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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殿内跳跃的烛火,又烦躁起来,躺在榻上辗转难眠,一闭上眼不是看到方才云离落温柔安慰残月那柔情似水的样子,就是看到小墨满身是血在她手上的挣扎的样子。
实难睡下,又坐起来。殿外的宫人没人敢进来伺候,她也不想她们进来烦她。
伏在膝上本想歇一会,闭上眼居然又看到小墨瞪着一对幽深的黄色眸子紧盯着她,好似愤怒又如鬼魅般直刺入她心底深处。
她吓得惊醒,急急呼唤金铃。
“回禀娘娘,金铃姑姑出去了,还未回来。”进来的人是云燕,见皇后满头大汗,赶紧倒了杯茶。
“还没回来?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皇后忽然紧张起来,生怕金铃去毁灭证据被人发现。
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小墨是她亲手刺了无数刀。利刃刺穿肉体的声音,真真好听,鲜红的血喷溅出来的色彩又是那么的让人着迷。
她当时一边泄愤地刺着,一边叫骂,“畜生!该死的畜生!让你有眼无珠不分尊卑贵贱!要怪就怪你跟那个贱人过份亲厚!本宫蓄意讨好你这么久,你居然理都不理本宫!”
小墨痛得乱叫,“喵喵”声凄厉刺耳。血光模糊了它惊怖求助的目光,最后只能绝望又无助地闭上眼,留下一口残气芶延殂喘。
皇后赶紧甩头,挥散脑子里的记忆。跳下床,赶紧让云燕为她梳发穿衣,她要出去看看,以免出什么事。
残月这一觉睡的很安稳,没有再做梦,也没有再说梦话。
由于心里揣着心事,早早便醒了。天刚蒙蒙亮,他已不在身边,夏荷守在床边昏昏欲睡。
她没有唤醒夏荷,而是摸出手腕袖口的银针,刺入夏荷的昏穴。夏荷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残月在公盆景上随手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唇上轻轻吹响。不一会,灵伊便已从窗子跃了进来。
灵伊看了一眼残月苍白如纸的脸色,闷哼一声,“自作自受。”
残月懒得与她计较,只淡笑道,“事实证明,我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什么收获?”灵伊挑眉。
“其一,她是自掘坟墓。其二……”残月目光闪了闪,没有说下去。若不是这次受伤,她也不能发现云离落的心对她也有柔软的一面。
虽然说不清楚个中缘由,但至少她找到了掌控云离落的感觉——柔弱。
果然附和在嫣红楼时,老鸨教导俘获男人的技巧。欲擒故纵的手段再高明也永远敌不过女人的眼泪。
她一向都不屑用这样的手段施用在他身上,他是她心底最最重要的那个人,她不想俘获他的心,是她靠手段得来。
“你还是不够精明。”灵伊的口气透着叹息。
“只是不屑而已。”
或许,她应该换个角度……只要达到目的,哪怕不择手段。
“这顿打,你可以不必挨。”在暗处,灵伊看到整个事件发生的全部,她亦看到云离落脸上的不忍和愤怒。即便他再伤心小墨的死,可他的愤怒完全是在怨怪残月的倔强。
亦如从前那样,他都只是在急怒之下,才会惩罚残月。往往她越倔强,他罚的越狠,而最后抱着残月去疗伤的人永远都是他。守在残月床边,望着昏睡的残月,他温柔的目光写满悔恨。
“痛了才更清醒。”残月勾起唇角,忍着背部的疼痛走到灵伊身前,衬袖口里的东西放在灵伊手里。
“是什么?”灵伊没有打开掌心。
“你不是恨她么?你的机会来了。”
“你让我帮你办事?”灵伊傲慢的口气,显然不愿。
“也是帮你自己啊。”残月莞 一笑,眸光闪耀,清透无比,“我现在身上有伤,不便出去。若错过时机,就不真实了。”
“怎么做?”灵伊垂下眼睑,掩住眼底翻涌的恨意。
“那是小墨的指甲。”残月走向一侧的烛台,挑了挑灯芯,火苗旺了些,“你知道该怎么做。”
灵伊转身去了,空气里没有残留她的任何气息,恍若方才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残月拔掉夏荷身上的银针,重新趴在榻上,再也没有困意了。
在树林里,当她抱着奄奄一息的小墨,泪眼模糊看到云离落与皇后出现在树林时,她就知道自己走进了皇后设下的圈套。还不待云离落大步奔来打她那一巴掌,她就悄悄掰掉小墨的一个指甲下来,紧紧攥在手中。
小墨果然有灵性的很,即便它满身刀伤疼痛的身子已麻木,十指连心的疼痛依旧尖锐不已。它居然一动都没动,甚至都没呻吟一下。
或许,它知道将不久于人世,也希望有人帮它报仇雪恨。
即便睡不着,残月还是闭上眼。小墨……等着,月儿会为你报仇。
皇后匆匆走出栖凤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金铃。问了几个宫人,都说没看到金铃。匆匆去几个僻静的地方找,依旧没有金铃的影子。
在途经太医院时,隐隐听到里面有女子说话的声音。
天色还未放亮,凌晨时分也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太医院里怎么会有女子?
皇后让跟在身后的人,退得远远的,自己独自悄悄走进太医院……
一推门进去,皇后没想到,居然看到金铃与董太医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
金铃和董太医吓得赶紧穿衣服,跪地磕头求饶。这样肮脏的事发生在自己宫里,皇后岂能容忍。心下更担心,这样的丑事传出去,铁定连累自己。不管金铃和董太医如何求饶,皇后还是硬要将他们拖去见皇上,让皇上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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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金铃和董太医哪里肯依,跪着抱住皇后,苦苦求饶,满面泪痕好不可怜。
“皇后娘娘……奴婢打小就跟着您,就看在奴婢伺候娘娘十多年的情分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金铃挡住门口不住磕头。
“贱婢!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还敢腆着脸让本宫饶你!”皇后抡起一巴掌打得金铃摔倒在地。
“呜呜……娘娘,奴婢……奴婢知道错了。”金铃捂 脸痛哭。
“贱人!”皇后抓起一侧的鸡毛掸子就往金铃身上抽,“没男人想疯了!巴巴的寻了野汉子就往他被窝里钻。”
金铃被骂得无地自容,深深低着头哭,受着打也不敢再求饶。
“皇后娘娘!都是微臣的错,不关金铃的事。您要罚就罚微臣吧!”董元卿跪着爬过去,用自己的身子挡上皇后不管不顾抡下来的鸡毛掸子。
“元卿,元卿……你不要。”金铃被他感动得哭得更甚,担心打伤了他,挣扎要起身为他遮挡。怎奈她没有他力气大,只能被保护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都是我的错,害得你……害得你……别怕,要死,我们一起死。”董元卿说着竟潮湿了眼角。
金铃没想到他待自己这般情真意切,满足而幸福地靠在他宽大的怀抱中,哪怕下一秒就是他们的死期,也值了。
“好好好!本宫今天就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皇后见他们这样情深脉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打得更狠了。
“娘娘……有人来了。”门外传来云燕的声音。
皇后恐这样的丑事传遍后宫,赶紧住了打骂,一脚揣开董元卿,抓着金铃的耳朵就往外拽。
“元卿元卿!”金铃见董元卿被打得不轻,担心得哪里顾得上自身安危,被拽出房间还在一直呼唤他的名字。
董元卿也爬在地上,向金铃伸出他的手,也顾不得衣衫不整的羞耻,径自爬出了房门。
云燕早就在压倒金铃成为栖凤宫的掌事姑姑,如今知道金铃恐怕再无翻身之日,更巴不得讨得皇后欢心了。
“滚回去!想蹦出来让整个后宫都知道,你和皇后的婢女勾搭!”云燕一脚踹在董元卿身上,随即关紧房门,掩住董元卿房间的片狼藉。
回到栖凤宫,皇后依旧无法消气。
“娘娘,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别怪他好么?”金铃哭着爬到她脚下。
皇后一把揪住金铃的头发,额头上包扎的纱布也掉了下来,“本宫一个都不放过,你们都得死。”
“奴婢愿意领死,只愿娘娘……娘娘饶了他。”金铃顾不上头皮的扯痛,继续苦求。
“你可知道你们做出这样的事会牵连我?!皇上已经对那个贱人起了恻隐之心,但凡我稍有差池都会万劫不复!赌不起,也不能赌。金铃,你跟了我十多年,居然在这个时候给本宫出这样大的难题!!!”
“娘娘,娘娘……”金铃说不上话来,只能一个劲地哭。
“谁让你做出这样淫秽之事!”皇后丢开金铃的头发,金铃摔倒在地。
“奴婢……将证据都丢到枯井后……头好痛,就去太医院取点药膏止血。后来……后来喝了几口酒,才会……才会干了糊涂事。”
“从实招来,你们干了几次好事了!”皇后咬牙问。
“就……就这一次娘娘,真的就这一次。”金铃恍若抓住了转机,又一个劲地磕头。
皇后深吸了好几大口气,总算渐渐平复了怒火。叹息一声道,“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也实在舍不得你啊。你也知道宫中有规矩,但凡宫女就是皇上的女人。你虽然是我的人,也不能……也不能跟别的男人厮混!我是皇后,自己宫里闹出这样的丑事,你让我今后以何颜面再继续掌管六宫!这样的丑事闹大了,难保本宫不被你牵连。”
“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会了,您就帮奴婢这一次吧。就只这一次。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做牛做马报答娘娘恩情。”
尽管金铃磕头如捣蒜,依旧无法转圜皇后的心意。最后命人将金铃关起来,只待早上亲自去坤乾宫请罪,让云离落定夺此事如何处置,也不至于将自己一并牵连了去。
时辰还早,天刚放亮。皇后躺下想休息一会,怎气愤难平,根本毫无倦意。便支着头,歪靠在榻上,闭着眼思前想后……金铃干的好事会不会被旁人知道,暗地里给她使绊子?又想今天跟她一并抓到金铃现形,知道这件事的宫人是否可靠?
恍惚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不知不觉间竟泛起困来,身子一晃便失去了知觉。
皇后早上醒来,发现早膳时辰已过,日上三竿。一边怒骂宫人不及时叫醒她,一边让人赶紧伺候她梳洗打扮。
“没用的狗东西!金铃姑姑不在,你们就出差子,存心气本宫!”
“奴婢知错了娘娘,奴婢知错了。寻思娘娘一夜未睡,想让娘娘多睡一会……”
“拖出去打!”一声令下,小宫女便被拖出去狠狠打了。
云燕眸光一转,一边帮皇后端来洗脸水一边说,“娘娘息怒。往日里她们都是被姑姑管着,早习惯了姑姑指使什么做什么。今早奴婢有心唤醒娘娘,怎奈奴婢不是娘娘近身侍婢,靠不得前啊。”
“你为何想唤醒本宫?”皇后目光犀利地射向云燕,倒想听听云燕如何说。
云燕扫眼四周,跪在皇后脚前声音很低地说,“昨晚发生那样的大事,若今早娘娘不尽早去坤乾宫请罪,若被有心人利用此事,提前去御前告娘娘一状,倒时只怕即便也是被蒙在鼓里,也解释不清了。”
云燕的这句话深得皇后欢心。早前能在身边出谋划策,精心筹谋之人只有金铃。近些日子,也不知金铃怎的,除了对她的恐怖也拿不出什么深得她心的好点子来。
即便云燕所言,她已想到,但学是对云燕已另眼相看。
匆匆收拾好,便坐上轿子直奔坤乾宫……
残月后背都是伤,根本下不了地。当然接受过影卫训练的她,这点疼痛根本不是她的极限。她若想走,依然可以健步如飞,毫无异色。
“皇上让我伺候你用膳。”莲波端了米粥过来,坐在残月床边。
“劳驾了。”残月轻轻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身子不痛的舒服姿势趴着。
莲波喂残月吃了几口,虽然伺候人的手法不是很尽善,但好似比之前温柔许多。
“你的命真硬。”莲波拿帕子给残月擦了擦唇角。
残月失笑,“要死早死了,可以在七岁那年,也可以在十五岁那年,或许在十七岁那年死就更恰当了。”
七岁,他将她丢在到处都是横尸的人间炼狱。十五岁,他将她推入波诡云谲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十七岁……服毒自尽都死不了,区区火刑又算得了什么。
残月接着又说,“那么多的劫难都死不了,一时半会不会死。”
“你的想法倒是很特别。”莲波又喂残月吃了几口,残月摆摆手,感觉腹饱,再没胃口了。
“如果……杨良妃回宫,你愿不愿意?”残月试探地问向莲波,想看看莲波什么反映。
“我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全看皇上愿不愿意。”
“那还要看你愿愿意帮忙了。”残月勾起唇角,轻笑。接着又说,“哦,不!你与杨良妃向来交好,要看看愿不愿意帮杨良妃了。”
“你怎知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