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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不要妄图惹怒龙。“
又是那个思维,又在脑海中盘旋。
四人傻傻地楞了一会儿,恐惧犹在,可是力量已经重回体内。那分明是龙懒得杀他们了。四人面面相觑,羽化忽然大叫一声,转头就跑,其他三人也不怠慢,急忙跟着跑。
四个人都不愿意回想那一天,所有的信心被打得如同沙尘,轻易被风吹散。他们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力量,那种生物,天生就是无可匹敌的,他们连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尽管他们发动了攻击,那也不过是沙尘,什么都改变不了。
失去了信心的四个人没有继续留在殇州的心思了,狮吼马已经拜托了沿河城的萨满们。夸父都是老实人,对于朋友更是好得没话说,拜托给他们的事情必然会尽全力做到,而且带着狮吼马回到冰炎地海的老家本来也就不是什么难事。
钩龙还在冰炎地海,羽化凭着直觉向夸父说,钩龙不会到处瞎逛了,不管他的直觉准不准,反正就钩龙的伤势来说,再想找夸父的麻烦是没什么机会了,它的伤足够养个好几年的。几年的时间太长了,铁钉阿朵拉已经决定在两个月内把一群夸父的小孩子打造成建筑师和制作师,只要有了安全的生活区域和足够的器械,对付钩龙是可行的,铁钉阿朵拉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狮吼马重回老家也形成了禁制,钩龙再也不能轻易地宣泄暴虐。
羽化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担心了,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启程。
虎头为此很是郁闷,这一群让他接触到武技的年轻人太有魅力了,他现在每次挥动大棍都能感觉很美好,这表现在他独自一人杀了一只雪山熊之后整整笑了两天。他舍不得这些年轻人。
“答应我,你会是最强的夸父!”思无邪使劲地拍这个夸父少年的肩头。
虎头又一次震惊了,等到思无邪拍完三掌,他的脚已经陷入地面近半尺之深。
“你背这么大个包袱干什么?”思无邪回头问星辰笑。
那绝对是大包袱,少说也有上百斤重,难为夸父少女居然一点都不费力。羽化心中暗叹,谁说夸父族的萨满都是没有战斗力的?
星辰笑很认真地说:“你是我的男人,我自然是跟着你的,这不是东陆的规矩吗?我会严格遵守东陆女人的品德。”
羽化拖着默羽和路然玥躲到了旁边去,三个人很纯洁地看着天空,可是他们的耳朵比兔子耳朵竖得更高。
思无邪很尴尬,脸红是看不出来,不过他的脚出卖了他,他正在悄悄用脚在地上划圆圈。
“那么出发吧,今天是个好日子。“星辰笑迈步就走。
思无邪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笑着面对她疑惑的目光,“不如明天走吧,今晚我想和虎头痛饮一番,以后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星辰笑很欣赏他的做派,当即点头。
然而夜幕降临之时,思无邪拽着羽化他们偷偷跨上六角牦牛,趁夜出逃。
“你不是要当大侠吗?大侠也骗人?“羽化嘀咕着。
思无邪坚定地咬牙,“夸父不是人!“
三个伙伴一阵恶寒,万没想到这样的话也能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就好像夸父一族已经是恶魔的代言人的样子。
第二天,发现上当的星辰笑居然没有发火,反而乐滋滋地笑得妩媚,“嗯,很聪明的男人啊。可是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虎头实在不理解她笑什么,对于夸父的女人来说,被男人拒绝实在是很丢脸的事情,一般来说,还没有哪个夸父男人敢拒绝夸父女人的热情。
殇州不知年月,其实是一种错觉,身处殇州的人往往被无日无之的冰雪狂风烦扰,很容易就忘了时间。等到羽化他们回到边境城市阿遥城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在殇州足足待了两个月。现时的瀚州,正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春深季节。站在城头遥望远方大地,红色的阿遥草已经遍地生长,骄傲地在风里摇曳柔美的舞姿,那是一片可爱的红色海洋。
“那家伙怎么急急忙忙的?不会是我给他的钱不够了吧?还想榨我的油水?“羽化一屁股坐到墙垛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是真的没钱了,而他的伙伴,似乎从来不带钱的。
阿遥城的守将乌图急匆匆赶上城头,脸色凝重,“殿下回来就好了,出了大事。这里是大君和大合萨的信件。“
羽化立刻就紧张了,一把夺了两封信来,快速看完,脸色也凝重起来。思无邪从他手里拿过信看了,又传给默羽和路然玥,至此四人都是忧心忡忡。
“怎么回事?姐姐为什么要亲身犯险?“羽化捂着脑袋深呼吸。
乌图也是无奈,“听说所有的汗王都劝过了,可是大君心意已决,没人阻挡得了,大合萨也急得没办法,让小将做好准备等殿下归来。“
羽化跳下墙垛,“只好继续赶路了,连口水都没喝。”
“小将已经备好十匹战马,干粮和清水也准备好了,殿下随时可以起行。”
羽化这次出奇地认真,恭恭敬敬施礼,“多谢将军。我们带来的六头牦牛留给将军,是三公三母的,留着用吧,交代你的事情务必认真办好,事关将士们的生活,不好马虎。”
乌图惊得连连回礼,“不敢不听殿下教诲。”
“那我们就不多留了,就此别过,将来有空,必定和将军喝上一杯。”羽化无心恋栈,带着思无邪等人跑下城头。
“真是要命了,零卿和杏仁到底在干什么?这么严重的事情也让姐姐胡来!回去定要踢他们屁股。”
羽化跨上战马飞奔,当真是心急如焚,事前叮嘱零卿和杏仁要好好照顾姐姐,到底还是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不打仗会死啊?这是什么鬼世道?”
第494章 蛮羽世仇
看得出来,羽化是真的急了,一路飞奔要么不说话,一开口就是骂人,这个时候的羽化出奇的暴躁。思无邪是很想说点什么的,偏偏总是被他堵回话头。路然玥本打算趁着这个机会表现一下关怀的,可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羽化的脸色始终难看。
唯一有点希望的大概就是默羽了,偏生这姑娘当做没看到一样,有点赌气的意思,本来就是个话少的人,现在更沉默了。
这一路,气氛被羽化搞得始终压抑,而且急迫。而这一路上,听到的传言只有一个,便是瀚州新任的女大君信霞离开了本土,带着无方部的本族子民和战士前往宁瀚两州边境的灭云关。
羽化闯过了火雷原,却没有改道去灭云关,反而朝着北都扑了过去。
早在羽化等人踏出阿遥城时,守将乌图就放出了信鹰,通知暂守北都的两大汗王双羊部阔勒尔和阳平部札力关于魔王归来的消息。北都方面实在不敢怠慢,那暴躁起来的魔王几乎是冷酷无情的,谁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来。两家汗王连夜磋商应付之道,只得出一个结论。
熊罴作为一个少年汗王,第一次感受到这两个汗王的尊敬,即便那是装出来的。他迎出金帐外,却没有机会让这两家汗王到家里坐上一坐。
“汗王,这次真得有麻烦了。”老头子阔勒尔几乎是咬着牙说这句话的,那脸容有点狰狞的意味。
熊罴心里一惊,急忙问道:“东陆那边难道又在边境集结部队了?”
阔勒尔摇头,“只怕是比东陆入侵更加麻烦的事情。大合萨在这里吗?只有他能帮我们了。”
熊罴心里更是不安,“汗王快点说吧,要是有什么异变就得提前做好准备。”
“汗王,魔王回到瀚州了。”
“那不是好事吗?子归殿下回来了,就可以帮上大君很多忙了。”
“可是。。。。。。”阔勒尔嗫嚅着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札力却是个暴躁脾气,抢过话头大吼:“如今大君执意前往灭云关,还带着本族子民和战士,魔王回来的时候发现我们无所作为,那我们就得倒大霉了。”
至此熊罴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好笑,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担心是对的。现在的瀚州,谁不知道魔王对他那姐姐的感情比彤云大山还要深厚?
此时杏仁从旁边溜达着过来了,两家汗王看见他比看见了亲人还要亲,一人一边抓着他的胳膊,几乎用挟持的方式将他拖出北都。
北都城东五里处,上百名战士清出一大片空地,临时搭建了营帐,更有少女们不断忙碌,将酒食排放整齐,全然是招待蛮族最尊贵的客人的格局。
杏仁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啼笑皆非。这到底还是羽化的影响,且不说阔勒尔有个儿子死在魔王的计划里,光是那一夜的复仇之战,整个瀚州也没人敢面对一个暴躁的魔王。
“大家放心吧,我可以做点什么的。”
新任的大合萨整了整衣衫,表情从容,步履沉稳,风轻云淡地走向远处一个小山坡。当他的身子在坡顶停驻之时,阳光似乎穿透了他的身体,人们看着他的时候,他在发光。那是一种可以让人信服让人敬仰的山岳气势。
远方有马蹄声传来,有斥候回报两家汗王,正是魔王归来。
羽化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杏仁,到近了才发现这个家伙闭着眼睛,仿佛正在享受着脚下青草的味道。羽化的火气一下子就蹿了起来,直接从马背上弹起身形,在空中张开双臂,大鸟一般扑上了山坡。
然后他越过杏仁的头顶,落在杏仁的身后,狠狠踹他的屁股。
“。。。。。。”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伟大的大合萨以一个义无反顾的姿势趴到了地上,他们开始怀疑他们的大合萨刚才说的话似乎并不怎么可靠。
杏仁一个翻身,面对着张牙舞爪的羽化大叫:“不准打脸!”
“。。。。。。”羽化被他噎了一下,拳头到底是没打下去,却是骑在他身上揪住他的领口,“到底怎么了?我临行前叮嘱过你什么?你就这么害我姐姐?”
“信霞阏氏执拗起来比你也差不了多少!”杏仁继续大叫,“我要是有办法还会像这样被你揍?”
思无邪等人纷纷跑上山坡,看到这么两个名动草原的人在地上撒泼,真是说不出的别扭,怎么说也都是名人了,现在的德行实在是让人看了发笑的。
“是不是先吃点东西?“思无邪小声地建议。
“不准吃!“羽化怒吼,”不给我说明白,谁都别想吃饭!“
阔勒尔和札力心里着实害怕,见到那些人不过来,还以为他们火气正旺,只得派了一些少女侍从端了酒食送过去。
羽化虽然心情烦躁,倒也不好对这些女孩子发脾气,气呼呼地从杏仁身上爬起来。少女们忍着笑意,默默跪在一边,将酒食托盘举过头顶。羽化更加不好意思,低声警告她们,“回去跟你们汗王说,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要是让我发现了,你们这里所有人全得死!”
少女们顿时惶恐起来,举着托盘的手颤颤巍巍,差点就要哭了。
默羽这时终于开口了,“别听他的,你们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我们有机密的事情要说。”
少女们走了之后,羽化又开始瞪眼,“快说!”
杏仁也不起身,就那么盘膝坐好,看到他们平安归来,到底是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草地,笑道:“先坐下来吧,这事说起来的确很麻烦,又是一场战争了。”
众人听出他话中的沉重,急忙坐好,等待下文。
杏仁却抬头看了看天空,一片晴朗,一片蔚蓝,他长长吐了口气。
“事情得从一封求救信说起了。那是从灭云关来的信。你们别说话,让我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这事其实就是一场种族的世仇之战。你们该知道瀚州蛮族与宁州羽族之间间隔着勾戈山脉,羽人称之为月亮山脉,进入宁州,必经之路是灭云关。此关是羽人建造,建成之后羽人屡次进犯瀚州,掠夺牛羊无数,蛮羽两族从此结怨。在当初,蛮族百部联军二十万众,以十万战士的巨大伤亡代价夺下灭云关,遏止了羽人的进犯,此后蛮族死守灭云关,两族之间战火不断。”
“世仇就从灭云关落入蛮族之手开始的,从蛮族夺下灭云关的那一刻开始,瀚州总有一支部族要镇守灭云关阻止羽族的反扑,到如今传到九曲部。每一代的草原霸权更替,从来不会牵扯到灭云关的部族,镇守灭云关的部族也从来不效忠于哪一个霸主,他们是独立而自治的。但是很可惜,草原上霸权更替经常发生,因此镇守灭云关的部族渐渐得不到本土的支援了,这一次便是九曲部陷入困境。”
“草原上刚刚经历战乱,如今的实力已经不能和当初相比,东陆那边尽管接受我们的臣服,可是宁州羽族却要趁着瀚州大乱发动战争。这是无可厚非的,天下就是这个样子,你不打我,我也要打你。在你们走了以后不久,灭云关的九曲部就遭到了羽族的攻击。那是一支古老的部族啊,镇守灭云关长达百年,到现时他们已经无法支撑了,部族中的子民和战士渐渐凋零。”
“他们发来了求救信,希望本土能尽快派出援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