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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虎缓步而行,魂术师高高站在它的头上,冷冷地问:“魔王大人,如今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么?”
羽化仰头呼出长气,那么多的血腥味终于消散在冰冷的风雪中,但那满地的尸首填满了眼睛,他知道那些人死得不甘心,可是他能做什么?
“当日放过你,实在是不应该的。。。。。。”羽化摇头叹息,“也许就不会有人死在我的面前了。塔塔罗斯,你为了什么要杀人?”
塔塔罗斯冷笑,“我不是一个好杀的人,我做的一切都只为造出最完美的死灵战士。你知道么?人是多么丑陋的东西,可是人体内却有着完美的魂魄,用完美的魂魄可以造就出最无敌的魂印兵器,可以造就出最完美的死灵战士,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杀人也不算什么了。你看到我的尸虎了,这就是证据啊,你见过这么完美的战士吗?”
“那你要指环做什么?”
“那当然是为了达成我的目标啊。从武公植那里得来的消息,那个叫西门的小子拥有的是天驱的宗主指环,天驱宗主指环的材质是青铜,是最完美、最纯净的裂章星辰的碎片啊,得到了它,麻书飓就可以打造出最完美的魂印兵器,而我,就能用这个魂印兵器封印强大战士的灵魂,进而制造出最完美的死灵战士!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魔王大人不觉得兴奋吗?”
羽化淡淡地说:“我只觉得恶心。”
魂术师开始了大笑,笑得那么畅快,“魔王大人,你的精神力缺失了十之八九,你的身体也损耗得极为厉害,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的你,就是瓮中之鳖。为了自己好,你就交出指环吧。”
羽化摇头,“你是秘道家,专门研究灵魂,能看出我的精神力缺失不难,事实上我的确没有以前那种得心应手的精神力了,可是你从哪看出我身体损耗的?是在十天之前么?”他在山羊背上挺直了身体,蓦地发出冷笑,“笨蛋!我已经不是十天之前的我了!”
魂术师微微错愕,就见那山羊箭一般飞奔出去,塔塔罗斯大恨,这才想起这个魔王总是喜欢逃跑的。
羽化的确是想逃跑,他要逃进结界中去,可是身边劲风袭来,眼角余光瞥到一线森冷的光正在推进,速度竟是极快。“不好。”羽化心里咯噔了一下,那分明是凶器麻书飓驱使将风靠近了过来,那将风的双脚下是轮子,行动起来迅捷无比。
大刀一下劈空,落在雪地上,震得雪粉爆开,地面上现出一条长达丈许的裂痕,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山羊奥迪临时拐了一个弯,疾奔向将风,这就避开了那一刀,而在与将风即将相撞的那一瞬间,山羊又拐了个弯,从将风的胳膊下钻了出去,很快冲进了雪花城的结界中去。
“好狡猾的魔王。”塔塔罗斯愤愤不已。
“逃进去也是个死。”河络少年咬牙切齿。
塔塔罗斯急忙劝阻,“你别过去,那个结界里充满了诡异,我也看不透,擅自闯过去只怕没有好处。反正他还是要出来的,我们就守在这里好了,我就不信他还能飞上天去。”
凶器麻书飓一刀将旁边大石砍得粉碎,却只能就此罢手。
等到铁马佣兵营众人和西门广大见到羽化的时候,这魔王脸色惨白,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
“怎么了?我听见外面有交战的声音。”荆棘皱着眉头,“那帮家伙还跟你动手了?”
羽化从山羊背上下来,喘匀了气息后摇头苦笑,“碰到仇人了,铜陵佣兵营的人死了个干净,现在他们正等我出去呢。”
荆棘等人大惊,铁马和铜陵两家佣兵营在澜州是生意对手,双方仇怨已有十年,十分清楚各自的底细,在荆棘看来,如果不是详加安排,要一举灭了铜陵只有军队才能做到。听完羽化的诉说,荆棘等人立时沉默下去,竟有了些兔死狐悲之感。
就地休整了片刻,羽化抬头看那城头。风雪被他们甩在了身后,城关所在悄然静寂,里外完全是两种风光。城墙高起五丈,城头上一个少女的雕塑活灵活现地耸立着,那发丝衣袂竟然保持着飘动的风姿,面容更是美丽非常,一对眸子经历了这许多年月的变迁,依然有悲伤的情绪蕴含。
“这人是谁?”羽化喃喃地问。
自然没有人知道答案,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奇怪的雕像,这个少女,背后双翼张开如云,左手推开了一张弓,右手却在腹间,虎口处露出一截匕首的柄,看上去就像是自杀了一般。
“这么美丽的羽族女孩竟然是自杀的么?多么好看的女孩啊。”西门广大也喃喃地念着。
就在这句话说完之后,一个轻轻的声音在说话:“谢谢你的夸奖。”
除了羽化,众人都是一惊,这声音如此的柔和,可是说话的人却不在面前。荆棘使个颜色,佣兵将西门广大围了起来,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西门广大的安全。
羽化摆手道:“你们别瞎紧张了,这个家伙是个魅,生活在雪花城的。”然后又朝着空气说话:“你也别吓唬人了。按照约定,你帮我打发了那些来找麻烦的,现在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魅说:“不如边走边说吧,我可以当一次导游,让你们看看雪花城的真实景象。”她的声音飘向了前方。
众人漫步跟进,进入了传说之中的禁地。
果然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明明是羽族栖息之地,却和宁州羽人的城邦无一相似之处。天下羽人城邦,不管是曾经的澜州还是现在的宁州,羽人都是在林木之间建造家园,也就只有像厌火城那样坐落在戈壁之旁的城市才是石制,可是在一行人的眼里,这个地处大山之中的雪花城内部,竟然也是由石头建造了房屋。
行不多时,就已经感受到石城中压抑的气息,像西门广大这样没有武技秘术在身的人,甚至感觉到了呼吸的艰难,这一座城市,仿佛就是一个由怨气组成的地域。更为恐怖的是,还算完好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雕像,人形的雕像,每一个雕像都那么生动,却都是同样怨愤的表情,无论老少,无论男女。可是谁有能力雕刻这许许多多的雕像,又为何雕刻同样的表情?
羽化皱眉了,“为什么会这样?”
魅说:“因为这座城市被毁灭了,毁灭的时候,没有一个羽人逃走,他们用生命发出了诅咒,诅咒一切敢来破坏雪花城的外人。”
“诅咒?”羽化咧嘴,“你真是坏心眼啊,说吧,我们几个人是不是一出雪花城就要被诅咒而死?”
“那就全在各位的表现了。”魅的声音依旧柔和,像是一个老朋友在聊天,“这个城市毁灭了,可是被毁灭的时候城民们选择了死在家园里,他们用生命发出呐喊,用灵魂鼓动诅咒,你们看到的雕像,其实原本都是活生生的人。”
众人一阵发冷,只觉得全身上下血液都要停止流动,他们不知道那个年代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个年代留存下来的精神力竟然是如此的恐怖,至今不散。
魅的声音忽然变得凄然,“城市的毁灭,其实只有一个人啊,就是那个站在城头的女孩,是她,让城市毁灭了。我要你们做的,就是替她超度死去的人们,解除雪花城的诅咒。”
第699章 诅咒之城
偌大的石头城,随处可见普通人高矮的石像,或在大街上,或在房顶上,或是跪拜在地,或是仰天悲号,姿态各异却表情如一,一张张悲伤中带着愤恨的表情展现在众人面前,实是让人觉得胸口压抑,偏又不能一吐为快。
一行人慢慢走到城市的中央,广场宽广,外围处一圈百姓的石像,内里一座高柱下,四个老者石像面对高柱跪倒在地。这高柱撑天而起,通体雪白,在历史的流淌之中依然保持着圣洁的姿态,也不知道被加持了什么样的星辰力。
“那是通天塔,我们的祭司之塔,通过它来接引岁正星辰的精神力,从而保持雪花城的外围结界,防止敌人的入侵。”魅的声音飘了起来,声音里有淡淡的哀伤。
羽化搔着头发,更加不解,“那雪花城是怎么毁灭的?城头那个少女勾结外敌了?”
魅的声音消失了。
良久之后,魅的声音再次飘起,“就算是勾结外敌吧,事情毕竟是因她而起的,没有她的软弱,雪花城不会变成诅咒之城。”
“可以把故事告诉我们么?”羽化的好奇心渐渐升起,这是他惯常的性格,“我觉得要解除诅咒,好歹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魅的声音又消失了。
荆棘笑着指挥众人,“先就地休整吧,看来我们得在这里耽搁几天了,大家把帐篷支起来。”
众人开始忙碌,西门广大也跟着搭手帮忙,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搭起了四个帐篷。广场宽大,也不见风雪,可是四周都是凝固不动、表情悲愤的石像,在这里宿营颇有羊入虎穴的感觉。西门广大时不时地看看周围石像,心里又开始发毛,他是天驱的传人,可他自来是公子身份,最近遇到的事情完全是他不敢想象的,到了这个诡异的地方更是心惊胆战,好似深夜独行在乱葬岗中,总感觉死人会突然复活过来把他拖下地狱。
只有羽化不加入干活,一个人绕着高柱晃来晃去,对这个柱子很是好奇。在空屿上他就见识过类似的东西,琢磨着这大概是羽族远古时代的建筑风格,接引星辰力的途径。他伸手按在柱子上,发动精神力去探查,却是觉得一阵疲累,身体晃了几晃,头晕目眩,忙收了精神力撑了柱子喘息不住。
“你的精神力缺失得很厉害,强行发动会伤了身子。”魅的声音出现了,是一种惋惜的语气。
羽化慢慢坐了下去,勉强笑了一笑,“不碍的,休息一下就行了。你说的诅咒是什么样的?”
魅叹了气,“那是一个伤害外敌的诅咒,但凡是到雪花城来的外人,包括羽族,只要进来都会被怨气压迫精神,继而产生幻觉,最后就是自行走到城外的桥上跳下百丈山谷。”
“倒也不算恶毒,外界流传雪花城里埋藏着羽族的财宝,觊觎财宝的人得到那样的下场也不算什么了。”
“这只是其一罢了,这个诅咒其实还会伤害死者的灵魂,随着时间的流逝,雪花城里的怨气会变成魅,你既然了解魅的形成,应该知道怨气转化成的魅是多么可怕。”
“怨灵是么?在宛州的时候见过,那个怨灵停留的地方,方圆都是死地,草木都枯死了,连附近的水都有毒。”
“正是如此,所以我希望你能有办法解除这个诅咒,让大家安心归去。”
羽化蓦地一惊,“呀?那你是怎么来的?也是怨灵?”
“我的确是个怨灵。”
羽化吓得一蹦,脸色突变,他知道一个怨灵是多么难缠,当日没有魅灵女子相思月出手,根本就没法对付苦溪那里的怨灵。
“暂时可以放心的,我是怨灵,却还有正常的精神力,只是我知道快压不住城里的怨气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解除诅咒。”
“你一个人在压制这里的怨气么?真是没想到你这么伟大啊。”羽化摊开手掌,露出自己的魂器厚土,“看到了吗?这是一枚魂器,要想解除诅咒只有靠它了,不过我没有什么精神力,要制作出祝福星辰的法阵太困难了。”
火堆燃烧了起来,佣兵和西门广大围着火堆,一个架子上吊着一口小锅,锅里炖着山精、土豆之类的杂烩。队伍中唯一的女人卢灵掌勺,将普普通通的杂烩弄得香气四溢,羽化的肚子顿时叫了起来。
众人就餐时魅说话了,“不如一边吃一边听我讲雪花城的故事吧。”
那无非是一个极普通的故事,故事在人族的历史上出现过很多次,但故事的主角换成了一个羽族的祭司和一个人族的青年。有了这么两个主角,故事变得不同寻常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羽族的高贵血统是不能和异族婚配的,可是谁又能挡住爱情的开花?
相遇的时节是美好的,山野间繁花锦簇,各中色彩点缀了擎梁山,在那一个纵马游戏的日子,羽族的祭司缳看见了坐在大树杈上吹箫的人族男子秋水寒。少男少女的初相识总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没有过多的语言,四目相触,箫音未绝,少女先红了面庞。
羽族是多弹琴吹笛的好手的,如秋水寒这样的却少,他不吹男女的情爱,他也不吹节日的欢欣,独独吹了一曲天高云淡的赏鹤情怀。风流俊俏的外表,展翅高飞的心境,无一不命中少女的心扉,悄然洞开。
那时的雪花城有结界,却有羽族的长老在控制,平素里不禁止城民和外界做接触,可是雪花城依山而建,山里却存在银矿。羽族自然不会学河络那样开采矿石,银矿的存在就成为秋叶城的诸侯日思夜想之物。羽族不肯迁徙,诸侯不肯干休,终于有大战爆发。
这原本平常,奈何缳与秋水寒的相遇却在这要命的关节点上。缳被禁止出城了,她得不到秋水寒的任何消息,作为祭司,她只能守护着城民。
如果战争变得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