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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婉仪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侧头一看,见是夏诺,霎时扯唇笑道:“皇上来了吗?”声若游丝,有气无力。
夏诺看着南婉仪无光的瞳仁,盯着她看了片刻,突地勾起唇角,身子前倾过去,笑眯眯的对她说到:“主子,为什么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在做着春秋大梦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皇上见了肯定会更加讨厌你。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去宣政殿请皇上了,结果我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吴公公赶回来了,皇上对你什么态度,你现在清楚了吗?”
南婉仪瞳仁一瞬间发出光亮来,似乎此时才看见夏诺,夏诺嘻嘻笑着,把一面小镜子从床底下拿出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见皇上,你也不瞧瞧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镜子里的女人黑发披散,脸色苍白,两眼窝陷,形容枯槁,像是老了十几岁,哪里还是以往那个光鲜亮丽的人。南婉仪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如此的形象,她惊恐的看着镜子的女人,一双眼睛睁的老大,她频频摇头伸手去推镜子,口中念念叨叨“拿走快拿走!这不是我……不是我……”俨然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夏诺笑的灿烂,扳正南婉仪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手里的镜子,“主子,我对你算是仁义尽至了,在你重病的时候是我一直侍候在你身边,现在你要去了,那也由我送你一程吧。”她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将镜子搁在床上,又从床底下掏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和印章、印泥来,“主子,你去了之后,这殿里东西怕是要便宜了别人,不如全给我吧。”她笑呵呵的在印章上哈了口气印在了纸上,后又执着南婉仪的手指蘸了印泥在纸上印下了指纹。
做完这一切后,夏诺将东西摆回原处,将那纸张印章印泥通通摆在了桌上,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南婉仪,这才一下子摆出来痛心疾首的模样,往外面走了去。
“春分姑姑,南婉仪去了。”夏诺将门推开,嘤嘤哭着,对着院里一众人说了一句。
春分愣了一下,叫立风先出来看着宫人,这才去偏殿喊了御医进去看南婉仪去了。
瞧着夏诺哭哭啼啼的模样,不知道真相的人还以为她与南婉仪有多主仆情深。夏诺抹了一把眼泪,把桌上字据拿给了春分看,“姑姑,这是主子之前差我写好的字据,方才盖好了章。”
春分接了过来,上面写着南婉仪的留下的东西三分之二留给夏诺,再由夏诺去将其分给其他侍候的宫人。春分面上没有多大表情,拿着这字据说:“知道了,我先带过去给娘娘看看。”
将外面宫人散了,春分回了凤栖宫,不料皇上早她一步去了凤栖宫,春分偷偷告诉了孙得忠南婉仪去了的消息,问他怎么办。
孙得忠皱着眉头,告诉春分说:“等等吧,等皇上走了你再告诉娘娘。”
春分点点头,又取出袖里折好的字据,“公公,这是南婉仪给夏诺的字据,你瞧瞧。”
孙得忠伸手接过,好生瞧了一瞧,说:“这事……虽说以往也有妃嫔这么干过,但是,这一下子就给她三分之二,这还是头一个。不如这样吧,这字据先留咱家这儿,待咱家给皇上过目。”
闻此言,春分自然是应了下来,夏诺那些鬼点子,还是留着皇上处理吧。
114皇后千岁
【贵妃忧心】
苏珩将长乐抱在膝上;用小勺子舀了浓稠的果汁喂给长乐喝。
长乐吃东西老实,不似奕儿闹腾,是以;苏珩格外喜欢喂长乐吃东西。
坐在萧君雅膝上的奕儿手里摆弄着一个小玩意;伸手抓过面前小碟里的一小块桂花糕就往嘴里塞;苏珩看的连连发笑。萧君雅正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小米粥;看着奕儿模样,勾唇笑了笑。
春分从外头进来就看见这一幅其乐融融的场面;暗想道那些传播流言的人,心里狠狠的啐了几口。
春分回来;也就意味着事情办完了;萧君雅眼睛一抬,看向苏珩,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苏珩就说到:“君雅,朕瞧着长乐长的越来越像你了。”说罢,便抬头朝她一笑。
萧君雅话语断在口中,连怔愣的空挡都没有,旋即便笑道:“长乐的眉眼随了臣妾,到底还是像皇上多些。”
和苏珩相处了这么久,萧君雅自然明白苏珩的意思,他不乐意提起别人,更何况还是那个快要死了的南婉仪的事情。
苏珩笑看了奕儿一眼,又瞧瞧膝上的长乐,这才抬头凝着萧君雅笑道:“朕倒觉得长乐像你,奕儿像朕。”
萧君雅唇角勾笑,道:“那皇上还不如就说这两个孩子长的都像皇上呢。反正,皇上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闻此言,苏珩朗声一笑,眉目间尽是柔情蜜意,“哎,原来在君雅心里,这奕儿和长乐都是随了朕了。”他又好生看了看长乐,颔首笑道:“不错不错,君雅说的对,朕也瞧着长乐像朕。”
萧君雅一愣,瞧他笑的满脸惬意,当下就假嗔道:“皇上尽会欺负臣妾。”
苏珩笑意更大,“都是当母亲的人了,却还和一个孩子似的。不是你说长乐奕儿都像朕的么?怎么朕承认了,你却说朕这是欺负你了?”他摸了摸长乐的发顶,笑眯眯的凝着萧君雅看。
萧君雅怀抱着奕儿,有些赌气似的哼了一声,“臣妾说不过皇上,臣妾不说了。”
苏珩瞧着她有些发红的双颊,眸子似一汪春水似的波光盈动,又清澈又醉人,能将人的魂魄吸进去。他目中深情款款,口中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迫换做了几声轻咳,他将脸别开,用手捂住了嘴。
萧君雅愣了一瞬,起身把奕儿交到青竹手里,几步走过去抱起长乐,将她给了一旁站着的如意,这才弯下腰来,将手搁在了他的背上,语气担忧急切,“怎么又咳了,皇上可有按时吃药。”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他一盏茶水。
苏珩托着她的手饮尽了杯里的茶水,笑道:“你亲口叮嘱的要朕按时吃药,朕岂会不听?”见萧君雅面色担忧,苏珩握了握她的手,“这点小病,过几天就会好,别担心了。”
萧君雅沉着眸色,看着苏珩道:“让皇上爱惜自己的身子,你偏偏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听,以后我不准你在熬夜处理政事了,你要是把自己累坏了,我可不照顾你。”这话说的带着几分气恼,可眼角却是红了。
夏夜里雨来的又快又急,风扑在人身上带着丝丝凉气,苏珩就是在几天前一个暴雨夜的时候在宣政殿待到了半夜,却不料一向身子极好的他受了凉,加之本就有些劳累过度,他这一病可没把萧君雅急的哭出来。
每次想到这个,萧君雅总免不了抱怨一番苏珩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那可不行,你若不照顾朕,那谁来照顾朕?”苏珩笑着打趣她。
萧君雅抿了抿唇,没搭理他,她对如意使了个眼色,如意会意,抱着长乐先出去了,青竹和春分看见如意走了,也跟着退了出去。
苏珩看着几个宫女鱼贯而出,不免的摇头叹气道:“朕还没喂完长乐呢,怎么就走了呢。”
萧君雅抿着唇,没好气的斟了一杯茶,递到了他跟前,说:“刚才长乐和奕儿吃了也不少了,不能再喂了。”
苏珩接过茶盏,喝尽了杯里的水,抬脸一看萧君雅满脸写着担忧几字,少不得好生的安抚了她一番,说了几个笑话才把人哄好。
萧君雅坐在苏珩膝上,一手勾住他的颈脖,一手拿着桂花糕咬了一口,然后又喂了苏珩一口,俩人就这么一人一口的把一小块桂花糕解决了。
“皇上,臣妾这儿还有一件事。”她凝着苏珩看,“臣妾想把如意送到母后身边去侍候。”
苏珩蹙了下眉。
“母后怜惜,怕长乐奕儿离了臣妾不行,这才让臣妾回来了。这些日子臣妾去母后那儿,见母后精神头似乎一日不如一日,却不能亲自在旁侍候,心中甚是急躁,回宫后想了许久,觉得臣妾既然不能亲自去侍候,那不如就把臣妾身边贴心的如意送过去侍候。”
苏珩面露沉吟之色,说:“如意做事沉稳,心思缜密,先前在朕那儿侍候时也颇得朕心……只是母后如今身子不好,人多了朕也怕吵了母后休息。”
萧君雅莞尔,“您也说了,如意是个好的,她在臣妾这儿侍候用心,亦是让臣妾欢喜非常,所以才选了如意前去母后那儿侍候啊。”
“母后那儿已有了蕙修容和杨淑媛侍疾,如意去了也就是帮把手罢了,到底是代表了臣妾的一番心意。”
苏珩觉得有理,于是道:“如意的确是个好人选,那就这么定了。”
萧君雅颔首笑笑,埋首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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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往太后宫里送人,太后哪有不收的道理。
更何况如意侍候过皇上,又侍候过皇后,现在来侍候太后,足以见得如意在帝后俩人心里的地位有多重。
长熙宫中,纪诗云坐在床边看着睡的正好的瑞儿,是满脸的愁色。
郭御医跪在地上,额角渗出几滴冷汗,“娘娘,三皇子身子比正常孩子弱些,所以反应可能也会比其他小孩慢些,娘娘不必担心,慢慢来即可。”
听闻郭御医这话,纪诗云转头目光锐利的看着他,压低的嗓音更具了一丝威严,“你老实说,三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瑞儿已有了八个多月,平日里只会吃吃睡睡,目光还有些呆滞,说他只是体弱所以反应比其他同龄的孩子慢,纪诗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想起贤妃的二皇子像瑞儿这般大时,整天嘻嘻哈哈的精神头十足,已经慢慢学着爬了,可瑞儿呢,人托着他的背他就靠在人手上,只要一松开,就立马往后倒,面上呆愣愣的,坐都坐不好,更不用说会爬了。
郭御医额角的汗滴落下来,他低垂着的眼睛有微光轻闪,“娘娘,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万不敢有半分欺瞒。”说着就叩头下去。
这时,床上睡得正好的瑞儿砸了砸嘴,纪诗云看见,不悦的暼了眼郭御医,说:“行了,先下去吧。”
郭御医如蒙大赦,忙起身退了下去。
瑞儿动了动脑袋,倒是没醒,又接着睡了起来。
纪诗云移开了视线,淡淡的看向香菱,说:“你说太后对如意很喜欢。”
香菱点头,“没错,如意本就是个沉稳的,性子好不说样子也好,太后对她确实很喜欢。正巧今儿个蕙修容娘家来人,太后就给了蕙修容一天假,如意就顶了蕙修容的位子。”
纪诗云面色不虞,嗤道:“这个萧君雅又要玩什么把戏。”
“娘娘,您先前给太后说的中宫双子的事,太后不也什么表示都没有么。娘娘……这事难不成是这么过了?”香菱嚅嗫道。
115皇后千岁
【春分出事】
纪诗云啧的一笑;“岂能就这么过了;太后没有表示是我意料之中的;现在没有表示,可不能代表以后没有表示。”
香菱不懂;皱眉道:“娘娘;这事说实话也是传的阖宫皆有耳闻了;皇上不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这事压了下来。娘娘;奴婢想不明白,这事交由老爷去办不是更好?一旦这事在朝堂上闹开;皇上必然是想压也压不住,到时候压力一多;皇后娘娘还能嚣张到几时?”
纪诗云神色淡淡,说:“你当定国公府是死的么?何况中宫双子妖异一事本就是我们编造出来的;闹大了,于我们,于纪家都是不利。”
闻言,香菱依旧有几分不明白,却还是点了点头。
纪诗云很好的将满腔的情绪都收了起来,她头也不抬的吩咐香菱,“把慧心和乳母都叫进来吧,你陪本宫去趟景仁宫。”
香菱福了福身子,转身朝外走去。
待殿里只留了纪诗云和瑞儿俩人时,她的眼里才流露出满满的忧色,看着瑞儿重重的叹了口气,但极快的又将情绪敛起,眸色温柔的俯身在瑞儿额上落下一吻,低声道:“我的瑞儿,娘亲会为你赢来这个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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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纪诗云带着香菱去了景仁宫,那边夏诺看着小吴公公将南婉仪的东西一样一样搬走,心里可是急得跺脚。
她没想到那字据居然交到了皇上手里,她等了一天,却等来这么个结果,简直是悔死她了,还不如当初她亲自去见皇后!
小吴子见夏诺面上露出恼怒之色,笑眯眯的上前走过去,“夏诺姑娘也不用心急,毕竟是白纸黑字,皇上也不能不讲道理不是。”
“皇上说了,这三分之二是个大数目,还是本朝的头一次。”小吴子呵呵一笑,又说:“虽然这三分之二你是拿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