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槙岛和树的眼睛很亮,比任何时候都要亮。
他的表情很平静,但是却让槙岛圣护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槙岛和树注意到了槙岛圣护惊愕的表情,以为他是被刚才发生的一切吓到了,解决了几个人之后心情高涨的槙岛和树低下头,眉眼还算温和的对着槙岛圣护说了一句,“没事了……”
槙岛圣护的手猛的一缩,无法理解的看着槙岛和树。
“……他们都死了。”槙岛和树缓缓道,他的声音如槙岛圣护的一般,又柔又软,也许是因为他拉低声音的缘故,像是在念一首诗,充满了韵律感,但是最后一句,却有一种极其冷漠的锋利。
这锋利刮到了槙岛圣护的耳朵,槙岛圣护深深的看了一眼槙岛和树,低下头一言不发。
槙岛圣护躺在床上,父母来了之后担忧关切的问了一切,之后又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工作单位,毕竟两人的确很忙。槙岛圣护在包扎完之后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他还未从之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虽然强打起精神安慰好了担忧的父母,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真正的接受了槙岛和树杀了人这个事实。
反之,槙岛和树悠哉的坐在一边,毫不客气的拆了槙岛父母买的养伤营养品和水果,从槙岛圣护躺下就开始吃。
在槙岛和树看来,这家伙估计被人伤了脑袋,正处于恢复智商的阶段,他在这边也没事,还不如吃点东西排解一下空闲时光。
在槙岛和树快把买的猕猴桃全部吃完的时候,槙岛圣护突兀的说了一句,“如果警察发现你杀了人……”
槙岛和树刚把猕猴桃割开一个头,听见槙岛圣护掉了魂是的话,随口说了句,“没事。”
“……你能不能对自己上心一点!”槙岛圣护总算恢复了,他心情复杂的对着正在用勺子吃猕猴桃的槙岛和树说道。
也许是槙岛圣护赤|裸着上身绑着绷带外加脸色铁青的样子愉悦到了槙岛和树,所以他心情不错的说道,“他们不会想到是我做的。”
“……”槙岛圣护等着槙岛和树的答案。
“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想到了。”槙岛和树突然笑了一声,他觉得事情有点意思,槙岛圣护肯定想通了其中关键,但是还会明知故问,槙岛和树觉得人在面对自己不想接受的事情时候做出的逃避反应真是……很有意思。
槙岛圣护一脸复杂的看着槙岛和树。
槙岛和树拿了个苹果削了皮之后给槙岛和树递过去,槙岛圣护顿时有点受宠若惊的接过来,毕竟槙岛和树很少主动和他接触,从小到现在还不如他和超市中营业员说的话多,更别提竟然主动给他削苹果,这简直是槙岛圣护从来不敢想象的和睦相处。
这让两个人之间那种凝重的气氛消散了一些,槙岛圣护小心翼翼的接过苹果。
“吃啊。”槙岛和树随口嘱咐道。
槙岛圣护立马放在嘴里嘎吱嘎吱嚼起来。
槙岛和树嘴角勾了勾,槙岛圣护咕咚一声咽下了苹果,他看得出来槙岛和树的心情不错,这个心情不错体现在他今天很有说话的**,虽然槙岛圣护并不知道槙岛和树的心情不错来自于他那种三观重建的模样。
“只要我的色相是纯白的,他们就不会认为是我,不是吗?”槙岛和树随手把削果皮的刀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说完这句话后,槙岛圣护顿时停下了咬苹果的动作,他眼眸的金色很深,实则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凶器我也拿回来了。”槙岛和树指了指刚才给槙岛圣护削苹果的匕首,槙岛圣护顿时胃里一阵翻滚,一只手捂住嘴巴几乎要呕出来,“那条路也没有摄像头。”
“所以……其他人已经确定死亡?”槙岛圣护用纸擦着嘴,脸色难堪的问道。
“恩,死了。”槙岛和树这个时候真正的笑了起来,一种解决了一点小麻烦后的轻松浅笑。
他出手,从来不会留手。
槙岛圣护沉默了一会儿,“你杀的他们。”
“我以为你看见的就足以说明一切。”槙岛和树转过眼睛,带着丝丝兴趣的看着槙岛圣护。
“我以为你只是伤到了他们。”
“不,我斩草除根。”
“……”
“这一劳永逸的最好方法了。”
“警察会进行调查,你有信心瞒过去?”
“当然,我的色相纯白,不存在浑浊现象……”他给了槙岛圣护充分的脑补时间,“只有色相浑浊的人才会犯罪或者拥有犯罪倾向,不是吗,圣护?”最后两个字拉的很长,槙岛和树说完便扭头看向了病房门口,此时恰好有人敲了敲门。
“嗨,少年们,我是那天调查案件的警官征陆智己……”
第三十一章 PP·吾弟(四)
征陆智己在槙岛和树和槙岛圣护离开之后,便带着自己的手下调查了现场,为了确保现场的完整,几人先是将这个小小的胡同封锁,等尸体的死亡原因被确定出来之后,才让人工智能清扫机器清理了现场,而征陆智己则是独自一人看着报告陷入了沉思。
征陆智己接到报警电话之后就立马到了附近,但是检测器显示周围并没有任何色相浑浊现象,就在他站在附近的巡视的时候,警报器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只有遇见色相极其混浊的情况下,警报器才会发出刺耳的尖叫。
征陆智己神色一变,立马握紧执行者,赶到现场的时候看见一个彪形大汉手臂高高的抬起,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而被他压在墙上的少年瘦削,脸色惨白。
征陆智己抬起执行者,发现那男人的指数已经高达了致死模式,危急关头,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事后那少年的表情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他的表情太过于平静了。他像是早料到了一切,一般情况下,这么年轻的小家伙即使胆子再大也不会有这么平静的眼神。
“这么贸然到访,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在征陆智己推门的时候,槙岛和树就将刀收起来藏到了槙岛圣护的被子里。槙岛圣护感觉到那锋利的刀锋贴在自己大腿上,顿时一阵心惊肉跳,如果槙岛和树力度再大一点,估计那刀子就能割破他的病服直接刺进他的男人不可言说之地。
槙岛圣护虽然心中各种卧槽,但是表面是还是维持着浅笑,他觉得按照槙岛和树这个性格,一般不会搭理人,所以他思考后觉得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这个警察蒙混过关。其他事情,他们可以慢慢谈。
还未等他想好说辞,就看见原本面无表情,即使偶尔笑也很浅的槙岛和树竟然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就这么一笑,顿时让槙岛圣护的思路卡壳了一下。
“怎么会,我刚才还和圣护谈到你呢。”槙岛和树转过头,笑着对着征陆智己说道。也许是从征陆智己进门开始,槙岛和树整个人的气势就一变,他整个人变得极为优雅,就连脸上的微笑也变得意味深长。
本来就长得很好看的少年,这一笑,几乎所有魅力都从他的眼角流露出来。
收到这么热情招待的征陆智己顿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唯一的感觉是,这个少年……真是优雅的过分了。虽然他不记得日本有什么贵族之说。
“你弟弟恢复的怎么样?”
“不算太好,你也知道,他受的伤很重,如果不是你来的及时,恐怕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两个了。”
“嘛……这种事情……”征陆智己笑了笑,他自己拉了个板凳坐在两人对面,直接切入正题,“我来主要是想问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这可能会对你们的色相产生影响。”
“我们会尽力回忆当时的事情。”槙岛和树转头看了一眼槙岛圣护,槙岛圣护嘴边只有一抹浅笑,眼神则是落在和树的脸上,顺着槙岛和树的话接口,“没错。”
“你们知道你们被袭击的原因吗?”
“放学之后,我自己一人走在路上,几个人突然冲了出来,将我绑到小巷里……”槙岛圣护说道这里微微一顿,他看了眼槙岛和树,槙岛和树还是挂着波澜不惊的微笑,甚至还微微皱起了眉头,催促道;
“然后呢?”
“他们以为我是……和树。”
“你与这些人认识吗?”征陆智己转头问槙岛和树,槙岛和树应景的呈现出一丝惊讶之情。
“不认识。”
“你最近是否和任何人有过不和?”
“……几天前,我和一位比我大大约五六岁的人发生了一些小小的纠纷。”
“是这个人吗?”征陆智己从自己的电脑上调出一个年轻人的照片。
“没错。”
“介意把详情告诉我吗?”
“当然不介意,我早上有跑步的习惯……我跑到一处小区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出来勒索我,我没有带钱,后来他试图攻击我,被我逃掉了。”
“你为什么会到那么偏远的地方跑步?”
“我跑步的范围很广,一般都是顺着路跑,等我回过神,就已经到了那里了。”
“……你知道这个人在前几天断了一只手臂吗?”
“是吗,真可怜。”槙岛和树还是带着笑容。反而是槙岛圣护瞳孔微微一缩,征陆智己将两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顿了顿继续问道,
“袭击你弟弟的人,他们是怎么死的?”
“也许是内斗,我不清楚,因为我赶到的时候,他们想要集中攻击我,不过后来他们在试图抓住我的时候,突然彼此攻击了起来,也许你调查一下他们的身份和发生的事情,会帮助你弄清楚这一切。”槙岛和树耸了耸肩,随意说道。
“杀死几人的匕首上面有你的指印。”槙岛圣护一听,顿时觉得不太对劲,匕首还在他腿里夹着,怎么可能会监测到指纹?
“我和他周旋的过程中曾经试图抢过他的刀,”槙岛和树无奈的点头,“可惜我力气太小,很快又被她抢了回去。”
问完这些问题之后,征陆智己站起来,他对着两人和气的笑了笑,“暂时先记录这些问题,之后如果还有问题会再找你们做调查,希望这次的暴力事件没对你们的色相造成太大的影响,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我认识心里维护人员,可以帮你们免费做维护。”
“谢谢。”槙岛和树笑着点头。
征陆智己关上门后,站在门口的棕发男人将口中的烟拿出缓缓的吐了个烟圈。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
“……医院不可以吸烟,”征陆智己将对方烟拔|了出来,扔在了垃圾桶里,“我看不出这个少年的深浅。”
“真难得你会说出这种话。那你觉得到底是谁做的?”
“这个少年的色相很正常,根据他的话来看,那些人是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那么利落的切口,自相残杀?一刀毙命,一看就是老手。”棕发男人嗤笑出声。
“在提到那几个人的死亡时,他的眼睑收缩,眼睛尾部形成了很浅的鱼尾纹,显而易见他因此感到愉悦。”
“愉悦?”
“不,不像是愉悦,反而是一种轻松。”征陆智己皱着眉回忆道,“在提到和他发生摩擦的那个少年的事情时,他看起来惊讶,但是实际上惊讶的表情有些过于明显,停留的时间很长,很显然……”
“他在说谎。”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征陆智己叹了口气,表情带了丝疲惫,“这些都是他故意透露出来的。”因为槙岛和树在表示惊讶完之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了一下。他的眼睛像是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竟然征陆智己微微一怔。
“故意?”棕发男人顿时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表情凝重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言语上虽然说明他的无辜,但是……他的眼神像是在告诉我,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杀的那些人。”征陆智己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伙伴说道,“他看起来像是在遮掩自己的过错,但是实际上很漫不经心,也许他觉得无论我是否怀疑他或者知道他是凶手都无所谓。当然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诞,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