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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喝了酒,又在发了烧,全身发烫,我知道有人帮着我把湿衣服一件一件解开脱掉,然后拿干布抹干我的身子,又不停地帮我做了全身的冷敷,我仍是烫。
那会儿我又哭又笑,好象有点疯了的状态。
那个人于是只有把自己的衣服也跟着脱完,然后抱着我,用他冰泠的身子,捂着我,帮我退热。
他抱着我时,我好象想起了什么来。
我还没有疯到以为抱我的是太子苏谨,那一点我还是分得清。虽然我也希望有那香味的人是他,可是他冰水一样冷的体温,还是让我记起了他是谁,及他应该有的一个愿望。
他为我死了;却从来没有和我欢好过。
那个守着我护着我的人,那个黑山为我付出生命的人,那个守我三年的魂魄,却从来没有得到过我。
他之所以不说,可能,因为他只是魂魄,而他只是魂魄就无法得到我。这一点我也知道。可是,如果他没有实现他的愿望,那么他就要永远散了。这好象就意味着,我还要害他再死一次。
而这一次,他再也回不来了。
当下突然决定,他生前为我做过的许多事,现在我要还他,也要为他做一件。
“苏慕”我叫他。
他抱着我,仍用他低温的身体环住我。我注意到他的影子更淡了。
于是我把头向他倾过去。他怔了怔,终于吻了过来。
和他才吻了半天,他也点把持不住了。
他意识到什么,想抽身离开,我却紧紧地用手臂缠住了他的身子,不让他离我半步。
他有点虚空地抱着我,我听见他的呼吸好象开始不均起来。
他的吻开始不止于我的唇,更多的落在我的颈项,和耳后,又渐渐下移到胸前。
然后我就开始挑唆他,“旁的人,我是断不会要的,太子还在这里,你…看着办吧。”
他迟疑了一会儿,可能也是我的高热让他有点点分心,他明知道我有点语无伦次,不过他还是听清楚了我的意思。
他停止了动作,突然安静地看着我。
“你想要我?还是想要他?”他问。“还是怕我散了不得托生?”
我想我已经猜中了他的愿望。
我没有答他。这三点,我只要猜中他的愿望,我就无需再答他。
他又低下头吻了我一会儿,把他的舌头探进我的口内,我吮着,回应他。
他紧紧地拥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你疯了,难不成我也疯了?”
我不放他走,只紧紧地缠着吻他。苏谨好象说过,没有人能拒绝我的要求,他不能,苏慕不能,这个魂魄应也是不能吧。
他又吻了好一儿,看着我有些潮红的脸,好象痛下了决心,“好吧,墨欣,我本来也就是这一两天该散了。与其今生今世再见不到你,不如…”他仔细看了我一眼,我相信他是舍不得我的,不然他可能早就走了。
他仔细地看了我一会儿,他起身离开。
他走后,我一个人在空空的床上躺着,想着这事最严重会怎么样。
一会门开了,我感觉一个很熟悉的拥抱环过来,那个我很是熟悉的人,那个曾经是我的生命,我的眼睛,我的心。
他靠了过来抱住了我继续吻我。那香是龙诞香没错,不过和我平时闻到的好象又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苏谨?”我边吻边问。他没停,“苏慕!”
一夜迤逦,两渡春宵。
第二次,他要我上到他身上来,我如了他愿。
这本就是他的愿望,他死前,可能从来没跟我说过,不过,我触到他身体或他那样拥抱着我时,他的僵直,我是经历过苏谨才知道,他一直是等着有一天我能长大成人和他做这样子的事。
只是他死得太早,他没有来得及实现罢了。
我并不知道第二次完成之后,他虚脱地退出了苏谨的身体,只在我额前留了他最后一吻,便消失去了。
我在半梦中感觉了那一吻,把头向他胸前一靠,然后环住他的颈把他的头拉向自己。
他一怔。
只一小会儿,他看着我,也没有动,当然我只能是感觉到他在看我。
他密密地吻又覆了过来。
我心想,离开苏谨三年了,我是不是想要他想疯了。
那个吻落过来我又有点把持不住。
这一次进入较前两次要粗暴得多,不象先有的那么温柔。我有点抵不住他的攻击。在他渐到高处时,我说,:“苏慕,你已经两次了,加上这一次,你要把我冲散了。”
他没有理会我,断续冲刺着我的身体,全无温和,好象有点带粗暴怨气似的。
如果这亦是他的愿望。我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比前两次用时要长,到最后我已经支持不住,他才不舍得也很不情愿似地放松了他一直紧绷着弦。
第二天我在花香鸟语间醒过来,看着他的侧脸。
他仍有很美丽的脸庞,我只是三年未见他。
他蓄了胡子,不过看上去还是那么英气逼人。
我的苏谨,是的,他在这里,在我身边。
太傅一直想找到化解我身上的毒的药。
当时管彤下毒时一定以为我死定了。
没想到太傅在我身上下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针和好象作实验一样的药,并着与身旁这个心爱男子的欢好就全愈了。
这真真可笑。
太子苏谨在我的注视下醒过来,他看着我;一动不动,好象仔细在辨认我的脸。
然后他一把揽过我来,:“我没想到一见你,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你是哪一家的女儿,我既要了你,我就要娶你。”
☆、太傅要带着我逃婚
听了他的话,我怔怔地看了着他的脸,既有点不舍,内心里还是权衡了一下。
很怕听到人谈婚论嫁,我本人亦是没有谈过,更不要说和同一个人谈两次。一想到我如何回到他的殿里他的生活当中,很是心慌到乱。
我笑,忙说, “不用,不用”我摆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
“我是当今太子,你已然跟了我,你就不要再想跟别人。”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拢了拢我稍有点乱的发。
“你客气,真不用。”我立起身,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我的脸刷一下红了,匆忙抓起床边的衣服,套在身上,立马冲了出去。
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怕是太傅也听到了,我到他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其它的人也不房间。且连他们的东西也一并不在了。
然后我从大门跑出来,看到阿喜等在门口。
见我出来,有点怔,看来对我的复明还是多少有点惊讶不安,我向他使个眼色,问他其它的人呢?
他转身带着我离开。我跟着他,过了一两条街,看见一行人等在那边,已经整理好东西,只准备出发了。
没看到太傅,我问太傅呢?
绿云朝流云寺噜了噜嘴。“小夫人你的眼睛?”
我点点头。朝流云寺方向望了又望,巴不得他立马现身带着我闪人。
本以为太傅要到流云寺杀了和尚灭口,于是只等他一身是血的回来。
可是他从寺里衣着整洁地出来,看了看我,好象也有点吃惊我的眼睛复了明。
他停下来检查了一下,然后帮我整了整有点零乱的衣衫,对我说:“我许了和尚一大笔钱,不过是能瞒多久算多久,早知道我们就应该化了名来。”
许是因着我的复明,他心情渐好,上了马,回头对我说,:“丫头,你记得还我的钱。”
我冲他笑,:“在嫁妆里扣吧。”
从流云寺里出来,也没其它的地方好去。
太傅说先到他老家办点事,于是一行人跟着他去他的老家。
不过一路行去,渐渐觉得哪里不对了。
在车上浑浑欲睡,总是不想醒,然后一路开始吐,什么也吃不下。太傅把了脉后脸色又是一阵子冷,一如当年我第一次见他。
我心道是不是那毒仍未解完又要发作了,因着他的脸色,我也不敢问他。
他也不语,只是催促我们快点赶。
一行人赶了一个多月到了他老家。家里的族人来见他,原来他还是一族之长。
他跟人介绍,这是小女姚遥,早年走失了,现在结了婚要生小孩了,带她回来认祖归宗。
族人设了三天的宴,以示庆祝。不过竟然没有一个人问他小女夫婿的事,我听不到他如何精彩对答,很是遗憾了几天。
他帮我办了所有的入籍入户的手续,真成了他户籍上的女儿,看来我还是没有躲得过早先苏谨和皇帝密约帮我安排的结果。
在他老家住了小半个月。反映越来越严重了。
下午有人送来一封信,太傅姚华接了信,就把自己关在他的书房,直到黄昏才让人把我叫进去。
进了门,他背对着我,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我叫了一声:“太傅。”
他回身,说,:“叫父亲。”
我重唤过,“爹爹。”我一颤,他亦一抖。
随后他把信拿给我看。是一封密书。且是皇帝苏云亲自写的。
原来拿给流云寺和尚的钱再多也比不过皇家的钱,天下的钱多是他们家造的,或是应他们家要求造的,先和尚还是颇仁义地打死不招,不过钱堆多了,还是有点心动。
最后和尚们开了个会,会上决定大义灭亲,派了个庙外不太相干的人出来交待,说那夜住在那房的,是太傅之女,因病出来修养的。这样,就没得他们庙上什么事了。看来和尚们也想得成全,要知道得罪太傅以后是一样的没有退路。
于是消息报到皇帝那里。
再然后,皇帝来信说原来和太傅过有联姻之约,太傅也应允过他如果有女自然要嫁到皇家来,既然太子求这个女子,太傅也应当履行当时的承诺。
我看太傅的脸,他好象也没什么真的悔意,倒是一幅看热闹的样子。
我心中一动,于是说,“你是爹爹,这事还是你拿主意吧,我都听你的。”从小到大,没有家人给过我意见,所有的意见都是自己出的,这样子回过头来,总觉得所有的决定感觉都不是很正确。所以现在的情况能有依靠的人出个主意最好,更不说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人,是一国的太傅,相当的聪明且睿智。
太傅看了看我的肚子,又看了看我的脸。“我虽然不喜欢那小子,但你好象对他还没死心,不是么?”一边说一边看我的脸色。
我当然知道我脸上不会有什么能让他看到的。他既然决定了也就决定了,这才有个当人家爹爹的样子。
第二天收拾了一下,带着我们一行人又往京城赶。
又用了一个多月到京城。
我的肚子也渐大了,很沉重,一路又休息不好,脸色灰白灰白的,好象个要死的人。
路上就听说太子妃已经生了男胎,他之前的一位王妃如妃已经帮他生了一个女儿,传这个皇子让太子高兴疯了。皇帝也为此颁布了特赦令,看来他也高兴自己添了皇孙孙。
看来苏慕之殇渐远了。这样也好,我抚了抚的肚子的孩子,心道。
本来离开流云寺,对自己说,让苏慕苏谨渐行渐远,每天晚上睡前的一件事,就是期许第二天早上起来,便记不得这些人事了。如果不是太傅提起,我或会认为守着太傅膝下终老也未尝不可。
但是为这肚子的孩子,我又觉得有点不忍心,终是苏家的孩子,亦是这天下之主,把他放在荒郊野外生长,我可以,我本是无父无母之人,但对他好象并不公。
还有,我倒是想看一下太子妃的脸。
那一日她让我喝毒酒时,我记她的笑容。
如果这一次再见我,她又是如何一张笑脸呢。我很是期待。
回到京城太傅住处。
第一次到他的家,太傅还真是个有钱的人,之前看不太出来,不过那个说不会爱我之人的家,真不错。
太傅家的庭院比当初皇子殿要好,比德妃的殿也有得一拼。
我更喜欢他们家的后廊,想象着我那个有名且英俊风流的爹爹,一个人提一壶酒坐在那儿喝的情境,我想一定是非常美丽的图画。
早知道他的家如此,还是应该早点回来。
当天晚上太傅即有访客。我猜得出是哪一个人来了—太子苏谨。
他站在那后廊,背对着我,我只看一眼,心就满满的伤。
好久了,以为伤是好了,看不见伤口,闻不到血的味道,就以为是好了。
可是一见背影,还是足以让人泪下。
那些前尘往事又席卷而回。
他回头,看着我。
“我找了你很久,很累。”他说,眼睛还是那么沉地看着我。“姚遥。”
对了,我叫姚遥,我现在是太傅之女。我努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