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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依柳的命很大,尽管自己武功高强,每每危险的时候却总是需要得到贵人的相助。
上次是秋叶飞,这次却是唐兰香。
唐兰香施援的理由很简单:“我实在看不顺眼那两个古怪的老头!”
言下之意:不顺眼两个老头,但看河依柳还是顺眼的。
河依柳问:“你撒的雪白的粉末是什么东西?”
“我的店里除了白面粉还能有什么?这叫就地取材。”
唐兰香说这些话的时候递了条湿毛巾给河依柳:“看把你也弄成了白无常,赶紧擦擦吧。”
擦擦就擦擦吧,这个世界上除了娘亲,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对自己这样好。
好?唐兰香对自己好么?
“大师傅们可好?”
“没事,只是他们没吃过亏,这次让他们长点记性了。”
“和气生财你教的?”河依柳对五个厨师的阵仗还是很好奇。
“我只教给了他们四个字,是让他们好好干活的,他们却自创了这么个阵仗,你说他们聪明不聪明。”
河依柳笑了:“聪明过人。如果一对一,他们早死过几回了,合在一起能量无比,就不一样了。”
“他们都是金龙帮的人么?”河依柳又问。
“这个,你该早知道了的。”
“你也是?”
“明知故问!”唐兰香有点脸红。
河依柳没想到,这原先谁也不愿挑破的问题,现在却由自己来挑破,而且是这么不经意间的流利,对方回答的也这么畅快。
******
这间房里可没有那么畅快。
方帮主噼里啪啦甩了两个汉子几个嘴巴,自己的嘴巴也气歪了,快歪到了耳朵根。
“你们看清楚那个人了么?”蒙面人问他们。
“个子不很高……”
“动作太快,感觉到在刮风……
“跟你一样,蒙着脸。。。。。。”
两个大汉边回忆边道。
方帮主问:“兄弟想到是谁干的么?”
蒙面人道:“想不出。”
方帮主问:“会不会是赵震山请来了高手把人抢了回去?”
蒙面人道:“不像是,赵震山商道上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却不是武林江湖中人,哪里会请得高手。”
“兄弟可猜透此人劫走赵公子是何意?”
“我也猜不透。”
赵公子被劫,使得本来打的好好的算盘,就好像突然失去了档梁,珠子散落一地,不可收拾。
方帮主不停地用右拳捶自己的左手心,道:“这下完了,明天拿什么找赵震山要钱!”
“帮主大可不必惊慌失措,我到有个法子。”蒙面人缓缓道。
“公子都不在我们手里了,怎么跟赵震山这个吝啬鬼讨价还价?”
“不妨明天我们唱一出空城计。”
“空城计?”
方帮主眉头一蹙:“你是说……嗯,明白了。但如果赵公子一旦回到了赵震山的身边,我们不是在自欺欺人,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么,这空城计如何唱的下去?”
“这就要看明天的了,如果赵震山按时赴约,那就说明赵公子并没有回去,我们大可假戏真做,只要把钱弄到手,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如果赵震山不来,我们只好改日再直接向赵震山下手了。”
“如果赵震山不见兔子不撒鹰呢?”方帮主道。
“那我们就捉一只蛤蟆替代兔子。”
蒙面人道完,把眼睛瞄向了那两条汉子。
******
“震山,明天你一定要把公子赎回来,三十万两就三十万两吧,救公子要紧。”
宋雪燕急道。
“娘的,老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茶帮分明这是先讹人,再绑票,做的也太缺德。”赵震山愤愤道。
“管他缺德不缺德,他缺德是他的事,我只要公子能安全回来。听见么,震山。”
赵震山道:“我还能怎么样,人在他们手里,他们随时可以像捏臭虫一样地捏死他。唉!”
“公子可不是臭虫,是我俩的骨肉。”
“跟臭虫有什么两样,没他更省心!”
这个时候曹义神色有些慌张地进来,在宋雪燕的耳边咬话。
赵震山不满道:“什么事还不便说给我知道?”
曹义只好公开道:“是关于几日前请来的裁坊家的姑娘之事。”
赵震山道:“请来的?抓来就是抓来的,别说的那么好听。姑娘怎么了?”
曹义道:“姑娘一直绝食不肯吃东西,我感觉她饿的已不行了。”
赵震山白了一眼宋雪燕:“瞧瞧你干的好事!你把人家姑娘抓回来了,公子却被人家抓走了,我赵震山今生造了什么孽,乱上添乱啊!”
多日来的不顺和烦恼,赵震山似乎于今晚爆发,此时如果给一根麻绳,他就会真去上吊。
宋雪燕知道他烦着,也不多说什么,跟着曹义出去了,任凭赵震山一个人在屋里烦恼去。
******
闺房里,吊兰暗香,红灯依旧。
粉红帐内躺着乏力无比的碧微,面色菜黄,看上去像正害着一场大病一样。
孩子如此这样,做母亲的谁不心疼。
宋雪燕是做母亲的,虽不是碧微的亲生母亲,但凡母亲都有一颗呵护和心疼孩子的本能心。
就凭这一点,宋雪燕还算不得是一个坏女人。
喂完粥,她又摸摸碧微额头看发不发烧。好在不发烧。
宋雪燕哪里明白,碧微这完全是精神上的衰竭。
“她这样,更不能让她走了,得在这儿多养一养,我正好可以给她好好地调理调理。”
宋雪燕叹息一声,道:“曹总管,吩咐伙房每天给碧微做一顿调理餐,要讲营养,利消化,调气补虚。再给碧微配个丫鬟在她身边照看着,她若没力气吃,就一羹一羹地喂。”
“是。”曹义道。
“我要回家,娘!娘!”
碧微突然喃喃自语,睁开了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宋雪燕和曹义,有气无力问:“我娘呢,娘怎么不来接我?”
宋雪燕忽然想到自己的孩子——赵公子。
原计划替公子来个先斩后奏,可未来儿媳抢来了,公子却丢了,未来儿媳现在又闹成这样,什么都不顺啊。
想一想五味杂陈的滋味是多么地复杂和难受吧,宋雪燕此刻尤过之而无不及,想死的心都有了。
宋雪燕道:“碧微姑娘,我们现在还不能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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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两个人听秋虫叽啾,现在只一个人听。
原来可以两个人说着亲情话,现在没人说话。
这个夜晚,没有人比夏荷花更寂寞难耐的了。
碧微到底去了哪里?
听说最近城郊闹鬼,还听说胡三给厉鬼吃了。
碧微不是跟着胡三一起的么?胡三死了,尸首也找了回来,那么碧微呢,活不见人,死也没见尸啊。
还真是见鬼了!
夏荷花心情乱极了,糟透了,担惊至极,恐惧至极。
仔细想想,好好想想,碧微到底怎么了?
一直到雄鸡高鸣,夏荷花还在想碧微。
她哪里想到,碧微此时正躺在赵家的闺房里喃喃地叫娘呢?
黎明前的黑暗最黑暗,冲破它,才能见到曙光。
夏荷花心里开始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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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绑票交易
悦来酒楼今日食客可谓爆满。
河依柳好不容易才在旮旯处寻个座位,刚坐下,唐兰香就凑过来。
“看见没,今天来客与往常不同。”
“怎么不同?”
“都藏着刀。”
河依柳下意识巡视一遍餐厅,果然发现有人身上藏着刀,藏刀那人见河依柳看他,还故意狠狠瞪了河依柳一眼,意思是别看,再看就砍死你。
“看起来他们是来保镖的,因为他们中间有人内衣里露出天保两个字,属于天保镖局是无疑了。”河依柳道。
唐兰香道:“昨日店里来了几个人,说是要在这里做一笔交易。”
河依柳问:“什么人?”
唐兰香轻声说:“麒麟帮以及茶帮的人。”
“和谁交易?”
“应该是赵震山。”
唐兰香看着河依柳道:“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你现在算不算麒麟帮的人?”
河依柳道:“不算。”
唐兰香道:“那这件事你管是不管?”
河依柳道:“不管。”
唐兰香道:“若打起来麒麟帮吃亏了你也不管么?”
河依柳当然明白唐兰香的心思,毕竟自己做过麒麟帮的大护法,麒麟帮有事自己焉能不念旧情。她不放心,还在试探自己。
河依柳吃口茶,道:“他们交易他们的买卖,本客官只管坐在这里吃饭。去,把我寄存的酒拿来,再给我来一条臭鳜鱼。”
山雨欲来风满楼,悦来酒楼的气氛颇显凝重,一些零散的客人也瞧出苗头,匆匆吃完赶紧离开。
“方帮主,赵某在此按时恭候!”
一个魁梧的身影一进门就对楼上喊一声。
赵震山来了,脸色铁青,身边跟着曹义和几个家丁。
嘎吱——!
二楼一间客房的门打开了,方帮主和蒙面人走了出来,走到楼梯口便停下,居高临下俯视着餐厅。
方帮主道:“好,赵兄果然守信。”
赵震山道:“我与方帮主称兄道弟十几年,没想到你竟然施展如此下三烂的阴手,令我不齿。”
方帮主哈哈哈哈笑道:“赵兄言重了,我也是情非得已,皆因赵兄做砸了本帮的买卖,难道我不该讨回损失么?”
赵震山道:“桥归桥,路归路,生意场上事情应该在生意场上解决,要挟孩子算不算人。”
方帮主道:“没记错的话,也是在这里,我要你赔偿茶帮的损失,可你一直不肯,你说你这些年来赚了这么多钱财,怎么就那么吝啬?”
赵震山道:“好,我赔你,现在就赔你!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绝无瓜葛!”
赵震山对身边曹义使个眼色,曹义将一只银盒打开,里面盛了满满当当的银票。
赵震山又道:“不过我要亲眼见到孩儿。”
方帮主与蒙面人互看一眼,朝房门里一招手,一个彪悍汉子推了一张椅子出来。
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个五花大绑着的蒙头盖脸的人,嘴里塞着布巾。
方帮主一指椅子上的人,道:“赵兄,贵公子就在这里,你先交上银子来,我就放他。”
餐厅里顿时一阵骚动,一个汉子忽地从餐桌上站起来,大声道:“茶帮果然卑鄙!即使赵老板不愿赔钱,也不该绑架公子要挟。”
当啷!
也不知谁过于激动,一柄钢刀掉落在地上发出很响的声音。
蒙面人见了,对方帮主小声道:“看来赵震山雇了人来,我们要见机行事。”
方帮主朝那汉子道:“这是我与赵老板之间的事,外人休得多嘴。”
汉子一拍桌子:“敝人是天保镖局副总镖头蔡大柱,是赵府请来保镖的,你们应该先把公子交出来,否则你们出不了这个酒楼!”
哗啦!
餐厅里顿时站起来一大半人,人人手里都亮出来一口刀。
河依柳不管,只管埋头喝酒,一边喝一边在心里骂道,方帮主也好,赵老板也好,一个做买卖不愿亏老本,一个使阴招绑票勒索,都不是好东西,互相磕吧,都磕死算啦!
方帮主道:“想不到赵老板请来这么多镖局的人,难道你想贵公子死么?”
赵震山摆摆手,示意蔡大柱安定,道:“你们如此五花大绑我孩儿未免不地道吧,快快松绑。”
方帮主道:“贵公子是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一旦松绑,他会跑了,以为我傻么,还是你先把银子交来吧。”
赵震山道:“那你揭开他的遮盖,我要亲自看到他,你这样给他遮头盖脸的,叫我不放心。”
蒙面人与方帮主咬了咬耳朵。
方帮主道:“赵老板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个人上来鉴别一下。”
赵震山对身边曹义一摆头,曹义便一个人上楼去。
曹义一脸严肃地走到椅子上那个五花大绑人的面前,弯下腰伸手撩起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