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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看了掌柜一眼,又叹口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遥隔应该不会找她吧,毕竟――她只是个挂名管家而已。
“那――姑娘为什么叹气?”掌柜不甘心又问,明明在一直叹气,还不承认对小店有不满。
“咦?我有叹气?”凤红临歪了歪头,不自觉地又长叹一声,反问掌柜。
“没――没有。”这姑娘明明又叹气了嘛,还死不承认,掌柜的抖了抖嘴角,把浮上喉咙的话吞了下去,客人至上,客人至上。
“嗯,给我间静些的房间。”她点点头,吸了口气,终于决定在这家客栈住下
尴尬
,伸脚跨了进去。
她以为离开遥家就好了,唉,没想到,一离开,心里念的,脑子里想的,居然都是遥家的事。摇了摇头,她将脑中的想法甩去,遥家对于她这个可有可无的管家,应该不至于上心到会满城找她吧。
他们在一间房间外停下脚步。
“姑娘――觉得小店的环境不好?”见她摇头,掌柜立刻察言观色地询问。
“没有。”她摇摇头,环视了下四周,嗯,这间客栈看起来还不错,前面闹哄哄的,没想到一到客房,就安静了起来。
“可是――”掌柜有些委屈地吞吞吐吐,这姑娘刚才明明摇头,一副对客栈很失望的样子。
“呃?”她挑起一边眉,看着掌柜。“还有话要问?”
“没有。”掌柜立刻气虐,伸手推开眼前的门。唉,他只不过是想多收些客官的意见,呜,居然也这么难。
“任何人找我都说没见过。”她跨进去,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砰地一声,然后迅速地关上门。
留下一脸错愕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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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好人皮面具,换上乔装的衣裳,她吐了口气。
距她离开遥家,过了好几日,凤城依旧一派平静,遥家的人果然没找她,街上行人不变,该生活的生活,该做什么做什么。
胸口闪过压抑的情绪,凤红临有些自嘲地摇头笑自己多想,因为没有人寻过她,所以心底莫名地难受,所以她其实,希望遥家的人找自己?
动了动唇,她长长地叹气,果然,天山下的世界有她没她都没有分别。
既然如此,天山下的一切,就不留恋了吧。
今日去探完十五年前与爹有过争执的岳林,明日,她就动身回天山。终此一生,不插手天山下的事,至于遥隔,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淡了吧。
甩了甩头,她推开房门,却愣住。
掌柜站在门前,欲敲门的手僵着,一脸尴尬地看着她。
姑娘很猴急
“有事么?”她弯了弯眉,问。
“客官,早上有个姑娘到小店来,硬是说要找你,我推辞了,可是她却留下一封信,说一定要交给你。”掌柜的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过来。
“信?”她疑惑地看着掌柜许久,才接过信,她在凤城根本没有任何朋友,谁会给自己送信?
“嗯。”掌柜的猛点头。“那位姑娘说一定要亲手交给客官。”
她静了一会,才问,“她还说了什么?”
“哦,对了。”掌柜的想起什么似地一击掌,说道,“那位姑娘说,她姓遥,还有,她说信里的内容十分重要,请客官务必要看。”
遥?她转了转眼珠,想到遥隔,突然乱了气息,仔细一想,应该不可能。大概香缇想提醒她要离开凤城的事,笑了笑,怪自己多想,将信收入怀中,然后朝掌柜地笑笑,“谢谢。”
“嗯,不客气。”掌柜地腼腆地回答,看着她跨出来,又关上门,一副要出去的样子,又问,“姑娘不看信?”
“一封无关紧要的信。”她沉默许久,才回答,脚步跨出去。
“可是――”掌柜叫她,伸出去的手定在半空中,不自觉地担心起来。送信来的那位姑娘可是满脸急色,仿佛有什么重大的事,这位客官不看信好吗?
“呃?”她在楼梯的转弯处停下来回头看掌柜。
“那位姑娘好像很急。”掌柜地抓抓头,一脸憨厚。
“我知道什么事,放心。”她笑笑,轻吁一口气,下了楼梯。自己明日就动身回天山,香缇希望她离开的信,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差别?
“可是――”掌柜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唉,算了,那位姑娘交待帮忙的事都帮到了,接下来,就不干他的事了吧,思及此,掌柜摇了摇头,跟着下了楼梯。
凤城实在是热闹,四片一派繁华,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很难看出凤皇朝是女子在执政。关于凤皇朝的事,她从师傅那听过不少,凤皇朝的王位一向世袭
姑娘很猴急
,本来,王位上坐着的人应该是凤公主,可惜当年先皇驾崩的时候,凤姑娘不过三岁的年纪。听说当年朝中众臣为三岁的公主登基之事闹过一场,至其中细节,师傅并没有说,不过到后来,朝中更设了四位辅政大臣,由身为母亲的药绝聆自然就代为掌管朝中一切事务。
传说凤公主十八岁生辰,药绝聆便要将王位正式交出,由新皇执政。对于那位公主,她也略有耳闻,据说生得花容月貌,更是知书达礼,想必她能带给凤皇朝一个盛世吧。
如果她没有开拓国土的野心,只守的话。
凤红临摇摇头笑自己一番,大概是与遥隔接触久了,她居然也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不是与‘那个人’有仇么,凤皇朝如何,都与她无关吧,唉,她晃了晃头,再一次长长地叹气。
远方响一起声闷雷,雨立刻稀稀拉拉地下了起来。街上的人收摊子的收摊子,避雨的避雨,原本热闹的街,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冷清了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敛了敛眉,本来想要加快速度回客栈,雨一下子大了起来,怕怀里的东西被淋湿,只好站到一个屋檐下躲雨,等它小点再走。
她盯着街上行色匆匆行人的脚发呆,一直到一双精美的绣花鞋在她眼前停住,她看了那双鞋好一会,才抬起头看那双鞋的主人。
是遥府的香缇,她了然一笑,来催自己快离开的么,随即又将这想法抹去,现在的她易了容,香缇认不出来的,所以,她看了撑着伞的香缇一眼,眼光又飘到行人的脚上。
继续发呆。
“凤姑娘。”香缇扁了扁嘴,看眼前完全没有看自己的人。她本来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平凡的脸孔就是那位总是眉眼弯弯的凤姑娘,不过表哥有说过,凤姑娘的右手腕上,有一朵淡淡的梅花烙印,方才她抬手遮雨的时候,她看到了那朵梅花。
所以确定是她。
凤红临愣了愣,往身边看了看,发现没人后,才用手指了指自己,一脸疑问地看
姑娘很猴急
她,“姑娘在叫我?”
“凤姑娘。”香缇深深地看着她,脸上愁云一片。
“呃?”凤红临抖了抖嘴角,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人,真是叫自己,她的易容术已经退步到人人都可以认出来的地步了?
“凤姑娘看过我给你的信了么?”香缇提了提神,装出一抹笑容,问。
“信?”她微呆了一下,才想起早上掌柜送来的信,然后点点头,“我会按香缇姑娘的话去做。”
明日一早便离开凤城。她在心底补上一句。
“真的?”香缇整张脸亮了起来,十分高兴的样子。三天前,九王爷以找不到凤红临为由,二话不说,派了人上遥府把表哥抓进了地牢,扣了个欺骗王爷的罪名,现在遥府上下都在为表哥的事着急。可是姑父说,只有凤红临能救表哥,所以,她写了信,希望凤红临能救救表哥。
“嗯。”她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东西。
“谢谢你!”香缇吸吸鼻子,不顾得什么,一只手搭了上来,紧紧地抓着她的,清瞳倏亮,眉开眼笑起来。
“不用。”凤红临看着被抓的手许久,尴尬地笑了笑,抽了回来,对香缇的热情显得意兴阑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离开,会让另一个人这么高兴。
唉……
“那就麻烦凤姑娘了。”香缇看了看自己空掉的手,一点也不在意,朝她咧开一记大大的笑容,然后从身后的仆人手中接过一只伞递给她。
她很高兴,在自己说了那样的话后,凤红临还愿意救表哥,真的很高兴。
“谢谢香缇姑娘。”她怔了一会,才接过那只伞,低低地哼了一声后,徐徐地笑开,因为她承诺要离开,所以身边的人便和善起来了。握着的手泛白,指甲紧紧的掐入掌中,在掌心里留下些许伤痕,她却不觉得痛。师傅说得对,没有人不自私,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下天山的时候,她早就该有这样的觉悟,而不是经过了这番事后,才真的看透人性。
既然无法适合天山下的生活,
姑娘很猴急
至少成全别人,心中念头一闪,她低下头去,苦苦地笑起来,“举手之劳,香缇姑娘不用客气。”
不过包袱一背,袖子一甩的事,值不得她谢。
“那我等凤姑娘好消息。”看出她不怎么喜欢与自己说话,香缇退了一步,领着仆人离开。
许久之后,她才抬头看香缇离开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微微地扭曲了下,又恢复正常。
她不属于这里,所以不难过。动了动唇,看着雨中那抹远去清丽的身影,心微微地泛苦,涩涩地泛上来,连笑都带了些迟疑,长长地叹气后,她告诉自己,不是你的,怎么强求都要不来。
江湖儿女,提得起,放得下,舍得舍得,不舍哪来的得。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突然苦起来。
雨越下越大,大到将撑开伞踏出屋檐的人的身影盖了过去,分不清是真是假。
凤城,当没来过,尽快离开,她这么告诉自己,撑伞的手握紧,脚上的步子快了许多。她永远笑得眉眼弯弯的眉间,打了个结,很小很小,若不细看,是看不到的。
回到客栈,梳洗一番后,她下楼与掌柜的结账,不用等到明日,晚上,她会带着包袱上岳府,问完事实真相,直接离开。
“姑娘?”掌柜地有些奇怪地看她,虽然说客来客往是十分平常的事,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下,“姑娘明日要离开?”
“嗯。”她点点头。
“那明日再结账不迟。”掌柜拨了拨算盘,看着面前的银子,没有伸手去拿,笑道。
“不好。”她摇头,把银子推过去,她半夜就会离开,没时间再来结账。
“咦?为什么?”掌柜奇怪地问,他这家店里,向来都是客人要走的时候才结账,况且――他细细地打量了眼前的姑娘一眼,昨天那位姑娘不是她亲戚呢,那封信不是劝她留下来的么,怎么才出去一会的功夫,就说要走了?
难道是要搬到亲戚家住?想到这,掌柜笑了笑,收下银子。这样也好,免得这姑娘除了今日出门
姑娘很猴急
一趟外,成天坐在他这家小店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是一个和气的小姑娘,虽然长得平凡无奇,看了这么多年,他不会看错那双清亮的眼睛的。没有一点杂质,很干净,想必是出生在很好人家的姑娘。
不过,说起来,那双眼睛,他好像在哪见过,掌柜抓了抓头,努力想了一会后放弃,大概是客栈里来来往往,总有一两双相似的眸子吧,也没什么稀奇的。
她看了掌柜一眼,转身离开。
夜里还在下雨,不算大,还着细细的风,隐约能感觉到丝丝凉意。一身夜行衣的凤红临站在窗前,定定地看着为断落下的雨,效仿遥隔当初在湖边小屋时的动作,伸手接了些在手中,又松开,让雨水顺着手的缝隙流了下去,落入院子里的土中。
嘴角向上扯了扯,她轻吧地喃喃说着遥隔当时说过的话,雨水一时触礁罢了,百转千回,仍然落入泥土。
是么,雨水一时触碓?她一笑,拉起面罩,扯了扯肩上的包袱,以掌风熄了烛火,从窗子跃了出去。
她记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师傅曾经说过,不同场的雨,即便是落入同样的泥土,要流向的方向也会不同。
是这样吗?
遥隔的脸在脑中一闪而过,她心思一凛,扬起一抹苦笑,心里仿佛少了东西,少了牵绊,脚下顿了顿,突然加快起来。
她动了心,却不得要有丢弃的勇气。
不是同路人,何苦同路走?
家仇,香缇,都是她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原本只是蒙蒙细雨,然而却越下越大,滴滴答答地打在屋顶瓦片上,除了撑着伞的她之外,四周灰蒙蒙的一片,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岳家的宅子不算大,但也不小,门口挂着的灯笼里透出微微的细光,依稀能看见岳府两个字。她眯着眼盯住那两个字许久,才吸口气,跃上墙头,无声无息地入了岳府。
除了长廊上点着的灯笼与偶尔巡夜的侍卫,岳府的人多数已经睡下。她翻出昨日找
姑娘很猴急
岳府家仆买到的地图,就着微弱的光看了一眼,纳入怀中,环视一眼四周的情况,气定神闲地往主屋而去。
她站在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