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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事都顾不了,还来顾我。”他说。“我说不让你在外人面前舞吧,你还不信我,你看,你看,这怎么办才好呢?”
“我还说问你呢,为什么中宫殿会突然要我呢?你那个瑞瑶公主的姐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事又关到你姐姐什么呢?”
他没有答我,只是怔怔地看着我的脸。
“你说来我听听,我心里也有个数,今天哪个在帮我,哪个在算计我,我也有点分不清,是有点没想通呢。”
“现在虽然不是最好的情况,但也还好不是最坏的情况,”他说。“瑞瑶公主是已故的懿妃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个子女,本是父皇最宠的子女,当然除了你看到的太子之外,可是有一天不知道为着什么事,得罪了父皇,后来没多久就嫁了出去。”
“这又关我什么事呢?”我小心地问,这必竟是他们的家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能没人说过这话,倒是我母亲今天提醒了,你长得和瑞瑶公主颇有一两分的神似,也还好有这一两分的神似救了我们。”
他所说的是我们,让我心里安了一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未觉什么。
至小到大,我的事从来都是他的事,当然他的事,也是我的事。
“父皇可能正在犹豫要不要应了中宫殿的请求。不过你去了中宫殿怕是凶多吉少,到时可能也只由得我们和中宫殿放手一博了。还好父皇突然想念起瑞瑶公主,所以你到他身边总比到中宫殿要好。”
我点点头。
“你怕么?”他问,声音低低地。
“怕倒是不怕,只是怕一步错,连累了你和德妃娘娘”我说“从小是她把我养大的,我知道我力不够大,终其一生也可能报不了恩,只是怕自己的连累你们。哎!”
“还好你不笨,多少事情自己多长个心眼。能带你离开这儿我早就这么做了,只是我娘…”他纳纳地说。
我没听他说过有过如此打算,我不过他手下一介婢女,只是让他上心一些,如果要因为我让他离开皇宫离开他耐以生存的环境,我怕我不能允他这么做。
“你也想开些,又不是再见不到”我劝他,怎么着,每天好象也能见到他一面,我总在他老子跟前,“你不每天都要去请安的么?”
“宫中自不比外面,你在外面敞放着还好,只怕里面的规举多着呢,你小心就是了。还有,有什么事,麻烦你千万让人带个信出来,好歹我也是个主子,能救你拼了命也会来。”
他说。
“还有,我那个皇兄,”他的脸又红了,“你别招惹他哈,我看他待你那样,真真不让人放
心。”
我点点头。
“走前麻烦大爷还是把药吃了吧。”我说。
他看着我,没到动,半天,说:“好,你拿来吧。”
我笑嘻嘻地去拿药过来。守着他吃。他这次没多说苦,一仰头喝了,我按旧给喂了他半颗糖。
“要是你总能这么样吃药就好了。”我心道
他抓着我的手,却说了一句,说“如果能替你受这罪,就是让我天天吃再苦的药,我也认了。”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你也帮我做一件事吧。”他说,“今天急着回来,跑了一天了,我的头有点汗,不舒服,你帮我洗洗吧。”还没说完,他的眼睛有点红了。
我知道他是舍不得和我分开,从小长到大,多是他帮我做这样子那样子的事,我好象也没帮他做过什么,他这个要求好象也不过份呢。
我这就出门打水,帮他洗了头,不过老实说,他这个时候无论要求我做什么可能我也是肯的,哪怕是他要我,我未必不肯给他。
一想到即将来的分别,才真让人头痛呢。
☆、风波来时,苏慕站在我身前
才过了一天,宫里就来人了,抬了轿子,把我送到大殿之外。
那天大家都没送我,包括喜欢我爱我宠我的德妃。我想她是怕见到我难过,苏谨也没来。
到了大殿,我才知道我是跟李德奴公公的。他在皇帝手下三十年了,怕是出生时就跟着他的,办事一向很得他的信任。
不过他好象也不太待见我,对我说不上冷,也说不上热。
在大殿附近工人的住处,李德奴帮我安排了住处。
也还不算太坏,但也说不上有多好,比我在皇子殿时住着要差一点,可是这不比在苏谨身边,我也不是为享福来这里的。
我当是受罚吧。
初到大殿的几天,都一切安好。
苏谨没来送我,每天倒是很早就到了大殿请安,所以在门边上我倒是瞧见他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一小厮帮他打理的头发和衣服,看着怎么怎么有点不顺。
有心帮他整理一下,我现在是在大殿当差,不比得在他的殿里。
太子也天天来大殿,从来当不认识我。
当然以他的身份,也不会和我这个侍茶的婢女有什么交道。我也就当做不认识样,对我也没什么损失。
要知道以后的天下是他的,我也范不着得罪他,只是希望能少为苏谨生点事端就好。
这一天我递完茶,退出来时,李德奴让我到书库帮皇帝找一本书,说是前一天下午和太子聊到这一本他才看过的书。
皇帝说他也想想看看,书名好长一段,很是生僻,李公公说了一遍。
我没听太明白。不过,我想着,到书库,看那里的人或会帮我找出这本书来。
可是到了那里,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这可怎么办呢,我想想,是个什么样的书名呢,我依稀记得有几个字,然后在一排排的书架上找来找去,书库很大,也有点旧。我找了半天,仍一无所获。
不想走到最里面的书架前,看着那儿还站着一人。
那个背对着我,月白色的背影,消瘦的影子,正是太子苏慕。
我想退出去时已经晚了,他已回过头来。
可能他也没未曾想到我来,看到我好象有些突然。
然反映也不慢,在我退出去之前劫住了我。
“你想去哪里?”他问我。“你不是为找书来的么?”
“不是为找书,难不成是为了找人?”我瞪了他一眼,不想这话他听了却笑了。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笑。一时间我也反映过来,刚才我说的话好象不太对。
他也没在意,看着我说:“我猜你一定没找到你要找的书。”
恩,他还是相当聪明的哈,看到我这个灰溜溜的样子,怕回去也是会被骂,我也不好走,有点不
甘,巴不得立即找到书离开。
苏慕看我认真地动脑子的样子,也不打扰我。自己又走回到最后那排架子去看书了,边走边说:“想不起是什么书可以问我啊。”
好半天再没听见他的声音。
我挪到他所站定的那一排,问,“你知道皇上想要看什么书哈?”
他正对着我,一脸挂着的笑意,突然一变,伸手把我揽向他的胸前。
原来就戒备着他的我,想着上次他的那一吻,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想着从旁边一闪,不料他硬生生拽着我的手臂,我根本躲避不开。
就在我方才站的地方,大部大部的头书从顶上向我砸了下来。
这个我也没料到,只听得一阵子巨响。
因为他的身体严密地护着我,好几本又厚又重的书,从顶上直砸到他的身上。他伸出的手环住我的肩,又因着比我高出大半个头来,护着我好象护一个孩子。
我这时才有点害了。
因为最后那一排书架子都好象都要推向我时,他护在我跟前,用他的背帮我档着,一动不动地,紧紧地,把我压在他的胸前。
我闭着眼睛,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过了好久我不知道,他一直这么怀抱着我,周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我听见他的心跳,我闻到他身上很好闻的味道,原来这个就是传闻中皇上和太子才能专用的香,龙誕香。
他一动不动,到周围都安静了,他仍没动。
我害怕了,轻摇了摇他,:“苏慕。”
他听闻我唤他的名,有点恍惚回过神来,他的身体明显一僵。
这一僵,提醒我,我不应该叫他的名字。
我不过是一个下人,原本不能这样了直呼他的名的。
可是他倒没有在意这些,伸手轻抚了抚我有点乱的发,轻声问“吓到你了没?”
“你有没有伤着,我还好。”我说这话时,突然泪水都要出来了。
他摇摇头,“我没事。”他眼中好象很奇怪地闪动着什么异样的东西。
这时书库外面的人都开始冲进来了,最先进来了几个人,却不是书库里面的人,倒是太子的护卫们。
人不是很多,大概五六个,都十二万分紧张太子有没有被伤到。
苏慕吩咐他们小心一点把我从侧门送出去。
有两三个人应安排送我先走,另一两个守着他查看他的伤,其余的在检查什么。
那两个护卫把我送出书库大门,让我快点离开,又转身进了书库,看来他们也很紧张太子。
我一步一步地挪回大殿,被他护着没有伤到头,并不表示我的身上没伤,不过也还好,只是不重的擦伤,我都如此,苏慕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苏慕也是个傻子,他明是可以躲过这一劫了,却这样子护着我,哎。
回来静了一会儿,才品出哪里不对来。那个书架年长失修,也倒得太是时候了。
如果,如果不是他正好在那里,我会怎么样呢?我突然想。
我回到大殿,想着见到李德奴,他一定是一副我能想象的惊讶的表情。
可是,他看着我回来,也没多问什么话,仍是目无表情,好象从来没有安排我做什么事一样。
看来我今后还要多多防着他点,这样子在这个皇宫里怕要杀个人太容易了。
我回来了一会前殿后殿才闹开了。原本消息比我回来传得要慢一点点。
李德奴这时才抬头只看我一眼,显得有点惊。
传到大殿的消息又一次证实太子只是轻伤。
也还好只是轻伤。我心里想,不过也内疚得紧。今天的事,不外有因,或为他,或为我,都总不
见得是好。因为他,那是国事,是大事,因我,倒是我连累了不应该连累的人。
他是以后的国君,而我,只是一个下人。
我一心想到太子殿亲见他的伤,当然也得谢他。
因为不放心传闻,不过他紧护着我那一会儿,在他怀里的我,还是听见他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他也并不想我听见。
那会人太慌乱了,全然没有来得及时反映过来。
好容易等到天黑,我有点坐立不安。
李德奴转过头来,瞄了我两眼,对我说“前几天云南送过来的茶饼,太子说好喝,你到水房挑一块好的,送过去吧。”
说这话时,眼眉仍旧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我本已留心书库的事,他又这样说,我现在多少能猜到他在这事上所站的位置了。
出门时我向他福了一福,说:“谢谢!”
他善解人意地笑笑。
到太子殿我用小跑的只用了一会,因为怕回来晚了,上了门,就不好说了。
之前来过几次,都是因公,虽然和太子没在这里遇到过,他手上的倒是认得我,其中又有一个是护送我出来的那两个护卫中的一个。
见我手里拿一大块茶饼,忙招呼我进到外殿。
小声说:“太子今天伤到了,不让叫太医,这会子在里屋。”
我想进去看,可是又怕他不允,正犹豫中,听得里间问:“谁来了?”
外面回,“大殿的墨姑娘受李公公之命送茶饼过来。”
还好,他倒帮我说了。
我真开不了口,这个是什么破借口啊,早知道让李公公帮着想一个好一点的。
我脸没理由地红了。
里间没出声,过了一会儿,听见里面悉悉索索地穿衣服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