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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铺的掌柜包的时候在里头塞了好多稻草,方才只是轻轻掉落,里头的东西应该没那么脆弱地摔裂吧。
“提、提、提亲?”司空绎怪叫,声音几乎掀破屋顶。
晋璜扆以为他是在惊愕自己的草率,赶紧解释道,“在下不是太懂提亲的规矩,若有什么失礼或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司空伯父谅解。”
他是蛮属意晋璜扆,也想招他当东床快婿没错,可前不久女儿已经与颜家订了亲了啊!
司空绎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久久不知该如何回应。
“爹?爹?爹!”
司空屠苏连连喊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来回瞄眼前的两人好几眼,才舔舔干涩的唇,“晋、晋将军……你知道,老朽的女儿,已经有婚配了,恐怕,恐怕您这次得失望而归了……”
“不能、退掉吗?”脸色微沉,晋璜扆搁在桌上的拳头不由握紧。
司空绎看了,忍不住咽了一大口津液。
虽知道晋璜扆的风评不错,但拒绝朝廷命官,他这心里,还真得有点虚啊。
“那个,晋将军,老朽不仅收了聘礼,婚期也订了,就订在下月三号,老朽这次出门,就是想把女儿带回去,好对颜家有个交待的。”
“爹!你乱讲!根本不是下月三号,明明是上上个月三号。”早过去不知道多久了!司空屠苏听不下去了,气鼓鼓上前,“而且,这桩婚事,我从头到尾都没同意过!要嫁,你自己嫁!”
“你——”谎言被拆穿,司空绎气得涨红了老脸,火气也上来了,“我说下个月三号就是下个月三号!这个日子是我和颜少爷重新拟过的,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女儿突然逃婚,令司措手不及的司空、颜两家陷入一片混乱,不仅害叫司空家失信于人,还害得他要顶着一张老脸,提着礼物,一一登门,向收到喜帖的宾客道歉……甚至为
绑上花轿
了安抚颜少爷的怒气,拱手将旗下的好几笔生意奉献给颜家,这才平了颜少爷的怒气,两家重新拟定了婚期。
他花了好大的心力才争取到的婚事,怎么能说不嫁就不嫁?
“我就是不嫁!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绑上花轿!”
“那我就死给你看!”
“你、你、你这个不肖女,是想气死我吗?”重重一拍桌,起身,司空绎气得全身发颤,险些没一口血喷在桌上。
他们……一直都是这么沟通的吗?
父女两火爆的争吵场面令晋璜扆有些傻眼,他来来回回地看了脸红脖子粗的两人好几眼,才将已经要跳到椅子上居高临下与父亲对质的司空屠苏抱下来,拦到身后,“屠苏,你先冷静下来!让我跟伯父说!”
“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了!”跟这老顽固说话,迟早要被气死。怒瞪吹胡子瞪眼的亲爹一眼,司空屠苏拉了人就走,“我们回去,自己拜堂成亲!不拜堂也没关系,反正都有夫妻之实了,那些形式一点也不重要!反正我们以后怎么样,都不用这个老顽固管!”
什么?!夫、夫、夫妻之实?
他、他们……
司空绎的脑子当场被女儿的话轰得一片空白,恢复思考的时候,看到两人已经打开门,准备要迈出去了,他中气十足地大喝,成功地止住了那两人的脚步,“站住!司空屠苏!你这个不肖女给我站住!”
司空绎没有叫人回来,司空屠苏也没有回头,双方就这么僵着,谁也不愿意先示弱。
“屠苏,我们还是回去好好跟伯你说……”最终,还是晋璜扆受不了这种气氛,将人拉回屋子里,轻轻地带上门。
虽然,这么一闹,他已经不指望司空绎会对自己有什么好印象了。可他是粗犷没错,但并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
只要是没有犯到自己的长辈,还是颇为尊重的。
更何况,现在这个,还是未来的岳父大人。司空屠苏虽嘴上说不用他管,心里其实还是会想,要不然也不会逃婚之后又带他来见爹,更
绑上花轿
不会在摞狠话说要走时,因为司空绎一句站住,就乖乖站在原地地不动。
他知道,她嘴上说形式不重要,心里,其实很想要司空绎同意他们的婚事,再风风光光地从司空家嫁出去的。
而且,他也不想,她因为自己,而与家人闹得不愉快,“伯父……”
“不要叫我伯父!我和你没那么熟!”司空绎瞪他一眼,想到女儿还未嫁人就被这个人给吃了,就气不打一处来,管他是朝廷官员还是谁,直接开骂,“晋将军,老朽敬你是英雄好汉,才托你帮忙,却没想到你……你居然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想到最初两人的认识过程,晋璜扆他语塞,无话可回,羞愧地低着头,任他骂。
司空绎说得一点儿也没错,他的确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一见爱侣被骂,司空屠苏立刻按捺不住跳出来,“爹!你在说什么?他根本就没有趁人之危,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司、空、屠、苏!”瞧瞧她这是什么样子,想气死他才甘心吗?女儿被吃掉,他连骂都不能骂?司空绎差点没一口血呕出来,当场昏死过去,“你现在翅膀长硬,开始忤逆我了是吧!!”
“是你自己太老顽固了!”司空屠苏不甘示弱
眼看战火又要重燃,晋璜扆赶紧把人拉至身后,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多说,一切交给他就好。
尽管头皮还是有些发麻,他还是挺直了腰杆面对司空绎,“司空伯父,没有经过您同意,就把屠苏……呃,吃了,是我的不对,你们不要因为我而吵架……”
见他不仅一直低头任自己骂也不还嘴,还有空关心他们父女感情,司空绎一阵气短,满腔的怒火一下子蔫掉。
算了,事情已成定局,他再气也没有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颜少爷和赶紧筹办女儿的婚事来得重要。谁知道女儿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了?
司空绎叹气,妥协,“别杵在门口了,都过来坐下吧。”
得到特赦,晋璜扆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拉着身边别扭的女人过去坐下,
绑上花轿
听候发落。
待两人坐定,司空绎才开口道,“司空家嫁女儿,绝对不能马虎。”
这么说……司空伯父是同意他的提亲了?
晋璜扆眼睛一亮,惊喜地抬眸,与身边的人对看一眼,“谢谢司空伯父!”
“你别高兴得太早。”司空绎瞅他一眼,“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省。”
他点头,这是应该的。
“你知道,屠苏和颜少爷订亲的事吧。”
“知道。”他僵了下,点头。
“我会再去向颜少爷说明情况。”沉吟了下,司空绎又道,“但是,为以防万一,你最好难够说服陛下赐婚。”
这样一来,简简单单把事情解决,他也不必太为难这次要用哪几笔生意来换回女儿的婚事。颜九歌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想到回隋后可能要面对的场面,司空绎觉得头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好。”
“还有。”
还有?
当初和颜少爷敲定婚事的时候,也没见他话这么多,轮这晋璜扆这里就条件一大堆,完全两种待遇!
司空屠苏跳出来,嘟嘴对父亲的诸多要求颇为不满,“爹,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你闭嘴!”司空绎瞪她一眼,“等下回军营收拾东西,马上跟我回隋城。”
“不要!我才不回去!”谁知道这会不会他为骗自己回去的而设局,她根本不太相信老顽固有那么好说话。
自己生的女儿,司空绎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原来他在女儿心中一点信用都没有。他伤心地揉揉眉心,怒道,“不回去,难道你要从军营出嫁吗?!”
眼看两人又瞪来瞪去,一副准备开战的模样,晋璜扆赶紧跳出来,“屠苏,你先跟爹回去,我马上回都城向陛下禀明情况,请他赐婚,然后马上去隋城娶你。”
“好嘛!回去就回去!那么凶做什么!”被他一说,司空屠苏立刻化为绕指柔,看得司空绎又是一阵怒火攻心!
还没嫁就胳膊就已经往外拐成这样,真是白养她十九年了!
第八章
商量过后,他们一致决定,不回军营收拾东西,由司空绎直接带司
将军快上花轿
空屠苏回隋城。
而他,则原路返回。
现在已经是二十号,离下月三号只剩半个月不到,时间非常紧迫。
从这里到都城大约需要十天,说服姬仲康赐婚应该不需要多少时间,但等候接见至少得花去半天,而拿到圣旨后,用最快的速度,让消息传到隋城,又需要大约两天的时间。
所以,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在送别了他们后,晋璜扆立刻快马加鞭返回军营。
然而,没想到的是,刚到军营门口,还来不及下马,就接到小兵士上报来令他震惊得整个人都麻痹掉,脑子无法运转的消息。
和亲?
姬仲康居然派人送来圣旨,命他去和亲?
是他听说还是兵士说错?
怔了几秒,他急急忙忙跳下马,冲过去揪住兵士的衣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将、将军……陛下刚刚派人送来圣旨,要、要、要将军去宜臼国和、和、和亲……”
晋璜扆气到额头青筋暴起,一双眼瞠得比牛目还大,“湛琰之人呢,是否有和传圣旨宦官一起回来?”
不是说回都城帮忙说服姬仲康那小子吗,说服到哪里去了!怎么和亲名单上还有自己,还好死不死地被抽中了?
呜,将军的表情好可怕,像要吃人似的。
虽抖得不成样子,兵士还是坚持把打探到的消息说完,“没、没有……我刚刚听来传宦官说,湛、湛先生因为反对把将军送去和亲,被陛下给关进地牢里了。”
他怔住,情绪稍稍平覆了些,“琰之被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传圣旨的宦官说,湛先生进都城没两天就被关起来了。”
“进都城没两天就被关起来了?怎么都没有消息传来?”这也太奇怪了!按理说,他旗下的军师被抓,事先多少会有消息传来才是。
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可又无法将脑中的细碎线索连起来。丢开小兵士,他大步朝军营内走去,边吼,“传圣旨的宦官人呢?叫他来见我,本将军要亲自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将、将军!他们、他们已经
将军快上花轿
走了!”小兵士赶紧追上去,边小跑边解释,“宦官是辰时到军营的,一直等到申时,还不见将军回营,赶着回去覆命,所以把圣旨留下后,先走了。”
“赶着回去覆命先走了?”是怕被他的怒气扫到吧!一拳砸向身旁的柱子,看着它倾斜倒塌,他深吸了口气平静情绪,“叫车骑将军到我营帐里来,我有事跟他说。”
“是!”小兵转身朝车骑将军的营帐,跑了没两步,想到什么,又回头,左右张望了一下,“将军,司空先生呢,他怎么没回来?”
早上的时候,明明看到两人一起出去的啊,怎么就将军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她家里有事,回乡了。”提到心上人,晋璜扆的眼光不自觉放柔。
时候不早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了吧。
“回乡?怎么这么突然?那,司空先生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小兵一脸的疑惑。
“她以后不会回来了。”看也没看小兵一眼,他直接掀开帘子进营帐,“别磨磨蹭蹭的,快去把车骑将军叫来!”
晋璜扆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好军营内的大小事物,挑了匹马,连夜上路。
原本十天的路程,在他的马不停蹄下,硬是被缩成了八天。
到达渊城的时候,满天星辰,大约是子时的模样。
满脑子都是冲进皇宫把姬仲康臭骂一顿,再叫他立刻收回成命的晋璜扆,也不管时辰是否不全宜,下了马,提着一把剑,一路过关斩将,摞倒一大帮企图拦截他脚步的侍卫,怒气冲冲地杀进姬仲康的寝宫。
“姬仲康在发什么神经,把琰之关起来就算了,居然还叫我去和——湛琰之?!”倏然停住,他脸色骇然一变,被雷劈中般,嘴巴张张合合,不敢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宦官不是说湛琰之被关进牢里了,怎么会在这里?还一派悠闲地和姬仲康对弈品茗,一点也没有阶下囚的模样?
他愕然盯着离自己不远处,沉浸在棋趣当中的两人,久久无法回神。
这是……怎么回事?
吃掉白
将军请上花轿
方一枚棋子,湛琰之悠闲抬头,看见风尘仆仆的他,一点也不意外他会如此快速地回到都城,“璜扆,回来啦。”
还陷在震惊当中的晋璜扆,没有回应。
“看不出来,晋爱卿如此心急如焚,朕还以为得多等几天呢。”丝毫不在意被直呼其名,身着轻装的当今圣上、姬仲康,抬头轻浅一笑,叫人搬了一大堆贡品上来,摆了满满一室,这才朝呆掉的人招手,“晋爱卿,你就要远嫁宜臼国,朕没什么好送的,只简单地准备了几份薄礼而已。来来来,快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