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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九州-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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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赤炎摇了摇头,推门而入。

暗室里灯火明亮,墙壁上悬挂着各式兵器,那是嬴赤炎多年收集来的利器,但毕竟不是武器库,这里还有着高床暖枕,竹箪矮桌,倒更像是待客之地。而他的三弟,雷烈王朝的三殿下嬴铁寒就靠了墙坐在竹箪上。竹箪本是夏季清凉之席,他坐在上面也不觉得冷,在暗室的四角,暖炉正在放出热量。

“大哥可是想通了?”嬴铁寒使劲地扯出笑容。

嬴赤炎不作声,将酒坛子抛到他的怀里。

“最后的酒?也好,做兄弟的承你这份情了。”

嬴赤炎狠狠跺脚,几乎是咬着牙在挤出话,“老三,你这么做根本无济于事!你以为父皇死了,帝位就能顺利得到我手中?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的势力还远远不够!”

嬴铁寒灌下酒去,一会儿的工夫就喝干了半坛子的酒,脸上便涌了血气。他擦了擦嘴,狠狠狞笑,“大哥做事太小心了,非要顾忌那些只会舞文弄墨的文臣,这些家伙的态度能决定什么?夺了这江山,那些家伙自然臣服,若有不从者,便杀一儆百,还怕他们不老实?”

“我要说几次你才懂?”嬴赤炎怒道,“老二的势力不瓦解,难免将来成为祸患,你别以为这些读书人百无一用,若是我强行登基,他们必然说动各地世家群起叛乱,你觉得政局不稳的时候我们有实力对抗各地的军马?别忘了北陆的羽族和西陆的蔷薇帝国一直虎视眈眈!”

嬴铁寒将酒坛子抛还给他,抿了嘴唇不说话。

嬴赤炎心情激荡,狠狠灌下酒去,颓然坐到一边。嬴铁寒不敢出声,愣愣地看了天花板,他敢去行刺自己的父亲,却是没有胆子面对兄长的愤怒。

半晌之后这皇长子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如之奈何?父皇已命老五在缉拿你了,你这笨蛋为什么要亲自去刺杀父皇?随便派些死士不就好了么?”

“大哥,父皇迷恋权力一生,不肯放手,我不看着他死在面前,我就不踏实。反正事情是我做的,把我交出去,大哥也许还能躲过父皇的猜疑。”

“混账话!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母亲死前让我好好照顾你,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更不想去做。”

“大哥还不知道这皇宫大内是没有亲情的吗?把我交出去吧,也许这样对你更有利些。”

“住口!我这就安排你离开天启,不,离开东陆,哪里都好,只要别让人发现你,终有一日我会登上帝位,亲自接你回来!”

嬴赤炎决心已下,说完转身就走。

“大哥!”

嬴赤炎在门边停下脚步,却是没有回头,“还想说什么?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身后传来微微的哽咽之声,“大哥,你我是亲兄弟,做兄弟的无能,不能帮再帮大哥了,大哥以后。。。。。。自己保重。“

嬴赤炎冷冷喝道:“不准哭!“

他走出去了,可是两道泪水也是滑落下去。兄弟的未来到底怎样,他没有一点把握。

等到嬴赤炎走出卧室刚想好好收摄一下心神,有家将急匆匆跑来禀告,“殿下,五殿下在门外求见。“

嬴赤炎微一沉吟,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家将应声而去,不多时,一个白衣人便独自走进了庭院。

“没有带兵来?不是要搜查吗?“嬴赤炎冷笑一声。

小白拱手施礼,“不瞒大哥,小弟的确带了兵来,可是我没让他们进来,我知道三哥不在这里。“

“那你来做什么?“

小白苦笑一下,“三哥行刺父皇,父皇震怒,可是父皇也说,不能让满朝大臣知晓这件事,小弟也的确难办。“

嬴赤炎皱起眉头,“难道要我亲自去缉拿老三?“

“小弟不敢,我这次过来也是虚应故事,不过,大哥,我觉得三哥是不能再留在天启了,若是大哥见着三哥,便转告他吧。

嬴赤炎心头忽的一紧,小白又是施礼,“小弟告退。”

嬴赤炎看着白衣少年的背影,心里疑惑大生,这少年的来意他终究是没有想通,但他明白了一件事,必须尽快将兄弟送走。

天色未明,皇长子的府中开出了十二辆锦帐马车,朝着天启十二城门而去。嬴赤炎暗中遣派死士守在府邸周围,更派了死士暗中保护那十二辆马车。他料定没有谁敢拦住他的马车,却担心三弟出了城之后被人追杀,可是他不能亲自出面,这样的安排,应当是稳妥的。

可是他不知道,就在府邸对面三十丈外的民居屋顶,有两个人正在窥探。其中一个身材高瘦的褐袍人,正在将一个小瓶中的液体倒在一名男子的身上,这个男子的身体很快化作一滩污水混着白雪从房顶上流下。而这个男子,是嬴赤炎安排望风的死士之一。

“应该没有人在这里了,这是第八个人。”褐袍人淡淡地说着话。

他的旁边,是一个身材瘦小如侏儒的少年,却是一个河络孩子,只是他的眼神凶狠异常,时时有寒光闪过。

“塔塔罗斯,分辨出嬴铁寒在哪一辆马车中了没有?”

褐袍人轻笑道:“就是那辆通往北方三门之一亘白门的马车,我计算过车辙的痕迹,其他十一辆都是空车,唯独那辆的车辙印最深,多亏了这几天的雪。”

河络少年“哼”了一声,“原来是去铭泺运河的方向,大概是想借水路去北方吧,必须生擒嬴铁寒,我需要他的怨恨来制作魂印兵器!”

褐袍人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却不说话,比起生擒嬴铁寒,他还有更重要的目的,那也是他领到的一个任务。

果然没有人敢拦截皇长子的车驾,马车顺利通过了亘白门。天色仍是蒙蒙,雪地上碾过深深的车辙,一路朝着十里外的铭泺运河走去。马车里的嬴铁寒忽然觉得很紧张,多年的军旅生涯培养出的警觉让他十分不安,可是他说不出具体的缘由。他小心地揭开一角车帘,附近一片阴沉,没有行人走动,通往运河的河道边上大树成行,枝叶在风里摇动不休,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响。嬴铁寒重新坐回车里,还是将长刀抽了出来,唯有这样,他才能冷静一些。

马车顺着河道朝前走,驾车的是扮成了车夫的两名死士,他们也在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直到远方隐隐约约出现了码头才略略放下心来。

“那是什么?”其中一个死士忽然问道。

另一名死士显然也警觉起来,看着河道中的水目不转睛。下一刻,二人同时色变。只见河道之中一艘停靠岸边的小蓬船里寒光闪烁,竟是飞出了十二枝冷箭。两名死士大喝一声,从座上弹起,缠在腰里的软剑崩个笔直,将冷箭尽数拨开。而那冷箭分明只是前兆,随着冷箭,十二个黑衣人从小蓬船内飞出,扑向马车。

便在这时,宽大的马车内闯出十名死士,其中一人将勒马的缰绳割断,“殿下快走!”

嬴铁寒一声怒吼,从马车内蹿出,跳上一匹马去。拉车的两匹健马都是北陆良种,被他一刀背磕在后臀上立时撒开四蹄,朝前方疾闯而去。他不能浪费大哥的情义,只要还活着,将来也许还能重新见到疼爱他赛过父亲的嬴赤炎。

身后兵刃的撞击声和死士们的怒叱声将清晨震碎,嬴铁寒只能装作听不见,可是奔行不过十几丈,停靠的河道边上的几艘小船里又跳出了刺客数十名,几乎像是排演过一样,遍植河道附近的大树后也扑下出数十人,却是朝着那些刺客扑了过去。又是一场缠斗。

嬴铁寒根本无暇顾及,奋力策马朝铭泺运河的码头冲去,在那边,有大哥为他安排好的快船。

然而,远处里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像是一颗长错了地方的小树苗,他站的地方,正是嬴铁寒的必经之路。

“滚开!”

嬴铁寒放声大吼,马速不减,扬起雪片翻飞。

第306章   凶器麻书飓

天色阴沉,缀满了铅云,灰蒙蒙一片没有阳光出现的预兆,从河道里飘出的水汽竟也是浓重的,吸入肺里颇是难受。那水汽里,似乎蕴藏着连阳光也无法净化的怨气。

嬴铁寒坐在奔驰的烈马上,分明感受那水汽中蕴藏的怨气竟是从对面那个河络少年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什么样的过往能让一个少年有着如此悲愤的怨恨?这种悲愤他很熟悉,在这种悲愤的驱使下,他敢于刺杀自己的父亲,可他能感觉那个少年敢于逆天!

烈马狂奔,忽然间痛嘶一声朝前仆倒,嬴铁寒只看到面前一线白光闪过,自己就离开了马鞍。总算他武技不错,在从马背上摔出去的那一刻,将身体缩紧,着地时顺着冲势急速翻滚出去才不至于骨断筋折,然而身体从雪地上摔过,到底是浑身发疼。

烈马的嘶鸣声渐渐弱去,中了箭的烈马抽搐着身体,鲜血从肚腹间汩汩冒出,霎时染红雪地,炽热的鲜血在雪地上蒸腾起丝丝的白雾,眼见着是不能活了。

嬴铁寒忍痛咬牙跳起,他很庆幸自己还能握紧手中长刀。

“凶器麻书飓!特来取三殿下的灵魂!”

河络少年冷冷笑着,将手中的精钢折叠弩抱在怀里,一对凶狠的眸子里闪出了兴奋的光。

嬴铁寒觉得那就是一只发了狂的幼兽,逮着什么都要去咬一口,可他怎么会输给一个河络的小孩子?河络一族从来就不盛产武道家!嬴铁寒怒吼一声,“找死!”拔腿冲出,长刀在身后摆出劈砍的前势。

“来得好!”

河络少年将折叠弩背在身后,左手狠狠捏拳,手腕上黑色的手链哗啦啦响了起来。那一瞬间,有怨气勃发,充斥在空气里让人绝望,嬴铁寒眼睁睁看着无数的枝条从手链中伸出,那些漫空舞动的枝条犹如死神的长鞭,闪烁出青铁色的光芒,似乎并不是植物,而这些枝条在半空里互相缠绕好似藤蔓纠结,转瞬将河络少年包裹起来,出现在嬴铁寒面前便是一个高达两丈的人型之物。

“将风!”

嬴铁寒惊呼一声,几乎抓不住手里的长刀,谁不知道九州之内河络将风是最坚固的铠甲?以他一个低级武道家的实力根本无法让那将风留下一道伤痕。

“乖乖留下你的灵魂!”

将风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一道刀光匹练一般刮了下来。劲风大作,这一刀仿佛夸父的石斧砸落,卷动了地面积雪飞扬。雪片飞扬之中,嬴铁寒壮硕的身体朝后猛地跌开,这一跌足有丈许远,在长刀断折的刹那,嬴铁寒口喷鲜血。

压倒性的实力!

到底是雷烈皇室的血脉,越州贫瘠之地锻造出来的意志在此时发作,嬴铁寒摇摇晃晃爬了起来,手里兀自紧握半把残刀,双目仍然战意高昂。

“好,再怨恨一些!我需要你最大的怨气!”

将风一步步走近,雪地上留下了一个个巨大的足印。

嬴铁寒能感觉到脚下传来的轻微震颤,此时反而蛮劲爆发,怒吼一声迎面冲了过去。也不知道那河络少年是不是在等候他的怨气炸开,竟然任凭这个男人像蛮牛一样撞击过来。半把刀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在接触到将风身体的那一刻彻底损毁,然而嬴铁寒终于还是用肩头狠狠撞上了将风。

如此巨大沉重的将风竟然被他撞得后退了一步,而嬴铁寒却又一次倒跌出去,肩头剧痛,骨头想必是断了的。

“三殿下不甘心吗?”

凶器麻书飓冷冷看着这个嬴氏的男人又站了起来,他不欣赏这男人的坚强,只是要最大限度地将他的怨气爆发。

“我凭什么甘心?”嬴铁寒撑着受创的身体站起来,右臂软软地垂下,可他的眼睛里仍然还有战火燃烧。

“我喜欢你的味道!”

将风的右手按在了嬴铁寒的头顶,麻书飓很高兴,只要将他的头颅摘下,旁边隐藏的塔塔罗斯就能将他带有极度怨恨的精神收纳。

“不要碰我!你这地底的豚鼠!”嬴铁寒虚弱地将左拳一下又一下打在将风的身体上,直打得拳头溅血还不停歇。

“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殿下赏赐。”

沉闷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兴奋,嬴铁寒觉得脑袋很疼,他想那应该是自己的头要和脖子分离了。

就在这时,一道青光自空而落,劲风乍起的那一刻,青光狠狠劈在了将风的手臂上。身处将风之内的麻书飓顿时感到一股大力波动过来,忍不住松开了手后退几步,嬴铁寒壮硕的身体委顿在地。

飞雪之中,一名中年文士含笑而立,青锋剑横在胸前。

“是北邙山夕阳谷的凶器麻书飓大人么?鹤鸣有礼了。”

麻书飓没有发出声音,将风的手腕处几条金属变化了形状,原本是手的部位再次变成了刀。他不是一个喜欢多话的孩子,只要是阻拦他的人,他只有一刀劈过去,将阻拦物劈成两半。

鹤鸣略略矮下身形,在刀光刮过的一瞬冲近将风,左掌按在将风的腹部,一声大喝,内劲爆发。巨大的将风应声向后滑退出半丈,雪地上拖出了两道深深的刻痕。

“果然是河络的镇族之宝,将风的隐秘实在太过惊人。若非河络不擅战斗,这天下怕是河络一族的了。”

凶器麻书飓当然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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