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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来的却是一个个坏消息,皇上偷偷溜出宫玩耍;皇上和恭亲王在朝上对峙;皇上流连花街柳巷……我的心就这么被一刀一刀的割着,我不能在这样守下去了,我去找皇上,我哭诉着劝他,不要再私自出宫了,请他为我,为大清做一个好皇帝。
许是皇上心中对我还留有些许情意,他被我说服搬回了养心殿,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从前,连太后看我好劝回皇上都大发慈悲放了我们过了一段安稳日子,那段日子,真的很好呢,我们就好像新婚那会弹琴下棋,画画作诗,如果我知道这样的好日子我们只能过一个月的话,我一定不会劝皇上去上书房,去其他妃嫔那,我一定要和他一起度过这段最美好的时光……
后来太医诊出皇上得了天花,仅仅一个月零五天,那个微笑着听我弹琴的男人,就变成了他们口中的大行皇帝……“说到这,阿鲁特氏忍不住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自她的眼角流下。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平定心绪继续说下去(这边才是重点,之前哪些事我看正史野史多多少少也知道了点):
“皇上驾崩后,我日日待在储秀宫以泪洗面,直到有一日,太后过来,拿给我一个据说是我阿玛让人带给我的食盒,空的。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我绝食。当时我万念俱灰,只想随皇上去了,所以我便顺了她的心意,不再用膳。
结果,两天后,我开始呕吐,宫女们自作主张请来了太医,结果诊断完太医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太后叫人送来一碗汤药,我想她一定是嫌绝食太慢,想早点除掉我这个眼中钉,我仰头喝下,只想早点去和穆宗皇帝相会,却没想到,那碗不是毒药,而是打胎药。
那晚,我得知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失去了先皇留下的唯一血脉,整个人天昏地暗,后来在外人看来,我的神志就不正常了。其实,我只是不愿清醒,清醒的去面对这一切……
也许是到最后对我起了怜悯之意,也许是不屑杀我,最后,太后对外宣称我死了,实则把我关在了这重华宫里,除了每日有人给我送食物来外,每日伴着我的,就是这架鱼雁琴了,鱼雁传书,我日日地弹,不知道这琴声皇上能不能听到……”
离开重阳宫,我想着阿鲁特氏的话,心里不觉有些沉重,最开始的时候,那样神仙眷侣,却逃不了天人相隔的命运,我和载湉,最后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第五十五章 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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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永和宫,我就派小德子带了一封信给当班的护军吴大,叫她帮我转交给志钧。
里面的那封信是阿鲁特氏亲笔所书(居然这位同治皇后也会双手齐书,我简直要崩溃了,怎么着古代的女人书法都这么牛呢,我,我会双手打字,哼~),我要志钧亲手送到吏部尚书崇绮手上。这崇绮可不是别人,正是阿鲁特氏的生父。
要说这崇绮,当年迫于慈禧的压力逼死了自己的女儿,这些年多多少少为此事而自责。所以现在阿鲁特氏的这封信一出,将这位满蒙唯一的状元,在朝中颇有威信的国丈爷拉过来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现在在朝中,站在皇上这边的,有户部尚书翁同龢,总理外务的恭亲王奕䜣,另外还有些清流党的文人,对了,还有新近被任命为伊犁将军的志锐和正黄旗副都统的志钧(把急功近利的志锐外放,能帮得上手的志钧留在京城,光绪此举真是深得我心啊)。可是这其中,翁同龢做人有些迂腐,性格上也有些小气,用现代的说法就是团队合作意识不强;奕䜣虽然厉害,但他毕竟老了,而且他做人太强势,要他听光绪的指挥倒也有些难;至于其他人,尚不成气候,这样的阵容,即便现今加上崇绮,也不足以与慈禧抗争。更何况最近皇上重用了我和五妹的表哥志锐,志钧还有老师文廷式,已经在里里外外的招来不少闲话,这种情况下,难保慈禧不会采取什么行动。
惟今之计,只能让荣禄去到慈禧身边了。慈禧和荣禄之间到底有没什么暧昧或者儿时情怀我无从得知,但我知道作为慈禧的宠臣,荣禄在日后的帝后斗争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我叫人送了一盒雪茄,外加一瓶西洋香水(这是我花高价请乔治帮我从一位公使夫人那买来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4711,那个味道,真是熟悉啊,看来真的是两百年不变的古龙水~)。雪茄是给荣禄解毒瘾的,香水则是让他献给慈禧的。我要帮荣禄借这次献礼,重新让慈禧注意到他,从而在这醇亲王生病的当儿,成功上位!
事实证明。这瓶用lalique水晶瓶子装着的香水让慈禧爱不释手(直接导致了在后来的半年内,慈禧身上一直都是这味儿~),而荣禄也顺顺当当的捞了个步兵统领当当。
我在忙这件事的同时,载湉跟乔治商量着在办另外一件事——开国家银行。这是乔治的建议,事实上,对于国家来说,虽然要付出些利息,但在不知不觉中就可以增加一大笔流动资金,足可以缓解现在财政短缺的情况。然而此事一经提出,就遭到了大臣的反对,而带头的,竟是翁同龢。他的意见是,自古以来,国家都是要百姓去景仰,去依靠的,怎么可以与那奸商一般,欺诈百姓,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听载湉说到翁同龢的这番话,我真是哭笑不得,这帮夫子还真是迂腐啊,现在正值第二次工业革命,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还在这守着天朝上国的面子不肯脚踏实地的做事,要说国家最后就是亡在他们这帮人手上!
“皇上觉得,百姓会把钱存到国家的银行来吗?”看到载湉有些烦恼的样子,我故意问道。
“以国家的名义办的银行,百姓的钱财存入可以得到保障自然高于一般的银号,应该可以吸引到人来存钱。”
“国家有钱用,百姓不用担心上当受骗,那银行不就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吗?”我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对啊!”载湉一拍脑袋,“我只顾想着解决国家的难题,怎么没想到这件事对于百姓也是大大的有利呢!”
……
终于,皇上和恭亲王费了一番九牛二虎之力,说服一班老臣子同意办银行。此事交于户部筹办,计划于三个月后,也就是七月初,大清国公办的第一家银行正式开张。此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在京城闹了个沸沸扬扬,街头巷尾的百姓议论的都是此事,我还提议在银行开业的那天,由皇上和太后亲自到场剪彩(为了解释什么是剪彩,我难免又费了一番口舌,哎,时代的差距阿),一来可以与民共乐;二来也可以用皇家的威严来给百姓以信心,让他们存钱进来。
虽然照例有大臣否决,但皇上执意坚持,而太后也破天荒的支持皇上(这种出风头的新鲜事情,还是让慈禧颇为心动的)否决声也就渐渐式微了。
这样一来,此事更是吸引了全城乃至全国的关注,载湉见势头不错,未等京城这边开张,就在上海筹备第二家了。
我不遗余力的鼓吹光绪和慈禧大肆操办这件事,除了想粉饰太平,减少百姓对朝廷的抱怨外,还有另一个目的:我要趁着这几个月大家的精力都被吸引到银行的筹办上去的时候,办一件事。
我要趁着这段时间李鸿章在京,会他一会。
这位晚清重臣是日益成型的帝党和根深蒂固的后党都想要争取的人物,经过一年前的那次见面,我可以感觉到他有自己的原则,同时做人又很圆滑,不是那么容易拉拢的。不过,至少,不能让他跟了慈禧去。
就这么着,我又一次易服来到了贤良寺。
时隔一年,李鸿章居然只是愣了一下就认出了我,直叫我惊叹,如此方能位极人臣啊!
“未知公公此番来有何贵干,可是皇上有什么口谕?”他尚以为我是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故此礼貌的发问。
“李大人,我这次来,是想代皇上问一句,这大清是姓什么的?”我浅笑了下,问道。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对李鸿章来说却是有些棘手的。
“这个,大清,自然是姓爱新觉罗的。”他镇定的答道。
“有李中堂这句话便好,既然大清是姓爱新觉罗的,那他日若有人对皇上,对爱新觉罗家的江山不利,那李中堂也是定然不会视若无睹的,对吧。”我继续问他,相比他表明态度。
“那是自然,莫说是对江山社稷不利,即便是有人要对皇上和太后不利,老臣也绝不会姑息!”这老狐狸看上去忠心耿耿,但主语变成了“皇上和太后”,这意思就大不一样了。
“即便是李中堂这样的权臣,想要在现如今的局面下两面讨好,恐怕也是不容易的吧。”我干脆把话挑明了,看他作何反应。
李鸿章的脸色有些微怒,我忘了,现在我的身份是个太监,他是堂堂的直隶总督,我这样说话是让他感到不太舒服。
“老臣腐朽,不识何谓党派之争,但凡对大清有利,对社稷百姓有利的事,老臣甘愿一力为之,其他的,公公不必多言!“
“大人所言甚是,奴才斗胆问大人一句,您觉得近日皇上宣布的开办银行一事可对大清有利?”碰了个钉子,我只能转移话题。
“此举甚好,集民间之财为国所用,同时又能为民间实业家提供合理的信贷,的确有利。”李鸿章老老实实的答道。
“那就大人您看,皇上可算一位好皇帝?”话题又绕回来。
“皇上一心为国,勤政爱民,任人惟贤,自是一位明君。”
“那大人还在犹豫什么,如若大人真的为江山社稷着想,就该在国家危急存亡的时刻挺身而出,站在皇上这边啊!”面对这样的精明政客,我的蛊惑显得那样无力。
然而李鸿章却因为我的话略略沉思了一会,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皇上在犹豫什么,我便在犹豫什么。”
第五十六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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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上,我想着李鸿章的话,虽然始终猜不透着老狐狸的想法,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公开支持慈禧,那也还好。
“皇上在犹豫什么,我便在犹豫什么。”
皇上在犹豫什么呢?
礼义孝廉?还是对自己所掌握的力量没有信心?
是时候,去和载湉好好谈下了。
傍晚在碧琳馆,载湉兴奋得向我讲述着银行筹办的种种细节,我仔细听着,顺便给了些意见,直到他讲完,我提议出去走走。
时值盛夏,每日直到这日落黄昏,外面才有了些凉意,徐徐的微风吹动着我的衣摆,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皇上可清楚孝哲皇后的事?”我边走着边问道。
“略略听过些,孝哲皇后对穆宗的情意,在宫中是有口皆碑的。”载湉虽然对我突然提到阿鲁特氏有些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前几日见过她。”我尽量以一种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个惊天的大秘密。
“谁?孝哲皇后?不要说笑了。”载湉的反应很正常~
我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神,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看着他,声音微微颤抖地说:
“我不是在说笑,孝哲皇后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载湉依然觉得难以置信,但又问道“你在何处见到她的?”
“就在重华宫!”说出这一切,心里突然有些轻松,这一刻起,这个秘密不用再由我一个人承受了。突然想到阿鲁特氏,是什么支持她在那样的环境下守着这个秘密熬了这么多年呢?
载湉仍然不很确信,打算去重华宫亲自看下。我拦住了他,现在这么贸贸然冲过去的话很可能打草惊蛇,最好还是不要让慈禧知道我们晓得了这件事,先好好计划下才对,我可以感觉的到,这是打击慈禧很好的一步棋。
我把载湉拉到紫藤架下坐下,看看四周无人后(其实一般皇帝来这后,都会有侍卫太监在门口守着,我只是想确认下罢了),我原原本本的将阿鲁特氏的话转述给载湉,另外还加上了庄太医当日所言。
“啪!”载湉听完我的叙述,一掌打在紫藤枝上(可怜了这棵百年老树~),“这老虔婆实在是丧心病狂,为了一己私欲,竟残害皇室血脉,我一定让她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皇上且慢生气,要说这太后虽然做的不对,但好歹也成全了皇上呢,若是当日孝哲皇后顺利产下男婴,皇上这位子恐怕就坐不到这么稳当了。”我故意激他。
“哼!这把沾着血的龙椅,我从来就没想坐过!从四岁被抱进宫起,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我想不想做这个皇帝。是,看到如今的天下满目疮痍,我心痛,我想尽一己之能做点什么,但是这个皇帝,实在做得太憋屈,太后,洋人,王公大臣,个个都在看着朕,想我的每一个决定都向着他们,而那些奴才们,从来都把我当天一样看,不敢说一句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