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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喝彩,还是该为他的痴傻痛惜。
他转身,脸色却在瞬间巨变,震惊的狂喜的不置信的,紧盯远处某一点,双眼里几乎要迸出火来,还没待她反应,他已经疯了一样的冲出去,“黎?黎?。。。。。。”
茫茫人海,萧佑城很快失去了目标,却不放弃寻找,一声声焦急的呼唤,路人纷纷张望,大约疑心这是个疯子。
很快有侍从官跟了上来,原本喧嚣的街道突然安静的诡异,路人的张望变的小心而惊诧,萧佑城渐渐恢复镇定,渐渐回归失望,脸上复又罩上了一层面具,仿佛刚才的失控,并不是他。
薛飞瑶走到他身边,开口道:“可能是看错了。”你太想她了,后半句没有说。
冷漠的面具下,已经看不出悲喜。
此时的代黎,已转向了另一条路,她并不知道要去哪,漫无目的的走着,身边的行人逐渐稀少,路边的树木逐渐葱郁,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南郊,而她眼前的这一座小楼,白墙红顶,绿竹黄梅,竟是如此的熟悉。
她在门外,站了很久,她多想,进去再看一看。
“小姐?”妇人的声音明显因激动而颤抖,代黎眼前一花,手已被人握住,“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少帅等了您这么多年,您总算是回来了!”妇人的语无伦次,代黎脑中也是混乱一片。
“您什么时候到的?少帅知道吗?”默婶边开门边唠叨,“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呢?您不是有钥匙吗?”
怎么会?是这样。。。。。。
钥匙没有换,屋里的一切摆设都没有换,她站在门口,看着万分熟悉的家,愣愣的迈不出步子。默婶将菜篮子放进厨房,大声道:“小姐,您看看,这屋里是不是什么都没变?少帅知道您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您走的这么些年,还只是我一个老婶子。”
代黎有些恍然的走进屋,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大起大落,大悲大喜,让她有一种梦中的恍然,分不清真假。
窗帘的花色,是她亲自挑的,现在已经洗的有些泛白;墙角的藤木花架,是他陪她在荷花市场买来的,花架上摆了盆她喜欢的吊兰;掀开丝绒罩,钢琴光亮如新,琴旁那几本曲谱,都是她常用的;茶几上有一件装饰品似乎不熟悉,走近去看,是她在西西里送他的黑甲木偶,不知道为什么,被罩在一只玻璃匣子里。
默婶端了茶出来,见她看着那只匣子,摇着头叹息道:“小姐,我这做下人的,说句不该说的,您千万别生气。。。。。。您这一走就是四年,一点音信都没有,也太狠心了。。。。。。少帅那样忙,硬是学会了做饭,每天做上几个您爱吃的菜,等着您回家。。。。。。一直等到菜凉了,再自己一个人吃掉。。。。。。看着真是叫人。。。。。。 ”默婶的声音渐渐哽咽,顿了一会儿才道,“每天晚上,少帅就坐在这沙发上等您,也不做什么,就是坐在这等。。。。。。起先常拿着只木偶,后来木偶被摸的多了,蹭了皮,少帅就叫人做了个玻璃匣子,钉死了,每天就只能看着。。。。。。过了十二点,少帅上楼去睡觉,客厅的灯是不让关的,说是家里得为您留盏灯,哪天您回来了,老远就能看到。。。。。。”
默婶递了方帕子过来,代黎伸手一摸,才发现脸上全是泪,默婶陪着她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方才抹了泪道:“小姐回来是大喜的事!瞧我!您先歇着,我这就做饭去,您这一回来,少帅肯定是没心思做饭了。”
默婶去了厨房,代黎独自坐在客厅,南郊本就静,窗外,有微风撩动绿竹发出的轻微声响,愈发显得静,竹的影子印在地毯上,枝叶晃动,影子也跟着晃动,暖风融融扫过她的脸庞,泪痕叫风一吹,觉出几分凉意。
四周是这样的安静,她的心中却犹如波涛在翻滚,汹涌澎湃,许久无法平息。她紧紧揪住沙发扶沿,像是揪住了自己的心,那些于时光中消失的岁月,仿佛并未流逝,那些艰难的过往,仿佛从未发生,只余下静好,只余下一个他,在等她。
她缓缓踏上楼梯,走进他们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变。床头并摆两个枕头,靠里那个枕头上又叠了个抱枕,是她睡觉的习惯;床边摊一本硬皮英文书,书签夹在缝隙里,好似它的主人昨晚刚看完,随手搁在那里;妆镜台上,各色饰品,都放在她最顺手的位置,香水雪花膏,都是她惯用的牌子;衣帽间里,她的衣物,鞋袜,整齐的摆放,且散发出洗衣皂的清香,甚至还添置了新衣;盥洗台上,她的牙刷,牙缸,毛巾,干干净净的,全都与他的放在一起。。。。。。
这个家,仿佛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竟以这样的方式,怀念、等待。。。。。。
她依靠在浴室门廊上,心中说不出是喜是悲,是感动还是自责,脚下软绵绵的,连站立都不稳。不知过了多久,楼梯上突然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那样的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心上,她低下头,竟是不能看。
脚步声在门外停歇,屋里又只剩下宁静,而她的心中,感受到暴风雨欲来的强大压力,暴风雨的源头,是门外的他。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哑声开口,“你回来了。”在看似平静的陈述下,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隐藏有怎样汹涌的情绪。
他的声音,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心口般,她微微颤了颤,几乎能够感觉到,灼人的视线紧紧逼上来,要将她溶化。
地毯上落下沉闷的脚步声,是他向她走来,心突突跳的厉害,她攥紧了拳,竟是快要呼吸不能。待他的气息完全将她笼罩,颈间一凉,他抽掉她的围巾,猝然咬下去。
大约他是带了恨意,狠狠的咬她,毫不怜惜,颈间传来极大的痛,她却将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紧紧将他拥住。五年,唯有今天,唯有现在,她的一颗心不再漂泊,落到了实处,回到了家。颈间的疼,她却只感到满足与快乐。
他松了口,抬起头看她,双目通红,眼神复杂的叫她分不清,狂野如猎豹,闪过噬人的光芒,同时又委屈如小狗,向她倾诉他的哀伤。
四目相对,立即有闷雷在胸中炸开,狂风席卷过心房,他们拥吻,横扫过所有阻碍,紧紧纠缠在一起,彼此口中的味道,已经渴望了太久,唇舌如烈火,热切的燃烧,任由欲念将一切吞噬。。。。。。他突然打横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太阳已经落山,昏黄的微光浮动,他高大的身影覆在她身上,便什么都看不清,她半仰起头,继续与他热吻,他急切的撕扯她的衣物,她也迫切的想要脱掉他的束缚。
当赤裸的身躯贴合在一起,两人都发出轻颤,心中像被熨烫过一般舒展。他啃咬她白皙的脖颈,吸吮她饱满的胸房,双掌游走于她光洁的肌肤,满是狂野的力道。压抑了太久的欲望在心底熊熊燃烧,唇间所触及的一切,都令他血脉贲张,不能自已,而她不受控制的低吟则催化了他的欲念。。。。。。
手指探进去,她呻吟,弓起身子,攀住他的肩,他的身体健硕而强壮,她攀着他,便是找到了能让她安心的依靠。
指尖的湿润不够,可他已经忍不住,突然的侵入让她痛呼,紧绷了身体,攀他攀得更牢,啃咬他结实的胸膛,他们已有四年不曾亲密,身下异常的胀痛难受,却也是一种灼热的存在。此刻,他们互相占有,她是属于他的,他也是属于她的,终于不再孤单。
他开始缓缓移动,一次深过一次的撞击,他们在激情中相视,幽暗的房间,眼睛却是明亮的,他们可以看见对方的眼神,看见眼神里满满的爱意。她给他接纳与承应,给他温柔的包容,他给她疼痛并快感,给她力量的征服。
他们像两棵连理树,枝叶交织在一起,为彼此而生,生生缠绕,什么都不能叫他们分离。
漫长的夜,只有汗水的味道,只有喘息的声音,又一阵眩晕过后,她整个人瘫倒在床上,他半支起身体,于月光下,贪婪看着她的脸,便是左脸颊那一颗淡淡的褐色小痣,都是他深爱的。。。。。。她抬起手臂,抚摸他的脸庞,“佑城。。。。。。”他以唇封了她的口,在她耳边低喃,“别说,今晚什么都别说。。。。。。”
屋子里昏沉沉的,隐隐有香气,不知从哪里幽幽袭来,她恍惚了几秒,拥着她的温暖让她想起置身于何处,很久没睡得这样好,梦都没有一个。
窗帘没有拉严,留一条窄窄的缝,光从缝隙里透进来,恰巧落在窗台,一只刻花玻璃瓶的边缘,落下点点流动的金色,呼吸间,隐约能闻到阳光的气息,暖而香的味道。
身后,他的鼻息均匀喷洒在她颈间,温热的,略痒,她小心翼翼翻过身子,还好,没把他吵醒。
他的睡颜静于朦胧晨光下,依旧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可又有些不同,昨天没能瞧仔细,四年的光阴,终究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他的眼角,已生有细细的纹理。
在她察觉前,手指已经抚上了他的脸庞,从眼角,抚过眉,沿着鼻,流连于唇。。。。。。忽然叫他张口咬住,她防备不能,低声抽气,瞬间收回了手,将指尖浅浅含于唇间,嗔怪了看他,而他已经睁了眼,眸中一片清明,专注的看她,想是醒了很久。
“难怪是属狗的,这么爱咬人。”她颦了眉,声音些许的哑,慵懒而性感,昨天被他咬过的伤处,似乎还在隐隐作痛,语气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味,浓浓的撒娇,连她自己都惊讶。
他清明的眸果然化成水一般的温柔,低头亲吻她颈间紫红色的印痕,他的舌尖甫一触上肌肤,酥麻的感觉让她不自觉轻吟出声,于是他一整个早上的隐忍破功,吻从她颈间滑了下去。。。。。。
发湿了,粘粘贴在额际,却懒得动一下,他在浴室里放好水,将她抱进去,帮她清洗,她的皮肤还是那样的白嫩柔滑,老天爷果然是特别偏爱,半丝岁月的痕迹都不舍得在她身上留下。
将彼此都清理完,他用宽大的浴巾将她包好,复又抱回到床上,两人的身上都遗有沐浴后的芬芳,淡淡的薄荷清香,混着彼此独有的体味,叫人贪恋不已。他温柔吻她的额头,然后定定看她,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走。”他在向她宣告,他不可能再放手。
她默默与他相视片刻,垂下眼眸,很轻的声音,“佑城。。。。。。我爸爸。。。。。。醒了。。。。。。”话到临头,终究还是难以启齿,她将脸庞依偎进他的胸膛,闭了眼,听着他的心跳,明明是伤他的言语,却需要借由他的力量才能说出口,“那场车祸,不是你父亲做的。。。。。。可他因此而去了。。。。。。”
半天没有动静,耳边是他沉闷的心跳,一下一下,也暗和着她的心跳,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神看似平静无波,她却在触及时惊痛,低下头,“对不起。。。。。。”也知道这一句道歉,与所造成的伤害相比,多么的微乎其微,“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当初那么决绝的离开,现在又因为这样的真相回来。。。。。。太自私。。。。。。可我必须回来,告诉你。。。。。。”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父亲的死,爱人的远离,竟然只因为一场误会。。。。。。上天是不是看不得他们太幸福,开这样拙劣的玩笑。。。。。。她的歉然却叫他心疼,开口打断她的话,“那天的事情,是你的意思?”他一直想问,只是不敢问。她顿了顿,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松下一口气的同时,眸光一黯,脑中飞快闪过些什么,手下却是轻轻抚她的背,“这件事,到此为止。”
许久,埋首在他怀里的她轻声唤,“佑城?”
“嗯?”
她却不开口,不知道怎样开口。
他仍轻抚她的背,“内疚?”
“。。。。。。嗯。”
“我们马上结婚。”
她愣了一下,“好。”在她心里,她早已是他的妻,那晚的誓约,她是认真的。
目光落向不知名的某处,他缓缓道:“除了一统江山,父亲另一个心愿是子孙满堂,我们遂了他的愿,多生几个。”
攀在他胸膛的纤指紧了紧,半晌才道:“好。”眼角已湿,她仰头吻他的唇,“谢谢你。”
唇未离开,吻已被他劫去,大掌在她周身游移,他想要她。她累极了,却主动将修长环上他的腰,不管他要什么,她都愿意尽量满足。
因为她爱他,因为她欠他。
整整一个礼拜,除了下楼去吃饭,他们不曾踏出过房间。
离别太久,此时的两人,真真如一对交颈鸳鸯,如胶似漆,一刻也分不开。
做爱,聊天,相拥而眠,或者只是静静相望。。。。。。于光阴中错过的幸福,他们要一样一样,找回来。
第四天的时候,天津港将她的行李送了过来,她喜滋滋的去开箱子,拿出一只黑丝绒盒子递给他,他原本有些不高兴,因为他们的亲吻被打断了,打开盒子,黑丝绸衬着精致的银色袖扣,心里一激动,问了个傻问题,“送我的?”
她笑道,“刚去美国那一年,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她的笑颜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