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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来袭-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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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
“二哥不要再说了。”祝缎越听越心慌,他不知道祝锦的病情复发地会这么突然,明明都已经好了很多。
他不知道这就是回光返照,祝锦的大限其实早已到了,只是心里还有一个惦记,苦苦支撑着。现在什么心事都了结了,他松下一口气,病情反而汹涌复发。祝锦抬起眼睛,看到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祝府,终于到家了。
祝缎把他安置在床上,一路走来早已有仆人将大夫叫来了。屋外站着他们的弟弟妹妹们,还有长辈们也赶过来了。
屋里萦绕着药香味,是熟悉的味道,祝锦感到很安心。
他三岁读千字文,六岁能背一部经文,八岁便能出口吟诗,十岁已经可以给勾栏瓦肆写曲子词。十六岁一篇龙吟赋名动京市,十八岁一考及第,二十岁便可以走马上任,正式步入仕途。他还是家中兄弟姐妹眼中的好哥哥,一生经商的祝家长辈眼中光宗耀祖的孝顺子弟。现在他躺在病榻之上,望着自己的亲人,忽然感觉自己成了最大的罪人。
他是大家心目中的优秀子弟,他却亲手将这份荣耀毁灭了。
“父亲大人,儿子不孝,辜负了长辈们的希望。”他忽然坐起来,然后朝着家中长辈们深深地鞠躬跪地。
满室的寂静与悲哀。

“二哥哥……”一身素裙的女孩忽然不顾礼数地冲进来,半蹲在祝锦的床榻,正是祝静素。






第33章 唯一机会
祝静素仰着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祝锦,“二哥哥一定要坚持住啊,至少要看到妹妹出嫁……”话未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生老病死,又岂是他们能决定的。他们不过是凡尘俗世的蜉蝣,须臾之间生死已定。
他看向窗外,黄昏快要到尽头了,天空一片蓝紫色,浓郁压抑。他的生命也在这个时刻完全消逝了。
柳树梢头升起一轮峨眉月,淡淡的,弯弯的,很美。

湖白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月有余。因为一个多月后祝家丝绸店的伙计才送来了她之前挑中的丝线。湖白站在绣楼窗前,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祝锦是她在这个世上见过的最善良的人。而善良的人往往容易招致不幸。又或许,湖白摩挲着手中的针线,因为善良的人遇到不幸让人感伤,而罪恶的人遇到不幸只会让人感到大快人心,所以产生了这种错觉。上天不会偏袒任何人,不管是谁,上到皇家贵胄,下到庶民乞丐,毫无例外。
很快,湖白就深切地体会到了。

尚是早春,夜很冷,天上的孤月也很冷。冷冷的光芒照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
这是王居住的地方,此时朱红色大门打开,门前光滑的走廊之上跪着宫装丽人,容颜艳丽,梨花带雨。她是当今年轻的王最宠爱的妃子,苏苕。正是当初鲁浣纱联姻的苏家女儿。这个商贾之女,似乎一开始就不明白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她犯了大错,犹不自知,以为只要在王面前跪上一夜就可以抵消一切罪过了。
当年被先王从坟墓里带出来的罪后曾经就在这座宫殿前鞭笞了王的胞妹落丘公主,十六年之后历史重演,苏苕妃子在同一个地方执行鞭刑,将另一个妃子活活打死。她惹怒的不但是宫中女人,还有高高在上执管一切的王。
一张卷轴从屋内被扔出,落在苏苕妃子前面,女子匍匐在地,展开卷轴,上面的内容让她花容失色,冷汗直下。
年轻的王不再有昔日的温言柔语,声音冷酷无情,“用你的整个家族来息怒平扶郡王,唯有以死谢罪。”
也就是说,要用上她整个家族的性命来弥补她所犯下的大错。
苏苕妃子膝行上前,却不敢进入殿中,只能以头叩门槛,“王息怒,请王息怒。”除了哀求,她别无他法。那卷轴上写着平扶郡王的上诉书,郡王虽老了,他的子辈却非池中之物。去年继承郡位的长子刚刚娶了京市尹之女顾金绫,小女则是入宫成为妃子,而更重要的是,他曾经收养过一个孩子,后来这个孩子成为了今年前往边疆领军大战的将领,也就是说在这个关键时刻,谁也不能惹怒这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偏偏苏苕妃子不懂朝政局势,犯了最不应该犯的错。
在王看来,一个女人和江山社稷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他走下座位,站在自己曾经最喜爱的女人面前,“苏苕,我只能给你一次机会。”

唯一一次机会,只有一夜的时间。在这短短六个时辰里,深宫大殿,侍卫重重,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逃出去给自己家族通风报信呢?她坐在寝宫之中,又站起来试图往外面走,但侍卫手中明亮的刀刃让她又退回去了。她想到族中的长辈,虎视眈眈的同宗兄弟,以及自己痴傻的弟弟,他刚刚娶妻,家中已经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他的子嗣身上。一切都要被愚蠢的她毁了吗?
苏苕紧紧握手,不行,至少把弟弟和他的妻子救出来,这样才会有希望,属于他们苏家的希望!
夜越来越深,四周也越来越安静,她萧冷的影子映在透亮的玉阶上,仿佛刚从地狱深处爬上来,还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她将一封亲笔信放入自己贴身宫女的怀中,“芍儿,在天亮之前你必须把这封信送到苏家,明白了吗?”芍儿是她从娘家带出来的小姑娘。“姑娘,你……”芍儿没有称呼她的宫称,是为了表示忠心。苏苕抬头望了望高高的屋檐,“待会,你就有名义出门了。”
芍儿意识到她的做法后,连连摇头,“不行,姑娘再等等,或许天亮了,王的心意就变了。”
“没用的,这是死罪。他给了我一夜的时间,已经是最大的宽容。”苏苕递给她一把匕首,“你用这个防身出去,还有,如果府中的新夫人在的话,你最好将信直接交给她,知道了吗?”
芍儿含泪点头,“姑娘安心地去吧,等芍儿送完信,芍儿就来陪姑娘。”
“难为你了。”苏苕妃子一边说,一边将白色长绫悬挂上梁柱,“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鞭笞那个女人吗?”她稳稳地站在凳子上,两只手攥着绫缎,低下头问芍儿。芍儿呆呆地仰视着自己的姑娘。她扯起嘴角,冷冷一笑,“因为我不想再当傀儡了。”她说完这句话,就踢翻了脚下的凳子。这个傀儡,是家族的傀儡,还是王的傀儡?谁也不知道了。
宫殿的灯灭了。芍儿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宫外一群侍卫冲进来。

这是唯一的机会。芍儿捂紧怀中的书信,趁着一片混乱跑出苏苕妃子的寝宫,然后狂奔向宫门。她的额头上沁出汗水,她的手心也湿润了。在宫门,她用颤抖的手摸出袖中的令牌,“宫中有丧,我是负责报丧的宫女。”
门被打开,芍儿独自小跑着,跑向京市里最大的药材商住宅。苏家就在眼前,但她没有进去,而是直接越过,朝着街角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屋奔去。她要先去见一个人。
这间屋子有些破落,她推开门,气喘吁吁,现在是深夜,那个人或许是睡着了,或许早就不在这里了。芍儿没有抱希望地走过去,但屋里点起了一盏灯,然后那个人从昏暗的角落里出来了。
他好像专门等在那里,等着她回来。芍儿看着烛光下的人,眼睛湿润了,“你真的在这里等我,等了五年?”五年之前,她刚刚随苏苕小姐入宫。那个人点点头,声音有些嘶哑,“我一直在等你,别人开出多大的报酬,我都没有离开这里。”
芍儿点点头,“好,好,也不枉我先来这里看你最后一眼。我得走了,这次,你不要再等我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再回来了。”芍儿转身想走,但她被拦住了。那个人的脚步声很轻很快,转瞬之间已经站在她面前,“这次你回来是要做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芍儿迟疑了,她犹豫再三,对方固执地看着她,她从怀里掏出了那封至关重要的信。
昏暗的光线里,芍儿没有看见对方勾起的嘴角。然后她双眼一花,晕倒在地。即使到了这时,她也没有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走错了哪一步。她是毫无保留地相信这个人的。

夜渐渐淡了,西边的孤月也快要淡了。就算这个时候通风报信,等他们反应过来收拾东西开始逃亡,城门的侍卫想必已经收到消息不会轻易放行,就算被侥幸放行,王室搜罗铁骑也会在三日之内将他们捉拿归案。而负责传信的芍儿还躺在陌生的地方,毫无知觉地昏迷着。那个人把她的信拿走了,也看了信中的内容,然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丝绸商祝家。
那个人跟祝家又有什么关系?

祝家门口还悬挂着白灯笼,门前洒着白色纸钱。那个人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从侧门翻墙进去。然后轻车熟路地一路来到小苑。他刚刚把窗户推开,睡在屋里的人已经惊觉地坐起来,“是谁?”
衣服披上的声音,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窗户里面走过来一个身姿颀长的少年,他直接将窗户完全推开,对方轻轻地问道,“是三少爷吗?”祝缎看清来人后,微微诧异,这个人从来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祝缎侧身,让他翻窗进入。来人身姿矫健却柔韧有余,面容雪白五官精致眼若点漆。“是发生了什么事?”
“三少爷果然警觉,这里有一封信,你看了便知。”他将信递给祝缎,然后往后连连退去,“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里。”祝缎来不及拦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翻窗离开了。
他点燃烛灯,看完了信中的内容。他原本是坐着的,看完后,他整个人如被火烫着般惊跳起来。他迅速地将手中的信放在烛火之上让它烧成灰烬,然后推开门,朝着自家马厩奔去。城墙失火殃及池鱼,他现在必须去救那一池无辜的鱼。
于是,又是一场奔波。

绣花楼上,窗外淡淡的朦胧的光芒已经照进来。湖白搁下手中的绣花针,她刚刚花了一夜完成了今天要交付的绣品。她静坐在死寂的绣楼里,视线流连在那些还没有用尽的丝线上,夜的冷气正慢慢降到地上,湖白站起来望着窗外,现在她需要先去好好睡一觉,然后在货商上门之前醒来。白天,又即将有新的绣品要让她完成。
鲁宅很安静,这个时候的宅院更加安静,因此当马蹄声传来的时候,分外清晰。湖白愣住,是谁胆敢在布满机关的鲁宅御马疾行?她匆匆走下楼,朝着马蹄声走去,她能想到的只有那个人了。
长廊之下,那个人正下马将它牵到杏花树下。果然是祝缎,精通五行八卦的祝家三少爷。






第34章 在劫难逃
人一天当中最疏于防范的时候就是现在。

湖白站在绣楼之前,天空一片深蓝,浓郁得好像要滴出水汁来。空气里又起雾了,祝缎就从这片淡雾里走出来,神色焦急。他们在透过雾气打量彼此,湖白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住了,再走一步就要踩到机关了,“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甚至怀疑这个人是幻境里的幻象还是活生生的人。
祝缎先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是发生大变故了,你们必须先躲一躲。现在你跟着我走,我们去叫醒姑父姑母。”湖白跟着他的脚步走,边走边问,“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苏苕妃子将平扶郡王的女儿打死了,而平扶郡王的养子正带兵打战。王决定用她整个家族性命来赔罪。”湖白闻言一震,“苏苕妃子,就是那个苏家女儿吗?那紫绡岂不是……”祝缎没有想到湖白关心的竟然不是鲁家,而是那个无足轻重的侍女紫绡。他连忙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给她听,“苏家已经在劫难逃,而牵连到的其它家族或许还可以减轻刑罚,现在你们就去顾家求情,或许可以免除灾祸。”
“顾家……”湖白微微冷静下来,“京市尹与平扶郡王是什么关系?”
“金绫妹妹的夫婿就是平扶小郡王。”
湖白点点头,“原来如此。”然后她停下脚步,“既然如此,我们先去救紫绡吧。”
“为什么?”祝缎不解地看着她,“难道整个鲁家都没有一个侍女重要?”
这句话他不该问出来的,因为现在湖白对他的好感忽然减少了很多,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嫁过去的是鲁浣纱,而不是紫绡,现在你是先来鲁家通知消息,还是先去苏家救他们的少夫人?”
祝缎微微一愣,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误解了湖白的意思,他沉下脸,盯着湖白问她,“难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来……”湖白的脸变了,变得雪白惨淡,祝缎马上闭上嘴,他发现自己还是不要继续问下去的好。但是已经迟了。
湖白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我在吃醋?在跟自己的妹妹计较谁在你的心里地位最重?”她是聪明敏感的,十几年的寄人篱下也让她学会了第一时间去擦眼观色揣摩对方的心理,即使是在爱情方面也不例外。
祝缎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湖白已经转身飞快地走了。她决定凭自己的力量去救无辜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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