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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充斥在胸口的,是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奇怪感觉——
鼻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酸酸的,又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闷闷地,让她无法如平常那样顺畅地呼吸。
沈问夏甚至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貌似无盐,才会被那个牧先生如此嫌弃。
她抬起手,食指划过略微苍白的脸颊,轻抚细长的秀眉,掠过水灵灵的瞳眸,在淡青色有暗影停留数秒,顺着挺直小巧的鼻子往下,停在鲜嫩湿润的唇瓣上。
是因为这张憔悴的脸吗?
可是任谁一天一夜没合眼,看上去都会很没精神的嘛,加上那个男人又长那么俊美无涛,一举一动还带着妖惑……她就是长得再赏心悦目,也没法给他比。
沈问夏怏怏不乐地捏肉轻掐,直至脸颊泛出红晕才放手。
她使命地盯着镜子,红唇微撅,不满意表露无遗。
气色不够好、眉毛太稀疏、眼睛不够有神、鼻子不够立体、嘴唇不够水润……最最最具杀伤力的是,眼睛下竟然挂着美丽大忌黑眼圈!
这个样子,自己看了都觉得惨不忍睹,也难怪牧先生会讨厌到把她赶出来了!
不行,她绝对要改变牧先生对自己的印象!
沈问夏翻出化妆包,开始上妆,隔离霜、粉底液、遮瑕霜、眼影、眼线、眉毛、腮红……一层一层地往上擦。
她看着镜子里那张精雕细琢的容颜,幻想着牧先生再见到自己时惊艳至呆愣的模样,忍不住窃笑出声。
可是,待她终于静下心来,好好打量镜子里那个燥红着脸,娇羞窃笑,兴高采烈摆弄各种姿势的女人,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僵住。
帅哥请上床(18)
她这是在做什么?
为了一个才第一次见面、自己赶出门的男人,完全忘记明天必须赴重要的约,三更半夜在这里化妆,像个花痴一样在镜子前搔首弄姿!
这也就罢了,她竟然还一面想那个男人如果看到自己精神十足的模样会不会惊艳到!
天啊!她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沈问夏懊恼地抱头沉吟,用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卸妆,回到原来略微憔悴的模样。
脸颊红得似火,她以为腮红没有妆干净,在脸颊处多抹了几下。
那抹绯红非但没退,反而随着自己一想到牧先生、震动一次比一次地强烈的心跳越来越红。纷乱的内心深处,叫她脸红心跳的原因,也慢慢变得清晰可见。
感觉很陌生,可是本能的,她就是明白那是什么。
沈问夏不敢再看镜子里那张燥红的脸,触电般丢掉手里的化妆棉,逃亡似地冲出来,跳上床,将整颗头颅深深地、深深地埋进枕头里,不敢再想下去——
天、天啊!
她竟然喜欢上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的男人了!
九点三十分,不早了。
热情洋溢的阳光早已穿过玻璃钻进来,将简洁又不失优雅的卧室照亮。
桌上的闹钟,第三次响起,提醒床上的人儿应该起床了。
面对如催命般的声音,被窝里的沈问夏仅是皱了下眉,闭着眼睛翻身,伸手准备地摸到闹钟,按掉。
就在她翻身抱回被子,准备继续睡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
昨天折腾到下四点半才合眼,身体和精神的疲惫都没有恢复,头又晕又痛,耳朵传来嗡嗡的声音,她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困难,更别说有精神应付不知打来要说什么的电话。
她拉高被子蒙头,拒绝接听。
一分钟过后,催命咒般的电话终于停止。
沈问夏长长地松口气,正要拉下被子,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这次加入的,还有静静躺在桌上的手机。
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高亢得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
沈问夏挣扎许久,困难地翻过身,抓来电话,未完全清醒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鼻音。
“喂。”
“姐,你快点到公司!”妹妹沈迎夏焦急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夏侯的计算机挂了!”
所有的睡意一扫而光,她整个人弹坐起来,“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会出事?找工程师排查了没有?”
“查了,工程师说中毒的程序太多,只能重灌。”
该死,昨天真不该贪图方便,把资料全部整合到夏侯的计算机里!
帅哥请上床(19)
“那立刻叫他重灌,告诉他,不要动到其他槽的资料!”幸好她没有把档放在桌面上的习惯。沈问夏松口气,“现在重灌的话,应该还赶得及下午两点的签约。”
“可是工程师说连备档档都中毒了。”
“什么?”沈问夏怪叫着跳下床,受伤的膝盖撞到床沿,痛得眦牙裂嘴,“嘶——有没有问他最快多久可以解决?”
“最快也要下午五点。”沈迎夏快哭出来了,“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工作室所有同事忙了好几个月,为的就是下午两点的签约,现在突然出现这种状况……
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迎夏,让工程师用最快的速度先处理。”沈问夏也急得六神无主,可再急也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尽量让损失减到最少。“还有,叫夏侯他们尽全力把记住的东西全部整理出来,如果赶不及的话,迎夏,你和我——”
她急冲冲地进盥洗室,欲将裹得似粽子的纱布掉掉些,本来一只脚已经跨进去,瞥见沙上的包包,陡然顿住。
“姐?姐?你怎么了?”突然听不到她的声音,沈迎夏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她松了口气,笑着走向沙发,“我昨天copy了一份在随身碟上。”
“真的?!”
“嗯。我晚点送达去。”
挂上电话,进洗手间洗漱。
刚才这一闹,沈问夏睡意全无,她将笔电搬到客厅打开,替自己泡了杯咖啡,想趁这段时间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修改。
翻开包包,看到原本存放随身碟的地方空空如无,眉头蹙起——
是掉到其他地方去了吗?
以为自己看错,她低垂着眉,翻看包包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随身碟的踪迹。
微愕几秒,将包包翻倒,零碎的东西散落一茶几。
钥匙包、OK绷、餐巾纸、记事本、眼药水、墨镜、护手霜、钱包、丝袜……一样不少,唯独不见随身碟的踪影。
她惨白着脸,瞪着散落在桌子上的物品,脑子飞速地运作着,回想自己昨天去过的地方。
从工作室出来后,先是法国餐厅,然后小公园,再是牧先生的房子……
她记得牧先生很不耐烦地将她的包包丢到沙发上——啊,会不会是那个的时候掉了?
她迅速换衣服出门,待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在牧南星的门前了。
忆及昨天被赶出门的不愉快经历,沈问夏蹙起眉头,迟疑着,伸去按门铃的手顿住,缓缓地缩回来。
会不会再次被赶出来?
可是如果赶不及下午的签约,浪费大家的心血不说,对放弃所有客户致力于这个案子的工作室来所,将会是一个致命的伤害,也许会因此倒闭也说不定。
帅哥请上床(20)
她和其他同事倒是没什么关系,大不了重新找份工作,但是好不容易愿意走出情伤的迎夏。
沈问夏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深深呼吸几次,鼓起勇气按门铃。
“小姐,你找谁?”开门的是昨天与他们一起到医院的李婶。
呼,这样就方便多了。
她友善地挥手,“李婶,是我啊!”
李婶抬头,看清她的长相,和善的眉头深深蹙起,仿佛与她有深仇大恨般,“你来干什么!?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咦?”没有见过这阵仗的沈问夏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她昨天应该没有得罪李婶吧,两人只在车上碰过面,后来就各自离开了啊。是把她当推销员了吗?
“李婶,是我啦!昨天我们见过的!”她把脸凑上前去,“昨天不小心把随身碟掉在他家里了,里边有我和同事一起努力的结晶,真的很重要。可以麻烦帮我通知下牧先生,让我进去找找吗?”
“牧先生不在!”
不晓得为什么,李婶的犀利的目光意让她莫名地怯缩,好像自己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
是错觉吧,这才是她们第二次见面呢。
“那我可不可以——”自己进去找?那关系着整个工作室的命运,真的很着急。
来不及把话说完,对方毫不客气把门给甩上了。
沈问夏愣了一秒,回神替告诉自己没关系,陌生人突然上门,不受欢迎也是情有可原的。
伸手再按门铃。
这回她完全不给李婶说话的机会,门一开,立刻抢话。“我真的是来找随身碟的!”
李婶不语,将一个东西粗鲁地往她手里塞,“拿去!”
“这是?”她愣住,垂眸看见熟悉的随手碟,眼睛一亮,“谢谢!”
李婶还是那副厌恶她的表情,怒不可遏道,“为了牧先生的人身安全,请你以后别再来了!”
“哈!?”什么意思?她不解地看李婶,“这位——”
李婶寒着脸打断她,“我们所有人都不想再见到你!”
语毕,门再一次重重地甩上。
沈问夏一头雾水。
所以,她真的认识李婶,还有可能伤害过她?可是、她真的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伤害别人的事……
算了,这些问题以后再想好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东西送到工作室。
她用力摇头,将这些问题甩掉,转身离开的时候,不舍地回头望紧闭的大门一眼,内心难免失落。
唉……还以为会看见牧先生的。
“啊小姐,你到底素要不要坐车?”
出租车在路边停了好一会儿,司机等得非常不耐烦,频频探头瞪人,沈问夏还是没有要上车的样子,秀目死死地盯着马路对面的人。
苦命帅哥被撞了
是牧先生,他提着一个小袋子,认真行走。
样子很邋遢,就像躲在家里打电动,简直就和几十天没出过门的宅男有得一拼,却是最性感、最浪荡的那种——
头发没梳,用一根白色的带子随意地绑住,虽然看起来有点乱糟糟的,但还不至于不能见人。蓝色的衬衫皱巴巴地挂在身上,领口的扣子开了好几颗,露出卷到手肘处的袖子几百年没烫过似地,留着可遗的皱褶。
最夸张的是,他的脚下,竟然穿着夹脚拖鞋!
这男人,不管做什么装束,都眩目得让人移不开眼。
心脏强烈跳动的同时,白净的脸庞跟着晕红,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向对面的挥手,也顺利引起了牧南星的注意。
看到对方已经注意到自己,沈问夏的手挥得更卖劲了,“牧先生——”
就在她出声的那一瞬间,一辆私家车突然拐个弯,飞快地朝牧南星撞去。
他飞快地退开,避开车子,私家车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就着混乱的人群,转动方向盘向他冲去。
这回牧南星没能完全避开,被车子擦身而过,当场倒在路上,头颅重重地磕到水泥地,晕了过去。
原本平静的场面瞬间混乱,引擎加速声、惊叫声、诅咒声、……充斥着每个人的耳膜。
人群迅速将倒在地上的牧南星围起来,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报警,有人拨一一九,肇事者见状,马上开着车逃跑了。
目睹这一切的沈问夏全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住,她面如土色、用最快的速度地冲到对面。
看到腥红的液体自牧南星脑后流出,伸手想托他的头,脑子里闪过不知在哪里看到,不要随便移动伤者的警示,只能跪在地上,一边拨一一九,一边尝试着喊他。
“牧先生?!牧先生?!你有没有怎么样,不要吓我啊!”
牧南星一动不动地躺在中上,没有任何反应。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在救护人员的合力地帮助下,很快,牧南星被送进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警察也在随后赶来。
牧南星陷入昏迷,无法回答任何问题,警察听她简单地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嘱咐她待牧南星醒来后打电话通知他们派人来做详细笔录,就离开了。
趁着这段时间,她去找医师处理掉明明只是擦伤,却被庸医包成粽子般的腿上的纱布,顺便打听了牧南星的身体状况。
医师说,牧南星身上有多处擦伤,脑部受到撞击,产生了短暂的脑功能障碍,也就是脑震荡。目前没什么大碍,不过仍需留院观察两天,确定没有大碍后,就可以出院了。
脑震荡……她只是想和他打个招呼,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啊。
帅哥请上床(22)
如果他出现什么像医师所说的丧失记忆、颅内血肿这些状况,她就真的该死了!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一动不动的牧南星。沈问夏愧疚地要死,忍不住伸手摸摸他毫无血色的脸,确认他真的只是昏过去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紧紧握住他的指掌,好愧疚地道歉,小声地抽泣着。
呜呜咽咽的哭声,吵醒了病床上昏睡的人。
刚刚醒过来的牧南星,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看到床边的人,脱口问,“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