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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行深宫-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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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笑道:没有皇上暗示,妹妹怎能做出如此事来?他先当我面表示对皇后不满;再给我科举考题。之后明示暗示……层层递进,分明借我与薛相之手,打击谢相。他一面同意任命谢相的三个门生为考官,给谢相吃下定心丸;另一面却暗暗通过妹妹,对谢相来上个釜底抽薪——现在左丞右相,均蒙在鼓中,不知是他有意为之。他们两虎相争,却不想自己原被天子玩了一回。 

说至此处,我浑身一冷:可人姐姐,妹妹我原只想挫挫皇后锐气,却不想黄雀在后。我当日虽已疑心是他有意泄题,但一经证实,依然惶恐。他龙驭天下,城府极深——原有你我所不了解的心机。 

可人闻言也是皱眉,担忧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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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一个妹妹看了这篇;很开心地说;嗯;泽泽够狠够风流;呵呵。 

烟儿是替身吗?

不是。 

烟儿绝不是替身;也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第一次写文;可能在写作上技术分寸不好把握;又没有想到“替身”曾在不少后宫文中出现,难免有些朋友先入为主,看得又快,所以有些误会。 

也不是说写“替身”就不好,只是我从来没有打算写烟儿成媚儿的替身。 

可人最近不断地说我伏笔太深;不够通俗;又因替身情节在众多后宫文中流行;所以你会认为泽泽叫她一声〃胭脂〃就是当她作了媚儿。 

其实呢;不是的。 

读者朋友“可人长公主”说得不错,一个人当另一个人做替身时;首要条件是要长得像的;咱们的烟儿同学长得像太后;又怎么会让泽泽误会到当她是媚儿的替身呢?呵呵。烟儿跟媚儿身上有多少相似之处? 

特长上:烟儿诗画一绝,媚儿却长于音律; 

妆扮上:烟儿是不化妆的清纯,媚儿却是以“妩媚”见长; 

气质上:烟儿出身名门,媚儿却是青楼女子 

… 

她们唯一相同之处,就是同样深爱文泽。 

可这形象气质迥异的两个人,泽泽如果当烟儿是媚儿的替身,那才奇怪呢,呵呵。 

烟儿是误打误撞触动了文泽的心事。先是无意提起〃胭脂〃二字;后来又设计“貂禅拜月”,而媚儿曾为爱泽泽进宫,离间先皇与泽泽的大哥,可不是现世“貂禅”么?正触痛泽泽内心最最隐秘之处,所以他一看之下,才会非常生气,才会吼烟儿,才会说四大美人都是自以为是的笨女人,才会大气急败坏地说:“要拜拜朕,朕就是你的天!”说这话时,他当然是心痛媚儿的。这时他的感情就非常复杂,不仅是心痛媚儿,恨当年误会她一个弱小女子的牺牲,如今自己有了最高权势,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不能再动他的女人!他的女人所有心愿,他都能成全! 

这是他当时的心理,只是,他身为帝王,不能说,永不能说。 

泽泽是感情上受过伤的人。起先他以为媚儿贪图荣华,水性杨花,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是恨媚儿的。不仅恨媚儿,而且怀疑帝王身边一切女人的真情。至于后来明白真相,知道恨了那么多年的媚儿竟是冤案,竟是自己母亲一手造成。知道媚儿情愿为他而死,那份震惊与心痛,又岂是旁人可以体会?! 

他要烟儿叫他“三哥”,第一次是提起“胭脂”情不自禁,第二次是因为他决定将真心再次托付的一种表现。媚儿已死,往事已矣,来者尤可追,当他再次爱上一个人,他就想与她有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他才主动提起此事,而不是当烟儿是媚儿的影子。 

当然,他也是要补偿媚儿的。所以他知道萼儿是媚儿的妹妹后,会升萼儿为妃——这一点小小伏笔,文中处处有子,可能又是我伏得太深,呵呵 

至于泽泽会问烟儿会不会为他牺牲名节生命,这时,他心里确实又想的是媚儿,但也是在试探烟儿,看烟儿是否对他有真心。一旦他知道烟儿对她的真心,并且相信烟儿对他的真心,他才会将自己的心“赶着、捧着”交给烟儿…… 泽泽没有那么坏的,呵呵 

原以为读者能够完全看懂,事实看来不是我想象中那样。可能我下次写文真的要考虑一下是否该写得伏笔少一点,通俗一点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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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三个交流群已满员,请新看文的朋友见谅。 

目前停传期间,个人建议新看文的朋友看看被我“顶置”和“加精”的贴子,这些贴子不少是读者朋友们的探讨,也许会让读者朋友对本文有重新理解…… 

第四十三章 长相思(上)

眼望着郑栓儿离去,可人长叹道:主子不杀他,只怕他也活不了几天。 

我淡淡道:全看他造化。现在我要为腹中孩儿积德,不想手中再多添条人命。 

春菱强笑道:可小姐刚才……您刚才说要杀郑栓儿全家时,模样好不怕人。 

我叹气笑道:姐姐又菩萨心肠了不是?我哪里真要杀他全家,无非硬着脖颈,吓唬他罢了。其实刚才我说这话时,心里也虚得很。可是一想到这事关系到腹中孩儿安危,生生要将戏演足。 

两位姐姐,我悄悄道:杜素金此人,不可再留。 

春可二人相视一眼,都低声问:主子已有妙计? 

我冷笑道:妙计呢,也谈不上。不过求人家一个窝里反,自己坐山观虎斗罢了。 

又说:良妃最恨有人背叛自己。何况杜素金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现在却悄悄归顺了皇后——她岂能容下这样的背叛?若她信了郑栓儿的话,必定会着手对付杜素金。 

若她不信,我叹口气道:又或者信了而想让我出手——那也只有我出手了。 

春菱忙问道:小姐有何计策? 

我说:想法倒有一个。只是必须宫外有人去着手调查,掌握杜素金曾经混迹于青楼的确实证据。我现在宫外却没有人作为帮手。若他……若他还在京城,此事就有胜算。 

可人春菱一起诧问道:杜贵人曾在青楼待过? 

我眯起双眼,冷笑道:我也只是猜想。杜素金得蒙皇宠前,曾失踪过一段时间。她去过哪里?她行为举止之中,不时露出一些烟花女子气息,确实令人费解;再则…… 

说至此处,我脸一红,才继续道:上次听见她在王爷面前提到“春风第一楼”及楼中的牡丹姑娘——她一介宫嫔,又怎认识? 

可人道:主子,你想找人去春风第一楼,何不让柳少爷前去? 

我诧笑道:你说我幼弟?不成,他不过是个孩子。况且此事在烟花柳巷中进行,我怎么放心他去? 

主子,可人笑道:孩子总要有长大一天。甘罗十二拜相,柳少爷现年已经一十三岁,比甘罗当年还年长一岁,又有什么不可以?再说人家看他是个孩子,正好对其放松戒备,说不定还能事半功倍。 

我闻言心中一动。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一笑作答。 

这晚初更时分,可人突然轻轻将我唤醒,伏向我耳边低声道:妹妹,外面说是浩王爷派人来求见。 

唔;我迷迷糊糊道:这大半夜的;什么人…… 

话刚说至一半,突然间回过神来,心中一紧。又惊又疑,忙披衣起身;走至院中,只见一黑衣人静静站在空旷的院落之中。月光如水,给他全身镀上一层薄薄的银色光芒。那人一见我,马上屈膝行礼;道:奴才给慧嫔娘娘请安。 

罢了。我说。借着月光,细细打量,这人,我怎么没有什么印象? 

你是哪个宫里的?我问。 

那人忙低声道:回慧主子,奴才深夜入宫,原是奉奴才主子之命,送给娘娘两件物什。 

深夜入宫! 

他真是文浩的人?! 

我更吃惊,狐疑道:你不是在宫中当差么,你是谁?你主子又是谁,要送什么给本嫔,竟要你半夜三更的过来?宫门已下匙,你又是如何进来? 

回娘娘,那人道:奴才略懂一点功夫,原是翻了宫墙来的。主才的主人是谁,待奴才取出物什给娘娘一看便知。 

第四十四章 长相思(中)

说完,那人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红色锦盒。随后他打开锦盒,盒中硕大的明珠顿时发出温润润皎洁而闪亮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中秋圆之光,将方圆一丈以内的景物照得一清二楚。也将那人的脸照得一清二楚。 

原来,我果然认得他。 

当初奉旨劝婚,与春菱去浩王府时,正是此人站在门口当值。也是他为我们引的路。 

娘娘可有记起奴才?那人赔笑道: 这粒夜明珠叫作“月圆”,原是南诏国的镇国宝物之一。因机缘巧合让我家主子得了,命人八百里加骑送至府中。又命奴才赶着进宫献给慧嫔娘娘。我家主子说,娘娘味觉敏感,不大闻得灯火味,而这个夜里又亮,又没气味,正适合送给娘娘。 

心头便是一暖。 

这样的小事,难为文浩竟然放在心上,念念不忘。 

主子还有一首诗给娘娘。那人道。 

说完,他将锦盒轻轻关好,交给可人,又从怀中摸出一卷纸,双手举过头顶,呈在我面前。可人忙接了,递给我看。 

起来罢。我说。一面说,一面借着月之光华,看那卷手书。 

果然是文浩笔迹。 

文浩抄录的李太白的《长相思》。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长相思,摧心肝! 

果如年前白砚所说;这首诗;确是他写来给我的! 

心既慌,脸又热……心中只是长叹。 

文浩啊文浩,你堂堂一个皇子,大千世界,弱水三千可随意取之。可是你,你怎么也与我宫里的小女子一样,明明知道心爱之人另有所爱;可一旦认定,便倔强到死,痴心不改?! 

感叹他,也感叹一回自己,立在春风中,明月下,久久不能言语。 

那人赔笑道:慧嫔娘娘,您可有话要奴才转给我家主子? 

他……我正想问文浩可平安无事,突然便想到,他既然命人送东西给我,一定是平安的。于是便哑然便笑,沉吟半响。正要说话,突然心中又一动,因向那人笑道:这位公子,不知你跟了你家主子多长时间? 

那人微怔,答道:回娘娘,不算太长,不过三年时间。 

嗯。我不动声色地微微笑道:皇上登极也不过三四年光景,公子倒可算得上是你家主子身边的老人。本嫔确有几句话要传给你家主子…… 

说至此处,自己脸先一热,继而低声道:请公子在院中稍侯。 

我走进厢房中,一径坐在桌前,并不提笔,只对可人道:姐姐,我与你说首曲儿,烦姐姐替妹妹说给那人。 

说完低头略一沉吟,开口轻轻道: 

别君脉脉横秋水。 

声声泣血愁子规。 

桃花残,李花飞。片片落红,点点鸳鸯泪。 

天涯离人断肠酒, 

醉也是醉,醒也是醉。 

思君遥遥隔重山。 

夜夜啼痕泪不干。 

红颜老,衣带宽。寸寸憔悴,日日盼君还。 

明月小楼独倚阑。 

寒也是寒,暖也是寒。 

明明是计,是在破人家设好的相思毒的局,可是由着自己亲口说完,脸又再度一热,低低道:这急切间,倒也想不起要说些个什么。 

********************** 

(本文原创小曲词;希望大家喜欢。) 

第四十五章 长相思(下)

又让可人多带些银票给那人送去。可人记下去了,不多时回来,说:那差人怕记错误事,想请妹妹写下来与他。 

轻轻冷笑;我略一沉吟,灯下提毫在纸上画上一树灿烂桃花,又画上一株李花,两树均拟人凄凄哭泣。又在树下画上一条小虫儿……待墨迹稍干,亲手折好交与可人。 

可人迟疑道:这……? 

我笑道:去吧;我自有道理。 

又向可人耳边低低叮嘱一番。 

那人去后,我越想越疑。无法入眠,暗暗布署——直至五更天东方鱼白;方才沉沉睡去。睡不多时,果然被李福叫醒带至御书房中。 

帝后均在。 

有黑衣男子被绳索五花大绑,背向门口,跪在文泽脚下。 

文泽命关上房门,自己看向我皱眉道:慧儿,你可认识地上这人? 

我闻言朝那人望去,果然是昨夜假托文浩口信那人。装作细细辨看,又歪头仔细回想片刻;才淡淡笑道:回皇上,如果臣妾没有记错,此人似乎是浩王爷府上的差人。 

皇后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点头道:妹妹果然认得此人?此人夜闯皇宫,今日凌晨让侍卫们捉住。他说是受人所托送东西与妹妹,不知可有此事? 

我故作惊诧,轻轻道:啊?!怎么会有这等事情?妹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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