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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静水蓦地停止了抽搐,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他布满血丝的身体也瞬息间恢复了病态一般的苍白,项天歌找出一只小玉瓶,将那困着蛊虫的龙气装进小玉瓶,又用青冥雷炎将玉瓶封住,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这时,晕倒在地的云静水身上突然发出一层朦胧柔和的白光,那白光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这使得躺在地上的云静水也显得格外圣洁起来,项天歌瞳孔猛地一缩,她分明感觉到有一股磅礴浓郁的战气从云静水的体内奔腾而起,仿佛久困牢笼的野兽终于得到释放,这股战气的强大令项天歌亦感觉到心惊。
“昊帝经。这是昊帝经的气息。”黑龙发出一声惊呼。
而下一刻,令人更加震惊的一幕在云静水的身上发生了。
——一把泛着温柔光芒的七弦瑶琴从云静水的心口飞出,悬在他的身体上方,不断释放出柔和的白光,治愈着他重创的身体。
项天歌巴眨巴眨眼睛,这一幕怎么如此眼熟?
片刻,她就想起,造世鼎不是经常这样干吗?
“伏羲琴,造世鼎,禹皇九鼎,都出世了!这个世界即将重新来过,半身,你是身怀大气运的人,相信我,一定要交好伏羲琴的主人,不得与他为敌。”黑龙郑重地声音在她的识海中回响。
项天歌呆呆地怔住,接着,她便看到那把白玉色的七弦琴尾上隐隐刻有‘伏羲’二字。
这一刻,她再次陷入了震惊当中。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是历史的断层,还是平行的世界?她已然不敢想。
第七十一章 梦回曾经
云静水做了一个悠长清晰的梦境,身体仿佛躺在软绵绵的云朵里,不断地飘啊飘啊,他看到了六年前的自己,那时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小少年,漂亮精致的不似凡人,他穿着金丝绣成的祥龙圣服,一步一步走向圣地中央那高高耸立的古老祭坛。
他的身后,神巢十六位长老分成左右两列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穿着清一色的白色长袍,袍身前后都用洁白的冰蚕丝绣有神秘的八卦太极图纹,在这样的图纹不明显,但在太阳的光照下,却反射出冰冷锐利的光芒,令人心下不由生畏。
除此之外,一位穿着黑色镶银边祭祀袍的银发银须老者缓缓地走在他的身侧,老者的祭祀袍上只有背后绣有一只银色的大八卦图,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黄金龙杖,他的双眼涣散无神,脚下的步伐却不出一丝差乱。
十二岁的他心中闪过一丝恐惧和厌恶,脚步不禁微不可察地乱了一瞬。
“圣子殿下,你心神不宁。”老祭祀毫无情感色彩的黯淡双眼落在他身上,语速平淡地道。
十二岁的云静水有种自己在老祭祀面前是透明的,无所遁形的感觉。
他漂亮清透的眼眸幽深冷静,他不喜欢这个阴森森,强大到令人看不透的老祭祀,稳了稳心神,他一言不发地蹬上祭坛,在祭坛的后方,是他们的祖宗,那位传说中成为神的存在——昊帝。
气氛越发庄严肃穆,隐隐环绕着一种神圣的气味,令所有人的呼吸都小心翼翼。
“请圣子殿下拜昊帝令。”老祭祀的声音突兀响起,在寂静的气氛里显得飘渺又诡异,云静水看到十二岁的自己打了个冷颤,表情冷酷一言不发,他循规循矩地跪下,朝那祭坛后方的昊帝像和祭坛中央的一枚黑色令牌拜下。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聚在他的身上,目光里有着欣慰,有着期望,有着各种令他喘息困难的情绪。
他拜完,起身,他看到十二岁的自己,抬起头的瞬间,那神秘莫测的昊帝令突然隐隐颤动了一下,接着,在他的视线里,便有一抹微不可见,但腥红恐怖的红色小点朝他飞来,他眨了眨眼睛,那红色小点又消失不见了,他疑惑地看向那昊帝令,他昊帝令岿然不动,仿佛从来不曾动摇过,他再看向旁人的神色,所有人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包括他身边讨厌的老祭祀。
他心中不知为何充满了不安,一股寒气从心里扩散开来。
梦中的云静水打了一下寒颤,他下意识地离开了这个场景,视线一变,他来到又一个场景。
“煜弟,孩子要出生了!”一群老者聚在一起,他们的眼中皆是期盼。
“是啊,又有一个嫡系血脉要出生了,不知这个孩子,会不会成为复兴云氏的希望。”
“祖先保佑!”
老者们一人一言,激动无比,只有云煜沉默着,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是他的亲孙子,可他却希望他的孙子是个普通人。
然而,事情往往违背人意。
就在孩子出生哇哇大哭的瞬间,一股浩大古老的气息突然笼罩在了众人头顶的天空。
“神器!昊帝的神器!”
“神器终于不再沉睡,他要选择新的主人了!”
一把圣洁温柔的洁白玉琴突然出现,它迫不急待地融入了那刚出生的婴儿体内,一瞬间的寂静后,神巢暴发出滔天的动静——云氏复兴的希望到来了!
“唉!可惜我们对药草的精通远不如祖先的敌人地皇,如果我们有地皇的手段,也许这汤药会配的更好,不过,这已经不错了,来圣子殿下,我们要炼体了,你可要忍住不哭哦,我们云氏的复兴就靠你喽。”老祭絮絮道道地说着,一边把小婴儿放进热浪滚滚,药气浓郁的大鼎中。
小婴儿落入鼎中的一瞬间,哭声震天。
云静水打了一个哆嗦,他居然梦到了小时候,他意念一动,梦中的场景到此又是一变。
这次,他看到六岁的自己,精雕玉琢的小娃娃,眉眼间却是成年人一般的老成和冷酷。
“圣子殿下,这是昊帝经,是我们的祖先昊帝修炼的功法,你修炼这套功法,将成为我们云氏第二位神,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啊!”老祭祀将手中的玉牌递给他,嘶哑地说道,六岁的他,眼睛也不眨,波澜不惊地接过玉牌,一言不发地开始修炼,那小小的身体,似乎承载了千斤重担。
老祭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驻着黄金龙杖离去。
他梦中的场景突然又是一变。
烟气袅袅的密室里,十六位长老盘坐成一圈,将十四岁的他围在中央,为首的儒雅老者胡须颤动,目光沉痛,“我们真的要封印静水吗?”
“煜弟,我们没有选择,不是吗?控神蛊的可怕你比谁都清楚,你不想要静水的命了?”另一位老者目光锐利地看向云煜。
“唉。自从两年前从祭坛回来后,他的行为,他的行动,他的意志就变得极其怪异,我不知道被控神蛊控制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那一定是身不由己,我宁愿他平安,封印就封印吧,从此之后做个普通人也好!”云煜叹了口气,悲痛地说。
“爷爷!”云静水眼神湿润,看着老人低低地唤道。
他突然一惊,他居然唤出了爷爷,至从他被种下控神蛊,已经很久没有唤过亲人了,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分色裙装,长的美丽可爱的少女轻笑着向他跑来,他心弦一动,张开双手等着少女扑进自己的怀抱,可是,那少女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邪恶起来,露出一嘴小白牙恨恨地磨了磨,“云静水,你看这是什么?”
只见那少女手中举着一块血玉,不怀好意地朝他走来——
“啊——不要!”
云静水惨叫一声,从沉睡中惊醒,整个人大汗淋漓。
“不要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他倏地瞪大眼睛,扭头看去,只见梦中那可恶的少女,慢悠悠地朝他走来了。
云静水一怔,猛地响起之前的事情,“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惊慌地低头打量自己。
第七十二章 对楚家动手
项天歌不禁气的翻了个白眼,她好心好意给他取了蛊,他不感恩就罢了,还把她当成洪水猛兽,不禁气哼哼地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云静水沉默着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神情认真地看着她道:“项天歌,想不到你这么坏,趁我昏迷对我做出这种事,如果你弄伤了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项天歌眼瞳一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颤声道:“云静水,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废话,不脱衣服怎么能看到我的身上有没有受伤……”云静水说着,突然一顿,同一瞬间,他震骇莫明地感受着自己丹田中传来的那股熟悉而又强大的气机,昊帝经,昊帝经!他已经四年没有感受过了,这种浑身充满力量,这种没有桎梏,这种称霸天下唯吾独尊的感觉。
可是!他倏然一惊,他的封印不在了,那就意味着他体内那只恶魔也得到了真正的释放?瞬间,他惶恐了,极至地惶恐了,他屏息了一分钟,两分钟,直到一刻钟过后,仍然感受不到体内那只恶魔的存在,他这才不可思议地想到一个可能,又联想到自己的梦境。
他骇然地开始探查自己的体内,完好,一切都完好,仿佛那只恶毒的蛊从来不存在,他的战气从来不曾被封印。
“那……只蛊呢?”云静水舔了一下干涩的唇,喉咙痉挛着颤声问项天歌。
“这里。不过它现在已经属于我了。”项天歌拿出一只小玉瓶,那玉瓶上雷火闪烁。
“你帮我把蛊取了?”云静水神情恍惚,惊喜来的太快太突然,他有种不堪承受的幸福,他怔怔地看着项天歌,觉得她真是自己人生中的一颗福星。
他突然沉默不发一言地抱住了项天歌,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紧紧地,似要将她嵌入骨髓,融入自己的血脉之中。
项天歌被他勒的生疼,但她完全能够体会到这种绝处逢生的喜悦,控神蛊,这种东西不同于一般的蛊,种了这种蛊的人,任你本领滔天也无法摆脱掉,别看项天歌之前取蛊的过程似乎很简单,但若是换一个人用同一样办法就不一定成能功了,若不是她来自异世前世精研过此蛊,若不是她正好习得有炎荒诀体内龙气鼎盛,还有青冥雷炎辅助,是绝不会那么容易的。若是容易,神巢那般的大势力又何苦封印云静水来压制它?
“谢谢你。”云静水呢喃着在她耳边低声道,湿热的气息随意喷洒,项天歌耳尖轻轻一颤,感觉有些痒。
她安慰地拍了拍这少年,轻声道:“不客气,这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云静水一言不发,仍然报着她没有松开,直到过了许久,他仍然报着她,均匀的呼吸传来,他竟是再度睡着了,这一次,他睡的极为放松和安心。
……
太子回宫将项天歌所说告诉了皇帝后,不久,皇帝派出的人已将碧湖畔楚天厚楚天斩两人的尸体运回,看着二人死状凄惨狼狈的模样,皇帝冷冷地发笑,“楚家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登不上台面的事情都干的出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当样他们的祖先荆王也是一代人杰,比之我们祖皇帝名声也不弱,楚家的祖先,更是和一个神秘的古老家族有过师徒之谊,可楚家的后人,却如此不堪。哲儿,斯儿,你们要记住,没有哪一个家族和皇朝可以长盛不衰,不论多么显赫睿智的大家族,也敌不过岁月的洪流,当千万后,这个家族出现如楚飞雄楚天厚楚银剑楚茵茵之流,也就离毁灭不远了!”
“即然如此,父皇,皇伯,我们又何必要去动手,我们静等他们走向毁灭不是更好?”太子不解地说。
“唉,这也就是你比不了你父皇的原故,你父皇做为我们大武国君,守成可为明君,开拓可为霸君,而你,只能守,不能开拓,这一点,你也不如斯儿,可惜,他的性格太过散漫,并不适合为君。”信王叹了口气道。
太子听了这话只是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却并没有生出不忿的心思来。
大武帝道:“哲儿,你可想过,楚家的落没即是注定,但其中必然要有一把推波助澜的剑,而那把剑,既是毁灭楚家的剑,亦是兴盛我大武朝的剑。那把剑可以毁灭一个腐朽的家族,就必然值得我们去交好,有了这把剑的相助,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才能更省心省力。这就是你皇伯为何说你只能守而不能开拓的原故。”
“父皇是说,项天歌就是那把剑?而我们要交好她,如果她和我们成为盟友,那么,对我们有利无害?所以,我们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