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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即位三年多,但他仍然不能安心做一个帝王,左有手握重权的定国公;右有野心勃勃的荣王苏璟。他若想安心坐这个皇位,这两个人必除不可。
他眼眸似寒潭幽深,似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萧君雅唇角含笑,玉臂环在他的颈项,美得犹如一朵含娇绽放的牡丹,国色无双。
修长玉腿勾住他的腰身,轻轻摩挲几下,似撩拨似邀请。蜿蜒的黑发遮住了他半边脸,对上她的眸子,神色慵懒,染了情|欲的声音分外撩人,“真乃国色也。”接着,动作越发用力的抵入花心。
滚烫的呼吸喷薄在她颈脖间,如雨点般的激吻落于娇嫩肌肤,细碎的娇吟从喉间溢出,气息越来越紊乱。
帐外琉璃灯罩下的烛火轻爆出一个烛花,渐渐灭了下来。床帐上金线绣制的凤凰似要展翼飞出,暗金的纹路在月光的窥视下异常清晰。
他每一次撞入,都抵达最深处,身下人喘息娇吟不断。苏珩握住她的纤细腰肢,动作愈加勇猛。
这夜里,凤栖宫中娇吟声不断,柔情缱绻,春宵共枕。
殿外守着的孙得忠充耳不闻殿里细碎的喘息,目不斜视的盯着远处的夜空。守在一侧的春分虽然也是听了很多次这种声音,但这回自己脸上的温度却只增不减,好像这次的战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
翌日一早,纵使萧君雅早已醒来,却依旧窝在苏珩怀里佯装熟睡。她这个皇后向来都是兢兢业业,万不会做出一点有违凤仪的举动。以往苏珩歇在凤栖宫,她将时间掐的很准,即使再累都会将人叫醒,吩咐下去早早让宫人将汤泉收拾妥当,生怕他误了早朝。
而这次,若不是孙得忠进来,苏珩这早朝怕是又要误了。
苏珩看着怀里美人眼眸轻阖,唇角勾笑,睡的极其安稳。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会惊醒她,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在她唇角印下一吻,这才略有不舍的离开了凤床。
“皇上,汤泉已经备好。”孙得忠一边侍候皇上穿衣一边小声说着,他可看出来了,皇上那股子小心劲,若是他没眼色的声音重了吵醒了皇后,皇上指不定要怎么罚他呢。
苏珩“嗯”了一声,拢上月白外袍便去了位于殿后的汤泉。
因着萧君雅没有醒,苏珩来的低调走的也低调,但并不影响宫里人得知皇上昨夜里去了皇后宫里。
苏珩走后不久,萧君雅才缓缓睁开眸子,伸手撩开床帐。一边候着的春分青竹立即上前,将床帐撩起勾上金钩。
“什么时辰了?皇上何时走的?”她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朝两个满脸笑容的丫鬟问道。
“回娘娘,如今是辰初了,皇上刚刚走了不久。”春分笑盈盈的答道,旋即又笑道:“皇上走时还特意嘱咐奴婢不要叫醒娘娘,让娘娘多睡会儿,并且今儿的娘娘也不用向太后请安了,皇上已经差人去景仁宫了。”
苏珩倒是好心,连景仁宫的请安都免了。
萧君雅但笑不语,由春分俩人服侍着起了床,在汤泉沐浴一番,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里面的女子,竟不由得觉得有些陌生。
她需要一个孩子,不仅是嫡皇子更要是苏珩的第一个孩子。
在镜中看着青竹手艺灵巧的绾发插钗,萧君雅问道:“赵妃的生辰还有三天吧。”
青竹回道:“回娘娘,正是三天后。”
“打听出来于良人因为什么惹了皇上不快了吗?”萧君雅伸手捻了捻耳边的碎发,在镜中看见颈上留着的红点,又道:“拿颈霜来,把这东西都遮住。”
一旁收拾衣袍的春分闻言忙搁下手头东西去小柜那取出了一白瓷小瓶,走到皇后身侧,看着她颈上的红红点点忍不住笑出了声,萧君雅斜睨她一眼,假意呵斥道:“死丫头,本宫你也敢笑,信不信本宫罚你一年的例银。”
“哎呦娘娘,奴婢就指着那点例银过活呢,您罚了奴婢可不就是让奴婢贴着青竹过活了吗。”春分笑眯眯的将颈霜涂在颈脖上。
青竹笑着回了春分一句,这才正着脸色说道:“打听出来了,听说是于良人缠着皇上说贡果份例不够,降温用的冰也不够,说娘娘私心不让她好过,还求着皇上把她品级升上去。结果就惹了皇上不快了。”
闻言,萧君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皇上好不容易去了她那儿,她居然就只会抱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哼,可不是吗。”拿着一小碟干花进来的雨桐只听见了皇后的话尾,忙不迭的轻啧道:“娘娘您不知道,昨儿的皇上走后,这于良人又拿下人撒气了,还摔了几个花瓶,今早奴婢见着阿秋右边的脸肿的别提多厉害了。”她将干花放在紫玉炉中,后盖上炉盖。
“只能说她们倒霉,跟了于良人这样的主子。”青竹将珠簪插|在皇后发上,回了一句。
萧君雅看着脖子上白皙如初,淡笑道:“于良人这种性子,在后宫是最不讨好的,迟早有她后悔的那一天。”
雨桐思忖片刻,闻着紫玉香炉里散发出的花香,笑着回了句,“也是。”
这于良人不过是三月前选秀时在入宫第二晚便获得苏珩临幸的秀女,本是江北于家排在第六的庶女,生母乃一介贱婢,生性懦弱,这也导致于暖荣自小不受宠,痛恨生母,甚至于小小年纪便极其心狠手辣,若不是有庶女的身份压着,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三月前的选秀,因着嫡姐已有意中人,嫡母也舍不得自己女儿进宫去和一群女人争男人,准备在家中庶女里选出一个来,于暖荣便是抓了这个机会进了宫,封了从三品的婕妤,自此那张狂的性子愈发收不住,越来越不受皇上待见,且她处处树敌,在宫人口中的名声也极差。
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小人得志。
作者有话要说:和渣皇滚床是必不可少的=_=这点天黑拉灯的量,度娘你一定不会河蟹窝的=_=
☆、半路抽身
“娘娘,这是婉贵妃身边的宫女香菱送来的明日里赵妃庆生宴上要备的瓜果点心,以及一些宴上的安排的条目。请您过目。”青竹手执着一本册子向皇后通禀道。
萧君雅伸手接过,随意翻了几页,便道:“差香菱回去回话,皇上既然把事情交给了婉贵妃,就不必再来过问本宫的意思了。”
青竹应下,接过册子退出了殿门。
原本这些事情都应由皇后全权处理安排,位份较低的妃嫔直接由皇后说了算,位份较高的便由皇后向皇上提上一提,不过,这种事情苏珩大多是不会多管的。苏珩既然怜惜她转而交给婉贵妃负责,这是再好不过的。何况纪诗云也喜欢这手握权力的感觉,奈何现在只是一个贵妃,事情还是要由皇后说了算。
香菱将皇后的话带给了婉贵妃,她轻点头道:“也是,倒是我叨扰皇后了。”
“娘娘,您千万别这么说,皇后说皇上放心把赵妃生辰宴交给娘娘您负责,这是对娘娘您的信任,皇后亦是如此,所以这次的庆生宴还要贵妃娘娘多多费心。”跟着一起来的王福安笑容可掬的低着头恭敬回道。
“有劳王公公亲自跑一趟了,这天儿热,你喝碗酸梅汤再回去向皇后复命吧。”婉贵妃含笑朝香菱看去,“快去准备。”
香菱垂头应下,忙不迭的去了殿中小厨房。
“奴才多谢贵妃娘娘赏赐。”王福安脸上笑容大了一圈,他在后宫摸打滚爬这么些年,这宫里头的主子什么脾性他早已摸透。身为皇后身边的总管太监,他收的礼也不少,各宫娘娘给的赏赐加起来都足够一个小金库了,可唯这婉贵妃,天儿热了给碗酸梅汤、绿豆汤降暑,天儿冷了给杯热茶暖身子,却是一分半点也不曾赏赐过别的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是皇后身边的太监,可若是皇帝身边的孙得忠,说不定又是另外一种待遇了。
王福安喝过酸梅汤便行礼告退了,方一出长熙宫大门,便遇上了前来的孙得忠。
俩人也不多话,互相招呼一声便各自走各自的了。
婉贵妃没有想到差人向苏珩提了几句这孙得忠便亲自来了。“娘娘,皇上的意思是庆生宴热闹一些也无妨,德妃娘娘一向是大度人,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委屈了赵妃,德妃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这宴席该怎样办就怎样办。”
德妃大度?婉贵妃心里啧笑,面上笑盈盈的说道:“劳孙公公亲自跑一趟了,你同皇上说,本宫定会好好打理这场庆生宴。”语毕,她将手腕上的玉镯子取了下来,递到孙得忠手里,笑道:“辛苦孙公公了,这是本宫一点心意,你且收下罢。”
孙得忠话也不多说,“奴才谢娘娘赏赐。”他伸手接过玉镯子,小心翼翼的收到袖子里,方笑眯眯的低头说道:“若娘娘无其他吩咐,奴才便先行告退了。”
婉贵妃笑着点头,直到孙得忠出了长熙宫宫门没多久才收敛了面上的笑容,端起手头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转身坐在了榻上。
香菱在一旁瞅着婉贵妃面色悠悠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水,好不惬意。方才说道:“娘娘,奴婢在凤栖宫外面候着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周修华身边的宫女怜儿。”
婉贵妃一挑眉,问:“她在那儿做什么?”
“奴婢听凤栖宫里头的宫人说,像是来打听赵妃生辰皇后送什么东西的样子。”香菱微蹙了眉头,“看来周修华可能是要借着赵妃生辰的时候出殿门了。”
婉贵妃漫不经心的笑笑,没再说些什么。周修华不过是个病秧子,她还没将她放在眼里,若是她老老实实的,放她一条命也没什么,若她存了不该有的想法,怕真是要去见阎王了。婉贵妃含笑的唇角愈发透出一股子冷意来。
有了皇上的交代,婉贵妃自然不敢怠慢。想想以前都是由皇后亲手操办,如今自己可以体现一把这种忙碌的感觉亦是不错的,先前代皇后掌权掌管六宫事宜,手握权力的感觉只有拥有了才知道,仅短短一个月便让她有了一种后宫之主高高在上的感觉,再到权力重新交回萧君雅手里时,她心里的不甘与怨恨无以加复。
她喜欢这种手握权力感觉,她想永远都高高在上!可偏偏萧君雅抢了原本是她的皇后之位,纵使皇上再宠她又有何用,若一天做不上那个位置,她便一天不得安心。
婉贵妃正倚在榻上核对明日要准备的瓜果糕点,那头孙得忠便传来了口谕,说是皇上今晚歇在长熙宫里,让婉贵妃好生准备着。婉贵妃自然欣喜非常,这段日子皇上往皇后宫里跑的勤,长熙宫这月里也就来了两次,她随手把发上一支碧玉簪抽了出来便赏了孙得忠。
沐浴熏香之后,婉贵妃犹自觉得不够,又让香菱拿了西域进贡的馨香精往雪白无暇的身体上涂抹了一遍。这馨香精年前西域进贡的时候只奉上了三瓶,味道像是百花凝合在一起,非常好闻。皇上赏了她一瓶,剩下的便给了皇后和馨妃。
闻着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婉贵妃轻翘唇角,拢上一件薄纱轻衫,青丝以一支发簪固定在脑后,余下的垂在了胸前。
眼见着时辰差不多了,她才不急不缓的步出内殿。听见殿外响起尖细嗓音,婉贵妃轻展笑颜,巧笑倩兮的朝皇上盈盈欠身行礼,声音婉约动听。带起的微风轻掀薄纱裙摆,露出雪白脚踝。
苏珩虚扶起婉贵妃,笑道:“爱妃可是用了馨香精?”
婉贵妃妩媚一笑,道:“回皇上,正是。皇上不是也说,这香精甚是好闻吗?”
“确实好闻,但再好闻,也比不过爱妃身上的味道。”苏珩揽住婉贵妃肩头,径直往内殿而去,脸上笑容虽是完美深情,可唯他一人知晓方才说那句话时,脑海里闪过去的萧君雅的面容,其实他最爱的是她身上的幽香以及她面上不掺杂任何一种献媚的纯真笑颜。很难想象他的皇后在后宫沉浮三年却依旧有着一股新嫁女儿家的心性。
婉贵妃红了脸,微撅着小嘴嘟囔了一句。苏珩没听见是什么,但也猜得到必是害羞低语。
“皇上,这是臣妾罗列的一些明日庆生宴上的安排,请您过目。”婉贵妃就算再害羞也没有忘了正事,忙不迭的把桌上的册子递到了皇上面前。
桌上陆续奉上了一些瓜果糕点,苏珩随手接过,简单看了第一页后便问:“皇后可有看过?”语毕,合起册子搁在了桌上,端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
听及皇上提起萧君雅,婉贵妃唇角笑意滞了一下,续而不动声色的笑着说道:“有的,皇后姐姐说,既然皇上将此事交给了臣妾来操办,就不必来过问皇后的意思了。”
“朕也是这个意思,朕相信爱妃能操办好。”苏珩对着婉贵妃柔和一笑,眼睛轻轻带过桌上搁着的糕点。好像萧君雅尤其爱吃桃花糯米糕,这般想着心思便又飘到了别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