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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儿小璇终于受不了那刺眼的血,无奈地叹息一声,“我们在这里就是来给赢天和捣乱的,你不用去中白山了,我们一定能制造出动乱。我现在就成全你这个心愿,不久之后,我希望看到清余岭的族人可以重返故地。”
这次轮到小白愕然了,他没有想到一场风雨在他谋划之外已经笼罩了九原城。
他想说点什么,就看见羽化忽然从楼上翻身而下,得意地笑着,“书岑、小璇,你们去找真野,我现在就去弹奏乐曲的序章!”
“你发什么疯啊,地瓜?”
“我给你们找了一个军师来,他会告诉你们怎么做。时候不早了,我得赶早。”
羽化闪身到了门边,拉开门就闯了出去。
书岑急得大叫,“你一个人不行的啊。”
羽化的声音飘了回来,“我就是想看看,谁敢来杀我!哇哈哈!”
书岑和转儿小璇赶到门边,羽化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可是隔壁那条街上忽然人声纷起,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
书岑猛一跺脚,“这地瓜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一把抓紧身边河络少女的手,飞身跃出客栈,“走,去找真野!”
三人先后消失在夜色中,客栈里便剩下一个孤零零的白衣少年,他轻轻吹了一口气,油灯的火便灭了。清亮的月光从门外洒了进来,一个瘦削的影子在地上铺开。
“谁敢来杀我。。。。。。果然是魔王该说的台词啊。。。。。。”
低低的声音随着影子一起没入了黑暗之中。
第223章 魔王九原之夜
月色真是好啊。。。。。。以前还有阿颖陪我看月亮,现在就剩我一个人啦。。。。。。
羽化缩着身子靠在一个大烟囱的后面,看着玉盘一样的明月,忽然很想有个女孩陪在身边,阿颖的影像从脑海里晃了一晃,忽然变成了一个红衣银发的姑娘,笑得那么放肆,而笑容敛去的一刹,明月中浮现出一个清雅的面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回了天山以后就不出来了么?这个魔王傻傻地望着明月发呆,然后想到那个女子其实背负的是暗月星辰。。。。。。
嘈杂的声响围绕着他,整个九原城都在沸腾,街道上士兵们熙熙攘攘像是在赶集,强横霸道地搜查着每一户人家,鸡鸣狗吠之声响得凄惨。就在前一个时辰,羽化成功伏击了三枝巡逻队伍,杀伤了数十人后成功逃离现场,这么一来就惊动了九原的守军,城北军营之内调动出至少三千人,在每一条街道上都安插了人手,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全城不得安宁,家家户户亮起了灯,恐慌随着夜风飘荡在城里每一个角落。
可是当灯火在黑夜中闪烁起来,羽化的境地却显得安全了,到处都是阴影,以他中级武道家的实力是极容易隐藏行踪的,就像现在,他躲在烟囱的后面,被烟囱的阴影挡住了身形。不过内疚还是免不了的,全城都因为他的任性陷入喧嚣,他自然听不见全城人的咒骂,可他完全可以想象出来。
这家的房子离着武韬公的府邸并不远,羽化无聊的时候还数过有多少枝部队从军营开过来,也数过有多少枝部队又开出去,然后他还是放弃了趁乱混进府邸的念头,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留守的赢天和的次子赢芮的才华显露出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混乱。
那就找个机会把他们都引出城吧,实施第二条计划。羽化无奈地叹口气,继续观察着府邸前的动静,一直到出现一位年轻将领。他认出了这个将领,正是当初追捕他的赢天和的三子赢芜。
赢芜铁青着脸,心里着实不痛快,刚刚从女人身上爬下床的他憋了一肚子的火。然而在父亲出征期间,他必须得听从二哥赢芮的安排,尽管现在很火大,也只好带着队伍加入搜查敌人的行列中来。他策马跑在街道上,身后跟随了两百名骑兵。
那是什么?赢芜忽然发觉前方横过了一条人影,疑似眼花时,那人影却悄然站定,高高站在一个烟囱之上。背临明月,发舞清风,虽看不清这人面貌,却有一股冷看苍生的气势扑面而来,赢芜的背后凉气陡生,看着那个身影如高山一般,自己分外的渺小了。
战马停止了前进,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突兀出现的人儿,在他们来不及喝问之际,这人已抢先开口,“你是赢芜?”
火气更盛了,自打记事开始,从来没有人敢直呼赢芜的名字,养成了他高高在上的心态,这时突然被人压了一头,赢芜立刻脸色阴沉,大喝道:“放肆!本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这贱民能叫的?左右,把他给我射下来!”
发令的一刻,两百只羽箭破空如蝗,劲风呼啸之时,更多的巡逻士兵发觉了异常,从远处急匆匆赶来。
却见那人伸出右掌,虚虚地迎向了箭矢之雨。众人哗然声起,但见得那人附近的屋顶瓦片尽数升空,一片片冲向了箭雨,顿时将箭雨击溃,更有不少瓦片劈头盖脸砸向了赢芜和他的部队。
赢芜大叫不好,被瓦片打中脸庞,疼得摔下马去。摔下马的不止他一个,手下两百骑兵几乎没剩几个还能安坐马鞍之上,一顿瓦片将战马打惊,失控的战马暴跳嘶鸣,本来就灰头土脸的骑兵们不知被踩踏了多少人,惨叫之声响彻了街道。他们这里一闹,附近的军士更加放快了速度赶过来,可是这么一来,街道就被挤得满满当当。
羽化瞧着来劲,右手高高举起,厚土戒指上绿光烁烁如灯。这一次发动比之刚才更见凶恶,附近一所豪门的几处屋顶,上好材料的瓦片被全部翻起,黑压压升腾起来,停留在羽化的头顶上空形成乌云。
“给我好好几下了,我叫——魔王!”
羽化的右臂往前一落,瓦片乌云分崩离析,似急雨骤然洒下,整条街道上数百名军士全为笼罩,一个个被砸得头破血流,灰尘扬起,更呛得他们咳嗽不止。
他们这边混闹,被军士们骚扰过的百姓们却是高兴异常,家家户户暗自解气,就差没有拍掌大叫了。而那被内劲灌注的话音也被百姓们听见,这话音并不雄壮,反而说得有些温柔,却也有另外一种味道值得细细品味。既然有人帮他们出气,是魔王还是圣贤?对百姓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灰尘散去之时,羽化仍旧站在那高高的烟囱上,忽然想起了书岑和转儿小璇,要是她们在,估计早已笑得没了力气。
赢芜冲出队伍,戟指大骂:“那贼厮!是条汉子就下来见个真章!”
羽化翘了嘴角,一转身,将屁股高高撅起,用手在屁股上拍了几记,哈哈大笑着跳到了另一处民居的屋顶上,脚下不停,朝城门处跑了过去。
赢芜气得脸色如同猪肝,嗷嗷怒吼,“都他妈废物,给我追!给我追!我要撕碎了他!”
数百人怪叫着冲过街道,如同红了眼的公牛。
羽化大笑着闯到了城门之前,却吓了一跳。他着实小看了九原城的布防,他闹腾了这么久,城门的布防已经严密到苍蝇不能飞跃的地步。城门之前各种路障早已摆放完毕,全副武装的军士刀枪在手,火把闪烁如同星辰落入大海,连绵一片,亮似白昼。城头上弓箭手排成一线,至少四百张弓已经搭上了利箭,正等着猎物的出现。
背后愤怒的喊杀声闹成一锅粥,赢芜带着士兵追得气喘吁吁,可也顾不上喘息均匀,一看见羽化站在前方,火气顿时高涨,大刀一摆,继续冲锋。
羽化反而安心了不少,至少城上那些弓箭手不敢乱放箭了。他回头极轻蔑地看着赢芜,冷笑一声,“你这泼皮,仗着父兄之威横行霸道,而你自己,不过是个衣服架子罢了!”
虽然隔着老远,赢芜却依旧听到了朗朗话声,更别说他旁边的士兵了。这个面子丢得实在他太大,逼得他没处躲没处藏,即便看过了这男子的手段,他也必须硬着头皮冲过去。
“贼厮!有本事跟本殿下单挑!”
赢芜怒吼着,却发现对手忽然朝他推出了一掌,这让他惊异不定,隔着至少十丈的距离,怎么可能攻击得到他?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就看见地面一阵鼓荡,青石的地面碎裂纷飞,转眼化成两股龙卷迎头撞来。赢芜吓得一闭眼,大刀胡乱地横在眼前乱劈,也不知道在劈些什么,却听得身后惨叫声更加混乱。
城门之前的守军看得真切,那两道龙卷从赢芜的两侧穿过,直炸入他身后随行的士兵之中。混合了内劲的石块龙卷不啻为洪流,众军躲闪不及的纷纷披血满身,机灵一些的早已伏地抱头。而这一阵攻击之后,就剩下一个赢芜慌乱地挥舞着大刀,再无一个护卫跟随,他就像一个失落在荒原之上的豚鼠,到处乱钻却始终找不到安全的所在。
城门守军们不敢怠慢,微微的惊异之后发动了冲击,数十匹战马火速冲出,希翼在那男子发动第二次攻击之前将自己的主子救下来。
羽化哪还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一个箭步飞蹿向赢芜,同一时间,地面上升起一面土墙。那数十个骑兵撞上了土墙,在一阵战马悲鸣之中摔落在地,鼻青脸肿自不必说。
赢芜眼睁睁看着那男子冲了过来,心胆俱丧,大刀舞动更快,却更加不成章法。
“不是要单挑吗?”
羽化呵呵笑着,在刀锋之前止步,脚尖轻点地面,弹身而起,大鹰一般飞过赢芜的头顶,半空里一掌拍下,正中赢芜的太阳穴,登时将他打晕。羽化更不迟疑,连续发动规模颇大的攻击,自身的状态下降不少,心知自己必须尽快离城,想到此节下手更加迅速,他一把拎起赢芜软绵绵的身体回身飞奔。
土墙阻挡了城门守军的步伐,骑兵们还没缓过神来,就见土墙之上男子的身影平空而现,顿时吓得心惊肉跳,从这男子发动土墙到生擒赢芜,再到现身墙头,几乎是在几次眨眼的时间内完成,端的快如闪电。
“想你们主子死就过来!”
羽化冷喝一声,脚下土墙忽然皲裂出条条缝隙,一道道绿光从缝隙中穿出,霎时压过城门前所有的火把光亮。
一声爆响,整面土墙炸碎,石块如雨泼洒而出,罩向前方所有士兵。
惨叫声再次穿上了云天。
这一个夜晚,魔王肆虐在九原城,无人可挡。
第224章 昂贵的人质
夜风卷过烟尘,城头守军胆战心惊地看着下方混乱不堪的场面,更多的人却在仰望上空。
人影横空,那一个奇怪的男子拎着他们的三殿下赢芜竟像拎着二两棉花,丝毫不觉费力,士兵们看着他拔起身形,又复落下,用脚踩过一个个士兵的头顶、肩膀、后背,就像舞台上表演古怪把戏的优伶。
而这个男子也作怪,每踩过一人,被踩之人必是痛呼有声,然后东倒西歪地撞向了其他人,城门之前有鬼哭狼嚎一样的嘈杂。而城上弓箭手们投鼠忌器,根本无法开弓放箭,只能眼睁睁瞅着这鬼魅一般的身形在空中起落不定。
只瞬息工夫,羽化已站到城墙根下,城门处守军众多,却也没人敢过来。他笑了一笑,顺着城门马道一溜烟飞奔向上,冲上了城头,士兵们只能目送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来阻挡他。
“来杀我啊,来杀我啊,别客气啊,我真的想死啊。”
羽化一路跑一路叫,城上守军远远围着,可谁真敢发动攻击?
羽化更加得意,一把将赢芜抗上肩头,飞起两脚,踢断两根丈余高的大旗,大旗坠落城下,却深深插进了土中。他回头冲着守军呲牙,“给赢芮带个话!就说本魔王在清余岭小叶林等他!”
众军惊呼不已,就见这男子飞身跳出了城墙,朝着城下滑翔而去。这不是寻死么?众军挤响墙头,却见这男子的身体朝着那两面大旗飞去,双脚在旗杆顶部一撑,身形横移,翩若飞鸿踏雪泥,转眼间跑没了影。
“这是人是鬼。。。。。。”
众军集体陷入了石化状态。
+文'远处里火把光芒再盛,顺着几条街道闯出四枝人马,集结到城门之前。而其中一枝人马尽是银色装备,簇拥了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
+人'这男子冷眼看着城门处几百个慌乱如麻的兵士,又扫视了一遍城头上目瞪口呆的军校,手指迭绕马鞭,一声不吭,脸色已阴沉如冰。
+书'有随行令官高声喝喊,“二殿下在此,众军听令!”
+屋'狼狈的城门守军心叫完蛋,不顾披头满脸的血,急忙跪倒。城头守军被那一声大喝惊醒,吓得魂飞魄散,更是跪倒下去,缩成一堆。
年轻男子缓缓策马前行,在一众守军面前来回晃着。守军们内心惶恐,头也不敢抬起,只用了眼角余光去观测他战马的脚步,只要是从自己面前离开,他们心里便轻松一些,而马蹄在任何一个守军身前停留,都让该名守军浑身大汗。
原本喧闹的场面顿时静如坟场。
赢芮终于停住了马,剔眉撇嘴,“张龙、赵虎何在?”
城门官张龙立时一个哆嗦,急忙从跪倒的人群中爬出,“小人在!”
城上军官赵虎更是脸色煞白,一骨碌从城上连滚带爬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