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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将人送回来,我便没这个孙子!另外,将那什么影侍卫给老身带回来问话!”
郝嬷嬷应了,转身而去,那边太医也匆匆而来,靖王妃忙吩咐人搬屏风挡在了软榻前面,又令丫鬟在谢芷兰的腿上盖了薄纱帕。
而影七回到浮云院时,秦严已经去了演武场,影七将两盆素心兰摆放在内室秦严指过的地方,仔细瞧了瞧便又转身往公主府的库房去,挑选了两个美人瓶,放在了条案上。
他刚收拾妥,外头便响起了脚步声,沉稳有力,影七一听便知是秦严回来了,忙迎了出去。他刚到廊下,果然便见秦严一身劲装大步而回,额上运动后的汗水还沿着鬓角往下滴落。
影七对此早习以为常,可却生生愣在了廊下,只因秦严竟一手握剑,一手攥着一大把挂着红彤彤树叶的树枝。
影七实在不能理解,自家爷这大早上跑去抓一把烂叶子回来是要干啥,尽管影七觉得自家爷越来越难以理解了,却还是迎了上去,道:“爷让属下办的事都已经办好了,爷看看可还中意。”
秦严闻言点头,直接便进了内室,见屋中多了两盆花果然瞧着顺眼极多,便冲影七点头,道:“不错。”
言罢却是亲自走到了那美人瓶前,将手中红叶都仔细地插了进去,瞧了瞧,又不断摆弄着几枝红叶的枝桠,摆弄几下还往后退上两步,仔细看看,不满意又上前扯弄着树叶。
影七瞧的目瞪口呆,觉得自己跟了主子十数年算是都白跟了,如今主子爷根本就重新换了个人。
这是在用几根烂叶子摆弄插花吗?
影七愣神,秦严又扯掉了几片多余的树叶,觉得红叶疏落有致了,这才转身往外走,道:“沐浴,摆饭吧。”
秦严已进了净房,影七才反应过来,忙抬手揉了揉脸出去忙碌。
秦严沐浴从来都是不用热水的,即便隆冬时节也是一样,他进了净房,褪下衣裳,提起旁边放着的两桶水,从头浇到脚,冲洗了浑身的汗水和尘土,浑身清爽了,便换了衣裳往用膳的西偏厅走。
刚进了偏厅就见苏哲站桌前正将热气腾腾的饭菜从食盒中取出来往桌子上摆,那大食盒乃是红木雕刻制造,把柄上刻着慈云宫三个字,却是刚刚从太后宫中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秦严这次回来后,太后时不时便会送吃食过来,不仅秦严已经习以为常,便是身边伺候的苏哲等人也早习以为常了,见秦严进来,苏哲动作麻利地将最后几盘饭菜摆好,盖上食盒退到了一边儿。
秦严走过去落座,瞧着满桌子琳琅满目的菜品目露暖意。
饭菜虽然只是早膳,却也准备的很是丰盛,芙蓉海参,红烧鲈鱼,椒盐大虾,蜂蜜莲藕,鸡蛋莼菜,爆炒鹿肾,果仁松饼,海带淡菜鲜虾粥,鹿肾核桃仁蜜粥……摆满了桌子。
倘若是擅长药膳的璎珞在这里,便一眼就会瞧出这些菜品虽不太成熟,可却妥妥的都有一个功效,那便是壮阳补肾,强精健体。
奈何秦严一无所知,只认定太后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一早便巴巴地送了这么些膳食来,哪里忍心拂了太后一片心意,虽然瞧着这些菜品就没多大胃口,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执箸风卷残云的每样都夹了些。
他刚用完膳,院子中便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脚步清浅分明都是女子,秦严蹙眉,站起身来,进了内室。片刻后,院子外果然便传来了影七和郝嬷嬷的说话声。
“太妃见世子爷这边实在没个像样的人伺候,便特意吩咐老奴给世子爷送了几个丫鬟,这几个丫鬟都是老奴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都知本分,懂事听话,仔细周全,还请世子爷出来瞧下,太妃说了,长者赐不可辞,这几个丫鬟世子爷不留下来,往后便只当没有世子这个孙儿。还有,太妃让老奴唤影侍卫过去问话。”
郝嬷嬷是说给外头的影七听的,即便是郝嬷嬷也不敢随意往秦严的屋中进。
这若是她到了其他王府少爷姑娘的院子,哪个少爷姑娘不得高接远迎的,偏到了这东院,便连屋子都进不去。
郝嬷嬷心中略有不忿,话语自然也客气不到那里去。
影七闻言往郝嬷嬷身后一瞧,一排四个身条极好的姑娘恭恭敬敬的站着,瞧着模样自都不错,可惜美人们似受了大惊吓,一个个瑟瑟发抖,面色发白,手指紧绞,摇摇欲坠,瞎子都能看出来是被谣言所吓,根本就不乐意来这东院。
影七不过瞧了眼便道:“郝嬷嬷且等一等,在下这就进去禀了世子爷。”
说着进了屋,秦严自然不用影七禀报,早便将外头的动静听了个清楚,见影七进来,他脱靴靠在床头,正翻着一本书,头都未抬便道:“人留下便是,前儿你不是说盥洗房那两个婢女受不住病倒了吗,那便将这几个补上。”
影七闻言一阵无语,前两日主子进宫,太后赏赐了两个丫鬟,水葱一样,一个曼妙娇艳,一个清丽脱俗,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皆同,还擅长厨艺,都是经过宫中嬷嬷们调教过的妙人儿。哪一个也比青楼楚馆的花魁来的会伺候人。
世子爷将人带回来倒好,直接便派了盥洗房洗衣裳的活计。这天虽然还不到数九寒冬,可这浮云院却也不会有人给两个女子抬水烧水洗衣,那两个丫鬟自己挑水,冷水洗衣,没两日便双双病倒了。
要说太后这也算是用心良苦,因秦严年纪实在不小了,却从来都不近女色,为此事太后日夜忧心,往年也没少往靖王府中送女人。如今瞧着这次秦严回来有些不同,竟像是有些开窍了。
璎珞那边到底是官家女儿,一时半会儿也抬不进府里来,太后便着急忙慌的挑选了这么两个妙人儿送了来,不仅如此,还时不时地就从宫中送些有益壮阳补肾的膳食过来,就是希望这个孙子能早早破了这童子身,好让她那颗一直搞搞吊着的心落到实处。
谁诚想,这边人刚送来,便让秦严派去后院洗衣裳,平日根本就见不到秦严的面儿,更莫说其它了。
如今那两个刚刚病倒,这四个竟又要派去洗衣裳,影七嘴角抽了抽,他正要转身,秦严却抬头道:“太妃传你过去做什么?”
影七想了想才道:“许是属下方才搬花儿回来时碰到了表姑娘……”
影七没说完,秦严便不耐地摆了摆手,影七也便不再多言,转身出房冲郝嬷嬷道:“世子爷说了既是太妃的关爱,这四个丫鬟世子爷便留下来了,刚好盥洗房还缺四个洗衣裳的丫鬟,就让她们补了这个缺儿也好。”
郝嬷嬷闻言脸都绿了,怒声道:“太妃送这四个丫鬟来可不是洗衣裳的!怎么能让她们去洗衣裳!”
影七却面露诧异,道:“郝嬷嬷方才不是说太妃派这几个丫鬟来伺候世子爷吗?给世子爷洗衣裳也是伺候世子爷啊?嬷嬷且放心,我们几个命贱,我们的衣裳是万万不会劳烦几位姑娘费心的。”
郝嬷嬷见影七分明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由张了张嘴,可却也无从反驳,毕竟太妃也没说这几个丫鬟是来贴身伺候秦严的,更何况瞧着这四个丫鬟的样子只怕还没靠近秦严就能晕倒。
郝嬷嬷不再多言,正欲吩咐影七跟着她到松鹤院去问罪,偏门帘挑起,秦严大步走了出来,只冲郝嬷嬷点了个头,便大步下了台阶,一边儿走一边儿吩咐道:“影七,随爷去军营。”
言罢,人已越过郝嬷嬷大步流星的走了,影七应了声,闪身跟上,眨眼间主仆二人便如一阵风没了影。
这边郝嬷嬷反应过来,气的心口发堵,回到松鹤院将事情和太妃禀了,当日谢太妃便没用两口午膳,过午后便传唤了太医。
靖王听闻老母病倒,气地连声骂着逆子,令人去寻秦严回来,奈何入夜秦严也未曾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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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生了俩娃的老女人果然没了浪漫,昨儿情人节素素竟然不造,忘记和小妖精们说情人节快乐了,妞们都收什么好东西了啊
095 靖王府
公主府中并无暖房花室,影七领命后便直接出了东院往靖王府去,走了约莫两刻种功夫方才穿过一道抄手游廊,进了一处月洞门,算是到了原靖王府的西边。
他入了靖王府气氛便是一变,相比东院公主府的冷清无人,靖王府这边不时便有丫鬟婆子说笑经过,三五成群的丫鬟打闹闲聊,建造上风格也不甚相同。
公主府在秦严自宫中搬回来时重修过,宣阔古朴,庄严大气,却甚少见到花儿朵儿的,更莫提什么鸟雀之类的了。而靖王府曲径通幽,小桥流水,却颇是精致,到处都可见奇花异草,不少游廊上也都挂着鸟笼,一路鸟鸣花香,当真是富贵繁华。
花房建在后花园边儿上,属于内宅范围,影七到了内宅垂花门,自有守门婆子迎了上来,面露诧异,道:“影侍卫怎么到了这里来,可是世子爷有事吩咐?”
秦严并不经常到这边儿给老太妃和王妃请安,就说今次秦严从外头办差回来,也就归来的当日到这边拜见了老太妃和王妃,之后便再也没来过了。且公主府那边自有出路,平日秦严回府和出府也都不走靖王府这边的大门,这使得秦严身边的人也都不出现在靖王府中。
故此今日一早这婆子瞧见影七前来却是由不得她不诧异,心里念叨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影七却也不多寒暄,道:“在下奉世子爷的命来花房挑两盆花。”
秦严身边伺候的几个人都不是靖王府的奴才,皆是在军营中有职务和官衔的,故此影七才自称在下,那守门的婆子见怪不怪,却是奇怪秦严怎么会让人来选花。
天知道,公主府那边也就后花园中养着些花儿,还是年年空开无人赏,被秦严养的狼不知糟蹋了多少去。一群大老爷们,眼里根本就没这些花儿蝶儿的,今儿怎么就跑到这里要花儿来了。
婆子愕了一下,却是笑着道:“不知世子爷要什么花儿?奴婢这便去挑选两盆好的来。”
影七却坚持道:“世子爷吩咐,让在下亲自到花房中挑选两盆合心意的。”
影七这般坚持,也是因在军营中军令如山,秦严如此吩咐,他便一定要不打折扣的完成任务。
那婆子倒面露为难,道:“花房总归是在内宅,影侍卫进来内宅总归不大合适,奴婢也不敢私自放影侍卫进来,不若这样,影侍卫在此稍侯一下,奴婢进去将此事禀了王妃,请了示下,再来回话?”
影七应了,那婆子匆忙便往内宅的梓涵院而去。
梓涵院是靖王妃的居所,位在靖王府的中轴线上,属于靖王府的主院,高门大户的主院住的都是府中地位最尊贵的主子。
靖王府中老王爷虽然没了,可太妃却还健在,原本这主院是老太妃住着的,可自从五年前老太妃生了病,便搬离了主院,移到了稍僻静的松鹤院居住。
靖王府大修了主院,换了院名梓涵院,又重新布置翻修了一遍,王爷和王妃便搬了进来。既是主院自然修建的美轮美奂,华丽脱俗。
王妃是个爱花的,可最爱的却不是牡丹,兰花这样的娇贵花儿,偏就最爱那木槿。
王爷和王妃夫妻感情甚笃,五年前翻修主院时,王爷为了讨王妃的欢喜,便在院子的四周都移植了大片的各色木槿花。
这木槿花不算什么名贵花,也不难养,算是贫贱花儿,可靖王府梓涵院的木槿花却在京城是独一份的。这倒不是靖王府的木槿花格外名贵,而是靖王府的木槿花花期特别长。
木槿都是夏日开放,梓涵院的木槿却是可以盛放到隆冬时节。这皆是因为花丛中修建了一道道的火墙之故。木槿长势旺盛,一眼望去完全瞧不见火墙的影子,可靖王府的下人们都知道,这花皆是依着火墙而生,天一冷,火墙便烧了起来。
成年累月的,木槿花丛都保持着一个热度,维系着木槿花的花期,至到了隆冬下雪,火墙才会熄灭,待得来年春日又提前催了花开,一直繁华到隆冬。
也就是说梓涵院的木槿只下雪狂风的那一两个月最冷时节不开花,其它时候都花开如海。可想而知,一年光照料这些木槿花便要烧多少的炭,花费多少的银钱和人力。
如今京城各处的木槿花早便凋谢了,可梓涵院却还是被一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