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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她穿成这样根本无法遮掩过去,反倒瞧着比平日里姿容更盛了,这红色就像天生为她存在的一般,穿在身上将她明丽的容颜都诠释了出来,那股灼灼风华,像是能燃烧起来的烈焰一般挡都挡不住。
虽然和预想的不一样,可既然已经这样了,唐氏也没想着让璎珞再回去换一身衣裳。反而觉得这样也好,自家的姑娘生的好,这是值得高兴炫耀的事情,做什么要遮掩起来,又不是那等护不住姑娘的人家。
更何况,璎珞姐弟的身份要被挖出来,早晚都会被挖出来,也都会被非议,郡王府也不怕这些非议,且也相信没人敢当着郡王府主子的面儿胡说八道,而背地里嚼舌根子,又不痛不痒,也无所谓。
想着唐氏站起身来,笑着冲正围着璎珞转,左看看右瞧瞧的萧承麟,道:“行了,别乱碰你姐姐的衣裳,弄乱了可如何是好。时辰不早了,走吧。”
萧承麟这才冲璎珞吐吐舌头,两人上前一左一右簇拥着已换上了朝服按品大妆的唐氏出了花厅。
郡王府的马车刚转出两条巷子就到了振威将军府门前的长街,恰巧楼太夫人的马车也出了府门,难免停下来寒暄了两句,那厢王雪瑶索性跳下马车在丫鬟的伺候下登上了璎珞的。
说起来璎珞和王雪瑶已经有一两个月不曾见过了,先是璎珞离开定安侯府前在府中拘了一个月没有出门,后来她到祁阳王府,王雪瑶却已和盛承义订了亲。
因为将军府已开宗祠正式过继了盛承义,故此王雪瑶作为待嫁女儿便不好再继续养在太夫人身边,楼氏将她送离将军府回到了王家。
王雪瑶被拘在王府绣嫁妆学规矩,也不曾到祁阳王府去,这会子见璎珞一身盛装端坐在车中冲自己笑,王雪瑶晃了晃神,半天才叫道:“我老天,你这样可叫我们这些人怎么活啊,方才出门前我还觉得今儿收拾的美滋滋的,如今立马沦成了豆腐渣。”
今日王雪瑶果然也是一身的红色,深深浅浅的红映衬的她五官娇艳,气质活泼,俨然一俏丽多姿的丽人,此刻满脸夸张地盯着璎珞惊叹出声,更是显得娇憨动人。
璎珞笑着将王雪瑶拉坐在了身边,道:“一惊一乍的,你这样可怎么嫁人啊,怨不得你那嫡母要拘着你在府中学规矩。”
这些日璎珞和王雪瑶虽然不曾碰面,可也通着书信,王雪瑶给璎珞的信中也曾抱怨过不让她出门的话。
大丰的姑娘家订了亲事儿,却是可以出门走动的,只有请了期,成亲的日子定下来后,姑娘们才不再出门。王雪瑶的亲事却是刚定下来,其嫡母便不允她再出门,今日还是要进宫,往年楼氏也都带着王雪瑶进宫,这才将她接了出来。
王雪瑶是个活泼爽朗又爱动的姑娘,在府中憋了这些时日,自然郁结难免在信中向璎珞抱怨两句。
此刻听闻璎珞打趣的话,王雪瑶轻哼了一声,道:“我家五妹妹这些时日正相看人家,嫡母会让我出门才怪呢。不过,五妹妹到底是亲生亲养的,嫡母这么做也能理解。就是憋在府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太难熬了。你个没良心的,也不说去看看我!”
王雪瑶养在太夫人身边,通身的贵女气质,其嫡出的妹妹自然多有不及,庶女的风头压过了嫡女,且还说不出口抱怨不得,想必王雪瑶的嫡母也很郁结,不愿王雪瑶出门走动也是常理。
璎珞任她抱着胳膊抱怨了几句每日里多么无趣的话,这才眨巴着眼睛道:“你若觉得憋闷其实也好办,你五妹妹的婚事一时半会也定不下来,不若你求了太夫人,让你这个月便嫁进将军府,岂不是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什么烦恼都没了?”
王雪瑶被璎珞臊的顿时面色涨红,朝着扑打不已,道:“你这张嘴怎么这样惹人厌,瞧我不撕烂它。”
璎珞忙忙躲闪,笑着继续道:“原当瑶姐姐是真性情,如今竟也开始口是心非了,哎呦,被真扯啊,其实瑶姐姐若是不好意思提,我可以去和太夫人说的,呀,脸要被挠烂了!”
两人笑闹了好一阵,竟然一晃眼便到了宫门前,外头车夫提醒了一声,两人才恍然回神,不敢再胡闹,彼此互相整理了妆容。
将璎珞头上的蝴蝶累丝衔宝簪子扶正了,王雪瑶突然靠近了她一些,道:“对了,有个事儿你不知晓不晓得。”
见璎珞目光清凌凌望过来,王雪瑶略咬了一下唇,觉得还是告诉璎珞的好,便又压着声音道:“就是皇后出的永乐公主,如今都已经芳龄十九了却还留在宫里头,你可是知道缘由?”
璎珞却一愣,她今日进宫,唐氏是让杜嬷嬷亲自到飞雪院中教导了她几日规矩礼仪的。
杜嬷嬷本就是宫中放出去的,对宫里头的主子们也算了解,也和璎珞说了不少宫里的事儿。
璎珞只知道皇后一向还算得宠,膝下有一子一女,皇子便是诚王,和秦严不怎么对付。而公主则受封永乐,平日很得皇帝的宠爱。
至于其它,杜嬷嬷也没告诉过她,她自然也无从得知了。
此刻听王雪瑶突然提起那位永乐公主来,璎珞拧了拧眉,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而王雪瑶见璎珞神情诧异,便知她什么都不知道,道:“反正这永乐公主性格和她那哥哥一向傲慢,目中无人,你见了她注意点,绕着走便是。”
璎珞直觉王雪瑶没说真话,但见她不愿明言,便也没再多问,恰此刻马车也缓缓停了下来,却是已经到了宫门外,马车只能行到此处,再往里却是要诸人步行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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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醉酒女人惹不得
秦严其实也弄不清楚璎珞现在是醉的厉害,还是不大厉害。
人说醉酒吐真言,其实秦严知道并非如此,吐真言是在脑子还有些清醒的情况下,若然醉的再厉害,只会胡说八道。
像璎珞一时说话清醒,诸如她还记得迟璟奕,记得七皇子,记得自己,可一时她又糊里糊涂一般,比如她不认识自己,而且还说自己年纪比七皇子大。
这会子她口中又说着什么前世,什么穿越,秦严完全听不明白,只觉着她是在胡说八道。
他眉头蹙起,禁不住捧住璎珞的脸,令她迷蒙的眼眸对着自己的脸,道:“你再看看爷是谁?”
璎珞是真的难受的厉害,她这会子眼皮子都沉了下来,只想睡觉,偏眼前人一直翻来覆去的折腾她,她顿时恼了。
她抬手掰开秦严的手,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便用蛮劲将秦严推翻在了床上,接着手脚并用便骑在了秦严身上,颇有些怒气腾腾的道:“闭嘴!”
说完,也不待秦严反应,一手捂住秦严的口鼻,身子一歪,整个人摊在了秦严身上,顿时没了动静。
秦严平日里疼宠璎珞,今日却像是骨子里的执拗被激了起来般,不问个清楚他便无法罢休。
只要一想到眼前这女人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竟然还这样和人肌肤相亲,秦严就有种暴躁的想杀人的冲动。
他推开璎珞捂着口鼻的手,揉着璎珞的头发,扣着她的肩头便将趴在身上的女人又拎了起来,摇了摇,见璎珞勉强又睁开了眼睛,固执地继续问道:“说!爷是谁!”
他的神情冷厉,声音也已不自觉带上了几分阴沉严肃,本便是气质冷硬的人,这般模样便显得有些凶煞了。
璎珞头痛欲裂,又被秦严可这劲儿的折腾,先时他好声好气的,她因觉得熟悉,本能地信任,倒还乖巧的任由他摆弄。
这会子秦严突然黑了脸,璎珞一时恼火,吃了眼前的心都有了,她被秦严扣着肩头拽起来,便本能地使劲扭动身体。
而她本就骑坐在秦严身上,这会子浑身乱扭动,秦严瞬间紧绷,被蹭起一股子邪火来。
秦严倒抽一口冷气,双眸陡然眯起,死死盯着璎珞。却见女人根本毫无所觉,依旧扭的欢实,那水蛇一样的纤腰上,衣襟口因湿了水皱巴巴地早便散开了不少,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里头半遮半掩的风景。
秦严顿时口干舌燥,眸色浓郁地似能滴出墨色来,扣着璎珞肩头的手骤然收紧往下压。这才强行制止了璎珞乱动的动作,只却也弄疼了她,女人瞬间眼眶一红,楚楚可怜的无限控诉地盯视了过来。
秦严声音便又温柔了起来,道:“乖,你告诉爷,可知道爷是谁,说了就放你睡觉,这回爷说话算数,不骗你。”
他的声音沉哑的厉害,是真准备璎珞开了口就放了她的,只因他已经被她折磨到了爆发的极点,再不赶紧离开,只怕这边刑讯逼供不出,自己就先要犯罪了。
璎珞却哼了一声,竟然突然开口,道:“秦严!你是秦严啊!”
她这个肯定的回答,顿时便令秦严长松一口气,唇角不自觉牵了起来,心里一直堵着的石头倒是被搬开了一半,岂料他这边神情刚松缓,骑在身上的璎珞却突然很是肯定的道:“这么贪色禽兽!随便发情,我就知道,你是秦严啊!”
她末了继续浑身乱扭着,还很中肯地点了点头,像是在报复秦严一直扰人清梦,折腾的她不得安宁的仇一般。
感情她根本就没认出自己来,而是靠着这种令人吐血的认知判断出自己来的。
秦严万没想到自己在璎珞心目中就是这么一个色魔的形象。他的英明神武呢?他的英俊不凡呢,霸气体贴呢?
秦严脸上的笑容都没来得及扩散开,顿时便全部僵在了脸上,也不知是因她的话,还是因为她有意识点火又不灭火的动作,脸色一时铁青,一时涨红,神情微显扭曲,便连双眸都陡然充起了血色来。
折磨伴着说不出的感觉在周身肆虐着,像是一场可以毁灭一切的暴风雪卷荡而过,让人身不由己,惊惧疼痛,却又会生出股疯狂的渴望,觉得便这样在其中毁灭也是种酣畅淋漓的死法。
他想要阻止她的动作,一时却又觉得舍不得,矛盾的好像被丢在了热锅上煎熬,一时间神情扭曲着,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是痛快还是痛苦了。
其实秦严真是想多了,璎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引了什么火,狠狠发泄了一通,觉得心里舒坦了,脑袋一歪,身子一软,整个人便又瞬间跌爬在秦严身上没动静了,竟是还轻轻打起了鼾。
呼呼的,像只小猪,格外可爱。
只是秦严这时候怎么可能有心情欣赏她的可爱?折磨过后,他似刚体会到那么一点绝对的爽快滋味,他脑子一阵阵空白,闷哼着闭上眼睛,期待发生点什么将自己彻底席卷。
哪里想到他什么也没期待来,身上一沉,倒是多了一具睡美猪!
秦严不上不下,险些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拉着她的手,扯着她的腰肢,企图继续,结果某姑娘呼呼的打着鼾,手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没,哪里能让他如愿?
秦严怒了,将璎珞翻身丢在床上,他抬身压了上去,狠狠摇晃了她两下,璎珞果然被摇醒了,睁开眼眸却泪眼朦胧地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无助的抓着秦严的手,竟是道:“妙哥,呜呜,我要尿尿……”
秦严所有动作僵住,脸上神情已经惨不忍睹。
若然之前他知道,醉酒的女人能够将人给活活逼疯,是真的逼疯那种,他今天一定不会踏进这闺房一步。
可惜他先前并没有这种惨痛的经历,他只觉就这么一会子功夫,他已经在天堂和地狱的边缘来回走了好几趟。若是能一脚踏进天堂,再跌进地狱也无所谓,偏他不上不下,受尽了折磨。
他怒目瞪着璎珞,眼光恨不能将她戳个血洞出来,璎珞却呜咽着道:“我憋不住了……”
秦严很是狼狈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匆匆套了鞋子,动作毫不怜惜地将璎珞从床上半拖半抱地扯了下来,弯腰抱起便直奔屋外。
外屋碧纱橱中,妙哥还躺在里头的添漆床上睡的沉。
她也吃了些酒,本不至于睡的这么沉,听不到里头的动静,但因知道紫梦是个稳妥人,先前是伺候唐氏的大丫鬟,心想着有紫梦守着璎珞,没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