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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罢手?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放过他一命你都不肯?”残月哭着嗓子喊。
“不用求他!”云意轩低吼着,毫无畏惧云离落。
残月眼中闪现的泪光如利剑一般刺痛云离落的心,“你就这么在意他?!”
没想到,她关心除他之外的男人,会让他这样的心痛无以复加。
残月摇头,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说。
“要杀我儿,就先样了我吧……”太后虚弱地靠在钱公公怀里,颤声大喊。
“母后!孩儿辜负您那么多年的悉心栽培,弃江山于不顾,又让您遭受诸多磨难,孩儿怎还忍心您为孩儿再有任何付出!”
“我儿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太后痛心地捶打胸口。
“云离落,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永远都是威胁。我也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最后只希望你,放过这两个女人,还有甜儿。她们无辜,主该参与我们之间的斗争。”
云离落冷笑起来,好像在笑云意轩,也似在嘲笑自己,阴冷的笑声之中,风起云涌。他手掌汇聚强大的掌风,猛地袭向云意轩。
“不要……”残月嘶喊着挣脱云离落的大手,直接张开双臂挡在云意轩身前。
“要杀,就先杀了我吧!”
“不要杀我的儿啊——”太后颤颤巍巍地喊起来。
“主人——”
“主人——”
灵伊和风吟亦异口同声。
强劲的掌风势如破竹,卷起的风沙打在残月人上,针扎的疼。紧紧闭上眼,等待不消须臾脑袋崩裂的结局。
一秒,两秒表,三秒……
预想的剧痛一直没有落下来,诧异地睁开眼,只挃云离落的手掌就停止在她脑门咫尺处。
“你居然肯为他去死?”云离落心痛无比。
“我只求你放了他!”残月满眼哀求。
“你真的那么在乎他?”云离落心痛得声音无力。
“我不想一生愧疚。”
“愧疚?”
“为我深受的那个人,我伤害他太深太深。我不想一直自私下去,我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如果,落哥哥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月儿的存在,你就放了他,月儿任凭处置。”
云意轩哪里肯残月求情,但又拗不过残月催促。
“你快走!带着你的母后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寻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平平安安过一生。”残月见云离落不语,赶紧推搡云意轩快些离去。
坤乾宫内,残月跪在冷硬的地面上,等待沉默不语的云离落给她最严厉的惩罚。
灵伊和风吟跪在殿门口,亦在等待云离落的处置。
于影卫来说,他们都背叛了主人,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云意轩带走太后时,他的最后一眼,残月没有忍心去看。她为他做的,只因心里亏欠,与情爱无关。
“你们,都很好。”
云离落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冷冽的脸色,口气如冰。
“求主人处置。”风吟惭愧俯首。
“不怪他们!”残月跪着向前一步,仰望云离落睥睨天下的冷眸,“落哥哥啊落哥哥……月儿从五岁就跟在你身边,难道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吗?”
残月声音悲痛,多么希望,她的心痛可以唤醒他的记忆。
云离落眉心一收,转而放开,笑了。
“无稽之谈!朕从不记得身边曾有个小女孩。”即便梦中不止一次出现一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美丽女孩,那只是梦而已。
“你只是忘了,忘了罢了。”残月的声音消失在哽咽的咽喉中,无力地瘫在地上。
“朕可以放了他,同样可以再抓他回来!”他愤怒低吼,很后悔当时为何迟疑,为何因为她的苦苦哀求,就那样心软了。
这不像他。她是良国公主,又与云意轩牵扯不清,身份实在可疑。他应该将他们统统抓起来,严加拷问,查出所以隐藏在云国的细作。
“落哥哥……何时才能回来啊落哥哥。”残月呢喃自语,眼泪从眼角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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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休书
“主人……是真的!她也曾是您身边的一名影卫。是主人……失忆忘记了。”灵伊的摒弃心底的恐惧,再一次为残月说话。
“失忆?忘记?”云离落幽深的眸光黯了黯,随即震怒,一把掀翻桌案上所有的东西。
“哗啦”一声,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残片。
“朕从不记得何时失忆过!也不曾记得忘记过什么!!!”他低吼着,一对凤眸似要喷出翻涌的火焰来。
残月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彻底失望地瘫坐在地上。骄傲如他,怎会承认,更不会相信。
“朕不会放过你——”他指着残月嘶吼。
残月泪睛婆娑地望着他,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望着,痛着。
“还有你们两个,同样也不放过!”云离落又愤怒地指向风吟和灵伊,“你们居然都背叛朕,背叛朕!”
“主人息怒。”沁梅慌张跪在地上,“师兄和师姐跟随主人多年,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师兄和师姐绝对不会背叛主人!”
“你也想被惩处是不是!”他阴鸷的冷眸又豁然射向沁梅。
沁梅吓得浑身一战,但还是坚持说,“主人,沁梅只是想主人清楚,师兄和师姐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理由。主人何冷静下来,听听师兄怎么说?”
风吟低着头不言语,沁梅急得小脸紧皱,拽着风吟的胳膊,“师兄,你说话啊,你说句话!快求主人开恩。”
风吟依旧低着头,只说,“是风吟有违主人命令在先。风吟恳请主人处置。”
“好好好……”
愤怒已彻底吞噬云离落所有理智,一掌下去劈碎了桌子,碎片飞溅开来,刺伤了残月的纤白的脖颈。
殷红的血液那么刺眼,温热的液体蜿蜒而下,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见她受了伤,纠结在他眼底的愤怒居然有那么一瞬似有瓦解之势,但转瞬又淹没在莫名缭绕的火焰之中。
他最讨厌背叛,也从不允许背叛。尤其是他在意的人,一旦背叛,不可原谅。
“莲波,修书与良国,贵妃行为不检,有失妇德。朕特念两国邦交造福百姓,只废黜贵妃之封位,遣回良国为戒。”
莲波应声磨墨,铺开纸张,伺候云离落写下休离残月的圣旨。
“你要休我?”残月凝眉看他冷傲的背影,摸向怀里的瓷娃娃,他好看的笔迹居然要写休离她的文字。
“朕不杀你,已是对你龙恩浩荡!”他看也不想再看残月一眼,在明黄色的绢布上龙飞凤舞挥舞一气。
最后在盖上玉玺的印章时,他的手还是有那么瞬的犹豫,但最终还是重重盖了上去。
呜咽之声,出自残月。
紧紧捂住疼痛的心口,那里有个代表他的瓷娃娃。最后陪着,真的就只有这个瓷娃娃了。
莲波见云离落微低着头,脸色那么难看,目光亦是落寞得让人心疼,轻声问了句。
“皇上,真的要……休了贵妃娘娘?”
这一刻,莲波很想看到他开心的样子了。那几日,有残月在的坤乾宫,充满了轻快的欢笑。即便她厌恶极了,他的身边有女子承宠,尤其是残月这个从小就令她厌恶的女子……
忽然之间,莲波又希望残月可以留下来。她不希望,残月的离去,连带他的笑容也一并带走。
莲波怕极了五年前那个秋雨瑟瑟的夜晚,到处都是死尸,到处都是鲜血……
“皇上,贵妃娘娘身系两国邦交,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吧。”莲波声音很轻地试探说。
云离落冷冽的目光如一把刀,悠地射向莲波,吓得莲波当即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言。
一把抓起桌上墨汁已干的圣旨,狠狠丢向残月,重重打在残月无力的身子上。
很疼。
当看到明黄色的绢布上,张狂霸气的字,眨落眼角的泪,笑了。
他不要她了,彻底永远不要她了。他要撵她回良国去,自此天涯是路人。
“你笑什么?”他冷声问。
她不想回答,捡起圣旨,捏在手中。一手紧紧按着胸口,想起身,却浑身无力。
“朕在跟你说话!”
残月终于从地勉强站起来,好累,好想找个能睡觉的地主躺一会。抬脚往外走,手臂却被他一把拽住。
他的力气好大,差一点就将她拽倒在地。幸好撞在他的胸口上,才稳住身体。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他迫使她红肿的眼看向他。
他明明记得,就在前几日,那份思念令她不惧禁令,冒死私自擅离,只为来看他一眼。
那份感动,深深触动他尘封已久的心中那根弦。
“落哥哥说,只要月儿不弃,他便不离。”她唇角的笑,璀璨了眼中晶莹的泪水。
“是你先背叛朕!”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残月纤细的手臂。
她纤白雪嫩的脖颈上,有一道殷红的血痕,还有他大手印下的淤青。
“我的心……从不曾背叛过。”即便有,也只是迷路而已。爱他之心,从未改变。
“人心隔肚皮。”
残月嗤笑,“你就是这个样子,向来只相信你自己。”
她赤裸裸的抨击,险些让他无地自容,发现她的手摁着胸口,一把抢下残月胸口内藏着的那个瓷娃娃。
“这是什么?!”
从瓷娃娃的外形看,不难看出是个男人,而那娃娃的脸却没有五官,难以辨别是何人。
“你的情郎?!”他拧声冷问。
残月的心口就像堵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倔强地嘶喊,“对!情郎!还给我——”
愤怒瞬间燎原,彻底摧毁云离落的全部理智,一把将瓷娃娃摔在冷硬的地面上,落地粉身碎骨。
“不要——”
残月痛心地嘶喊。这个瓷娃娃陪伴了她五年,与她一起走过很多很多想念他的无眠之夜。她的心好像破了一个口子,无法愈合。
云离落唇角一勾,得意又邪佞地欣赏残月悲痛无比的目光。
“还说没有背叛?你的眼睛已将你的心事全部泄露!”他低吼着。
空气中,收藏在瓷娃娃内的字条随着渐渐消逝的风飘飘而落。他手掌一翻,那字条就如得了灵魂,已落在他手中。
以为得了吹传残月谎言的证据,无比张狂地邪笑,可当他看清楚字条上的字时,他彻底愣了。
“寒凉之物,少食为宜。”
他清楚记得,这是他写给她的字条。
她居然一直收着,还折叠得这样规整,似视若珍宝。
可为何收在那个瓷娃娃之中?忽然想起那个瓷娃娃身上的袍子,不正是他经常穿的玄色袍子……
怔怔地看向残月,只看到她毫无光彩的目光。
她睁开他的大手,紧紧攥着手里的圣旨,踩过瓷娃娃的碎片,一步步向殿外走去……
他好想问她去哪儿,好想留下她,却没有那样的勇气。
如果没有背叛,缘何她用性命保护云意轩?还害得他当着那么多人无法凌厉行事。更可恨的是,面对她的倔强坚持,他居然没能狠下心。
才两个多月的接触,她居然左右他到如此地步。
自大狂妄如他,早就唯我独尊惯了,怎受得了生命里出现可以牵制他之人。
那一夜,他没有再说一句话,身影颓废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一夜,灵伊和风吟跪了一夜。
那一夜,残月去了梨园,枕着他们曾经欢爱过的被褥,一夜无眠。
次日,云离落命人将甜儿安置在坤乾宫深处一所偏僻的小院子里。他去探望甜儿时,甜儿正抱着双膝约定缩在床的角落。
“怎么不吃饭、”他看了眼桌上未动的饭菜。
“甜儿担心皇祖母的病。”她平静的稚嫩声音没有怨恨,却看也不看云离落一眼,显然心存不满。
“你皇祖母年岁大了。”
“不是皇伯父在皇祖母的药里下了毒么?”甜儿抓紧脚下的褥子,声音依旧清透平静。
“那是大人的事。”
“母妃呢?皇伯父要如何处置母妃?”
“小孩子只需记住乖乖听话!”
“嗯,甜儿一定很乖。”她跳下床,开始大快朵颐已冰冷的饭菜。
云离落想阻止甜儿,想说热一热,转念想到她是云意轩的女儿,这个心软的念头又打消了。
甜儿吃饱了,半低着头乖巧地坐在圆凳上,一声不吭。
殿外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细碎的斑驳。殿内光线并不明亮,甚至有些阴暗,还好屋子不潮湿,没有让人厌恶的霉味。
“甜儿为何唤她……母妃?”云离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无异。难道甜儿是她和云意轩的女儿?看年纪似乎差不多。
怒火当即在心底翻涌不息,努力呼吸才能尽力按奈。
甜儿的生母不是难产死了么?宫里有记档。残月今年二十二岁,甜儿十岁。她怎么可能十二岁产女!
证实残月不可能是甜儿的生母,他又莫名地欢喜起来。
“母妃曾经是父皇的宠妃,宠惯六宫。”甜儿清脆的声音,字字清晰。
怒火再次翻涌,几近崩溃爆发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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