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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奋斗记-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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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用了心,待石氏走了,她便自然忘了要去找阿家这一回子事儿。待到秦云衡匆匆回府,问她母亲情况如何,十六娘才猛地想起顺儿的承诺,道:“奴同顺儿说了,阿家若醒来,她便来同奴说一声……”
  “你自己怎生不去候着?!”秦云衡却是恼了:“你是儿妇,她是个婢子!能同你比么?该着你尽孝的时候怎可躲懒呢!”
  十六娘叫他这一句给顶得心头暗恼,道:“奴是怕进去了吵着她,如何按二郎的说法,这便是奴天大的错了?”
  “……我去吧。”秦云衡道:“女娘行的心胸啊,昨儿还说你不恼阿娘的说话,今日自己便这样做,果然真是不恼了!她一个过一天少一天的老妇人,不过是说错句话儿,你要记恨到何时去?”
  “奴不曾记恨!”十六娘瞪圆了眼,反驳道:“奴当真只是忙忘了!”
  秦云衡却哼一声,将马缰抛给侍剑,大步朝里头过去了。
  十六娘扭头看了侍剑一眼,道:“你家郎君叫狗给咬了吗?这样大火气!我出来迎他,倒是错儿了。”
  “今儿个那刘挺招供说兵符是姚尚书给的,眼见着能扳倒姚氏了,郎君本是极高兴的啊。”侍剑挠了挠头,道:“大抵是人激动起来,不悦也来得快?”
  十六娘咬了牙,恨恨一笑,道:“去拴他的马吧!倒英雄得了不得呢!”
  “娘子莫要说这样话,叫人听去了,要指摘娘子……”侍剑低声说罢才走开。
  十六娘站在原地,却是半天气都不顺。及至看着顺儿跑过来,她更是打心眼里起火,口气不免有些冲:“跑什么?惊慌慌叫人看了是什么样子!”
  “娘子……老夫人她……没了!”顺儿带着哭腔,眼眶子红红的。
  十六娘如遭雷击,站在原地,是什么也说不出。
  “何……何时没的?”许久她才颤着唇道。
  “奴一直想着,等她醒来便找娘子,奈何里头一直没动静,奴进去两次,也见她一动不动睡得香甜。待郎君去看,老夫人身子都……都硬了!”
  十六娘的身子晃了晃,突然便栽倒了下去。
  额头撞在冰凉的铺砖上,火辣辣地疼,想是有血流下来——她暗自咬了牙,眼眸却紧紧闭着,丝毫不敢睁开。
  她若不装昏,秦云衡那孝顺劲儿上来,不把她拆了才怪呢。
  这却慌了顺儿,她带着哭腔喊了好几声娘子,又拉又拽将十六娘翻过来,见了血便更是仓皇。直拿自个儿袖子揩十六娘额上的血。
  正在此时,侍剑回来了,见这一场,也是慌了手脚。然而这人到底是随着秦云衡出去过的,十六娘闭着眼听他话语,便知他倒也没有慌到乱了方寸。
  “娘子这是怎地了?郎君呢?你不去请郎君,在这里哭着作甚?”
  “娘子听……听说老夫……夫人不在了,便……便昏过去了!”
  十六娘感到自己脖根儿上有几滴温凉水珠,便猜出是顺儿哭了。到底是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娘行,如何能镇定的?
  侍剑却是撑住了,道:“这般,我去寻郎君说!再叫了拥雪带几个小婢子来,你们先扶娘子回去!”
  “那么……顺儿,多,多谢阿兄阿姊了!”十六娘听得这话,觉得扶住自己后颈的手撤了一只,想是顺儿在抹泪,心里虽有些歉疚,却也没法子。
  秦云衡是口口声声说喜爱她,可妻与母之间,不用说他也会先选他阿娘的!若想避开他的迁怒,她暂且也只有这法子可为。
  说不得,只好叫这小婢子忧心了。
  侍剑飞跑了,过一阵子拥雪几个便快步赶来,将十六娘半扶半抬了回去。然而秦云衡却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躺在榻上,十六娘却松了口气。
  如若秦云衡来了,那便意味着他已然看重她胜过母亲的丧事了,可他不曾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可是他一时不来,这苦肉计,她便得多用一时。
  想着,十六娘便“醒”了过来。
  拥雪正一脸着急侍立榻前,见她醒转,便是一把握住了她手:“娘子万不要太过忧伤!伤了身子,那可是自己的……”
  十六娘摇头,不言语,只是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滑落。
  她厌恶这样的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在秦云衡面前装出一副温淑模样的日子,虚伪得连自己都觉得这般活着没有意义。
  然而有了秦愿,她便是再委屈,只要还能讨得秦云衡欢喜,那都是不能不做的啊!若是她失了宠,自己的日子倒也不致过不下去,大不了还可以和离。可秦愿总不能随她走!没了阿娘又是个女娃儿,她可怎么过日子?
  只要想着那被自己祖母都嫌弃的女儿,十六娘便无法不接着装下去。
  “娘子用些糖水吧。”拥雪转过身,捧了小碗来:“刚刚流了血,口中想必是苦得很。”
  十六娘却只摇头,朱唇紧闭,一言不发。
  “娘子……”拥雪也无奈,她知晓十六娘的犟。
  “丧服……去赶制丧服吧。”十六娘听得自己嗓子又干又哑,这倒不是装的,只是想着自己这处境,她便当真是心下悲酸。
  “丧服……已然都准备好了呢。”拥雪道:“下人们的还在赶,但郎君与娘子的已然成了。奴拿来给娘子换上?”
  十六娘点了头,颇为神思恍惚的模样。
  她换了丧服,由拥雪搀到了灵堂,在门口处便看见秦云衡一个人孤零零跪着,心头不由一阵刺痛。
  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意去对秦王氏的死,也不知该怎样对秦云衡。
  秦王氏曾经是关怀她的姨母,阿家,可昨儿秦王氏说的话,叫她心底下扎了根永远拔不掉的刺。秦云衡是她的夫婿,她的爱郎,却也是……在“母子之情”前丝毫不顾“夫妻之情”,淋漓尽致驳了她颜面的人。
  秦云衡大抵也听到脚步声了,却不曾回头。
  十六娘咬咬牙,向前迈进堂内。一步步走到秦云衡身边,然后跪下了。
  她不说话,甚至不出一点儿声音。秦云衡愈是不看她,她便愈是悄然无声。
  膝头开始疼,然后麻木,再无一点感觉……十六娘不知自己跪了多久,但许是磕破了头流了血,她只觉得身上一层层出着冷汗,眼前亦是阵阵发黑,之后竟是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颤抖起来。
  再顾不得,她伸了手,撑住地面。
  这动静终于招秦云衡回头看了一眼,然而他的神情,十六娘是看不到了。
  这一回,她不必装,也是真的昏了过去。耳畔轰响,她什么也听不清。
  这一回醒来,秦云衡还是不曾过来问一声。
  十六娘听着拥雪说这句话,心里头彻底凉了。难怪他知道自己昏倒毫不关切,是啊,她在他面前昏过去,他都不在心的。
  想来他是真的以为,是她的怠慢才叫秦王氏孤孤单单死去的……她不是坏意,可是却解释不了。
  “娘子不要水么?”拥雪道:“方才若是用些糖水,也许就不会昏过去。”
  十六娘摇了摇头:“丧事要用的东西,都置办全了么?众家亲戚,也都遣人通告过了么?我不打紧,只是心里头难受,放不下罢了。身子却是无恙的。勿要担心便好。”
  这说的,是瞎话,然而越是瞎话,越是要说出来才成。
  她若对自己不狠,怕是秦云衡这辈子都放不下这心结。而她既然对自己都这样不好了,总得叫秦云衡知道啊。
  阿家不在了,她心里头也是难过的,然而这样做,反倒叫那难过的感觉,不再明显了。

  至尊圣明

  十六娘在灵堂中站了,不言不语。她前方,秦云衡依旧跪着,也是不出声。
  可她知道,他一定发现自己的到来了。
  夜已然深了,外头夏虫唧唧有声,灵堂里头,却安静得仿佛没有人。
  过了很久,她才听得秦云衡道:“你不曾用饭,也不曾喝水?这怎么行。”
  “奴吃喝不下。”十六娘道:“若不是奴疏忽……”
  “这和你无干。”秦云衡打断了她的话:“我进去时阿娘身子都硬了,所以……她大抵是在睡梦中就去了。你倒不必追悔什么的。”
  “你……你不恼奴么?”
  “只是心里难受,倒也不想迁怒你。”秦云衡道:“原本便不是你的错,你也乘早不要以不吃不喝的法子来叫我心疼!眼见着明儿个有吊唁来的人,这几天的事儿定是少不了,你再把身体拖垮了,却叫我怎么是好。”
  十六娘一怔,道:“什么?”
  “我识得你不是一年两年了。”秦云衡突然站了起来,身子甚至还晃了一下险些儿跌倒,好容易站稳了,转回身看住她,才道:“你这小女娃子脾气,旁人不知,我还不知么?若我不曾记错,七岁的时候,你打碎了你阿爷的花瓶,他要罚你,你便先哭得红了眼睛,在他面前一个劲儿骂自己笨,骂自己不中用,结果你阿爷非但不曾罚你,还叫那看管物什的婢子去领了一顿棒子——此事是有的吧?我算不得个聪明人,然而人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儿,倒还能记个清楚,也就这一桩好处了!”
  十六娘脸上登时挂不住,亦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嗫嚅道:“奴……”
  “我只问一句,我阿娘不在了,你到底,有没有几分伤心?”
  十六娘抬了头,望着秦云衡的眼,她突然便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个下午——秦云衡要接灵娘回秦府,却是秦王氏借了“病”为她大闹一场。
  那时,她让秦云衡盯得连头都不敢抬。
  初为人妇懦弱的自己,若不是指仗阿家,在秦府过的日子,只怕比从前还不如吧。
  如今那个保护过她的女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相比从前的种种回护,昨日那一句“若是个儿郎子”,算得了什么?
  她抬手捂了口,眼泪夺眶而出。
  其实并不是不悲伤,只是,她是怕秦云衡因此事迁怒她和小娘子,才有心“布置”了一副悲伤的模样,这布置太过小心,甚至将原有的几分真,都做了假。
  可这一哭,却不是做出来的。秦王氏待她,是真有过天大好处。便是她不乐秦王氏更想要孙儿而不喜阿愿,也改不掉秦王氏的那些好处来。
  秦云衡见她哭了,竟是许久沉默后方道:“已然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就别哭了。你的心思,我不敢说十分清楚,但是大概也猜得出一二来……”
  “奴本来……不想这样的。”十六娘以袖子蘸了眼泪,嗫嚅道。
  秦云衡轻轻叹了口气:“你可知晓石家五郎喜欢你?”
  十六娘听得这话却是一愣——秦云衡怎生突然说起这个来呢!
  她止了哽咽,道:“什么?”
  “昨儿个他看你的眼神,我不巧看到了,那情绪,不巧我也看得懂。自然,我不是疑心你与他有私,你的心志我是知道的。”秦云衡道:“说这个,是为了告诉你——喜欢你的男子自然不止我一个,你若随了他们,或许也比随我好。然而嫁了我,唯有一桩事情,我敢保证他们都做不到——在我身边,你想说的真话想做的真事,大可去说去做,我不怪你。”
  见她不言,他复又道:“昨日你便怨怼不满,我看得出。然而那确是我阿娘将话说得不好了,怪不得你。你今日会伤心,已然……就很好了。”
  “阿家待奴也向来很好,她不在了,奴岂是能好过的?”十六娘哽咽道:“虽说昨儿那话,奴是记在心上,可……奴自己何尝不想要个儿郎子?阿家说的话,大抵是因了怕今后再也没有机会说……才分外直白的吧。”
  “会有儿郎子的。”秦云衡向前迈了一步,跨过蒲团,将她松松揽了,低声道:“你要当心身子。咱们有了儿郎子,阿娘在天上看着也会高兴——她是梦中过去的,大概也不痛苦。”
  十六娘点了头,却突然将他推开,道:“灵前怎可这样……二郎的意思,奴知晓了。”
  “去用些稀粥之类吧。”秦云衡道:“去睡一阵子,后半夜再过来陪着我便是,明儿个三郎他们过来,人手就够了,你受了伤,按理不该叫你劳累的。”
  十六娘自知此时自苦也再无必要,便点头应了:“奴去进些东西。然而觉是不必睡了,昏了两次,如今却是一点儿不困的。”
  “那你用了饭,便也来陪我跪着吧。”秦云衡甚至微微笑了,只是这笑意中,无奈与痛苦,也未免参杂得太多。
  第二日天放明了,秦家三郎与石氏一大早便赶了过来。十六娘前一夜虽是“守灵”了,然而后半夜却实是困得撑不住,叫秦云衡撵到自己屋子中睡了两个多时辰。如今除了秦云衡,这剩下的三个俱还是有精神的,这才应付得来往吊唁的宾客。
  秦云衡的品级是低了,可眼见着他这御史在和姚氏的争斗中越来越重要,又是裴氏女婿,裴氏一党的官员们自然会来吊唁,连着些墙头草也不得不往这边儿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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