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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清楚,一旦皇上知晓他跟金铃有染,那将是九族砍首的重罪。
“娘娘……娘娘开恩。”董元卿从嗓子眼儿里艰难挤出声音。
金铃哭得双肩颤颤,死命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她知道肚子里这块肉是她和董元卿的劫难,想往后平安度日,只有尽快解决才可安然无虞。
看着董元卿渐渐靠近自己,即便满心不愿也无能为力的样子,金铃心下嗤笑,一手轻轻覆在依然平坦的小腹上。
多么自私的爹娘!孩子,若有来生,定要寻个好人家。
“金铃……”董元卿哽声呼唤她的名字,眼里写满了不忍与痛苦,看得金铃心里暖暖的。
有这样一个男人,即便身不由己又不能解救她们母子,只要他心里有她,真心诚意待她,比什么都重要。
“我不怕。”金铃擦干眼泪,笑着去接药碗。
董元卿加大力道抓住药碗,竟不想放手,最后还是受不住皇后凌厉的目光,无比痛心地放了手,无力垂下头,泪如雨下。
金铃咬住嘴唇,看着碗中倒影自己的满脸泪痕模样,她抓紧掌心的皮肉,终于狠下心去喝下那碗药。
“呜呜呜……”董元卿竟然忍不住呜咽出声。
“没用的贱东西!”皇后嗤之一声。
珠帘外,毽子跪下恭声回话,“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今夜又去了惜妃那里。”
“哗啦”一声,皇后打翻桌案上所有的东西。价值千金的荔枝滚落一地,好像中秋圆润的月亮,在灯火下透着晶莹的光芒。
金铃吓得浑身一战,赶紧匍匐在地,暂时入下药碗。
毽子在外面又恭声道,“娘娘息怒,皇上只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刚铲除一个贱货,又来一个下贱的娼妇!”皇后气得面色铁青。自从残月被打入冷宫起,皇上便未曾再来过栖凤宫,而是一日三次地往林楹惜的韶华宫跑。
林楹惜正值芳华,人长得也漂亮,难免不被皇上喜欢。
可是……
林楹惜的宠爱,似乎来的有些突然。
“给本宫盯紧点。”字字从皇后的唇齿间迸出。
毽子领命去了。
“一时新鲜?”皇后抓紧绣拳,隐隐“咯咯”作响。缓缓的,她的目光投向恭卑跪地的金铃身上。
她下榻,缓步走向金铃,纤纤玉手轻轻勾起金铃的下巴。
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朱。
虽算不上绝色佳人,倒也有几分姿色。
“宠名正言顺的妃子算哪门子新鲜。”皇后嗤笑一声,唇角勾起诡谲的弧度。
“娘……娘娘……”金铃被皇后低声啜笑起来,“与其皇上日日往别处跑,我倒希望他来的是我栖凤宫。”
“娘娘……”金铃的脸色白了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后一把甩开金铃的下颚,一甩广袖转身,“董太医,你下去吧。”
“娘娘?”董元卿不明所以。她不是要欣赏一条生命活生生从身体剥离以供玩乐?怎么忽然让他退下?难道……她想用更卑劣的手段对付金铃?
一想到金铃很可能有危险,董元卿哪里肯离去。
“娘娘……恐一会有什么意外,微臣恳请娘娘……允许微臣留下。”
“真是个哆嗦的男人!”皇后咬牙怨咒一声,回身一脚发泄地踹在董元卿身上,“本宫叫你滚,你就赶紧给本宫像狗一样滚出去!”
董元卿只是一介文弱,皇后毕竟练过武功,那一脚踹得董元卿只感觉有腥甜上涌。
“元卿……”金铃心痛地想扑过去,却又生生僵在原地,无力地垂下脑袋落泪。
她打小就跟着皇后,她知道,皇后见不得有人情深意浓,尤其是她身边的婢女。皇后得不到的真爱,定不允许低于她身份姝婢女得到。
拆散,折磨,虐待……便是发泄她心中妨忌的唯一办法。
董元卿最后深深看一眼金铃,只能忍住胸口的剧痛,按照皇后说的那样,像一只狗一样滚出大殿……
听到皇后张狂又得意的大笑,金铃心痛得支离破碎。眼泪止也止不住,只能死命咬住嘴唇,不发出任何哭声。
“本宫要你去勾引皇上!”
当年后笑够了,殿内只剩下她和金铃时,无比认真地丢给金铃这么一句话。
金铃吓得倒抽一口冷气,猛地望向皇后坚定的神色,不住摇头。
“娘娘,娘娘……奴婢……奴婢已是残败之身……怎么能……怎么能……”
“本宫让你做你就做!”皇后抡起一巴掌就打在金铃脸颊上。
金铃被打倒在地,打翻了放在地上的药碗。
看着黑乎乎的药汁流淌一地,金铃即便侧脸疼痛得麻木,心下依旧隐约欣喜。
药洒了,不用喝了。
她的孩子,又可以多活一刻了。
“这个孽种,给本宫好好留在肚子里!日后……就是皇种。”
金铃吓得脸色苍白如死灰,想反对,想阻止,当触及到皇后不容置喙的狠辣的目光,她只能无声沉默。
“皇上喜欢孩子,很喜欢孩子。只要你怀了龙种,皇上就会经常来栖凤宫。到时候……呵呵……本宫就不再畏惧宫里任何女人!”
皇后阴笑起来。她有把握,只要皇上来栖凤宫,她就有把握把他留在自己房里。见面三分情,还怕日后不能复宠如初?!
金铃已被皇后如此大胆的计划吓得牙齿打颤。
“娘娘……娘娘……可以自己怀个龙嗣。奴婢……奴婢身份微贱……”
皇后抚摸向自己平坦的肚子,她也想这里面能有个属于云离落的孩子。只可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得到他的人,为之付出的代价就是这一辈子与他都不能有孩子。
与其再犯险与别人怀孕,还不如借用现成珠胎暗结的肚子。
“本宫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是了!”她一槌定音,根本不用去理会金铃是否愿意。
金铃哭了一夜,也担惊受怕了一夜。本想找董元卿倾诉,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最后又担心连累董元卿,只好选择将这件事咽在肚子中。
皇后不敢拖延,生怕金铃的肚子大了,露出马脚。
第二天,她便请云离落来用膳。云离落以国事繁忙为由推辞。皇后又出杀手锏,去了太子的奉天宫,让人以太子想念父皇之名去请皇上。
临近晚膳时,他果然来了。
皇后备下上好的酒菜,谴退众人,只留下金铃一人伺候斟酒。
云泽兴大病初愈,身子容易疲乏,才吃了些饭菜就觉得困倦了。奶娘赶紧抱云泽兴下去休息,临走前,他还不忘跟云离落行礼告辞。
这样知礼懂事的孩子,一直都是云离落心头的那块肉。即便表面淡然,却紧紧牵系他的心。
见面总是有三分情,即便心底对皇后已产生厌恶之感。但当他看到皇后顾盼流离的美眸,荏弱娇赢的姿态,不免心头酸软起来。
他的芷儿,曾经多么深受他的喜爱。
如今,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
“落……我们多久没这样坐在一起饮酒了?”皇后眸光颤颤地望着他,举着晶莹剔透的酒盏,邀他共饮。
今天刻意稍作打扮的金铃,赶紧为云离落斟酒。
触及皇后眼中的悲伤,心头的弦被触动,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是朕的不是。只顾国事,疏忽了芷儿。日后……朕会经常来陪芷儿。”他不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便一文不值了。
皇后开心地笑起来,美丽的容颜就如绽放的牡丹,光彩夺人。
“落,有你这句话,芷儿心里再苦,也甜了。”纤手放在云离落的腿上,轻轻摩挲……
那只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迅速点燃一簇火焰,并有瞬间燎原之势。
他心下略微诧异,今晚的欲火,似乎有些太轻易被撩起。随即这丝困惑,轻易被迅速蹿起的热火吞噬。
皇后如水蛇一般,缠上他的身子。美眸迷离,姿态妩媚,一把抓住他坚挺的硕大。
“落……芷儿想你……”她声音迷魅,在他耳边轻轻吐气。
瞬间,他就如中了咒语的木偶,一把将皇后打横抱起,直奔内殿而去……
次日,待云离落从疲惫中渐渐苏醒时,惊讶发现身边睡着的人竟不是皇后。
即便沉稳淡漠如他,还是忍不住惊讶而起,盯着已转醒的金铃,惊愕不已。
金铃整张脸羞得通红,好像熟透的虾子。紧紧抓住被子遮住赤条条的身子,低着头,姿态卑微起身下榻,跪在地上,默默无言。
洁白的褥子上,金铃方才躺过的地方,一抹赫然醒目的殷红,预示着昨晚他在这张床上与这个女子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把抓起散落在一侧的薄衫披上,匆匆下榻。
“奴婢伺候皇上梳洗。”
金铃细细的声音很卑微,跪着不敢抬头。
云离落不言语,匆匆穿上鞋子,不免怒火中烧。昨晚……他明明记得和芷儿……
怎么忽然变成了芷儿身份的金铃?!
他不喜欢被人算计,尤其是他选择相信之人。曾经的一些或多或少的事,包括兴儿中毒,他不是心里没数,都睁一只眼闭上只眼。如今居然算计到他的床上来了!
穿上衣服,大步出门,不想皇后就站在门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显然哭过,一夜没睡。
“皇上……醒了?”她沙哑着声音问。她看到云离落眼底萦绕的愤怒,无比委屈地抽抽鼻子说。
“皇上昨夜牵着金铃的手就走了……臣妾……臣妾想阻止,可又想到……皇上子嗣单薄,是该多些妃子伺候在侧。”说着,皇后擦了擦眼角。
“你倒是深明大义的很呐!”
云离落一摔广袖,丢下一脸错愕的皇后,大步离开奉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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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云泽兴的生父居然是……
即便残月被禁足在朝华宫不见天日,外面的消息还是会不着痕迹地泄露进来。
比如说,自从她被打入冷宫后,林楹惜备受圣宠,云离落几乎离不开林楹惜,一天至少要去韶华宫一次。
比如说,皇后宴请云离落,却在当晚宠幸了金铃。次日,皇后跪求皇上给金铃个名分,也不枉主仆一场。云离落大笑一挥,直接赐金铃贵人的名分。云国开国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从宫女直接一跳数级。
金铃成为金贵人,皇后难舍主仆情分,将栖凤宫偏殿赐给金铃居住。
这些个讯息,不经意间从守朝华宫宫门的公公嘴里泄露出来。或多或少,残月都能猜测得到,是皇后的意思。皇后进不来朝华宫向她示威辱骂,自然想方设法令她不得好过。
但她不知道,这些个讯息里,也有云离落刻意泄露。
皇后急于让金铃得宠,无非想巩固地位。显而易见,皇后的地位已出现危机。
残月心底好似燃起一股蠢蠢欲动的火,夜里再也按照耐不住,换好衣服飞出朝华宫。
穿梭在殿宇巍峨萧索的皇宫之中。一个翻身,跃入奉天宫。
夜深人静,乌云蔽月,伸手不见五指。
站在云泽兴寝殿的窗外,劲风卷过居然推开虚掩的窗子。
呜咽的凉风卷入殿内,扬起殿内的纱幔流苏,吹醒了床榻之上酣睡的小人俇。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风吹开的窗子,窗外正有一个身姿曼妙之人站在风中静驻。
“姨娘!”云泽兴欢喜地呼唤一声,又赶紧捂住嘴,四下看看。
姨娘被打入冷宫不得出来,居然还偷偷来探望他,他很开心。他知道,姨娘偷跑出来的事不能被旁人知道,否则父皇和母后会以违反宫规之名赐死姨娘。
守夜的奶娘睡的正熟,他蹑手蹑脚下榻,光着小脚丫跑到窗前……
当残月触碰到云泽兴如黑曜石般晶亮的大眼睛,那股发自幼小心灵的欢喜与纯真,就如一把锐利的匕首,深深插入残月柔软的心房。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皇后如何狠下心对这样一个纯善的孩子下毒手?
而她,又将怀揣怎样的恶毒之心,再一次伤害这个孩子?
“……是不是姨娘?”云泽兴努力压低声音,又呼唤向窗外的女子。
残月死命咬住嘴唇,就趁云泽兴小嘴一张一合一颗黑药丸已飞入他口中,旋即融化。
“……姨……”云泽兴踮脚趴在窗台上,努力向外张望,只看到残月仓猝转身,匆匆离去的背影。
“母后不疼兴儿,姨娘也不疼兴儿了。”
他嘟囔红润的小嘴,耷拉下小脑袋,蜷缩微冷的身子蹲在窗子下。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沉得他想爬回床上睡觉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他眼皮一阖,歪倒在冰冷的地上,彻底失去知觉。
残月几乎差点就犹豫得不想下手。死命忍住心痛难耐的感觉,尽量不让心底的愧疚摧毁她这样做下去的勇气。
悄声离开奉天宫,飞一般直奔太医院。
她知道,今夜在太医院值班之人是孙如一。
孙如一正在自己房间挑灯看医书。忽然一阵风鼓开窗子,正要回身去关窗,只觉身上的衣衫微被扯动,随即一条身子蹁跹的身影已靠在他看书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