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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公公,皇上可有说传唤在下有何要事?”简云鹤跟在孙得忠身后,微扬了眉,清声道出一句。
孙得忠停下步子,转身恭敬道:“回大人,皇上并未说有何事情。”皇上确实是器重这个简云鹤,以他的学识和气魄,说不定朝堂上马上就会出现一股子新势力。现在虽说只是一个正三品的刑部侍郎,可日后指不定会如何发达。思及此,孙得忠态度愈发恭敬。
简云鹤弯唇一笑,并未在有他言,续而随着孙得忠一路去了宣政殿。
还未到宣政殿门前,孙得忠便一眼瞧见了外面候着的王福安、如意等人。这皇后在里头,孙得忠有些为难的停下了步子,转身说道:“这可不巧了,这时候皇后娘娘在里头呢,要不简大人您先在偏殿候着。”
简云鹤不动声色的说道:“如此也好。”他心下突突一跳,面上却不曾表露半分。
春分打一眼就瞧见了那人,虽说早就认识简云鹤此人,亦是知晓他长相俊逸,打人群里第一眼就能看见。三年前便是如此,三年后更是越发出众。
眼见着孙得忠似要领他进偏殿,春分忙不迭的便起身迎了上去,“孙公公,这位是……”春分上下打量简云鹤一眼,笑意盈盈的朝孙得忠询问道。
“春分姑娘,这位是简大人。”孙得忠以为春分是来找他说皇后此时在里头,朝臣不得入殿。于是便接着道;“咱家正准备让简大人去偏殿休息片刻,待皇后走了再去参见皇上。”
“孙公公,方才皇上吩咐了,若是简大人来了,即可入殿。”这确实是皇上亲口吩咐的,也不在乎皇后在场。春分之所以跑过来问简云鹤是渴羰窃谔嵝鸭蛟坪祝飧龉锿烦嘶噬希蝗巳鲜端岫诵畋鸶屎笳衣榉场
简云鹤那里会不懂春分这意思,心底下凉凉一笑,暗想果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那个十二三的黄毛丫头如今也成了宫里头颇有名声的大宫女。思及萧君雅,一时间倒百感交集。
彼时是他要走,把萧君雅推给了皇上,怨不得别人,自然他也没那个资格去怨。
“孙公公先进去通报吧。”春分笑容可掬。
孙得忠点了点头,便先进了宣政殿。待孙得忠进去后,春分才侧身去看简云鹤,单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不改的说道:“简大人,请吧。”
简云鹤温润一笑,举步前去。
进了宣政殿内,孙得忠遣退众人。因着皇后在场,简云鹤低垂着眉眼,俊逸的脸上带着温润浅笑,行礼作揖。
此次苏珩留她下来一同觐见简云鹤,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她不知道苏珩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最坏的猜想便是苏珩其实已经得知她与简云鹤以往的事情。可看那样子却又不像,如今见那人一身紫色官服,眉目温润的出现在眼前,难免的心头突跳了一分,但极快的便恢复如初。
苏珩朗声一笑,步出龙案,亲自扶起来简云鹤,“云鹤无需多礼,今儿的朕找你来,并没有什么大事。”这语调亲昵,不似君臣,倒似朋友。他说罢,便朝着萧君雅浅笑了一下。
萧君雅被他这笑弄得有几分摸不着头脑,杵在那儿呆站着,就听苏珩笑道:“皇后还记得朕前些日子与你说的那人吗?”
这句话落,别说是萧君雅了,就连简云鹤也心头一跳。自古后妃不得朝见外臣,如今萧君雅是皇后,这皇上怎么会想起来将他引荐给萧君雅认识?
俩人皆是不清楚苏珩是何心思。既然苏珩是这样说的,她便也不矫情了,倒是大大方方看了简云鹤一眼,声音清雅的说道:“确实是一表人才。”这相貌比三年前还要出众,眉眼更是美的张扬。只与苏珩一相比,还是苏珩更加顺眼一点。
“皇后娘娘既然夸了,那微臣便接下了。”简云鹤语调微扬,眼眸抬了一下,一双幽黑的眸子染满了笑意。
对于简云鹤此等豪爽之态,完全没有普通朝臣的恭敬之态,全然是一副混江湖的潇洒之姿。萧君雅不由得放下了心,笑道:“简大人果然是豁达之人。”
见这俩人聊的不错,苏珩心里也乐得其见。他侧着脸,窗外的日光透窗而入,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将他整个人衬的极是耀目。
待萧君雅回了凤栖宫,还是没想明白苏珩这次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她与简云鹤的事情怕是要快些向苏珩坦白了。
春分瞧着皇后有几分心不在焉,便沏好了花茶递了过去,从旁宽慰道:“娘娘,奴婢看简大人心里亦有一杆称,那积年往事,娘娘便不要操心了。”
这话说的没有偏私,春分看简云鹤确实是明白的很,不会是那种生事之人。虽然她瞧见了那时简云鹤眉宇间闪过的一丝郁色,但也是极快的掩了下去,于她,也是没有表露出一分熟识来。
沉嫔来那会儿,萧君雅正捧着一本薄帐核对着这后宫里头的各种开支明细,瞧见沉嫔来了,随意便道了一句,“你先坐下吧,本宫暂时腾不出空来。”
沈嫔闻言自然是找了一处地方坐下,看见皇后核对的账目,便道:“娘娘怎么不交给如意她们几个去核对?”
“她们也是核对过才交到本宫手上的,本宫也就是大致翻翻罢了。”萧君雅翻了一页,“这夏天里的开支确实大了些,像婉贵妃,德妃几人宫里的开支实在太多,完全不知节制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这货不是楠竹,放心= =
☆、34皇后千岁
“婉贵妃生来就矜贵;又有太后;皇上宠着,就算开支大点也没人说什么;德妃先前有孕如今又失子;别人亦是说不了什么话。先前皇上最宠连氏,倒也没见得她有那么恃宠而骄。”沉嫔笑的有些讥讽,转而又道:“这降温用的冰,淑妃和婉贵妃宫里头是一天不断,瓜果、绸缎、胭脂水粉也都是顶顶上好的东西,她们还不就是只管自己过的舒坦了就是。臣妾是觉得这一婉一淑,真真是成了讽刺了。”
沈嫔这话说的直白;敢在皇后面前这般说的;不是蓄意挑拨;就是真的与皇后关系好。沉嫔恰巧就是属于最后一种。
萧君雅抬头一笑,瞧她唇角勾着一点笑,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颇具风情,当真是美极。当年被皇上宠及一时也是极为正常的,若没有那出事,这位应该早能坐上妃位了。
“这话也唯有从你口中说出来,本宫才不会往别处想。”
“那是因为皇后看得起臣妾。”沈嫔笑着回。
沉嫔以往也不是没有骄纵风光过,自出了那事,她人便越发娴静起来,不再过问宫中事,一门心思的安静度日,再没想过去重夺什么帝宠。她这样,多半也是有自知之明,毕竟那事在这宫里不是什么秘密,她能挺住这么多异样目光活着,心性自是旁人比不得的。这样的女子,于萧君雅来说,不失是一个合盟对象。
萧君雅望着沉嫔深深一笑,说:“可还记得几日前我与你说的那事?”
沉嫔敛了神情,点头道:“自然记得,这连顺仪这几日也不知抽了什么风,连着几日夜夜吹箫。可惜不管是与她同殿的还是邻的较近的一些都是顺媛容华之流,便只能生生受着。”
萧君雅听后好笑,“可怜她夜夜吹箫,但皇上却从来不去那边,梅婷宫位置又远,就算听见了多半也不会去问这是那宫妃嫔吹的。”
“这连氏怕是真的要失宠了吧……”沉嫔看着皇后道了一句,语调很是不确定。
萧君雅眉心一蹙,勾唇道:“难说。”
“连氏圣宠多年,积年树敌却不倒,足以见得她这个人……确实是有手段的。以往娘娘心肠太软,连氏暗地里搞的一些小动作您也是知道的,可她就是吃准了娘娘不会让她如何,所以才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以为把整个后宫都玩弄在了股掌里。如今她遭人陷害失宠降位,以她的个性,怕是要报复回来。唯今明白了此中关系,便要早一日有所防范,早一步做好打算。”
萧君雅神色凝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话虽如此,可要彻底铲除连氏,怕还是要一步一步来。而今……”她望进沉嫔清明的眼眸里,缓缓勾起唇角,“还有一件事情要提前解决。”
沉嫔心里了然,说:“娘娘放心便罢,臣妾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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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九月,暑气还未彻底散去。
后宫平静依旧,德妃小产,连可欣失宠,都不再是宫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端和三年的这个初秋,于这后宫而言,粉饰太平中的和乐安详,怎抵得过暗里的暗潮流动。
太后又进了佛堂,身边只留了一个*姑姑侍候着。赵妃的嗓子依旧无任何起色,德妃也逐渐从阴郁里走了出来。苏珩不再过问有关连可欣的任何事情,反倒是往凤栖宫往来的愈发勤。
连可欣倒也聪明,吹了几日萧见无效果后便作罢,反倒去拉拢了同殿的几位顺媛美人。除了每日必要的去请安外,其余时间便窝在梅婷宫不出来,这些日子连苏珩一面都没见着。
她如今被皇上冷落至此,看在诸妃眼里,只怕是夜里做梦都能笑醒。
值得一提的是简云鹤,虽然任的官职不大,但却在朝中极快的形成了一股新势力。简云鹤是皇帝与定国公提拔的人,且此人确有真才实学,其潇洒豁达的心性让他在一众年轻官员中颇受好评。
如今的朝堂,定国公一脉安分至极;连震因着女儿失宠亦是安生不少,可这只是表面,暗下里却依旧和荣王联络不断;再就是新起的这股以简云鹤为首的新势力,其中不乏是近年来状元探花之流,却以简云鹤为了首,尤见得此人在朝中颇得人心。
这确也是不负苏珩所望。朝中有些年轻人既不定国公一脉,亦不在连震一脉里,如今简云鹤将其拢了起来,这正是苏珩的意思,而简云鹤却也没让他失望。
浅梦再次来时,萧君雅将将散了一众妃嫔,瞧见浅梦面上明快的笑意,心中便已经明了,问道:“那边无误了?”
“娘娘放心,那信的时间日期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后日无误。”浅梦福了福身子,又道:“若是临时有变,奴婢会第一时间来通知娘娘的。”
萧君雅唇角露出一抹笑,道:“大概不会再变了。”周伊等到现在才出手,何不是因为她已经准备的万无一失了。
倒有一事却让萧君雅诧异了,周伊不曾去找过苏珩,甚至是身子好了之后,都不曾差人将她的牌搁上。不曾侍寝亦不曾找过苏珩,还真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头王福安步入内殿,低声道了句,“娘娘,段侍卫那边也已经安排妥当了。”
“人可靠吗?”萧君雅谨慎问了句,毕竟是段明旭那儿的人,她还不是太敢去用。
“娘娘放心,那人曾经得到过奴才照拂,绝对可靠。”王福安笑眯眯的回道。
萧君雅点头一笑,便让人退了。春分凑上前,说:“娘娘,您就这么有把握,那周伊会入套?”
闻言,萧君雅摇头笑了笑,看着春分说:“本宫没把握。”
春分睁了睁眼睛,却又听皇后说:“周伊此人谨慎如此,可见的一般的局她不一定会入,但你别忘了,她还有一个身份,是来这宫里帮衬本宫的。”
“若到时周伊全部抖了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这便是你傻了吧,此事矛头全指向周伊,从她口中说出话,还有什么信服可言?”萧君雅顿了一顿,旋即深深笑道:“就比如田嫔,皇上认为她疯了,疯子的话能信吗?”
“娘娘所言极是。”春分思绪转了转,朝皇后笑道。
“可是……娘娘,您一定要那样做么,这样伤了自己,委实是不值当。”春分蹙眉,一副忧心忡忡。
萧君雅浅笑,“这样不失是一个万全的法子。”虽说她和雨桐都要遭一点罪,但至少她能保雨桐出宫。“好不容易才让雨桐下定了决心,难道你想前功尽弃?”
“当然不。”春分眼神一定,神色极正的看着皇后,说到:“雨桐是个死脑筋,连奴婢都察觉出皇上看她的眼神不同,偏她没什么感觉。与其让她最终被皇上收为妃嫔,奴婢宁愿她挨一顿板子被打发出宫。”
“而且,雨桐是个好孩子……这个皇宫终究不适合她。”春分微垂了眼帘,极慢的道出一句。出宫,于雨桐而言,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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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整个皇宫沐浴在一片灯火之中。
用过晚膳后,萧君雅拿起一卷佛经心不在焉的看着,时不时的朝殿外瞅瞅,被春分看见,便笑道:“娘娘不用急,皇上今天一定来。”
萧君雅无所谓笑笑,没有说话。
夜色渐沉,萧君雅心里愈发不着落,终于听到了一声细长通报,神色一喜,搁下手中书卷,起身去迎。
苏珩一入殿,就见萧君雅像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