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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转了。
随领路的太监进去后,我看见慈禧已经在里面坐着了,连忙跪地行叩拜礼,却迟迟没听到慈禧叫我平身,只得乖乖跪着,一边把眼睛偷偷抬起来看看什么情况。只见领我来的赵公公在慈禧跟前小声地禀告着什么,难不成是在说我坏话?
“瑾嫔快平身吧,听说赵公公到的时候你还没起身?是哀家疏忽了,本想叫你过来一起用早膳,却忘了昨儿个你侍奉皇上一宿难免劳累,叫你这般奔波哀家真是于心不忍啊。”慈禧缓缓地道。
“太后言重了,是臣妾不守规矩,未能按时起身,恭请太后责罚。”看来小德子早把我这几日贪睡的事汇报给慈禧了,她刚刚那样说是想给我个警告吧。
“瞧这话说得,哀家难道是这么严苛的人吗?过来和哀家一起用早膳吧!”
李莲英使了个眼色,守在门外的太监一声“传膳!”后,数十个太监鱼贯而入,只消片刻工夫,慈禧面前那张长方形上下两层的紫檀大膳桌已经全部摆满了,粗略看来,差不多确有百碗之多。
不就是吃一早饭吗,这也太奢侈了吧,连我都看不过眼了,所以为了避免浪费,我要努力多吃点!可一走到桌旁,我就傻眼了,除了慈禧自个儿坐的那张椅子外,所有的椅子都搁得老远,难不成我的自己搬?或者站着吃?
看我愣在那,慈禧微微一笑,叫了个太监给我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后来我才知道,这老佛爷吃饭的时候,陪她同吃的人除了皇帝皇后一般都只能站着(那一顿饭岂不会吃的消化不良~),今日给我赐坐,已算是莫大的恩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本着食勿言寝勿语的原则,我在慈禧下首远远的坐着,默不做声的吃完了这顿饭。从御膳房送到这里再经过插银板验膳,尝膳等步骤后,这么冷的天,菜早就有点凉了。再加上这气氛,还真不是一点压抑,我这还真是颇有些食不知味,只盼着这顿饭能早点结束,省得我消化不良。
好容易熬到慈禧放下筷子,太监们又进来将那一堆的菜撤下,那其中绝大多数根本动都没动,这皇宫里收泔水应该是件肥差,我心里暗想。
我心忖着着吃完了该放我走了吧。慈禧偏又开口叫上茶,我的妈妈呀,这一喝茶不知道又要面对这老妖婆到几时了。
金茶托端上来的是白玉的茶杯,里面泡着的是新鲜玫瑰和干玫瑰一起泡的茶,喝起来既有茶香又有花香,倒真算是一种享受。
我沉醉在这茶的滋味里,冷不防听到慈禧唤我:
“瑾丫头啊,过来哀家跟前坐。”
虽然很不情愿,我还是走到慈禧身边的位子坐了下来,刚一落座,立刻有机灵的宫女端了一杯新的玫瑰花茶上来。
“进宫也好几日了吧,过的可惯?”慈禧拉着我的手,好像一般的婆媳话家常般问我。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慈禧,我才发现这老婆子虽然黑了点,但皮肤的光泽弹性都还不错,看得出是用了些心的。看来后世流传的那些慈禧美容秘方倒也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回太后的话,宫里一切都好,臣妾只是唯恐自己福薄,受不起这锦衣玉食。”低调,低调,在面对慈禧的时候一定要低调!
“这说的什么话,你是皇帝的妃子,何来福薄之说!”慈禧的眉毛一扬,颇有些凌厉之势。
“太后教训的是,是臣妾失言。”我自然是故意表现的谨小慎微。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昨儿个也侍奉过皇上了,从今起就是皇家的人了,回头叫小李子拿些燕窝鹿茸给你送去,以后要好好看着自己的身子,这大清皇室的未来,可都系在你们这些个妃嫔身上了。”慈禧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我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心里主意一定,便跪倒在地上,一面念着“太后恕罪”一面挤出几滴眼泪来。直看得慈禧一脸的茫然。
在刚刚吃饭那会儿,我已经想过了,昨天皇上并没有真正临幸我,床上不见落红,左右是瞒不过慈禧的,不如编个理由早点对付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快别哭了,瑾丫头,起来说话。”慈禧一张口,李莲英就连忙过来扶我坐下了。我定了定神,继续抽泣着说:
“昨儿晚上,我,我第一次伺候皇上,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让皇上老大的不高兴,所以,我们并没有……”说到这,我低下头,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现在很烫,在慈禧看来,这大概是害羞的表现,实际上这是由于撒谎带来的心跳加快造成的。
慈禧闻言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轻叹了口气说,“唉,你这孩子,哀家当时选你,看中的是你淳厚老实,可是太老实了也不行啊,也罢,这也不完全是你的错,皇上的身子骨向来就不是很好,你也多担待着点。”说到这,我感觉慈禧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点同情,也许在她看来,我能有机会侍寝却非但不能沐得恩宠,反而和皇帝闹得不欢而散,实在是像我自己说的那样——福薄。
“只怕,只怕这一来,以后皇上再也不会翻臣妾的牌子了。”我继续哭诉道,既然都作了这场戏,干脆就作到底,让慈禧感觉我不会对她的皇后侄女有什么威胁。
停顿了一会,慈禧又苦笑一下,开口道,“甭难过了,其实莫说是对你,即便是对皇后,皇上也是不冷不淡的呢,唉,皇后来向哀家诉苦,其实这种事,我又能拿皇上怎么办?”慈禧的面色难得的有些黯然,见状李莲英忙走上去,帮她轻轻地揉着太阳穴,直到慈禧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太后无需多虑,皇上和皇后再怎么说也是行过大礼的夫妻,也许现在有些什么误会,但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这日子久了,皇上自会看到皇后得好,毕竟皇上和皇后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对着呢。太后您也不要急在一时,我阿玛常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这皇上皇后他们两口子的事,您就留给他们两口子自己去解决好了。”我小心地在言语之间暗示着慈禧管得太宽,还好。
慈禧听了我的话,闭上眼睛沉思了会,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这话倒是有点道理,哀家是操太多心了。其实啊,我知道,皇帝他是在气哀家没让他选德馨家那俩孩子,唉,他怎么会知道哀家的想法呢~”
“这寻常人家娶妻,尚且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皇上选后妃,更是干系重大,怎么可以单凭皇上自己的好恶而决定呢。太后这样不选德馨家的女儿也是因为怕皇上因此沉迷女色,误了朝政。而皇后由小和皇上一起长大,德才兼备,方是母仪天下的最好人选。再者,皇上也改为太后您着想,这皇上亲政后,总该有个自家人陪在您身边,让您得享天伦之乐。不过太后您放心,您的一片苦心,他日皇上定会明白的。”说上这么一大通冠冕堂皇的话是很容易的,只要那个娶了皇后的不是你就好了。
慈禧听了我这话,脸上的表情舒缓了点,轻轻地拍着我的手道::
“看你这孩子平日好像有些迷糊,可这心境倒是清明的很,哀家这点心思居然被你看得明明白白,皇上若有你一半懂事,哀家平日也就不用操那么多的心了。长叙真是好福气啊,有你和珍丫头两个好女儿啊,说到珍丫头,难为她今儿一早就送了些绣花样子过来,哀家看着喜欢的紧,立刻就叫人送到了如意馆去让他们给照着做去了。你们姐妹俩呀,真是一个聪明可爱,一个懂事乖巧,也不枉哀家为了你们让皇上记恨一场。”
“我们姐妹明白,若不是太后垂爱,我们姐妹怎么能有福分进到皇宫,侍奉在皇上身边呢。”乖乖!她撂了德馨女儿的牌子分明是为了让自己侄女坐稳皇后的位子,可这一转眼几句话就说的好像是对我们的恩情一般。按她说的,我们姐妹就该乖乖的感恩戴德的听任她摆布,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响啊。
我的故意卖乖得到了慈禧的赞赏,那一日,我带着一堆的赏赐和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离开了储秀宫,直到后来经历过许多事情以后再回想起这一天早上的事,我才感觉到,当时慈禧的话里面,不是没有几分真性情的,只是这个在最美丽的时候失去了丈夫,在最得意的时候失去了儿子的女人尽管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内心深处,还是缺了点什么的吧。
第二十章 计划
Let‘s make things better 第二十章 计划
从慈禧那回来,我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慈禧那暂时应该觉得我没什么威胁了,那是时候该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小德子这颗定时炸弹了。
说真的,我一向不是一个精明的人,所以才总在那些名牌打折的时候买下一堆永远穿不上的衣服。所以现在让我想个什么阴谋去对付别人还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把他抓过来打一顿?我还不至于傻到这么明摆着去得罪慈禧;想个法子整整他?这个比较好,可是实施起来需要缜密的计划,那得死多少脑细胞啊,只为整蛊一下他不值得,虽然我是比较聪明点,但还是脑细胞还是不能随便浪费地,要知道,这玩意,可是死一个少一个的。算了算了,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还是先了解一下小德子的情况吧。
于是我叫来云儿,问他小德子的情况,现下,这永和宫里,我也只有她这一个心腹了。可惜云儿来宫中也没几天,虽然和宫女们混得很熟,但对小德子却了解得不多,只知道他十岁就进了宫,一直做些打杂的工作,直到半年前不知怎么认了李莲英做了干爹,这才进了储秀宫伺候慈禧,也许是因为他还算机灵,选妃之后就被调到了永和宫来做个小头头。关于这小子的本身的情况,只知道他比较好赌。
“赌?这皇宫里还有可以赌的地方?”我惊诧道。难道真的像《鹿鼎记》里那样?
“是的,我听冬儿他们说这些个太监闲来无事就会聚在一处私下赌钱,小德子算是其中赌得比较凶的,几乎每次一拿到月钱和主子们的打赏就会过去。”云儿答道。
“你知道他们都在哪赌吗?”我问道。
“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云儿没本事,帮不到主子。”仔细想了想后,云儿低下头答道。
“没关系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大忙了。来,去拿一封银子打赏给大家伙,记得给小德子双份,就说主子我体恤他这些日子辛苦了,放他半天假。再就是,你去拿件太监衣服来给我换上。对了,再拿五十两银子给我”我吩咐云儿。
“主子,你要出去做什么?还要换装,带那么多银子?难道——你要去赌钱??这可使不得啊,这宫里不比在自个儿家,这要被人发现了可是要治罪的啊。”云儿听了我的话一个劲的摇头。
“你放心,我只是去有点事,不是赌钱,不会被人发现的。且莫说我刚进宫没几天,根本没什么人认识我,而且你主子我可机灵着呢,要治我的罪哪有那么容易。”我拍拍云儿的肩膀,这丫头就是爱担心。
“也对,主子你昨儿刚被招去侍寝,今早又陪太后用了早膳,现下可是这宫里的红人,估计也没人敢对你怎样。”云儿居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句,真是叫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了,你给我在这儿好好看着,有人问起就说我在午睡,不许任何人打搅。放心,我很快就回来。”换上太监的宫服,把头发盘在帽子下面,我就完成了人生第一次女扮男装——还是扮太监~。我坐在窗前看小德子一出了宫门,我忙揣上五个大元宝跟着他走了出去。
小德子在宫里算是有点名气的,一路上宫女太监见着他都恭敬的称呼一声“小李总管”,我不远不近的跟在他后面,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我,只当是个新来的小太监。这七拐八拐的跟着他走了大概快一刻钟,才看到了小德子进了一间看上去没有人住的宫殿。这同治光绪的妃嫔都少,所以这东西六宫就空出了不少间,不知道是哪个太监想的主意,就找了间没人住的宫殿,挑了个里面点的偏殿用来作为赌博场所。
看到小德子一脸得意地进去投入赌局,我躲在暗处观察偏殿里面,果然热闹得很,倒是有点地下赌场的意思,总共大概有二三十太监,估计都是趁着主子或者总管太监午睡的功夫溜出来过过瘾的。我仔细看了里面,发现虽然开了三桌赌局,但有一个太监始终只是坐在旁边看着,并不像其它在赌桌上的太监那样激动,而看他的样子,也绝不像是没钱只能坐着看的。
于是我走出去拦住一个准备离去的小太监问道:“那个坐在最边上的那位公公是什么人?”
“你是新来的吧,刘总管你都不认识你还想来赌钱?这儿的赌桌台子都是他弄进宫来的,连那三个开局的公公也是他安排的。你想赌啊,带够银子没?这可是最少五钱银子一局!”小太监看着我有点鄙夷的说。
我也不应他,径自走到那个刘总管旁边,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