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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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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福禄双全,吉人天相。”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惜,这马屁拍得不对味。云七夜嘴一瘪,福禄双全,偏偏缺了个“寿”,摆明了机率大。

  不知道她的心思,凤起坐回床上背对她,蓦地问:“师父一点都不难过?整个沧流,乃至中原都传遍了,说您不洁。”

  “啊,这么快就传遍了?我……”悻悻的耸肩,云七夜的话还没说完,冷不防又是几个喷嚏,“阿嚏,我……阿嚏!”

  转头,凤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白玉面具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九殿下心思诡异,如此污蔑欺辱师父,指不定明日还会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

  闻言,云七夜不由笑出了声,“你直说他……阿嚏……变态好了。”也不知道受过什么打击,能把宁止的性格扭曲成这个样子。成亲不过两日,剧情倒是高潮跌宕,扣人心弦。纵使她技巧高深,不在面上表露情绪,但是心下却也有点惊了。

  先下手为强,在外人做出伤害云家的事情之前,她自该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猜宁止的心思很累,皇帝又太远。比较而言,柳之效倒是几方中最容易下手的。

  如此,就先除掉他吧!

  思及此,她侧头望了望窗外的大雨,喟然慨叹:“哎呀~今天的雨下的真久,搞不好还会出点什么事。”

  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凤起竟不由起了一身的寒意,他太了解云七夜了。

  床上,嘴角微微一扬,云七夜将身上的被子拂去,赤脚下了床。跪了太久,她双腿有些不自然的踱向花厅的书桌。见状,凤起连忙起身,紧随其后。

  随手抽过一张信笺,云七夜咬唇思索了半响,提笔书写。一时间,房内安静得只剩下毛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窗外的雨声。

  不刻,云七夜将毛笔放回笔架,将信笺拿起吹了吹未干的笔墨,脸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小凤儿,今晚你就把这封信送到三皇子府上去。”

  “是。”点头,凤起伸手接过信笺,沉默了一会,直接道出了心里的话:“师父这次又想陷害谁?”

  笑的无害,云七夜两手一摊,“柳之效。”

  闻言,凤起愕然,左相柳之效?可是,那人不是宁止的敌人么?

  廊檐下,一阵痛苦的咳声终是过去,男子努力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以手扶着身前的栏杆。漫天的大雨不曾停歇,大风吹过,偶有雨丝沾湿他的容颜乌发,却一动也不动。半响后,他沉声出口,俊颜妖诡阴戾:“所有的地方,都找了?”

  见主子的模样,一干侍卫微微有些发怵,“就,就差老鼠洞了!”

  不对,还有一个地方!

  瞳孔一缩,宁止撑着栏杆的手指一紧,忽尔绽出了一个冷笑,云七夜,你倒是会躲!

  新房。

  写完信,云七夜顺手拿过桌上的点心,披着被子缩回了床上,悠然自得的吃起了点心。哦,她都一天没吃饭了!

  猛然,一声咚响,正厅的门被人踹开,惊得她险些被噎住。歹命,被噎的人总是她!

  抬头,她直直对上了宁止的脸。嘴里,半块香喷喷的点心跟着掉下,咕噜噜滚下床去。

  “殿……下……”怔怔的看着宁止,云七夜觉得那脸色,足够她回味个三年五载的。如此的扭曲,可配不上那张妖艳的脸啊。

  你说是吧,小凤儿。

  012 流凰

  不过可惜,她家小凤儿早已撤离险境,徒留她一人赏看宁止的扭曲。说实话,看惯了他的风华绝代,猛然如此模样,还真是有点怪异。

  眉头皱得紧,宁止大步走到床前,眯眼看着紧抱着被子暖炉的女子,不由讽出声,“你倒是很会享受。”

  床上,颇为悲痛的看着那块被宁止踩在脚下的小酥饼,云七夜抬头,嗫嚅:“殿下,我……”我的晚饭。

  见她一脸伤心悲痛的样子,本还以为是在害怕。下一瞬,顺着她时不时瞟向他脚下的目光,宁止的眼角微微一抽,当下脚下用力将那块小酥饼踩成了粉末。

  “我……”我的小酥饼!

  似乎每每,她都能叫他的肝火旺盛!恼怒的看着不知悔改的云七夜,宁止眼瞳微缩,倏地俯下了身,毫不怜惜的抓起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近身。附耳说话,他的声音阴沉,似警告,也似威胁。“云七夜,你给我记住,我这个人小心眼,而且生性记仇。所以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如若你真的要尝试的话,我不介意先废了你的双腿!”

  废了她的双腿?凭你?

  哈,中原四国,番邦海外,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废她,你抢得过么?

  心下哂笑,云七夜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满眼邪气的男子,两两相对,谁也不肯退让。一时,房里的空气好似凝滞不动,着实压抑人的神经。

  许久后,久到云七夜以为她会和宁止就此互瞪到天荒地老时,宁止倏地放开了她的手腕,跪戏做够了,他适时收手,懒得和她浪费时间!

  “蠢女人。”他嘲讽着,随手将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扔在了云七夜的身旁。

  手腕处有些疼,低头一看红了一片。云七夜瘪了瘪嘴,扫了一眼那件斗篷,眼睛微微眯了眯,上面有几滴凝固了的血污。

  应该不是宁止的,就算他再厉害,也厉害不到把血咳到后背吧?如此,那他方才出去做什么了?

  不曾看云七夜,宁止自顾自伸手解着锦袍的扣子,中衣,亵衣……他一件件的脱着,待云七夜回过神时,但见雪色的亵衣缓缓从男子的肩上滑落于脚下,白皙光滑的裸背尽现在她的眼里。一愣,她险些被他胜似女子的肌肤晃了心神。此外,脊骨精壮强健。她隐约能想象得到他前面的光景,定也是无比精壮,全然无病瘦之态。

  仅剩了条亵裤,男子将沾有血气的衣衫褪尽,随手从衣箱里拽了一件宝蓝锦袍,当着云七夜的面慢条斯理的穿了起来。

  床上,云七夜咂摸着嘴看他穿衣,一时竟有种错觉,今晚这男人在引诱她。咫尺之距,他不仅毫不避讳的裸着雪肌,而且穿衣的动作缓慢而撩人。纤长的手指滑过肌肤,锦袍加身,一点一点的将他的肌肤遮起。灯光的映衬下,他的侧脸有种妙不可言的风情,就连他的眼神好似也勾人起来。

  无比闲适,他转身扣弄领襟上的扣子,唇角上扬。妖娆无限的神姿,全然不似方才那般扭曲噬人。

  不过换件衣裳罢了,至于这么开心吗?难不成,方才出去杀得开心?去杀谁了?想着,云七夜不由又玩捏起了根根手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小凤儿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这张画布上的污点,越多越好!

  穿理完毕,宁止抬首扫了一眼神游天外的女子,不由嗤笑一声,而后自顾自躺在了不远处的榻上。右手肘撑榻,他托着后脑斜斜的看云七夜,语出山崩之语,勾她回魂。“云七夜,往后你睡榻,我睡床。”

  “……”要是宁止突然死了,皇上会不会放过云家上下几百口?

  那一晚,云七夜睡在略有些硬的榻上,全身一阵不适,本就僵冷的大腿时不时抽搐几下。她很纳闷,不知道洞房那晚宁止怎会睡得那般惬意!

  次日一早,先是乾阳,而后整个沧流也跟着沸腾了。

  今年磨牙的话题可真是多,接二连三,剧情精彩!

  大前天,九殿下大婚。

  昨儿,云家小姐不洁。

  今儿,街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各个黑衣蒙面。

  前一刻,下一刻,各种传言漫天飞。左相大人的儿子不是亲生的,天下第二的赫连雪其实是个女人,帝都第一艳妓姚红红不爱穿亵裤……

  总而言之,社会各阶层的人们开心了,茶余饭后的磨牙话多得说不完,精彩生动的不得了!

  可是,这些谣言远远不及另外一件的吸引力——流凰令突现乾阳——使得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得流凰令者,代游玩在外数年的流凰公子号令三江五湖!此次,沉寂了一年之久的流凰令被发现在死尸堆里,立时惊得一波又一波的江湖人立时赶往乾阳,期冀能够抢取。

  一时,云家小姐不洁,黑衣杀手,左相的绿帽子……种种谣言,倒是无人问津了。

  但是还是有人放在心里。

  看着手里的奏折,皇帝的眉头皱得紧,昨夜死在街上的杀手被查出是司徒井然的人,而且居然还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一枚流凰令!朝廷命官和江湖人士勾结刺杀左相之女,意欲何为?要反了不成!

  不过,这还不是最叫他头疼的,权且交给下面的人头疼去吧,他还有更头疼的!

  抬眼,他望着跪在咫尺外的几名太傅儒臣,随手翻出了他们今日早朝时的奏折,言是保全皇家清誉,为九皇子纳妾。

  不无道理啊,暗自点头,皇帝不由问:“众爱卿说的有理,可是要纳谁家的女子?”

  闻言,汪延年清了清嗓子,“按年岁和身份,臣等筛选了几名尚在闺中的小姐。”

  “说来听听。”

  “左相柳之效家的二小姐,吏部侍郎司徒井然家的五小姐,以及郑太傅家的小女儿。”

  女人倒是不少,可是谁愿意做妾?眉头微蹙,皇上一时不由有些恨先帝了。本以为靠联姻可以牵制些云家,却不想竟会是如此局面。云家富可敌国,他又不能废掉云家小女的皇子妃之位,唯有再为九子纳妾!如此隐忍的做法,简直就是眼睁睁的叫天下的人看他的笑话!

  越想越觉窝囊,男人不由一声冷哼,拳头握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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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本文的小酥饼,就是我。我,就是那块小酥饼!小酥饼,小酥酥大爷奸情客串。

  013  第二

  拳头握得紧,柳之效望着因惊吓过度至今仍昏迷在床的女儿,时不时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床上,女子痛苦的发出几声梦呓,时不时冒着虚汗,原本光洁细嫩的脸上,被厚厚的药纱缠绕着,遮掩了半张脸。那道剑伤深可见骨,虽然已经止血,可大夫说定是要留疤。

  容颜损伤,对于任何一名女子,无异于晴天霹雳。何况,思月尚待在闺中。想着,男人不禁重重一声叹,交代了下人几句后,转身出了女儿的闺房。

  外面,春光灿烂,他的心情却是一片阴霾。流凰令,黑衣杀手,司徒井然……越想越气不过!就算司徒井然掩饰的好,他还是查出了蛛丝马迹,那匹人明明就是他的手下!这老匹夫,在朝堂上竞他不过,竟然转而针对他的家人!呸,活得不耐烦了!

  祸不单行,方才宫里的人又来信,汪延年那老家伙居然背着他,擅自上书皇上要为九殿下纳妾,而且里面还有思月的名额。三方,司徒井然犯事露出马脚,郑太傅家的女儿天生貌丑,一个罪臣之女,一个无盐丑女,皇上岂会考虑?那妾室的名额岂不是会落在……哼,就算思月嫁不出去,他也不会把她嫁给自己的仇人!

  恨恨的想着,柳之效索性坐到一旁的石凳上给自己宽心,不怕,要是皇上真有此意,就说思月脸上留疤,配不上高贵的九殿下!可话说回来,汪延年怎会突然倒戈九殿下一方?

  更甚者,今日早朝之时,一向惧他三分的三皇子似乎突然趾高气扬起来了。那神情,活脱脱就是得了志!莫不是,他有什么把柄被他抓到了?

  越想越觉得事态诡异,柳之效不由几个深呼吸,竟徒然生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有些窒息。那感觉,就好像被人用看不见的绳索套住了脖子,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一系列的事情不对劲啊,有人想要除掉他,而且还有好几股势力掺和其中。

  谁?

  流凰公子?司徒井然?三殿下,还是九殿下?

  亦或者,那些刁民?一想起那市井传言,柳之效眼里尽是戾气,恨恨的握拳捶向一旁的栏杆,若是叫他知晓是谁在背后如此诋毁他,定要拨了那人的皮!简直就是狗屁连篇!

  “没听说吗?左相家的五公子,是小妾和一个下人生的!”

  “活该他戴绿帽子!谁叫他老惦念着咱们的钱,现在倒是讽刺,被别人惦念了老婆!”

  “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他那种人注定绝后,怎能生下儿子?”

  “哈哈,有理有理!”

  ……

  街边的酒楼,觥筹交错,伙计客人来往其间,着实热闹非凡。加之一批批蜂拥而至的江湖人士,各大酒楼客栈的生意好的不得了!

  一楼的大厅里,几名靠角而坐的客人团团围坐,正有滋有味的说着市井传言,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不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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