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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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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宽大的随风飘飘,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再看容貌,脸庞是正宗的瓜子脸,下巴尖尖,因为过于瘦弱,不大的眼睛就显得占据了脸庞颇大的面积。皮肤很白,但是这种白,不是瓷器一般光滑细致的白皙,也非牛奶般透着甜香无瑕的白嫩,而是烧化的草木灰,轻烟似的用力一吹就化为虚无的白。
这样的她,说不上丑陋难看,也算不上美丽动人,只是给人以大病初愈后,羸弱、单薄、渺小,可以忽略不计的印象。
任何人看到她,都不会猜错她的身份——有点身份,但又上不得台面的庶出小姐。换句话说,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女儿罢了。
雨燕居大丫头思燕面带微笑,如花朵一般娇艳的面容比身后的正牌小姐美丽多了。她挺了挺饱满的胸部,走在前面,沿着假山后一条曲径,穿过茂萱堂外的月牙门和莲花池上白玉拱桥,走到雨燕居。
雨燕居位于于司府东大院内,离茂萱堂有不小段路,地势颇高,恰似剪尾欲飞的雨中飞燕,朱瓦雪墙,屋檐飞翘,雕梁画栋,来往不绝带着谦卑笑容的仆妇,无一不宣告着这座华美居室的主人,正是如今司府中正牌的女主人,柳氏、柳夫人。
司雨轻衫薄衣,神态恭谨,双手自然下垂,交错于小腹,两耳不闻外事,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当然,一心注意她的人也不至于找不到她。
雨燕居的穿堂被私下称呼“议事厅儿”,不管东院西院、里院外院,管家娘子们日日这个时候点卯回事。今天不知怎了,柳夫人倦怠理事,到现在还不肯出来,管事娘子们三五成群聚集一块议论纷纷。她们或高或矮,穿红或是着绿,神态或是飞扬,或是闷声不语,表现各不相同。
当中一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坐在一张葵花式小圆凳上。她满头银丝,神态安详,面如满月,慈眉善目,鬓角的发用桂花油抿的一丝不苟,插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簪子。身上穿着绛紫色五福富贵满堂纹样团袍,带金戒指、金手镯,整个人看起来和气又富态。身边一个小丫头端茶续水,另一个则是打着芭蕉扇当着炎炎的日头。
这位穿着好像主子,却站在仆人位置上的老夫人对周遭的吵闹不以为意,眼神只貌似无意的在司雨身上转了两圈,含义不明。
不一会儿,柳氏贴身丫头文雁出来了。她曼步跨过门槛,用高声而平板板的语气道,“都请回吧。夫人今天不理事,道身上不大爽快,烦闷着呢,想和娘家姐妹谈谈知心话儿。”
说到这儿,她停留了半刻,眼光找到思燕和她身后的司雨,使了个眼色,思燕点点头。文雁不动声色,恭敬的对坐着的苏嬷嬷福了一福,“夫人道,这几日劳动嬷嬷了。家里若有什么事情,请苏嬷嬷瞅着情形,自己拿主意就是。横竖嬷嬷当了这么多年家,原大夫人在时,也交由嬷嬷的,夫人信您。”
“夫人既然身子不适,少不得老太婆撑一段时间了。大丫头,你可要把夫人照顾好了。该劝着,就劝着,莫使夫人忧虑过甚,这小病啊都变成大病了。”闻言,老夫人慢慢站起来,旁边的小丫头急忙搀扶,文雁低着头,应了一声,刻板公式化的笑笑,一面又对孤零零站在一旁的司雨行了一礼,“五小姐请进。夫人等你好半天了。”
司雨低头应了一声,极力忽视苏嬷嬷流连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敛着眉,一步一缓,跟着思燕进了穿堂。顺着抄手游廊,过月亮门,一路阶柳庭花,走了不多时,就到了正房。
思燕玉白素手掀开金丝竹绣帘,引着司雨进屋。
“夫人,五小姐来了。”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暖香。房内摆设不一不精致,一张八角桌后摆着铺上上等鲛皮的美人榻,琉璃瓶中插着几束早春佳卉,耀眼夺目的珊瑚树随意摆在屋内一角,桌案上是冻鼎烟石石盆景。燃着凝神香,青烟从仰首欲鸣的仙鹤鹤嘴中吐出,给本就富丽堂皇的正屋平添了几分仙气。
柳夫人,也就是司雨的嫡母,懒懒斜躺在美人榻上。
她头上插着攒丝累金凤钗,风嘴含着一颗明灿灿的珍珠。发髻浓黑茂密高耸,身上穿着秋香色海棠夹袄,下身是柳绿撒花刻丝裙。此时已经春回大地,柳夫人犹自畏寒,带着五香绣珠的抹额,手里抱着汤婆子,神情有些病恹恹的。虽如此,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脸似银盘,眼若秋水,正是佳人绝代美貌无双,世间少有。
“雨儿拜见母亲大人,给母亲大人请安。”
右腿前驱,中心向下,盈盈一拜间,无论是行走如弱柳扶风的姿态,还下拜时倾斜身体的角度,乃至恭顺的眼神,低垂的颈项,无不显示了良好的“闺阁小姐”的仪态教育。只是她身量矮小,脸色带着缺血的苍白,做出这种动作,不像是成人的知礼守节,而像是吊着线的木偶娃娃,一点生气也无的单调刻板。只有两粒黑葡萄似的眼睛,滢滢如水,透着不染世故的纯净、明亮,显出一丝少女独有的清纯来。
柳夫人杏眼微微一转,朱唇含笑,神态慵懒,看了看仪态端庄行止合乎规矩的司雨,不忙叫人起来,反而先是转头道:“姐姐,你看,这就是我家老爷的庶出的五女儿,司雨。”
司雨绷着身体,低着头,听见介绍中并没有“我的女儿”,而是“我家老爷的女儿”,心里不禁有些嘲笑,柳氏这话说得,好像司家老爷和她的关系不是正经夫妻似的。
柳夫人下首圆桌边一站一立的两个妇人。其中坐着的,面貌体态与柳夫人八分相似,杏眼含波,脉脉动人,年岁比柳夫人略大一些。只是身上穿着打扮并不富贵。司雨扫了一眼便知道,这一定是柳夫人的堂姐,柳叶,连忙上前一步,依旧是小碎步,再次福低了身子,微微侧头,神态恭敬的说,“雨儿见过姑奶奶,姑奶奶千秋万福。”
一个称呼的不同,代表的差别可大了。姨奶奶,专称呼正室夫人的姐妹。这姐妹的含义可多了,既可以说亲姐妹,也可以形容共侍一夫的姐妹。
司雨知道自己叫了姨奶奶必定会使得柳氏不快。因为柳氏做过六年不受人待见的“姨奶奶”,最厌这个称呼。
“咦?”柳叶轻呼一声。
这点小小的心机和讨好,让柳夫人自得,嘴角微勾,也让柳叶小小吃了一惊。她瞧着乍看不打眼的弱小姐,眼中含了三分笑,亲热的拉了女孩的手,“你是司雨?好名字。我们岛上可不是多雨?”
一面捂着嘴痴痴的笑,“呦,妹妹,好会调教人儿,这么个娇娇弱弱的女娃也能调教的和小大人知书识礼的,比我前次见骄横跋扈的林家二小姐林箬、好吃懒做的马家三小姐马朱珠强太多了!”
柳夫人闻言一笑,凤仙花浸染的大红指甲动了动,翘着兰花指,端着青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动作优雅舒缓,朱唇微启,“姐姐就会拿我打趣。我亲生的女孩儿,早早送到圣山去了。膝下只有这一个,不对她用心思,对谁用啊?”
两姐妹八分相似的容貌,连音色也有五六分相像,说话语气甜糕似的又柔又甜,来来往往的拉扯家常,有说有笑。
司雨低着头,那双因为消瘦被凸显出来的大眼,在碧绿的石砖的映照下幽幽若水。一点薄如蝉翼的耳尖,露在外面,粉红通透,这样的姿态,令这个姿容普通的女孩多了一点年轻的生气。
只是再怎么腼腆而有生气,还是像一根竖立的火柴头!
神说,你降生在桃花岛 二、不幸中的大幸
子女给父母晨昏定省,这是孝道,是规矩。东陈岛每家每户,除了卖身的奴婢,都会自动遵守这条规矩。
司雨原以为今天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走个过场罢了,就当演戏,总会有落幕的一天。但很快的,她发现自己错了。柳氏的堂姐不断拿奇怪的眼神瞟自己,而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女人眼神更毒,偶尔被她瞥了一眼,就像被针扎过似的,心里发毛。
两三次明显的被偷窥之后,司雨如坐针毡!忍不住侧身拿眼扫了一眼柳叶身后的妇人。
那妇人却又低下头,闷声不语,像个没嘴的葫芦。乍一看她脸蛋蜡黄,五官普通,没甚奇特之处。眯着眼细细观察着,才看出一点不同。
妇人的神色,好像带着人皮面具,屏声敛气,眼观鼻、鼻观心。虽然穿着与普通下人无二,可神情中哪有低人一等的自卑谄媚?气质也非那等麻木、可厌、猥琐、钻营的奴才可比,低眉顺眼中竟有股拿捏自如、知礼守度的自信。静静站在一旁,薄薄的嘴唇紧紧闭着,随时候命。
这种无可挑剔的下人姿态——除了需要的时刻,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可是标准仆人的规范!
她的气场,和神态容貌,让司雨的精神恍惚了一下,想起了前世中某个家喻户晓的角色——容嬷嬷。
“容嬷嬷”可不简单。一面是知识修养远超于全国女同胞们,可谓见多识广,饱受高等教养,一面是内心阴暗,狭隘自私,吃人不吐骨头。对主人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对敌人是阴狠毒辣,不择手段,不死不休。
这样的奴才,一般人哪能养的出来?又哪能消受的起?
走神了一会儿,司雨忽然打了一个冷战,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容嬷嬷”,很可能是东陈岛上三姓大家族中,培养出来的奴才,好端端来到司家,又恰恰在自己晨昏定省的时候出现,该不是冲着她来的吧?
司雨冷静的分析真相。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症,而是莫名经过“被穿越”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这只受惊的兔子惊魂欲裂。谁又能想到那双稚嫩清纯的双眼背后,竟是一个来自异界的成人灵魂呢?
“雨儿今年多大了?”柳叶笑眯眯的,看似随意的问。
柳夫人笑而不言。
司雨心一惊,低着头,用“羞涩不堪”蚊子哼哼的声音说道,“回姑奶奶的话,雨儿今年满十岁了。”
柳夫人显然满意司雨得体的回答,点了点头,才温言道,“别看她模样不打眼,其实是个有福的。姐姐你不知道,她六年前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了三天,饭也吃不下,口里只会胡言乱语。到了第四天,越发进的气少出的气多,谁都说没了救。我连棺材呀,都准备好了。”
“哦?”柳叶瞧了瞧如今还好好站着的司雨,也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后来怎样了呢?”
明明是一句废话,不过柳夫人明显谈兴很高,精神奕奕的说起缘故:“也是这丫头命大,天医药弭从不亲来东陈岛的,年年只分派一两个低级弟子到我家后山的老林子里采药就完了。那天不知何事,竟亲自来了,听说家中有病人,真真是医者父母心,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就亲来诊病。姐姐,我说话你别不信,这丫头当时都断了气了,不仅是我亲见,连家中几个积年的老妇人都亲眼瞧见,都嚷嚷着准备后事,哪知硬生生被那妙手的天医给救活了!”
“当真?”柳叶吓的往后一靠!死而复生,平常哪能得见啊!
“那当然,我还能骗姐姐不成?”柳夫人得意洋洋,如同那个妙手回春的人是她一样。
被称作死而复生的女孩儿低着头,没人看到她脸上表情怪异,不为人知的嘴角抽抽。
什么重病将死?分明是她穿越附身!她够倒霉了,穿到谁身上不好,偏偏穿到小司雨身上。当时才四岁大一点儿,被大雨淋湿后,哆哆嗦嗦的回家,竟然也没有人管一管。在床上躺了一夜,高烧将死,才等到了她的“附身”。可“附身”又不能治病,外来的灵魂头只感觉重脚轻、胸闷气短,还以为是附身的排斥反应,恍恍惚惚好一阵子才知道病了,立刻乱喊“救命”“来人”,喊得口干舌燥,却被人当成胡说八道。还是她聪明,想尽办法,点燃了被子,弄得浓烟滚滚,才侥幸得到关注。
柳叶惊奇的看了一眼司雨,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忽地拍着胸口道,“这可不成了老话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丫头,看来真真是有福气的。”
“谁说不是呢?”柳夫人笑意盈盈,
“她呀,还有一样好处。姐姐也知道我家最出名的‘丝光绢’又轻又柔,花样更好,比林家、桃家、孟家织的都要强上几倍。你猜猜,是谁织的?”
这话也问的白痴。司雨低着头,面上一丝多余神色也无,心中却在不停鄙薄。她悄悄的换了一下脚,转移身体的重心,因为穿着裙子,无人注意她的小动作。只那面色蜡黄的妇人瞥了一眼,司雨感觉到锐利的目光,越发低着头,不敢乱动了。
“难不成,是这丫头织的?”柳叶配合着,“惊奇的”说道。
“那是当然。”柳夫人笑道。“自从她大病之后,我家老爷也说怕养不活,不叫她做劳心劳力的事情,因此把那些西席、教养婆婆一概免了,只让她养在自己的小楼里,也不去吵她,静心养气的,说不定多活些。她闲来无事,就爱摆弄些布帛玩耍。我家虽是小户,也不是弄不起的,就随她去了。谁知她随便弄弄,比别的人特特学的还要好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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