”
书岑大怒,“你这地瓜,有好事也不叫上我!”
“。。。。。。”
一路冲出白水城南门,也不知道怎么了,背后的喊杀声不断地冲击过来,每每回头总能看到无数高举的家常兵刃,这些看似没有杀伤力的劳动工具在此刻显示出巨大的威慑力。
羽化抱头鼠窜,唯有书岑一路跑一路笑,那笑声像大群飞翔的鸽子划破了天空,甚是爽朗。羽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高兴,一个骑在跟小马似的绵羊身上悠哉的美丽少女看着身后那么一大片情绪高昂、壮怀激烈的追逐者,能不高兴么?羽化只能自叹命苦。
不知跑出了多远,已经离开了白水城的地界,羽化扶了路边的树喘息稍定,回头看了看,那些激动的百姓早已不见了。这才放了心,靠了树干一屁股坐到地上,再看身边的书岑,骑了不知从哪召唤出来的绵羊正不住回望,那表情颇是期待,羽化再懒得数落她了。
“就这么完了?我还没玩够呢。”书岑愤愤地跳下绵羊,满面幽幽的怨妇情态。
羽化闭上眼睛不理她,却听书岑叫了一声,“你身上怎么有血?什么时候受伤的?”
羽化茫然睁眼,低头查看,果然,青衫下摆处湮了几点血迹,然后脸上有些不自在,抬头看到书岑狐疑的目光,听到她狐疑的话,“你。。。。。。尿血了?”
“哎?”羽化的尴尬汹涌而出,这血迹的位置的确让人很尴尬,然后头顶风响,有件物事从天而降,正撞入他的怀里。
羽化和书岑同时大惊,撞入羽化怀里的赫然是个浑身血迹的男子,两人愕然。羽化急忙将人扶正,入目处是一张苍白的脸、眉目端正、发须半白,嘴角浓稠的血迹宛然,推测年龄当是过了五十的年纪。
“喂喂,你是谁啊?喂喂,别死啊!”羽化轻轻摇动老者的肩膀。
老者露出个苦笑,“想不到我逃逸至此。。。。。。却死在你的手上。。。。。。”
羽化当即傻眼了,“哎?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什么时候害你了?”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