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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头大的任萍觉得自己应该念书了,不是有句话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吗。她还是念书好了,虽然简单的无聊,让人眼皮只打架,但她决定忍忍吧。不忍咱也不能说直接跳到初中去呀,那不是天才,那是鬼才。
还是等开学的时候叫爸爸去和校长说说,她要跳级了。虽然才和同学熟一点,当然只限于董洁,还有王骏。王骏自从那次运动会风波后和她们走的近。经常带着花花草草给她们玩,也不知道是从那个旮旯里整出来的。任萍不禁怀疑,难道这么小就知道送花给女孩子了,看着多老实的一孩子啊。估计是想多了吧。
打着跳级主意的任萍很快迎接了她重生后的第一个寒假。作业册有两本,语文和数学。还布置了写描红二十张,虽然用毛笔写很烦,但其实作业量还是不太大的,基本无视之。
同学们绝对是觉得人生杯具了,打算好好玩一个春节,可作业这么多,怎么玩啊。每天要花三四小时研究作业,哪有多余的时间跑来跑去的。即使哀怨,也不敢跟着老师作对,只好等那些好学生把作业做完好好观摩一二了。
好学生里肯定有任萍一份,期末考试每科用不到半小时就考完的任萍,还是考了两个满分。还是任萍放水的结果,不然十分钟就可以交卷了,还在那墨迹了那么久。她基本上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还是觉得,没难度。就跟现代哪个人随口都能说出一加一等于二这个问题一样。她就算再混也没基础差到那程度。虽然她自己在荒唐的时候门门挂红灯来着。
就这样,任萍挥手告别了自己相处一学期的同学,开始自己的寒假生涯了。每天泡在电视里,看电视剧,弟弟嘛,把自己教他的学会了也就放出去玩了。学习和娱乐应该是相辅相成的,拘的紧了对学习也没什么大的帮助。再说了既是放假就该好好玩来着。自己也曾经从那个年龄走过,也爱玩爱闹过,不过现在对于孩子扎堆的事有些抗拒罢了。
直到任妈实在看不惯女儿那赖在家里的样,一脚踢出去叫她去玩去。任萍只好摸摸鼻子默默去亲戚家转转。去哪呢,去堂姐家好了,堂弟他们应该也出去玩了吧。这个堂姐是爸爸堂哥的女儿,按辈分说是该叫双堂姐,我都一直堂姐堂姐的叫,倒也是习惯了。
不知道为什么,任萍对于辈分问题有个比较执着的念头,哪怕只是大一岁的表姐,算是同龄人,任萍还是乐意叫表姐,而不是名字。哪怕比人家高,让人猜测她是姐姐时。她还是那么叫。姐姐们也早已习惯,不再劝说了。
敲敲门,任萍站在家属楼上回忆自己曾经度过的岁月,这房子自己以前也住过,没钱的时候住平房,经济好些的时候住这些个小区。那时自己对未来迷茫,对现实不满,搞的悲观而颓丧。
同一年龄的人在迷梦里花落知多少时,自己总是对那些悲观的书不屑一顾。因为她是那种哪怕心里很悲观,面上也要笑颜如花的人。世上不开心的人那么多,何必再多她一个呢。
很快门开了,打断了任萍的思绪。门后是堂姐那张清秀的小脸,剪了一个学生头。对这个堂姐她不是不羡慕的,长得漂亮,脸上总是没有一颗痘痘。不像她一吃的上火就会冒痘痘上来,而堂姐总是清清爽爽的样子。
有没有被封为校花她倒不是很清楚,因为她一直在普高上学来着,而她去了普高,她也毕业了。没有考上大学,那时她想复读再考,可惜大伯却不同意,同年春节就听说了结婚的消息。不明所以的任萍还为此哭了一场。因为初中时的课业压力,让她寒假也要补课,根本回不去。后来听任妈说,堂姐和老公去国外做生意了,老公对她非常好,有人定时打扫卫生,做饭什么的也不用担心。慢慢地任萍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堂姐是个很文静的女人,当然脾气很爆,虽然两者应该不兼容来着。但她却就是能很好的诠释着。看书时安安静静,生气时风风火火。任萍进屋和堂姐一人拿着本十万个为什么安静的看着书。任萍总不断的偷看堂姐好看的侧颜。
她的堂姐夫好像叫郭什么来着,记不清了,只在电脑上看过照片,吃酒席的时候见过一眼。其他的都是模糊的一片。堂姐是幸福的就好。
任萍无奈时总这么想,她有时候有点阿Q精神。生活不幸福时总是觉得这样就好,或者期待什么奇迹。可没想到真的有奇迹发生了,无神论者的任萍不禁祈祷上苍,能让她关心的人这一生都幸福美满。
任萍很想问她为什么决定嫁了,过的怎么样,才猛然想起,眼前的女孩还没有参加高考。更别说嫁人生子了。为什么,又有什么好问的呢,自己不也稀里糊涂的就结婚了。当时所有认识她的同学基本上是大跌眼镜。
结婚这个词要是套在她身上,那是很怪异的,因为她总是把自己的感情圈子画的那么小,容不下更多。单身是她经常喊得词,而结果,还真是不可思议阿。
告别了堂姐,任萍像游魂般四处走动,到了旁边的小公园里,坐在秋千上。看着别的孩子扮家家酒,拿着小铲子当是在炒菜,可爱极了。
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首诗,叫千年的愿望
总希望
二十岁的那个月夜
能再回来
再重新活那么一次
然而
商时风
唐时雨
多少枝花
多少个闲情的少女
想她们在玉阶上转回以后
也只能枉然地剪下玫瑰
插入瓶中
而她幸运的多,不是吗,她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不用总活在悔恨之中,即使再难熬,任萍对别人都说不出后悔的字眼。因为这是她选的路,后果该她承担不是吗?哪怕是真的渴望去好好的爱一场,也因为已婚的身份而止步不前。而现在她是自由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再不会错过真正的爱情。
第十章 过年风波
在任萍窝在家里混吃混喝了几天后,上天也许是看不过去她的好运了。有人来找她了。
笃笃,当敲门声想起来时,任萍正努力消灭着苹果,任妈说多吃苹果皮肤会白来着。所以她正认真的啃着,被敲门声吓得差点噎过去。谁那么礼貌阿,早喊门了,不会是贼吧?也不对阿,哪有贼大白天的来,还敲门。苦思不出结果的任萍还是决定开门看看是谁吧。
“啊,老师,你怎么来啦。不是有事去办吗?”任萍有些心虚道,不就才放两天假么,不就打算过几天去看么,搞得她像贼似的。把手里的苹果两口吃完,就放上官婉莹进屋了。
“不来个突击检查怎么知道你过的这么潇洒呢。也不知道是谁说过有空就去看我的,结果是乐不思蜀了吧。”臭丫头,这么久没见也不主动去找她这个老人家,还的她巴巴的赶来这找她。
“误会,绝对是误会,我可以解释的,呵呵。”任萍满头冷汗,咱就算再会撒谎,这事实面前还是坦白从宽吧,不然老师那魔音贯耳的唠叨,真是有够受的。
“什么误会,我时间正好很多,可以慢慢听你的解释。”还想骗她?道行还不够呢,练个两百年再说吧。
“也没什么好说的嘛,老师,你今天来这肯定有事吧。”任萍直接一脸严肃,转移话题转的快速。
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任萍一眼,放过这个问题。上官婉莹还真有事来找她。
“上回你唱的歌很好听,还有没有写别的歌呢?”问个7岁的小孩这问题,还真是脸红啊。
“老师要用来干什么,总不会转行去当了歌手吧?”太扯了吧,老师多像那种仙人那,不是挺迷恋钢琴来着。啥时候对这些的流行音乐感兴趣了。
“不是,有一个侄女想当歌手来着,但出过几张专辑,磁带也没买出去几张。但又不死心,想找我帮忙给她介绍几个有能力的音乐人,我一听就想起你了,所以希望你能帮帮忙。该付的费用也会算给你的。”要再不行,她就不干了,说出去都嫌丢脸。
磁带?对,这个时候还没出来光盘呢,记得那时候特想买个随身听,耳朵里插个耳机,觉得帅的不行。
“这么说她不知道我,是老师你觉得我行,想让我写点歌给她?”这个主意不算坏,虽然她记得歌不多,但流行的歌还是能记得一些的,就是歌词有些直白,这年代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别弄得行情更惨淡才好。
“嗯,是这样,没错。而且这不是要过年了,大家都空闲下来了,这时候那些音像店同时主打,效果会更好。”她也只是觉得她侄女是个好苗子,既然想唱那就唱吧。
“那,我要是给她歌的话,能不能不用亲自见面,由你给她,钱嘛,先汇到你的存折里吧。我还小,办不了,给爸妈吧,又担心他们胡思乱想的。”一个7岁的小孩会写歌,估计能把人给整晕了,能少点人知道就少点人知道。天才都是短命的。
“你就这么信任我啊,也不怕我把钱卷走了。”这么小拿那么多钱的确不妥,如果销售好的话,那分成可就多了。
“那么点钱能把老师你收买了。”那么傲的一个女人怎么会被钱收买。
“呵,好吧,我先代你收着。你什么时候需要和我说一声,我就给你取出来。”丫头啊,那么信任人可不好,遇上坏人怎么办?单纯的孩子。
“那现在就要吗,还是我弹着,你记录吧。”那些个蝌蚪音符,看的她都头大的不行,见到琴心里会有喜悦感,但并不代表她喜欢写谱啊。
“好,我拿个本子记一下,你有歌词的话也可以一起唱唱。一句一句来。”这时候的上官婉莹才有那种严师的气度了,在她面前音乐似乎真的是无国界。不论是古典音乐或者流行音乐在她眼里都是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吧。
一整个下午就在音乐中度过,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洒在两人身上,使这个画面美好而温馨。多年后的她们还是会回想起这安静的午后,没有忧愁没有烦恼。
上官婉莹走的时候正好任妈也回来了,没想到看见个陌生女人从自己家里出来,略微有些诧异。
“你好,你来找谁啊?是萍萍的老师吗?”她没见过她,但,除了任萍的老师,还有谁来她家找人啊。总不能是进错门了吧。
“是啊,我是教她音乐的老师,叫上官婉莹,叫我名字就行。刚来这有点事找任萍,现在要走了。”依稀能从眼前的女人脸上找到任萍的相似处,这就是带大任萍的妈妈,挺朴实的女人,怎么教出那么不寻常的孩子呢。
“是上官老师啊,我经常听孩子说起你来着。怎么那么快就走了,来了就在家吃个饭吧,萍萍也不招呼你吃些东西,这孩子。”林秋月一听是上官婉莹,立马礼貌起来,那是音乐学院的教授,多厉害的人啊。说话都和她们不一样。
“不用了,现在也晚了,我也有事要走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再一起吃个饭吧。”对于应酬,上官婉莹一向不擅长。
“这样啊,那老师我送送你,路上慢走啊。”林秋月把东西放进屋里,坚持送上官婉莹去车站,路上再聊聊任萍这学琴的事。
无聊的打打哈气,看着眼前的叽叽喳喳声远去,任萍略有些无奈。任妈也太热情了吧,至于么。进屋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剧。上次看的射雕英雄传在哪台来着。老师一来就把计划都打断了。不过开始赚自己的私房钱,感觉也不赖。知道未来X市那些地段有升值,绝对要趁便宜的时候赶紧买。据说那些有钱人都是先从房地产开始做起来的。那她也能当个小富婆了?
陷入YY中的任萍不停的奸笑,一切有利于米虫的养成条件都要努力去实现。现在先存钱吧,太穷了,至少现在身上不过才两块钱,丢人那。
拷问满意的任妈回家就炒了三个菜,犒劳任萍的辛苦,把玩耍回来的任峰馋的不行。任萍唯有沉默,等真正的赚了钱以后再和任妈说吧。不然指不定得激动成什么样,更有可能的是觉得不可置信吧。
任爸回来了看见满桌的菜肴,十分惊奇,问了妻子才知道上官老师来过。那老师也透漏了信息,说是十分看好任萍的前景。搞得任爸跟打了鸡血似的,把一瓶啤酒都喝掉了。任峰不知道大人们在激动什么,只是觉得都在夸姐姐,那姐姐肯定是很厉害了。真崇拜她,什么都难不倒姐姐,好像没有不会的。
任萍看着眼前和乐的一家人,觉得这就是她想守护的幸福。她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家里人买上房子,让爸妈不用那么辛劳的奔波。
任萍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变的富有,也许别人会说钱不能买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