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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那是她的气息,我很害怕过几天连她的气息也没有了,所以我起床把窗关上。
没有她的夜晚,我觉得特别漫长,没有她的午膳,我觉得味如嚼蜡,有时躺在床上,看着那盏晕黄的灯火,我在想她是不是真的曾经出现过?为什么我现在我感受不到他一点点气息?
我有时会将她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只为证明她曾经来过,她穿这件是最好看的,她的笑容曾是那样绚烂动人,她的声音是那样清脆,她只是闷了出去玩玩,很快就会回来的,因为她知道我在等她,因为她知道她不在我一定很想她。
自那晚之后,我与皇后就再也没见过,估计那碗汤药断了她妄想的心,不过有时我会想起她绣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进步?
我不知道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藏身银弈的大军当中,而我就这样与她擦肩而过。
与银弈这次会面相谈甚欢,我们甚至订了守望相助的盟约,但后来才发现,没有实力支撑,这些盟约只是一张废纸,而银弈也只不过是一个反口覆舌的小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话在他身上丝毫体现不了。
晴儿离开的时间越长,我的心就越孤寂,我总是亮着灯到天亮,傻傻地等她归来,可惜每次睁开眼睛都是我孤身一人,那么多日日夜夜,她在哪里?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从来没有等一个人等得那么心痛,那段时间我以为我真的失去了她,我以为她真的完完全全在我的生命中消失,如果不是在翼国遇到她。
如果说我还有朋友,那个人就是翼宇,他是我童年唯一的快乐,是我灰暗世界中唯一亮色,只是他成为帝王后的狠绝让我不得不防他,但如今母后势力庞大,我又不得不依靠他,他虽然有勇有谋,但要登上帝王的宝座必须要依靠我,紧密相连的利益让我们扭成了一条绳子,谁也离不开谁?也许对比其他帝王,我们始终多了一份童年的相知与情谊。
翼宇野心不小,而我暂时也需要他强大起来,所以背后支持他灭了风、霍两国,然后再把目标放在夷国,虽然我们多次互通书信,但已经很久没见面,想起当年彼此相互依偎的身躯,心头总会微暖。
正在我与翼宇商议如何灭掉夷国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窗外微微的响声,想不到今夜竟然有人偷听,那就活该他倒霉,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只有死路一条。
“邓超,是谁?”
“是银魄左先锋,那个阵前杀了拓木的小男人。”想不到竟然被银魄的人偷听到我们的机密,那他更加不能留。
“杀——”我和翼宇同时说,说完两人继续喝酒,我们下了死命令之后,外面刀剑相碰的声音变得更加激烈,不过这个左先锋还真不错,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还可以撑那么久,想到今晚能除一个劲敌,我的唇微微勾起。
“全都给我上,乱刀砍死她。”我刚端起酒,就听到邓超声嘶力竭的喊叫,估计是被他伤着了。
“酒凉了,怎么人头还没送到?不就区区一个先锋吗?”我冷冷地说,然后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并不想动,这是我又想起她,酒的确不是一样好东西,总是越喝心越痛,明明努力不去想她的身影,但总在我毫不防备的时候向我袭击。
“要不我们打赌,赌赌是你的手下取他人头,还是我的手下取他人头?如果濯王赢了,我送几名异族女子给濯王今晚享用,这些可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与寻常女子不一样,尤其是床上——”
“好——”女人我不感兴趣,我只要他死。
“奎英、奎武,朕是输是赢就看你俩了,速下去取他人头来见朕。”我的声音刚落,他们已经掠了下去,对他们的身手我十分放心,估计这酒没喝完,他的人头被提上来。
“啊——”我是不是听错了?我怎么听到她的声音?手一抖,杯子掉了下来。
“是谁?是不是晴儿?是不是晴儿?” 我从窗边掠了出去,声音颤抖,语无伦次,心底说不出的慌张。
“濯傲——”听到她轻轻的呼唤,看到她满身的血,我说不出是喜还是慌,就在这时奎武的剑朝她的脖子砍来,凌厉而迅猛,而她竟不避不闪,似乎看不到一般,她不要命了?我吓得几乎停止了呼吸。
“奎武——手下留人——”我发疯地喊着,虽然刀是偏了一点,没伤到要害,但还是让她的袍子染血,我还没有时间心疼,翼宇已经走到我的身旁。
“怎么停了?继续给我杀——”翼宇的声音比刚才更加阴冷,让人觉得身后刮起一阵阴风一般。
“这人与我素有交情,请刀下留人。”但无论我怎么请求,翼宇依然坚持要杀了她,我知道翼宇觊觎夷国已久,现在更是志在必得,不可能让她活着,但现在又是在翼国,与他硬碰不得。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
“给我救人——”
我们的手下打了起来,为她我们第一次起了冲突,翼宇怒视着我,目光带着深深的失望,即使他怒我,甚至恨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伤她分毫,这个时候我只想她平安,而其他东西就变得渺小不值一提了,也许我不是一个好帝王,也许她对我来说太重要。
“女人要多少没有?你要一百个,我翼宇明天就给你送去,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这是你的作风吗?”
“她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让她死。”
“即使破坏盟约也在所不惜?”
“是的,在所不惜。”不到万一,我真的不愿意与翼宇起冲突,很明显我的话更加激怒了翼宇,我见形式越来越不好,只得一声长啸,助晴儿上了马儿,虽然我多么想将她搂入怀中,虽然我多想替她疗伤,我很想将她带回皇宫,但形式不容我如此。
“奎英、奎武你们给我沿路保护,人被杀了,你们两个也别活了——”我的话音还落,他们已经消失在我的眼前。
“晴儿,你给我活着。”我朝着她吼,一定要活着等我去接你回家,但估计她并没有听到。
当我转过身子,对上翼宇喷火的眸子。
“对不起,她是我的女人,我会不惜一切保护她。”
“对不起,我会不惜一切杀了她。”翼宇拂袖而去,怒火未熄。
对晴儿的身份我曾做过多方面的猜想,但却从来不曾想到她是银魄的人,甚至还是那个战功赫赫的银魄先锋,我发现我对她一点都不了解,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我一定要抢在翼宇之前将她带到我的身边,我不能再让她在我眼前消失,这段时间我受够了,我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到银魄,无论是抢还是偷,无论她是母后的棋子抑或是银魄的奸细,我都要将她带回我的身旁,不惜任何代价。
很多夜晚,我想起那一幕,我都会后怕,我竟然差点就命人杀了她,如果那天不是她大叫一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她竟然宁愿死也不喊我救她,这女人——心中说不出怨愤,晴儿我一定会将你平安带回宫中,从此不会让你再离开我半步。
不知道她踪迹的时候是绝望的,如今知道她身在何方却是煎熬,每天都翘首仰望,希望这批派出去的人能将她成功带回我的身边,晚上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一丝风吹草动,我会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冲了出去,但次次都是失望。
深夜时分,他们竟然说晴儿已经回到皇宫,我抓住他们的衣领,再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有疼痛的感觉,竟然不是做梦,我飞奔出去,没人能感受到我这刻的狂喜。
一段时间不见,她黑了,瘦了,但眼睛却更是清亮灵动,我紧紧搂住她,那一刻心不再孤寂,那一刻我拥有了这个世界最珍贵的东西,短短几个月,我感觉漫长得过了几辈子。
她一直不说话,看我的眼神如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让我滚烫的心一点点结冰,他们说她在途中还千方百计地逃走,我想她想得茶饭不思,她却千方百计逃离我,她对我难道没有丝毫眷念?心一点点痛下去,这种疼痛蔓延了全身,经久不退。
我强忍心中的刺痛,我对自己说,只要她回来就好,只要她在我的身边,她就是属于我的,我轻轻地帮她涂着伤药,她刻意避开我,不愿意我碰她的身体,从什么时候起她如此抗拒我了?
我在她耳边呢喃轻语,说了很多很多,只是试图让她记得我们曾经的融洽,想唤起我们曾经的温情。
“濯傲,我在算计你,我跟你身边那些女人其实没有什么两样,别对我那么好,别对我期待那么高。”
“你算计我,我认了。”她终于肯对我说话了,即使她的话如利剑那样刺向我的心窝,这一晚我搂着她沉沉睡去,很久没有睡得那么好了。
“皇上——皇上——”我知道是上朝的时间到了。
“濯傲,起床了。”她在我耳边轻唤,这种感觉真好,但那一刻我多想赖在床上,因为床上有她。
“朕今天身体抱恙,不上朝。”我紧紧搂着她,就让我懒惰一天。
“濯傲,我并不爱你。”她轻轻地说,本来就被刺得千疮百孔的心再次被她捅破,鲜血直流。
“我不爱听。”
“我有爱的人。”
“不许再说。”
“我并不愿意回来。”
“以后不许再骗我,也不许再离开我,不许再说话伤害我。”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我突然觉得无力而疲惫,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就得不到她的心?我该怎么做?她甚至还求我放她走,为何一定要这样伤我?
“晴儿,等你收好了,替我穿衣,你很久没有替我擦我脸,穿过衣服了,我着实怀念。”
“身体还有伤别乱跑,晚上我回来,抱你出去赏雪,昨晚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只是不让她有机会说刺痛我的话,只是掩饰自己的痛楚与无助,我根本没有勇气直面她刺心的话语。
下朝之后,我马上往沁雪宫赶,我害怕她又突然消失不见,我发现我已经承受不起再失去她的痛。
“皇上,皇后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不踏足俪宫了,要不要去看看?毕竟是狸国公主,太冷落了不好。”李公公的话让我的心沉了一下,的确是要看一看了,莫不成上次那碗打胎药出了问题?
其实我早就有点怀疑了,只是之前一门心思放在晴儿身上,她我已经好久不曾记起。
林歌儿8,
番外卷 008 痛
因为曾经失去,所以我更加珍惜这失而复得的幸福,即使她的话再伤人,即使她的眼神再漠然,我也不会再放手,下朝之后我直接去了沁雪宫,与她一起用午膳,在她的身边批改奏折,即使什么都不说,但只要能感受到她的气息,我就会觉得无比安心。
今夜大雪压树丫,静静听着雪飘落的声音,回眸能看到她的背影,我的心装得满满的,很幸福。
“冷不冷?”我想温暖她的手,但每次都是她的手比我暖,看着她身上依然没有消褪的伤痕,我说不出的心疼,直到现在还怨她那天不开声求救,如果她再喊迟一点,该怎么办?想起还是后怕,心底一阵发寒。
“如果是你赌赢了,就有五个身材好,床上功夫好的外族女子侍候你,不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美事?”她居然听到我和翼宇的打赌,她是因为这样不肯叫我吗?我禁不住轻笑出声,原来她的心是有我的,但这个傻女人根本不知道,我整颗心都系在她身上,我又岂会乱来?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我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着,雪地上留下一长串或深或浅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小路的尽头,我真希望我们就这样走下去,一直到我死那天,如果这样我此生就无憾了,但同时我也在害怕,害怕这到手的幸福有一天会不翼而飞,害怕这幸福过早终结。
晚上躺在她身旁,我情难自控。
“别拒绝我,我想你了。”我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然后欺身上去,手探进她的衣襟里面,轻轻地搓揉着,带着思念,带着滚烫的欲望。
“濯傲,我的伤还没好,别这样――”
“只是手受伤,不碍事。”但她还是奋力挣扎,朝我踢出了一脚,又狠又快,这女人怎么就不懂得心疼一下我?
“你父母没有告诉你出嫁要从夫吗?居然敢那么凶狠打自己的夫君?”
“打又怎样?谁叫你对我无礼。”我对自己的女人温存,这叫无礼吗?
“夫妻亲密这怎么算是无礼?成亲了就洞房,不懂让我这个做夫君一点一点教你。”我不想再等,我害怕失去,但无论我是恐吓还是温柔引诱,她就是不买我的帐,甚至当我是仇人那般拳打脚踢,她对我哪有半丝柔情?心再次生痛。
她以前在床上也不会如此抗拒我?怎么现在我碰一下她都不允许了?这还是夫妻吗?难道离开皇宫一段时间,连心都跑了?我不能再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