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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病房里的空气亦瞬间被凝固住。
牧南星一怔,扭头,看见到认真的表情。
帅哥请上床(27)
他重重地咳嗽几声,身体不能自已的抖动着,忍不住轻笑出声来,“呵呵呵……咳咳咳……”
牧南星的笑容仅维持了不到三十秒,便因扯到伤口戛然而止,“嘶——”
“怎么了?”他一皱眉,沈问夏立刻奔过去,紧张兮兮地检查他的伤口,“扯到哪里,是不是很痛?”
“还好。”他止住笑,低声地应着。
不留痕迹地抓过她的手,置于掌心,目光朝定格在一旁的唐子骞看去,“你到底在笑什么?”
她内心激荡,假装未注意到他的动作,是她小小的私心。
不会吧!?
他只是在笑他们明明都已经成年那么久,还在玩幼儿园级的纯纯恋爱,完全不在状况内而已,这小子竟然以为自己看上沈问夏?
这个误会还真是……
唐子骞挺身站好,重重一咳,“我说,南星,你该不会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吧?”
再转身向沈问夏,“沈小姐,你呢,就只知道他姓沈?”
“不。”她假装疲惫地压压眼窝,掩饰尴尬的表情,“我知道他的名字。”
她知道,他叫南星,刚刚唐先生有叫过,她悄悄地记下了。
唐子骞也不揭穿她,“那你呢,连她姓沈都不知道?”
牧南星睨他一眼,口气冰凉,“你知道她姓沈?”
“那个、牧先生……”沈问夏小声地插话,她并不知道唐先生从哪里得知自己的姓,但是她想重新告诉他一次,当作两个人正式认识的开始。
“南星!”他突然纠正她。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沈问夏想他让她叫他名字是否代表有点喜欢自己呢。
她红了脸,低低地唤他,“南、南星。”
她的声音软软的,有一种让人回到大学时代谈纯纯恋爱的感觉。
那是一种青涩的、带着期待的、想到或看到对方就会头脑发热,憧憬时时刻刻可以看到对方,不管对方说什么都觉得无可反驳,还会不分时间地点露出心满意足傻笑,无法只字词组就能说清的感觉……
印象里自己并没有和哪个女人谈过恋爱,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他疑惑,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拜托!你们要不要这么闪啊!”唐子骞夸张哇哇大叫,半开玩笑道,“沈小姐,麻烦你告诉他你是不是姓沈?”
看着他们,唐子骞感慨万分。
十年。
人生有几个十年呢。
不过没关系,不管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只要他们之间那条红线,终于又连接起来,那样,就可以了。
那个人,依旧没有放弃拆散他们。
那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都不再是二十岁、遇到事情只会选择逃避的小毛头了。
帅哥请上床(28)
“你叫什么名字?”牧南星低哑着嗓子问。
“沈问夏。”
“嗯。”一阵寂静之后,他点头,没有继续再问下去,直接将话题调转,“程君浩出狱了?”
他的脸色阴沉,语气却平淡如水,沈问夏不晓得他是否有因为唐子骞先知道她的姓而生气。
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沈问夏安静地在一旁呆着,尽量让自己的脑袋放空。她不知道牧南星为什么坚持让自己留下来,但却清楚唐子骞并不想让她听到他们的谈话。
唐子骞沉吟下,道,“应该是。”
他闭了闭,慎重地下了决定,“先出院吧。”
“这样好吗?”唐子骞问。
他用一种沈问夏无法理解的眼神着紧闭的房门久久,才道,“我不喜欢医院。”
“我去叫医生。”
其实可以不必这么麻烦,唐子骞本身就是医生。
作为尊重,他还是慎重地向牧南星的主治医生请教好友的具体状况,得到他并无大碍的答案,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没有正式入院,只是简单的打声招呼而已。
唐子骞搀扶着牧南星,她和李婶跟在后头,慢慢地穿过走廊来到医院门口。
唐子骞看气色不佳的好友一眼,“沈小姐。”
“我、我在。”她小步奔跑到前面来。
“我去牵车,麻烦你帮忙一下。”
“呃,好。”她点头,伸手要将牧南星的重要移过来。
突然有一道身影飞快地冲上来,她怔了一下,回神的时候发现李婶充满恨意地瞪着自己。
“李婶,我帮你。”她伸出手。
“不需要你假惺惺!”李婶狠狠地瞪她一眼,从唐子骞手上把人抢过来,搀着牧南星走向旁边的柱子,让他靠着休息。
大概是太累了,牧南星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表示,仅是看了一眼,靠着一旁墙壁假寐
沈问夏尴尬地站在那里,把僵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来。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李婶,或许她和牧南星真的认识吧。
可是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不光是她,牧南星也不记得她不是么。
这个李婶,他好不容易把话题绕开的。
唐子骞叹气,打破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李婶,你忘记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了?”
“我——”
“冷静点。好了,我去牵车,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唐子骞轻拍李婶的肩膀,转身走向走库。
“唐先生。”她突然叫住他,没有注意到牧南星微皱的眉毛。
“呃?”唐子骞回头。
“谢谢你。”她微笑,真挚地向他鞠躬,很感谢他化解掉这种尴尬的气氛。
帅哥请上床(29)
唐子骞没有马上回答,目光朝牧南星移去,果然看到他张开了眼,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脸色更是如暴风雨来临前天空那样黑暗。
咧嘴笑了下,他轻轻地应道,“不用。”
“人已经走远了。”她认真目送唐子骞的样子让牧南星忍不住出声,亦在瞬间明白自己内心的奇怪感觉。
呵……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他喜欢上这个女人,喜欢到她多看其他男人一眼心里都会很不舒服呢?
“啊?”她回头,对上他凉凉的目光,一愣,“我、我知道。”
“你过来。”他想走过去,全身软棉棉的没有力气,只能退而其次,单手撑住墙壁让自己站直。
“呃,好。”她走向他,在离他仅有两步的时候,被李婶的目光瞪住,不敢再往前。
“过来。”他的眉头瞬间多出深深浅浅的褶痕,加重语气。
“可是——”
“过来!”
她不敢再犹豫,心一横,避开李婶的目光,走到他面前。
牧南星立刻推开李婶,将全身的重量放到她身上。
没有准备的沈问夏往踉跄了好几步,直到背抵上墙壁才站稳。
感觉到他贴在自己心口的胸膛里传来气促的震动,她顾不得险些接上不的呼吸,担忧道,“对不起,你有没有怎么样?”
“为什么道歉?”牧南星无力的脸靠在她的劲窝处,双手紧紧地圈住她的腰,半眯的深邃俊目向静静仁立在角落的一棵大树投去犀利的目光。
他呼出的灼热气息让她紧张得全身发烫,脑袋一片空白。
她无法回答回答他的问题,整个身体都僵着,像拉满的弦,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另一方面,更怕撑不住他虚弱的身体,害他摔倒。
“为什么道歉?”他的目光点不变,微偏下脑袋,薄唇贴近她的耳衅,果然看到远处黑影愤然踹树干的动作,唇角满意微微上扬。
他只是失忆,智力并没有跟着失去,当然看得出来唐子骞刚刚是故意绕开话题,想暗暗解决到程君浩这个麻烦的心理。
遇见沈问夏后黑影的出现、唐子骞避而不谈、李婶藏不住的怒火……
他本来一点也不在乎由谁动手,在发生这些事之前。
现在的他,突然很想知道,程君浩十年前为什么开车撞自己,很想。
这一连串的巧合,都表明十年前的事和沈问夏有关,虽然她表现得一点也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若他们真的认识,他那股时不时突然袭来的奇怪感觉和因看到她与唐子骞相谈甚欢而不爽的情绪就瞬间合理了。
分享体温(1)
他明明就是很讨厌和任何人有牵扯的人,却把她带回家里,明明可以打一一九让救护车来接她,却叫了唐子骞,还有那股害怕她离开视线后被黑影抓去的恐惧感……
他在十年前,也是很喜欢沈问夏的吧。
喜欢到失忆、经过了漫长的十年,身体还依稀存着专属于她的感觉。
轻笑了声,他想通什么,闭上眼,轻轻地在她颈窝处蹭了几下,低声道,“好累,借我靠一下。”
“啊?”她、她才刚刚想到要怎么回答耶!沈问夏呆了,发烫有双颊因为他的动作几乎要烧起来,“牧、牧先生?”
他没有回答,就这样靠着她,浅浅的呼吸暧昧地在她颈后缠绕,轻轻的、轻轻地吹起她的发丝。
李婶一定在用愤恨的眼睛瞪她。
沈问夏不敢抬头,烫着双颊低头看他散在自己胸膛上、和自己的头发密密缠在一起的黑亮长发,心脏快速地跳动,“怦怦怦”声音大得让连李婶都开始咳嗽。
他一定也听到了吧。
她尴尬不已,想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靠在身上的牧南星摔倒,只能僵着身体直直地站着。
两个人就这么紧紧地贴着,他的体温透过衣料缓缓传来,沈问夏脑袋胀胀晕晕的,好担心自己会突然腿软。
幸好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唐子骞就将车子开过来了。
她以为会被调侃,结果并没有。
唐子骞只是看到外星人一样惊奇而暧昧地笑了下,走过拍拍牧南星,然后就把人接过去了。
“那个、我们……”她好尴尬,想要说点话解释,张唇却发现喉咙干涩,什么也说不出口,双手抓着衣摆无措地纠动着。
“走吧。”
牧南星若有似无地瞪唐子骞一眼,后者则是无谓地耸肩,缓慢地把人扶进车子。
沈问夏没有跟上去,一半是因为李婶的眼神,另一半,则是还没有等到迎夏。
虽然她很想送他回去,但也没有忘记下午两点,工作室有一个很重要的合约要签。
她站在那里挥手,看着李婶坐进后座,然后又回到前边的前座。
然后,后座的车门就一直这样开着,没有要关上的意思。
车子里的牧南星,单手撑着下巴,脸色很不好看,眉间的很明显褶痕,暗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有哪里不对吗?
她不解,垂眼打量自己,没有发现不妥。
是没看到她的道别吗?
沈问夏再一次向他们挥手,再附上一个诚意的鞠躬,微笑着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车门没有如预期地关上,反而缓缓地靠到她面前。
“你们……”
“上车!”牧南星的语气很不悦。
分享体温(2)
“啊?”她怔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想要顺路送她的意思,摆手道,“不用了,我在这里等迎夏,她会载我。”
牧南星盯着远方大树后的黑影,严厉道,“上车!”
“但是我、合约……”她咬唇,没有动。
“你怎么还是这种鬼样子。”难怪一直找不到女人。唐子骞叹气,“沈小姐,先上车吧,我们一起待会儿。”
“呃,好。”
他的脸色太吓人,她在车门前踌躇下,走向前座,结果又被李婶瞪回来,只好硬着头皮坐进去,关上车门,坐在离他最远的边上。
唐子骞发动引擎,把车子开到门口的车位上停下。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车子里,等沈迎夏,谁也没有开口。
牧南星阴寒的面色让小小的空间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先受不了的是唐子骞,他以抽菸为借口,下车晃到前边去了。而李婶,也说要跑去买饮料。
沈问夏本来想说怕迎夏找不到自己,下车等比较保险,一触到牧南星黑掉半个额头的脸吓得不敢动弹,只能不停地往门边靠。
她是喜欢他没错,可是,任谁被这么吓人的眼神盯住,都会害怕的吧。
沈问夏不由自主地又往门边贴去,全身的细胞都绷得紧紧的。
“我身上有刺吗?”牧南星突然阴恻恻地开口。
“啊?”紧绷的神经突然断裂,她吓得弹起来,脸色纸一样苍白,“没、没有啊。”
“没有的话你坐那么边干嘛?”他瞪着她不停往门上缩的小动作。
“我……”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无话反驳,移动俏臀,向他靠近一点点。
他没有再说话,眯着眸子不满地轻哼。
她再向他挪近一点点。
不满的轻哼又出现了。
她只好再慢吞吞地挪一点,每挪一点,心里的忐忑就多一点。
终于,在这种无聊的无声沟通中,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一个手掌。
靠得这么近,她没有办法正常呼吸,又怕自己在他的瞪视下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于是趁脑子还可以正常思考的时候,抢先道:“那个、真的很对不起。如果你想要赔偿的话,我可以……”
牧南星单手撑住缠着绷带的头,“你可以赔偿什么?”
“只要我能做得到的。”
“是吗?”他懒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