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泷眼中动容之情大增,上前温柔地伸手扶起苏谧:“谧儿,朕一定不会辜负这般至纯至真的情意。”
“皇上,”苏谧笑了起来,双眸之中充满期满:“后宫之中如花美眷数不胜数,开春又有新的选秀,谧儿也不敢要求太多,只求皇上能够时不时记得臣妾,记得后宫里还有一个有个女子时时刻刻在等待着皇上就好。”
“谧儿只是朕一个人的,朕永远不会忘记。”齐泷握住苏谧的手,“那些什么如花美眷,新人佳丽,哪里有人及得上谧儿一根手指头。”
苏谧连忙把手抽出,捂住齐泷的嘴,“皇上这句话如果被后宫的姐妹们听见,岂不是要怨恨起皇上了。臣妾虽然希望皇上时时记挂着臣妾,可是臣妾更加希望六宫和睦,亲如一家,不要让皇上忧心。”
“谧儿不仅美貌绝世,更加贤惠过人,”齐泷笑道:“朕的后宫如果交给你打理,朕也可以少操几分心了。真应该是当皇后的人材才对。”
“皇上可不要这样说,”苏谧连忙受了惊吓一般说道:“谧儿的出身微贱,如今能够成为皇上的妃嫔,侍奉在身侧就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如何能够提起这样的话语来,岂不是折杀臣妾了。”
“谧儿就是太过于谦逊,你无论容貌,性情哪一样不是这个宫里头数一数二的,得晋高位自然是实至名归。”齐泷笑道,说着又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说道:“对了,如今正是年礼吉时,普天同庆,既然到了新的一年,谧儿的位份也应该晋一晋了。”
“皇上,”苏谧连忙跪下道:“臣妾的嫔位晋封还不到一个月,此时再加以封赏,只怕会引起六宫不合啊,为况且臣妾于后宫无功,于龙裔无助,怎么可以身受这样皇恩,断然不敢领受这样的命令。”
齐泷还要坚持,苏谧跪地不起,坚决请辞。齐泷见苏谧神色坚决,只好作罢。苏谧才从容起身。
“品性高洁,谧儿真是难得啊,无论气度还是容貌都是碧波芙蓉,清涟出水。”齐泷上前温柔地扶起苏谧,说道:“让朕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封赏你了。对了,记得谧儿你虽然晋了嫔位,可是却一直没有封号的,朕倒是一直疏忽了。”齐泷脑中灵感一闪,忽然之间想到,惊喜地说道。
妃嫔们晋嫔位的时候一般都会同时赐予封号,苏谧晋位是刺客那一天的事情,突然之间的决定,自然没有什么功夫去拟定封号。之后也就一直疏忽了。
“让朕想一想什么样的封号才能够配的上谧儿呢?”齐泷一边说着,一边就兴致勃勃地思量起来:“谧儿想要什么样的封号号呢?”
苏谧略微一沉思,此时她的宠爱已经过分了,原本不希望再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举动,可是今天齐泷兴致太高,自己刚刚推脱了晋位,如果此时再推托封号反而要引来不快。心里一转就有了计较。
当即轻仰臻首,笑道:“皇上刚刚不是赏赐臣妾封号了吗?”
“呃?”齐泷有一瞬间的惊诧,他刚才什么时候说出过苏谧的封号了?“什么?”他出声问道。
苏谧却含笑看着他,静默不语。齐泷的脑子飞快地转动回忆,随即想到:“碧波芙蓉,清涟出水。你是说莲字。”
苏谧婉尔一笑,庄重地敛襟躬身一礼,道:“臣妾谢皇上赐号。”
“可是……”齐泷神色有些古怪起来,“你难道不忌讳?这个字……”显然是想到云妃的往事了。
当年齐泷因为云妃美貌清丽如池上莲花而特意为她赐号为莲,可惜却反而引来后宫的一番议论,认为“莲者,廉也,”正是讽刺云妃的出身微薄。这样充满鄙薄意味的非议,不仅触犯了云妃敏感的骄傲,而自己一番的心意被这样的扭曲,也折损到了齐泷帝王的尊严,他下令彻查严惩了制造传播谣言的宫人,本以为此事就此平息了,可是云妃却又苦苦地哀求撒娇,让齐泷下诏为她改了封号为云字。
也许正是内心的深处格外的在意自己出身的卑微,才让那个女子分外地不能够容忍这样鄙视的非议吧,现在想起当年的事情,苏谧忽然想到,如果是在入宫几年之后,云妃是不是还会那样莽撞地提出修改封号呢?
“这个字……”齐泷迟疑地说道,苏谧只怕是入宫较晚,不知道云妃的往事,如今她竟然又要用这个字,想到苏谧的出身,岂不是比云妃更加不堪,难道她就不怕宫里头议论鄙薄。
“臣妾坚持这个名号,”苏谧娇嫩的脸上微微泛起一种红晕,“是因为臣妾与皇上的缘份不就是因为一副莲花图引来的吗?”
齐泷也禁不住想起自己遇见苏谧的第一个晚上,神思悠扬,烛火佳人,幽明难掩,顿时忍不住赞美道:“那一晚的谧儿可真是清水芙蓉,瑶池仙品啊。”转而又叹道:“谧儿无论人材性情都是花中君子一般的人物,可惜上天造字偏偏不遂人愿,”
思索片刻,忽然灵光一现道:“依朕之间,干脆就用瑶字好了。”可惜没等苏谧说话就摇了摇头,又想到瑶字也不妥,“瑶者,妖冶者也。”岂不是更加引人非议。荷字太过于直白俗气,哪里配的上苏谧的气质。当下左思右想,倒是有几分发愁起来。
苏谧捂着嘴轻笑道:“依臣妾陋见,莲字就是最好的。无论是何字,都是皇上爱重苏谧的心意,这份心意比什么都珍贵,谧儿自然能够感觉到,既然如此,哪一个字不是好的呢?”
见到齐泷有几分动摇,苏谧又道:“臣妾知道皇上爱惜臣妾的心意,对于那个谣言,哪里有什么好忌讳的,这是皇上所赐的尊号,臣妾欢喜还来不及呢,至于所谓的出身贵贱之论,不过是闲人碎语,做不得真,而且,臣妾原本出身就是微薄,全凭皇上的恩宠才得以有今天的富贵,既然说的是实话,又为什么要忌讳呢?实话实说而已嘛。”苏谧气度平和地笑道。
“实话实说而已,说的好,谧儿心胸果然不是寻常女子所能够比及的。”齐泷开朗地一笑笑道,“那就是这个名号吧。”想到云妃往日的举动,齐泷此时已经不觉得丝毫的可爱娇柔,只剩下欲盖弥彰,欲擒故纵的俗气厌恶而已。
苏谧这才放下心了,既然名号一定要有了,她自然希望是一个给自己带来麻烦最小的。只希望这个别有意味的名号可以让后宫里的那些无聊的女人多一些讽刺联想议论,少一些让她忧心分神的举动。反正非议是伤不了人的。
―――――――――――――――――――――――――――
今天女频要改版,虽然还没有看见,但是先发一章预先庆祝^_^,
晚上还有一章,如果学校这个破网能上的去的话。
希望女频越办越好,人气越来越旺,压倒主站那边,^_^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门阀
对于苏谧的封号,果然又让后宫多了一分议论的话题,尤其是联想到云妃那件请辞封号的举动,让宫里作出什么样的猜测的人都有,有人说,皇上明明知道这莲字的讽刺意味却依然赐给这位新宠,看来确实是嫌弃她出身的卑微,让整个后宫都知道尊卑有别,甚至恐怕就是苏谧即将失宠的前兆了。也有人说,这恐怕是皇上故意为之,希望借此提醒这位莲嫔不要像那位云妃一样恃宠生骄。作出败坏宫中礼法风纪的事情来……
无论是嘲讽也罢,嫉妒也罢,羡慕也罢,虽然各种议论在各式各样的心态之下纷纷出笼,但是对苏谧却全然没有一丝的影响,在隆徽四年的初春,苏谧的宠爱依然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俨然是当年初得宠的云妃一样的气势了。
这让满心期待着看到这位卑微的妃子失宠的一幕的妃嫔们大失所望,但是这些因为一个封号带起的细微风波很快就自然而然地平息了下去,整个后宫,都因为一场更加重要的事务忙碌起来。
新的一年的选秀到了。
后宫的妃嫔,进宫无非是通过选秀和采选这两种方式,还有一种比较特别,就是被灭掉的国家挑选出来作为贡品的女子,或者是属国以及地方官员为了讨好而献上的女子,这些被进献进来的女子无疑是后宫里面最为卑贱的一群,完全就是玩物一样的性质。不像是采选和礼选,都是名正言顺地入宫侍奉。
其中的采选,主要是从民间选择容貌美丽、素质上乘的良家女子入宫。采选一般每年一次,秋季举行,多半是为了充陈被放出宫去的宫女所遗留下来的空缺工作。所以多半都是充当宫女,只有少数容貌资质特别优异的才可能封为妃嫔,上一次的云妃就是采选入宫的。
而正式的选秀是三年一次,又叫做礼选,针对的目标都是名门望族或者士宦人家,年满十三岁到十七岁之间的女子,选择其中品貌端正,资质优异的。这些女子入宫之后,多半是封为妃嫔,也有一些是充做女官,掌管司仪或者服侍太后以及高位的妃嫔。
正所谓“采选无豪门,礼选无庶族”。民间士庶之别泾渭分明,宫里头妃嫔之间,出身世家还是寒门,对于前途位份的影响也很大。
今次是齐泷登基继位之后的第二次正式大规模的礼选,所以宫里头都格外的重视,早在过年之前,就开始拟定计划,置备名册了,如今年关刚过,内务府以及各宫各局都忙碌起来。
尚仪局需要准备秀女入宫的礼仪工作,参拜皇上和太后的礼节,以及面见各宫主位的仪式。一旦秀女被选中,就要留居宫中,被教授一个月的礼仪规矩,需要尚仪局专门派教习嬷嬷前去指导教诲,而且以后这些秀女之中如果有人违背了宫制祖训,当初承担教习的人也要跟着被连罪。
尚服局正在赶制秀女的服饰,上一次的选秀是在隆徽元年的时候,齐泷刚刚继位,正值先帝驾崩,国丧其间,所以连秀女的衣着打扮都简化了不少,今年算是齐泷继位之后最正统的一次选秀了,衣服自然又要考虑隆重华美,又要符合礼仪规矩。忙坏了尚服局的不少典衣,典饰女官。
此外秀女们居住的地方也需要决定打扫,准备迎接新贵人。膳食也需要细细地考校,应该按照怎样的份例准备。
……
……
……
整个宫里都热闹起来,尤其是掌管六宫事宜的皇后和倪贵妃,两人那里更是人来人往,好不忙碌。
如果说整个大齐的后宫还有哪里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祥和,那么就只有太后和诸位太妃居住的慈宁宫了。
此时慈宁宫之中,
“就是这么个道理,如今娘亲也说的明白了,凝秋,你觉得如何?”定国夫人忐忑不安地问道。
皇后坐在下首,低垂着头,不言不语。
定国夫人心里一阵为难,她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太后。
接到定国夫人求援一样的目光,太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转向皇后,黯然道:“凝秋,我知道,你心里是不愿意的,只是,如今情势所迫,我们王家面上是看着光鲜照人,实际上,唉,若是你的肚子能争口气还好,可是……”
听到太后的话,皇后身子微微一颤,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来,说道:“既然是母后和家里的意思,凝秋自然不会反对。”
听到她说出这句话,定国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连连拍着胸口道:“凝秋,你也不要责怪我们做爹娘的狠心害你,反正如今皇上的心思也不在你身上,与其把宠爱给了别人,终究不如自己人用起来方便。”
“那个苏嫔,终究是个卫女,现在你爹他听见卫字就要忍不住发脾气。”定国夫人犹自滔滔不绝道:“卫人都是不可信的,想那顾清亭何其的狡诈奸险就可知……”
皇后神色之间忍不住闪过一丝厌恶,想要说什么,却又想了想,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终究没有说出口。
太后却没有了那样的顾忌,猛地放下手中的茶盅,“哐啷”一声脆响打断了定国夫人的话,定国夫人被唬了一跳,差点坐不稳跌下椅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太后的责备已经劈头盖脸地打下来了:“他还有脸面发脾气?!自己败倒在了别人的手下就要知道接受教训,只会牵连动怒算是什么性子,我们王家什么时候教出这样的人来了?你回去告诉他,如果不知道改一改那妄自尊大的毛病,只怕以后还有的苦头吃,上次是一个顾清亭,谁知道南陈北辽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顾清亭?他自己不争气。被一个小小的卫国打地丢盔卸甲,狼狈逃窜,如今要让自己的孩子过来承受这般的后果。反倒还振振有词起来。你只管把这些话说与他听,如果不服气,叫他来与我理论理论!”
听到太后的口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冷淡,定国夫人吓得直打哆嗦,顿时没了声响。
皇后对这些话恍如听而未闻,只是低着头,神色冷淡漠然,彷佛受了训斥人不是自己的母亲。
一时之间,空旷的大殿里诡异地沉默了起来。定国夫人低头不敢言语。过了半响,皇后打破沉默问道:“不知道这次安排入宫的是谁?”
定国夫人连忙抬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