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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军之宝,被他拿来锯蛋了。恍惚中这凌风堂的首领似乎在念叨着“不信锯不开”之类的怨言,看起来好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让他锯好了,我的蛋哪那么容易破。。。。。。这话真别扭。。。。。。”
“感觉不对劲,他好像有什么别的想法,我再看看。”
断折的冰魄刀,依然是神兵利器,片刻之后,蛋体表面竟然有了纵横两条浅浅淡淡的痕迹。若是照此速度进行下去,不出三五个月,这个蛋必然被刀所破,当然,真要过了三五个月,这个蛋里的人也早饿死了。当魅将这情况告诉羽化,这一人一魅同时爆笑起来。
千机没有听到笑声,冷着脸孔收刀退开五尺距离,露出了冷笑。左手施施然伸出,五指张开,手臂微微一振,一颗黑色的小小圆球从袖中飞出,“啪”的一声,落在了那纵横十字的中间。千机轻叱,“开!”
那黑色圆球忽的转动起来,冒起丝丝红线,顺着纵横的轨迹流泻*出去,转眼包围了巨蛋。丝线不绝,一条条红光以纵横十字为基,扩展出更多线条,似蚕茧一般将巨蛋团团裹起。
“不好!捕神网!”魅惊呼一声。
羽化更惊,“那是什么东西?”
“。。。。。。无怪书岑天天骂你笨,捕神网呀,云中叶氏的镇军之宝,专门用来擒获敌人的工具,被这网网住,神仙难逃。”
正在魅上课的时候,外面的千机五指收拢,冷冷喝道:“破!”
头上有土石碎块忽然落下,继而整个空间摇晃起来,羽化坐在蛋里也觉得地面开始了震动,茫然问道:“妖怪,地震了吗?”
“哦,不是,是你的蛋要破了。”
魅的声音还未散去,猛听得一阵“咔咔”连串声响,瞬息之后裂声炸起,平地腾起巨大烟尘滚滚升空。千机飘退丈许,左掌伸出随意一扫,巨大的烟尘随着掌风渐渐消弭,终于散到了远方。烟尘散尽,千机凝神看去,忍不住抽搐了嘴角眉眼,极想放声大笑,可为了保持风度硬生生忍下,憋得非常辛苦,
一人盘膝坐地,稳如泰山,屠宰场里的猪被紧紧捆住之后便是这种“安稳”的状态。。。。。。此人劈头盖脸全都是灰,看不清本来样貌,飘渺的神情里带着对世俗的讥讽,当然也可以理解成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转过来,泛着微弱红光的丝网死死捆住了他。
“前辈印池系秘术师与北邙山河洛族阿洛卡联手制作,中品魂器——捕神之网,非金非铁,是为液态武器,任何神兵利器也不能破。”
羽化听到这话,愤愤叹道:“你不早说,害我费这么大劲。”说着话,右手指尖夹着的刀片被他甩到了一边去。
残刀的寒气再次逼到脸前,羽化当即一动不动,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这刀毁了容。
千机像逗弄老鼠的猫儿一样笑了,冰魄残刀压住他的肩头,“如此可还有何话说?”
少年略略甩了甩头发,让眼前的发丝阻挡不了视线,微微翘了下巴,眼睛便落在夜空上,明月的光芒若有如无,云朵拉成了长长的雾,轻纱似的漂移过去,那暗月巨大的轮廓在明月之后隐约显露了半张面孔。
千机的心里闪出犹疑,此时的少年一脸悲伤,眼神中有着深刻的痛苦,更有甚者,那双目之中水光浮动,两串眼泪静静滑下了面庞。是害怕么?抑或是不甘?那份感伤显然不是因为被人擒获而发,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千机觉得这少年更像一个伤春悲秋的诗人。
果然。。。。。。
“明月已无清光凝,暗月复起凄冷笑。”
“。。。。。。”
少年念完这两句,忽的咳嗽起来,转头已是泪水潸然,哀怨地长叹,“他婆婆的,灰太大了。。。。。。”
“。。。。。。”千机猛觉一阵恶寒,额头处冷汗涔涔。
远处的树林里,一棵大树之后闪出了两点光芒,那是一双冷静的眼睛,一个黑衣人悄然而立,正在观察着羽化和千机。当看到羽化像死鱼一样被擒获时,他不禁嗤笑了一下,喃喃道:“这小子怎么可能伤到月夜儿呢?你说呢?”
他的话很是奇怪,明明周围没有别人在场,可这句话之后,林中有衣袂破风之声,迅即又消失了,另一名黑衣人忽然出现在他头上的横枝处,那枝桠微微一颤便静止了,显示出这人的高明身法。
这人也是嗤笑,“蜉蝣,你管他是什么货色,只要知道他伤了月夜儿就行,这仇是非报不可的,我倒是觉得那小子不会死在千机手里。”
“关雎,要不要现在把那小子抢了?”
“亏你说的出口,就算千机现在受创在身,也不是你我两人可以对付的,除了清水、月夜儿,就只有流火和白露能杀了他。”
“那就算了。关雎,你来干什么?”
“清水要我带你回去,过两天要去见一个人。”
“哦?那就走吧,反正千机的大本营我们都知道。”
风声乍起,话音只一落,他们已然消失了,形同幽灵。
睫毛微微颤了颤,眼眸缓缓睁开,茫然的眼神毫无目的地落在了帐顶,然后飘过了床畔的大红纱帘,最后停滞在窗口。光线明亮,透过窗户看过去,一角晴朗天空蓝得像海水。片刻之后,眼睛的主人轻轻撑起了身子,绿绸缎被子滑了下去,露出贴身的亵衣,单薄的亵衣内朦胧可见峰峦起伏。轻舒手臂,指尖掠过,将紫色长发梳理到耳后,露出一张素雅的面容,正正是个少女模样。
“不准看!”
一声冰冷叱喝,是另一个少女的声音,紧接着是“呜呜”的含糊动静。
床上少女顺了声音看过去,室内一张桌子边上坐了一个娇媚少女,倦容满面,像是几天没睡过的样子,眉毛却剔了起来。在角落里,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瑟缩着身体满面惶恐之色,被绳子捆了个结实,嘴中堵着一团抹布,那抹布半黑半白的,估计还没有洗干净。
紫发少女的眼睛只是微微扫过了他们,静静无言,黛眉轻颦,身体内隐约有疼痛流过,禁不住以手支额。好一会才想起了什么,她掀开了被子,两条白嫩的腿便露了出来,旁边是有观众的,倒是她似乎全不在意,便这么翩身下床,慢慢走到窗边去。虽是晴好天气,毕竟已是秋天,寒气渐生,她凭窗而立,那风吹得亵衣贴体拂动,本不算美艳的她如今也是妩媚了。亏得所处的是一方庭院之内,外人看不到这里,否则少不了惹起一番骚动,一个姑娘家家的衣衫不整示于人前,怎么也是不大妥当。
“你身体刚好,最好别吹风。”桌边少女冷冷说道。
紫发少女淡然回身,取下衣架上的衣衫穿戴起来,顺口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两日而已。”
“羽化没有回来么?”
“刚才妖怪来过,说那小子被凌风堂抓走了。”
“嗯。”
紫发少女穿好了衣服,将桌上的弓背在身后,看了看她,点点头,“我欠了你的人情,我会记得,眼下却不能还你,我必须先去还了羽化的人情。”
桌边少女也不在意,“现在你打算去哪里?”
紫发少女对上她的眼睛,“你该知道的。”
桌边少女闻言一楞,忽的笑了,“原以为你是个木头,想不到你也挺聪慧的。”
紫发少女也不恼她,径自去拉开了房门,一片阳光浴满了全身,如同天使般恬静温然。然后她听到那少女的话,“等此事结束,我们之间还是要有个了断的,这是我的任务。”她微微抬头,让阳光在脸上温暖洗刷,迈出了脚步。
“华尔兹。。。。。。是我的目标!”
桌边少女撇了嘴角笑了,站起身来,正要走出去,又回转了身来。
“喏,这是你的裁纸刀,你自己想办法哈。刚才看人家姑娘看得那么过瘾,亏得你还是个读书人呢。”
她将一把小刀抛到那书生面前,取下他嘴里的抹布,转身大步而去,浑不理会那书生充满凄苦的眼神。
第55章 打死我也不说
三面石壁,林林总总挂满了铁器,带尖的、带刃的、带钩的、带刺的,长条的、短杆的、麻花的,铁链的、粗绳的,臭水的、火烫的。。。。。。按照格局来说,这和铁匠铺子是没什么差别的,奈何此室内还有粗大木架若干,一条木架上还紧锁了一人,这么便把铁匠铺子变成了地道的刑讯之所了。
“妖怪,我看过一本叫《三国演义》的书,一般抓着人家都奉为上宾的,怎么把我弄到这地方来了呢?卫生环境太差了呀。”
室内充满了腐败的味道,血腥在地上、墙上遍布成斑驳,透过铁栏窗子照射进来了阳光,也驱不散空气里的阴霾,眼神过处,阳光中漂浮着无数微粒,一看就知道这里好久没打扫了。木架上的青衫少年披散了头发,向着那窗口长叹,心内狐疑不断,两天了,自从被那千机逮到就一直没有再见过他。
离开家也不久,却似有什么东西牵扯了他的行动,将他推进一个又一个的漩涡里,最终到此地步,他开始后悔以前修武的日子没有好好用功了。他挣扎着伸出左手,被铁链牢牢锁住的他没有办法脱身,当指尖触碰到阳光的时候,仅仅一丝的温暖也让他有了想哭的冲动。
原来阳光是这么温暖的。。。。。。我要出去。。。。。。少年忧郁地想着,然后一个娇媚的影子浮现在脑海中,于是他笑了一笑,再然后一个素雅的身姿替换了那娇媚影像,他楞住了。这个时候还担心她们做什么呢?等等。。。。。。怎么我想的不是阿颖呢?
不期然的思索,少年忽然觉得有些暴躁,讷讷说道:“真是恶毒的家伙,不打我不骂我,就是想活活饿死我呀。妖怪,你在吗?”
魅没有回应他,倒是门外脚步声传了过来,“哗啦”一下门开了,走进三、四个人来,为首一人华服整齐、面带微笑,正是那凌风堂首领千机。
“这两天事情繁琐,慢待了小哥,恕罪恕罪。”
羽化闭上眼睛,懒懒地应道:“我不恕你的罪。”
“。。。。。。”千机窒了一下,笑道:“那也没什么,反正你已是我的阶下囚。好吧,说正经事吧,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大魔王。”
“啪”的一声脆响,羽化疼的一呲牙,睁眼看去,千机背后一名壮汉正在圈回手里皮鞭,那皮鞭油浸浸的,显然多次抽打人体,依稀还能看到没有褪去的血迹。
千机径自坐到一章桌边,翘了腿,慢悠悠地问:“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羽化大怒,“你不能好好问吗?我叫羽化!”他努力做着极力反抗的表情,可话出口了他才知道是多么丢人。
这番色厉内荏的表现登时引起三名壮汉的冷笑,千机也不理会,继续问道:“哦,羽化是吧?那么第二个问题,这两件魂器是怎么使用的?”说着话,他轻轻一抖袖子,两个戒指弹到了桌面上。
这两枚戒指,一件碧绿,形似莲花,一件土黄,状如珍珠,正是魂器“木莲”、“厚土”。
千机伸指夹起两枚戒指,就着阳光细看,碧绿土黄,皆是空灵剔透,隐约有流光在内浮泛连绵,若不是魂器,放在市面上也是不菲的价格。慢慢把玩一会,他将目光放在了羽化脸上,问道:“真是奇怪,即便是中品的魂器,为什么我不能使用呢?麻烦小哥给我说说吧,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可是千机见到的是一张更加好奇的脸,只见这少年不住地眨眼,看那意思好像还在苦忍着笑。千机冷冷一笑,吩咐道:“十鞭!”
“哎?哎呀哎呀!”羽化惨叫不止,皮鞭劲力不弱,一下下抽到身上,有钻心彻骨的疼,偏是衣衫不见破碎,那用鞭的汉子自是修炼内劲的高手。羽化偷空去打量那汉子,隐约想起他是千机手下风卫中的一人。
待得十鞭过后,千机以惯常的微笑表情问道:“不肯说么?”
羽化强逼着眼泪回了眼眶,心里着实怕他再来几鞭伺候,他倒不是怕疼,实在是他受不得疼痛,一痛便要流眼泪,到时就什么人都丢干净了。无奈之下,只得幽幽回答他,“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戴上就可以用了。”
千机轻轻“咦”了一声,起身慢慢踱起步来,眉头浅皱,百思不得其解。好一会他才停了脚步,淡然说道:“大凡魂器,以几身灵气注入,引动魂器内蕴含的力量,通常只需滴血的程序,观察血迹渗入魂器的速度来定下几身与魂器的融合程度。昨日我也曾滴血融器,可是我的血竟然丝毫融不进去,这实在是个很奇怪的事情,而听小哥的意思,竟是没有滴血融器么?那如何发挥出魂器的力量呢?”
羽化摇摇头,叹道:“你问我也没用啊,我没有滴过什么血,只是戴上的时候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魂器里面有亘白星辰运行的轨迹。”
千机脸色大变,表情瞬间换了数种,惊异、不解、惶惑,不一而足,最后茫然坐到长凳上,眼睛直盯了羽化,却是完全没有看清羽化的模样。他的眼神涣散了。
他身边的三名壮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浑不知首领发生了什么情况,又不敢出声打扰,只得静静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