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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不好,这些事情就不要再关心了吧。”语气与载湉别无二致。
我仰起头,定定的看着乔治,道:“难道你以为你们都瞒着我我就能安心养病吗?”
乔治微微的叹了口气,说起了这些日子朝中的变化。
原来,从我被关禁闭到现在的四个月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九月,李鸿章离京回到河北,慈禧下旨要求外地官员非经传召一律不得进京;
十月,文廷式被调到台湾任台东直隶州知州,虽然看上去是升官,实际是调离了政治中心;
十一月,慈禧频频召崇绮(就是阿鲁特氏的老爸~)入宫,另一方面,载湉也多次私下会见礼亲王世铎。
十二月,懿旨着载沣继承醇亲王爵位,同时大加封赏,朝中超过半数以上的大臣请求由载沣主理洋务海事事宜,载湉无奈允之。
正月,载湉借新年之际接见外国使节,同时派奕䜣与外国人商量购买舰船大炮等新式武器。
这些虽然看上不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是敏感的人自然可以从中嗅到一种危险一触即发的味道~
“我想,这皇宫恐怕是要经历一番风雨方才能恢复平静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趁早离开,毕竟,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乔治对我说。
“你的意思是,你不看好皇上会在这场斗争中胜利?”我试探的问。
“我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即便皇帝胜了,又如何呢?你不适合这个地方,我也不希望你想宫里别的女人那样,为了一个皇帝勾心斗角,最终迷失自我。”
乔治的话让我有些心惊,他的意思,与慈禧的斗争即便胜利,也只是另一场斗争的开始?
“我不想想那么多,现在,我只想用尽全力为我所爱的人,争取他所应得的一切。”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包括皇帝应该有的三宫六院?”乔治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我想,我比你更清楚载湉的心。”说完我丢下一个恼怒的眼神,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我知道乔治是为我好,只是眼前这段美好的感情,已经存在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我不想再用我的怀疑去动摇它了。
看眼下的情况,我还是先找荣禄来问问好了。
于是我修书一封,叫人送到荣禄府上,请他三日后在京城郊外见面(三日时间应该够整一套胖点的太监服来了吧~)。
然而结果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荣禄回信声称自己染了足疾,不便出行,婉拒了我的要求。
哼!足疾~你要敷衍我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啊。这招在大清的历史上恐怕已经被用滥掉了,最有名的当属袁世凯当年…哦,对了,这事现在还没发生,就不怪你雷同了~
想来荣禄这家伙也有一阵子没来跟我要海洛因了,我知道了,他眼见着慈禧日渐器重自己,不想一直受制于我,所以把自己困在家里是指望着能戒掉毒瘾……
可惜啊,这个方法对鸦片什么的可能有用,当我用的可是毒品之王海洛因啊,具有效数据显示,海洛因成瘾者戒毒后,一年内复吸的几率达到97%,你个荣禄想逃过此劫,恐怕没那么容易!
第六十三章 过继
one moment can change everything 第六十三章 过继
我果然没猜错,一连着几日荣禄都称病不朝,只是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会亲自上门找他。
看到一身太监打扮的我,咳嗽着走出来的荣禄大吃一惊:
“臣荣禄参见瑾嫔娘娘,未知娘娘驾临,老臣有失远迎。”
荣禄的面色看上去不太好,也是啦,哪有正在和毒品对抗的人能容光焕发的,估计我要多待一会,没准还能看到这老家伙发狂呢~
“大人不必多礼,听闻大人身体不适,本宫特来代皇上探视。这些人参鹿茸都是皇上特别交代赏给大人的。哦,对了,还有这两盒英国送来的雪茄,据说镇痛效果特别的好。”我边说着就让同来的小路子放下一堆东西,同时用偷偷注意着荣禄表情的变化。
一听到“雪茄“二字,荣禄的表情就起了丰富的变化,先是抑制不住的欣喜,接着又浮现出强忍住心底欲望的痛苦,看得我都觉得他煎熬得很。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我就不打搅大人休息了,还希望大人早日‘康复’,本宫和皇上都指望着大人能为国家多做贡献呢~”既然荣禄已经开始思想斗争了,那我只要回去等他来找我就好了。
也许这一刻他的理智还能控制住自己,但等到毒瘾发作的时候,恐怕就由不得他不碰这雪茄了。到时候他就会发现,这两盒四十支雪茄只有上面一盒的表面的十枝加了海洛因,以他现在的情况,不出五天他就会要求来见我,嘿嘿……
回到宫,刚巧遇上储秀宫那边派太监过来宣我过去(差点就穿帮,险~),我迅速的换好衣服收拾妥当就又赶了过去。
到那一看,五妹和皇后都已经来了,我地位最低,要依次像他们三个行礼,还被慈禧有意无意的数落了几句(位份最低还来的最迟…)。
待我坐定,慈禧便发话了:
“你们仨进宫也有两年了,这皇上对你们也算是宠爱有加了,尤其是瑾嫔,皇上对你还真是上心啊,让你在在养心殿一住就是一个月,我大清自打立国以来,还没那个妃子有你这般幸运呢!“慈禧不经意的望向我,那冷冰冰的眼神让我忍不住一颤。
“只不过,“慈溪话锋一转,“皇上如今只得一后二妃,哀家始终觉得是少了点,所以叫你们来是想商量下再为皇帝选几个妃嫔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我们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愕然,没想到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慈禧竟还存了这个心。她大概是想通过选新妃来平衡这后宫里的势力(大概主要是针对我吧~)。
“珍儿没有意见,一切全凭太后老祖宗作主。只是这选秀兹事体大,不宜操之过急,折损了皇家威严。”五妹抢先表了态,这番话明里是赞同,实际上是一个拖字决~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了,毕竟还未到三年大选之期,此举只是为了充掖后庭,无谓大张旗鼓闹得满城风雨,我已经叫那些王公大臣送了些画像过来,就咱们几个商量商量选几个出来就好了。”慈禧这句话一说,这选妃的事情也就是板上钉钉改变不了了。
未等慈禧吩咐,李莲英已经叫人拿来了一叠画像。
那时候虽然已有照相机,但还未普及,大多数时候大家还是用画像这种方式留影,只是这样一来真实度就有待考证,你看画像永远不知道那个美女实际上是不是一条狗~~
就在我们几个作势翻翻捡捡挑着看的时候,太监急急来报,皇上驾到……
载湉听说我们在这打算为他选妃,脸色颇有些不善的挑开帘子进来了。
“哎呦,皇上怎么来了,咱们筛选过后自然会把名册送到皇上那去的,何用这么着急啊。”慈禧对载湉一反常态的亲昵。
“不劳皇爸爸费心了,儿臣尚小,不打算这么快就再行选妃之事。”载湉颇不客气的回道。
“皇上的后宫只得一后二妃,若要叫外人说起,只当我刻薄了皇上呢。何况皇上如今已经二十一了,圣祖皇帝在皇上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立了太子了,你叫哀家怎么能不着急呢?”慈禧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三个肚子不争气,所以她要再为载湉纳小妾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朕不觉得这一后二妃之局有何不妥,朕以为,真心所托,一人足矣!”说着载湉把眼光望向我这边(哇哦,大庭广众之下明送秋波,我的心突然好像一只小鼓敲啊敲啊……)。
“好一个真心所托,一人足矣!”慈禧已经顾不得面子上的和善了,“只是皇上真心所托的这个人,只怕没能耐为我大清开枝散叶!难道皇上是不打算将我皇家血脉延续下去了吗!”
慈禧这话说得很重,在这种封建社会,家族啊血脉什么的都看得很重。所以面对此情形,载湉也只能低头说“儿臣不敢”。
“你总算还知道不敢啊!”慈禧益发的拿出教训儿子的架势,“既然皇上不想选妃,那我也不勉强了,省的把人家好好的弄进宫来独守空房。回头我和这些亲王们商量下,从宗族里选个醒目的孩子过继给皇上吧!”
此言一出更是语惊四座,过继这种事情怎么会在载湉才21岁的时候就提出来呢?历史上在八年后的1899年戊戌政变后慈禧才给载湉过继了个儿子,而那次过继的目的是——废立!
“这怎么可以!”我惊呼道,话出口后才自觉失言。
“哼,怎么不可以了?要怪就怪你们一个个的肚子不争气!”慈禧有些鄙夷的望着我道。她自然有理由这么做,毕竟这紫禁城里,咸丰,同治,光绪三朝只得她一个女人真正的生下了龙子,在这点上,她是有足够的理由骄傲的。
“此事的确有些不妥,”可爱的隆峪皇后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候出来救场,感动~,“我以为皇上正值春秋鼎盛,过个三五年这宫里的女人未必就无所出,倘若到时皇上仍膝下无子,再议这过继之事亦不为迟。”
“皇后此言有理,老祖宗虽是抱孙子心切,可也要给皇上多点时间啊。”五妹也站出来乖巧的说道。
“好,本宫就再等上半年,反正过了夏天,这三年一次的选秀也该开始了,到时候就由不得皇上不选了!”慈禧眼神扫过众人,直叫每个人出去的时候脊背还直发凉。
出了储秀宫,我心里还在担心着,虽说这过继之事暂且搁下了,但慈禧已经起了废立之心,这恐怕不是我们三言两语可以打发掉的。
比预想的更快,三日之后,荣禄已经派人送信来要与我私下会面。
这次会面比想象的还要顺利,荣禄的精神已经被之前那两盒雪茄搞到有些崩溃,一见我就将慈禧这些日子召见他时商量的事情和盘托出,只求换取一盒雪茄(想来也有些内疚,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权臣,居然就被我害成这样,罪孽啊~)。
且说这些日子慈禧除了在朝上不断的制造麻烦外,私下里也没闲着,她在暗中的调动京城的禁军,现在除了神机营由卢葆勋管着外,其他的好像步兵营是荣禄带着,骁骑营都统是庆王,管理键锐营的是礼亲王世铎,都是慈禧的人。
这些本不足为惧,毕竟神机营乃是其中最大的一个营,远非其他营可比。只是现在慈禧私下调动,把神机营里的强兵渐渐都调到其他营中去,这样一来,他日一旦帝后冲突,我军的实力就会大大削弱,如此怎么能行!
还好,现在有荣禄,我交代他要尽量往慈禧那跑勤点,尽量多捞些兵马过去,毕竟除了神机营之外,便数步兵营最大了,这样的话,这些调动的兵马不过是从咱的一个口袋出,再进到另一个口袋里,不碍事~
见完荣禄回到宫里,我心情略略好了点,就随意走了走,想想上次见五妹不成,今天就顺便再过趟好了。
走过去,刚好门口通传的太监不知道跑哪偷懒去了,我便直接走了进去。
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透进屋里来,把周遭的人与物都洒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五妹正坐在屋中央的圆桌前,入神得看着一封信,全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第六十四章 心伤
one moment can change everything 第六十四章 心伤
我轻咳一声,五妹抬起头看见我,一脸的惊慌,忙把手上正在看的信收了起来。她这一番举措反倒让我心里生了疑:
“在看谁的信呢?这么紧张?”
五妹听我这一问,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说:
“没啥,还不是就家里写来的信,怕姐姐看了笑我恋家呢。”
“这说的什么话,”我笑道,“姐姐其实这等无情之人,既是家里来的信,怎么也不拿给我看看?”说着便作势伸手去抢那信。
“别——”五妹一边惊呼道,一边把那信攥在手里,死活不松开,“这里面都写了些琐碎家事,我额娘还提到了我小时候的糗事,那好意思给姐姐看呢~姐姐这会怎么来了,也不叫人通报声~”
“哦,我来的时候门口太监正好走开了……”我打着哈哈把话题引向别处,心里的疑惑反而更盛:五妹怎么说现在也是位居妃位,一宫之主,她额娘就算是不识好歹,阿玛也断不会允许她在家信里乱说旧事,更何况我近几次收到的家信都是由志钧写了送来的……
志钧?
脑中闪过一些片段:
五妹曾极力为志锐,志钧两人谋官职;
志钧每次来信都要我代为问候五妹;
上次也说五妹境况不太好,叫我代为照顾。对了,他是怎么知道五妹情况不好?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要避开我?
这一堆的疑问,我几乎不敢再想下去,这景仁宫也坐不下了,寻了个理由便匆匆赶回去。
我说要走的时候,五妹的表情竟似大大的松了口气般,搞得我心里又咯噔一下,益发肯定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回到永和宫,刚好遇上云儿,我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