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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起来,让我扶他回去自己房里呆着。
站起来,却变成他在扶我,因为我跪着太久了,腿都跪麻了。
他一伸手扶我,引得德妃转回头看我一眼,我忙低下头,抚开他的手,自个儿柔柔膝盖。
“你这个孩子也是死心眼,我让他跪着,又没有罚你,你又为着什么呢?你说我拿你们两个怎么办呢,想是让人操心的孩子。”
德妃叹了口气。
第二天我才从德妃的贴身丫环那里知道,苏谨这一架,竟然是和太子打的,且两个人都打死不说原因。宫里昨天就闹翻了天,管静皇后问了太子半天,他也不肯说原因。
倒是皇帝听了,沉思了一会儿,自各儿笑一笑,各自赏了药。
皇帝是两个人的父亲,也是这家里的权威,他不发话也就没有人敢责罚他们。
德妃又前去管静皇后殿探望太子的伤,好在好象也伤得不重,相信还没有苏谨重,苏谨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可能宁是自己伤,也不敢重伤太子。
皇帝亲自领了德妃和管静皇后吃了一次饭,算是帮苏谨及德妃陪个不是。
席间听得皇帝说了一句,没想到孩子们都长大了。
这样子没来头的一句,让两个做母亲的心里打鼓一样各被敲了一下。
就这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传到我耳朵里,我好象明白了什么。
苏慕和苏谨之前从没有过什么更多的交集,除了那一夜,我遇到太子的那一夜。
莫不是那一夜生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端。
我知道以苏谨的性子,他不说,就是打死也不会说的。随便我怎么套他的话。
我还想着要想办法把他弄醉了,看他说不说呢。
哎,自从认识苏慕的那一夜我见识了我自个儿的酒量,我相信就是十个我和一个苏谨喝,可能都拼不过他,还是放弃算了。
☆、大殿
一个多月之后,发生了两件和这事有关的事。
先是传出太子要订婚的消息。订的是权重大臣管啸之女,管彤。当然,这个管啸,是管静皇后的亲哥哥,也就是说,两家又一次亲上加了亲。
这个管彤,听说这可是个有名的淑女,容貌端庄,通情达理,很有帝后之态。听闻这个女儿是管啸的宝贝。管啸有一子一女,那个儿子很少出门,传得厉害的是他的儿子原本就是一个傻子,天天关在家里,好象一个死人,也没几个人见过。倒是他那个伶俐的女儿,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
京城是很有名娴良端庄,温腕大方。
这个事表面上看倒和我无关。另一件事我就没那么幸运了。
皇帝有一天招了德妃进宫,问苏谨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在跟着。
德妃全没心计,只一五一十地报了,跟苏谨的都有些什么人什么人,提到我时,苏云突然问:
“这个墨欣,是不是当年苏谨的乳母的女儿?”
无意的一问,把德妃吓到了,有点惊觉,点点头,恩了一声,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当初我妈妈的事可能是大家的心结,皇帝半天没有再说话,德妃也不好多说多问,只陪他静默了一会。
“把那个孩子带来我见一面吧”到德妃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皇帝突然发话。
德妃心里一怔,也只得应了。
这就有了第二天我被安排穿戴一新,让人塞进轿子里抬了进宫。
这是我生凭第二次进宫,当然德妃住的外宫不算,上次就是太子生日。我直觉这事多半和那一日的经历有关,不过我倒希望他们是毫无关联比较好。这种事说不上是坏事,但终不是好事。
若说苏谨听得太子订婚时松了一口气,再听着皇帝要见我一面,又开始不安起来。
我进宫的前一夜他基本没怎么睡好,在自个儿的床上翻来覆去,我问他,他也不太理我。
后半夜他干脆起床写他的字,我说帮他磨墨,他也不理我,自各儿写着字。
我在他身边磨磨蹭蹭的,见他当我透明,也不搭理我,我叹了口气。
他听我叹,想继续装没看到我也不成了,略想了一下,停了笔,望向我。
我见他理我了,问“你也在担心哈,怕皇帝看上我,对吧?”我本是一心想博他一笑。
他没什么反映,只是怔怔看着我的脸。
我好没趣,撇了撇嘴。
“哎,”他也跟着叹了口气。我看他神色又有些不对了,怕再有什么话又引得他不高兴,于是坐在他身边,不再出声。
“你不睡了么?”他问。
“恩,睡得红头花色的,明天指不定生出什么事来,就这样子憔悴些,说不定皇帝看着也不喜欢,就不会多看两眼的哈?”我问他。
他又哼了一声。
我又坐了一会,见他没有收手的想法一个劲儿写下去,就度到外间睡去了。
他什么时候睡的我不知道,一大早儿就被德妃安排的人叫醒。让我换了衣服,又帮我整了妆容。
我没见到苏谨。
原本德妃没意要同行的,她那天本来安排要去庙里还愿,不过好象听意思是苏谨央求了他妈妈,说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又笨又不太会说话,怕在皇帝面前指不定说错什么话,让他妈妈陪着我,有什么也能帮我圆一下。
他的好心我领了。
他也不出来送我们,我远远地扫着大门后面他的衣衫角儿在那儿乱窜,好象是背对着我站的。
我深知他的担心。
而他的担心总不是平白无故的。
德妃和我一行到的是皇上的大殿,不想在那里遇到了最不应该遇到的人。是管静皇后和太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在那里。
帝后坐着,太子站在跟前。德妃忙拉我跪在他们跟前。
我们一前一后的跪着,还没有起身,就听有人来报,苏谨也跟来了。
我听闻皇帝哼了一声,这是我进得屋来唯一来自他的声音。
苏谨进来拜了拜父皇皇后和太子。皇帝示意苏谨起来,管静皇后也几步过来扶起德妃。
这其中,太子一点声音也没出,也不看着众人,一直把目光投向窗外。
就我一个人跟地上跪着,众人好象忘记我了。
我也不敢抬头。
一会儿,听见皇帝问苏谨,“谨儿,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呢?”
他昨夜怕是基本没睡,我心里想。
“儿臣昨夜偶感风寒,今天早起已经吃过药,应该没事。”他声音听起来是有点嘶哑,怎么昨天个儿我竟然没听得出来?我也太不仔细了。
不过一转念头,他昨天根本不想和我多话,我哪里听得出他不舒服受了风寒。
我心一痛,当下希望早一点回到他殿下,应该仔细好好问问他。
“眼前跪的可是你书房侍茶的你乳母的女儿?”苏云明知故问道。
管静皇后这时也转过头来看了两眼。
就这两眼,我感到两股寒光扫过来,看来管静皇后和德妃还真是面和心不和呢,就这两眼,我感觉怎么也没对,看来我得小心着点,别出什么漏子。
“抬起头来我看看”管静皇后说,声音软软的,也不大,却真让人从心底里发冷。
我只得应声抬头,正对着苏谨看我的目光,就那一瞬间,感觉还有一道目光从我跪着的左前方,
太子苏慕的方向朝我扫过来。
我不敢看任何人,怕给德妃苏谨母子增更大的麻烦,我很快又低下了头来。
皇帝还是很认真地看了我两眼,又把目光投向他的两个儿子。
这时太子盯着我,而苏谨看着地面,他们两个的目光好象都有异样,但又都好象装得很是寻常。
这一切没有瞒得过堂上几位大人的眼光。
“我说是怎么样的人儿呢,啧,啧。”管静皇后开口说,竟是一脸的笑容。“皇上我说我们家瑞瑶公主算是小辈子中长得标致的,没想到德妃殿里还藏着这么个可人儿。”
她说。
我心里暗道不好,怎么从她的一句里,我竟然没听出一字好话来。我朝的规矩我虽然在外宫,多少还是知道点。
但凡是受宠受喜欢的公主都会招回一个附马来,只有不招待见的才外嫁出去。 我朝总共五个公主,四个嫁人的,一个还小,待字宫中的,只有一个瑞瑶公主听说是有什么事得罪了皇帝被迫外嫁的。
要知道得罪皇后或是贵妃还是其它的妃嫔,还不会把一个公主怎么样,得罪皇帝,怕日子不会怎么好过。
这个时候管静皇后突然提这么个公主来说,又想做什么呢?我一时没想明白,正低头在那里琢磨呢。
细想想,不过这个也就是命了。
那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类的话,可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一句不对,或是一句太对,都是险境。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点为苏谨难过。
不过我也不敢这个时候看他,我自身也在难保中呢,怕帮他引火上身。
“皇上你说哈,”管静皇后转向皇帝,“你说这可人儿放在中宫殿可好呢,中宫殿上那些个孩子没一个长成这个样子的,又标致又可爱可怜着呢,这孩子不是说君上瞧着喜欢,我也喜欢呢,皇上你觉得呢?”
这个是什么样的请求呢,殿上听见的人,都有些怔住了。
我注意到太子苏慕的目光,先是闪过一喜但旋即又转得黯然。
德妃是一惊。
苏谨我看得真切,是真真的阴悔。
我没说话。这里轮不到我说。
不过,我注意到皇帝也没有说话。
他看着我的脸,尽管我没有抬头,但我能感觉到他更为凛冽的目光。
“你说起瑞瑶,我倒想起她出嫁之后从来没回来过。”皇帝轻描淡写般地说。
德妃就在这时,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人摸不清边际的话来,让我们在场的有点不明白所以。
德妃说:“君上许是想念公主得紧了哈。”
一屋的沉默,我今天才明白什么叫揣测上意了。
皇帝这时对身边的一个大太监说:“李德奴,你看怎么样呢?”
我这时才注意到皇帝身边一直低低地半伏着一个人,这人我见过,之前受皇帝之命传药的,正是是他。
他听得皇帝问,也没看我一眼,说“皇上,我这里正缺少一个侍茶的婢女,德妃娘娘培养一个人才出来本不容易呢,但如果说能帮我们分担一点照顾皇上的责任,真是太好了,你说是不是呢,德妃娘娘?”
这话是对着德妃说的,却好象又不是对她说的,众人都没有再说话,我又扫了一遍周围,至少有
三个人好象松了一口气样的,还有一个人紧紧地抿着嘴唇微微一笑。
出来时我向德妃道谢,向她福了一福。
她向我摆摆手,示意让我上车。
苏谨陪着父皇太子又在大殿呆了半日,才告了假回得殿来,那已是下午的光景了。
☆、那些个愁死人的离别哟
他回来时我看不清脸色,我想了半天想问他的话,也分不清楚他的心思,一时也不知道能不能问。
不过一想到即将的离别,多少还是很有些伤感。
从小长在这殿上,这里除了德妃和他,没人会给我不堪。
今天殿上的情况,看似表面上无风无浪,我确明知也不是表面上看的那般轻松。
我好象明白自己躲过了什么,又明白没躲过什么。
他对我的担心,可能也是如此吧。
想着他早上说风寒,我小声地问“你好了没?头有没有痛?要不要紧?还是吃点药哈”
早上在殿前说他吃药的话,我多是不信的,自小怕吃药,没点大的动静,怕他也不会吃,我今起没听到大的动静,一定就是还没吃过。
“我现在就侍候你吃了吧,不然严重了,怕又要病上好一段时间。”我说。
“你自己的事都顾不了,还来顾我。”他说。“我说不让你在外人面前舞吧,你还不信我,你看,你看,这怎么办才好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