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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贤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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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拐进后院临时搭建的小厨房,袁喜岁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对不起。”莫语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袁喜岁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跟你没关系,她是不是跟你说我不给她吃,不给她喝了?”
    莫语默认,“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她一直都是这么跟她儿子说的,说他留下的钱全给我搬进了娘家,每日就给她吃些剩饭剩菜。”把袖子拉开,给莫语看她身上的淤痕,“你看,这都是她给我掐的。”
    “……”莫语惊讶地咬着唇,“你……没告诉周大哥?”
    袁喜岁哼笑,“他?他还惦记着我虐待他娘呢。”
    “这伤难道他没看见?”
    “看见又怎么样?他说他娘跟爹的感情好,他爹过世给他娘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性情难免变坏,之前不是这样的,让我多包涵。”再擦一下眼泪,“我一直包涵着,可她却变本加厉,跟人说我趁她儿子不在时,不给她吃不给她喝,让人偷偷从街上给她带吃的,刚才她又吃肉饼了吧?那是让店伙计偷偷帮她买的。”
    “……”莫语以前在乡下是常听说这种婆婆,不过到没真眼见识过,“你跟她谈谈吧?这样下去,怨恨只会越积越深,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跟她谈?我懒得跟她说话!”
    这扭性子!
    “难不成你以后都要过这种日子?”
    “过呗,我实在不想跟她说话。”
    虽然可以理解,但总觉得这么过下去她会很辛苦,不过既然她已经决定了,作为外人,她也不好多说。
    莫语伸手帮她一起择菜——委实都是素菜,只买了巴掌大的一小块肉。
    那周图也是黑骑军的卫戍长,就算没立多少战功,想必家底也不会太薄,怎么吃得如此清淡?难怪小宇经常往她们那儿跑。
    袁喜岁看出莫语的疑问,道:“李校尉的钱都交给你保管吧?”
    莫语咬唇,不知该不该说出来,“还给了婆婆一份。”
    显然另一份在她手里的,袁喜岁不禁又想流眼泪,“我们家有多少银子我都不知道,大半都是婆婆在管,剩下的都在他身上,我这儿只有一点买菜的钱,婆婆说让媳妇管钱,最后都会管道娘家去,有吃有喝就行了。”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莫语觉得这周老太太做得确实有点过分,她家婆婆也疼儿子,好东西都往自己儿女嘴里送,可也不至于把儿媳抠得这么紧呀,就算不心疼儿媳,起码也该疼孙子吧?“难道她就不担心小宇吃不好?”
    袁喜岁吸吸鼻子,“她对我说过,她儿子在家的时间不长,小宇怀的蹊跷,而且长得不像他们周家人。”
    莫语结舌,这话太狠了!“她没凭没据,怎能这么乱说?”
    袁喜岁咬唇,“我在嫁进周家之前,结过一门亲事,是同村的一户人家,后来那人出外做小买卖一直没回来,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了,亲事也就算了。当年小宇他爹在大营里,生死未卜,一直说不到媒,那会儿正好我娘家大哥和二哥要娶亲,对方要的彩礼很多,只有周家出得起这些钱,所以就结了这门亲。”擦一下眼泪,“后来做买卖的那个又回来了,可那会儿我已经成了亲,有次回娘家时见过一次,不知是谁说到了我婆婆耳朵里,从那之后她防我就跟防贼似的,怀小宇时,她还曾让小宇他爹让我喝药把孩子打掉,小宇他爹没同意,还跟她吵了一架,之后她就没再提过,但对我们娘俩不冷不热的,外人在时一个样,外人不在时另一个样,偏偏她长得一副好人相,谁都信她的话……”
    莫语忍不住叹息,叹这袁喜岁的运气差,叹自己有个好婆家,吴氏再怎么不待见她,也只是脸色不好看,到还从没动过手,看来人还真是不能比,一比就活不成了,“周大哥总该相信孩子是他的吧?”
    “他自己做得事,当然心里明白了,所以当初才会跟他娘吵架。”说实话,那一次袁喜岁真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丈夫站在自己这一边,为自己遮风挡雨,可惜更多时候他站在他娘那边,“你知道为什么小宇之后,我没再生?”突然笑着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莫语当然不知道。
    “因为他在外面有人。”
    “有……人?”
    “我嫁给他时,他都二十好几奔三十的人了,能没人嘛,听说是以前在北方从军时的相好的,好像是个卖唱的,后来他退役也一块带了回来,可惜婆婆嫌她是个戏子,不同意那女人进门,所以一直养在外面,我后来问他有没有,他说从军这么多年,谁会没个相好的?又不当她们是老婆,只要正常往家里送钱就行,而且他那个也要嫁人了,让我不要唠叨。从那儿之后,我彻底死心了。”看一眼莫语,“这么一比,你家的李校尉可真算是个十成十的好男人,所以我让你好好拴住他。”
    莫语还从没把这种事跟丈夫联想到一块,“是啊,听你这么一说,我真觉得政然是不错。”
    “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人长得好,相公好,婆婆也好,哪像我,过得不是人的日子。”
    莫语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她倾诉……
    ***
    因为袁喜岁常常过来倾诉,害莫语的心情也一直跟着低落,果然还是要跟悲伤的事划清点界线,否则自己也会陷进去。
    李政然是四月初回来的,尽管只走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过改变还是不小的,脸黑了,也更瘦了,手上还有好多新添的伤口,他只说是训练造成的,没敢说这期间曾经与胡人有过一次遭遇,怕家里人担心。
    也许是因为袁喜岁的情绪影响,莫语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出不来。
    “怎么了?”李政然刚把铠甲换下来,妻子就抱着他的腰,靠在她胸口不愿松开。
    “没怎么,就是想靠一下。”
    李政然笑笑,“好,你尽管靠,想靠多久都行。”
    “政然,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是嘛,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我不在家你才幸福。”笑着搂住她。
    “听完喜岁的遭遇,我觉得自己的日子真是在天上,相公好、婆婆好、娘家也好,人人都好……”
    “所以人跟人不能相比。”低头,下巴抵着妻子的脑门,“虽然我知道不应该管你们女人间的事,但……对于周夫人,我建议你还是少跟她接触太多。”
    莫语仰头,“怎么?你是不是从周大哥那儿听来她的坏话?”
    李政然笑一下,“别人家的事情,咱们不要管他,俗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周图是没跟他说过妻子的坏话,但以他的经历来说,他是不建议妻子跟那袁喜岁走得太近,因为在海边住得期间,有次到周家吃多了酒,那袁喜岁做过一些不该做得事,如果妻子细心的话,就会发现,自那次吃多酒之后,他就不曾再跟袁喜岁说过话。
    一个因为自己可怜就想夺别人幸福的人,不值得同情。
    至于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政然跟袁喜岁说过,他不会说出去,但也希望她能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行为,可怜并一定非要别人去同情,得自己去努力。
    莫语仰头看着丈夫的眼睛,他很少管她的为人处事,这次能说出口,想必是有什么依据的,再联想到袁喜岁曾经跟她说过的话——你家相公真是个好男人,你可要拴好……
    “想问什么?”李政然俯身与妻子对视,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没有。”莫语摇头,环住丈夫腰的双臂爬到他的颈子上,勾下他的脸,在他的唇上狠狠印一下,“政然,我爱你。”然后放开他做饭去——今晚要做顿好吃的奖励他;虽然没问他为什么对袁喜岁这么不待见,但她大致还是能猜到袁喜岁肯定是做过些什么,不问明白是不想害自己心里不高兴。
    望着妻子的背影,李政然伸手摸摸自己濡湿的脸颊,嘴角一翘——他们夫妻终于都把心里感觉说出来了,在成亲七年之后——
    从这一天起,莫语再不去袁喜岁家听她的可怜事!


☆、五十九 离家

五十九离家
    李政然这次回来只在家待了三天;其中有两天是在为给家人指导逃亡时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
    “记着,万一胡人来了,走水路最安全。”李政然一边披铠甲;一边第一百零八次交代妻子各种注意事项。
    莫语点头答应着,手上却在帮他系甲带;心道这身盔甲都快跟她差不多重了,穿在身上肯定很累;而他居然穿了十几年;还能长这么高的个子;真是不容易;想着想着,勾唇笑了出来;对丈夫的唠叨根本没听进去。
    “你没听我说话!”李政然捧住妻子的脸,非让她正视自己。
    “谁说没听?”
    “那我刚才说什么?”
    莫语咬唇想一下,“不能随便同情路人?”
    果然没听,李政然眉头微蹙,眼睛半眯。
    莫语陪笑着,再问一次,“财不露白?多带干粮?”好吧,她承认,她是没听他在说什么。
    在李政然决定小小发一次飙之前,莫语摸着他的肩甲问,“这东西穿在身上一定很重,打架方便吗?”
    “习惯就行。你把我昨晚的交代再复述一遍。”他要确保她把他的叮嘱牢记于心。
    莫语蹙眉,不是因为丈夫的话,而是因为他领口露出的内衬衣领,“我让你换身内衬,怎么又穿旧的?脏死了,这件我要留下来洗的。”
    李政然垮下唇角,为妻子的转移话题,“我没找到新的,而且这件也不脏,才穿了三天。”
    嘟唇,“在军营一件衣服你可以穿十天也没人笑话,可在家里不行,再说让娘看到了,又要怪我没把你收拾好,来——换身干净的,我清早起来就放床头了,那么明显,你怎么还看不见?呐——不是在那儿嘛!”指着床头。
    李政然回头一看,还真在那儿,他刚才怎么一点都没看见?
    莫语一边给他解甲带,一边碎声小抱怨,“以前什么都看得见,如今连自己衣服都找不到了,我又不能跟你去军营,自己要多注意呀,整日穿得邋里邋遢的,下边的士兵该笑话了……记着啊,内衬的衣服我在包袱里放了六件,够你一个月穿的,但闲下来还是要洗的,不能捡脏衣服继续穿。我在包袱里还放了几包熏香,到了住营或露营时,记着在睡卧处放一些,免得被小虫子咬,还有,不要随便穿别人的衣服,一堆脏男人,能有几个干净的?小心身上长虱子,回来可不给你睡床啊……对了,还有——”
    不能再有了,再有可就不是去打仗了,“娘子,不用‘还有’了,我直接把你带上就一切妥当了。”
    莫语刚好帮他卸完盔甲,听到这话便兴奋道:“可以吗?”
    “可以,把你变成衣服直接穿在身上。”搂着妻子的腰,把她抱得老高。
    “我才不当衣服呢,你以为我没听过‘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啊?”一边享受着他的拥抱,一边忙着解他的内衫。
    “你这就傻了吧?当衣服贴在身上暖和,而且什么都不用做,手足却要干活、走路,多累?”
    “嗟,明明是‘衣服’在干活,‘手足’闲着。”看她,现在不就正忙着伺候丈夫?“我发现你是被我惯坏的。”以前什么都自己做,如今什么都交给她。
    “可不?惯着惯着就离不开了。”搂着她腰的双臂越收越紧,紧到她都快窒息了。
    “小心乔乔一会儿进来。”老这么没规矩——其实她也很喜欢被他没规矩,不过鉴于为人父母的要做些表率,还是适当庄重一点比较好。
    莫语的脖子被他的胡茬刺得又痒又疼,正想笑时,忽闻院子里有人喊,是周图,他们俩同路。
    内室里的小两口赶紧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结果越忙越乱,盘扣都扣错了,看着丈夫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儿,莫语忍不住捂嘴闷笑。
    李政然压低声音,“还笑,快帮忙!”
    莫语没理他,兀自转身挑开内室的帘子,回身对丈夫撇嘴:“自己穿,我去请周大哥进来。”
    这就是忙碌了一早上的结果——李政然还是没能把衣服穿好。
    等李政然出来时,外间已经挤满了人——家里人都过来送行。
    吴氏说不出话,一张口就落泪,与她相同情形的还有欣乐,政亦、政昔则小声与大哥说了些体己话,赵絮嫣、钱诗诗依次给大伯福个礼,说了句吉祥话,而不懂事的孩子们却穿插在大人之间玩着躲猫猫。
    “政亦、政昔,我这次去可能要久一点,家里就要你们俩来支撑了,娘和你大嫂也麻烦你们多照顾一点。”看向欣乐小两口,笑道:“欣乐、老虎,大哥可能喝不上小外甥的喜酒了,等回来,你们给我补上吧。”
    老虎急道:“大哥,记得安排妥当了给我捎个信儿,等欣乐这边一忙完,我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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