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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官员听了不再说话,一个官员忧虑的站出来说,
“微臣还有话要说,皇上,刚刚那八位女子,您放在身边一定要小心,恐怕她们中间有细作,您千万不要被美色冲昏头脑、、、、、、、”话还没完,就被子夏武皱着眉伸手打断,他是那种人吗?真要这么轻易被美色迷了,也不会被人伤了心肝肺,如今还隐隐作痛。
“这个事连爱卿就不必操心了,朕自有分寸,如果连爱卿还是不放心,朕把那八位美女送给连爱卿如何?”
连云惊慌的退一大步惶恐说,
“皇上,您在开老臣的玩笑吧,老臣都六十多了,再说,家里那母老虎要知道这事,还不把老臣吊起来打!”几位官员听到连云苦苦的话语都跟着哈哈大笑。
连云见皇上心情不错,便又边走边说,
“皇上,陈将军年事已高,虽有心而力不足。如今还如楚国议和了,否则这仗还真打不过来!叶将军、、、、、也出了事,如今我大夏算是很缺武将。老臣建议皇上您要早日选一个出色的人才,这样等打仗时,也不必忧虑!”
“那连爱卿觉得大夏有谁适合将军这个位置?”几人边走边聊着国事。
楚无极一个人在皇宫里无聊的打转。唉,还以为别人家的皇宫跟他家的皇宫有什么区别,也不过如此罢了。不过大夏的皇宫还是布置的奢华了些,地方也够大,宫殿一座接一座,假山流水,珍花奇木,这不,他走着走着竟迷路了。
好像越走越偏。他正站立不动辩着方向时,只见天空一张白色的纸随着风缓缓朝他这边飘来,飘到他头顶时,他有些好奇的伸手抓住。
白色的宣纸上别无其它,只有一双眼睛。可这眼睛却画的独好,活灵活现的,好像长在纸上似的,更重要的是,它透着如海深般的深情。
就这么简单的几笔,一种墨色,却能画出这么温暖人心的一双眼,楚无极很是佩服,倒想看看这作画之人是何等模样,怎能画出如此温暖人心的眼睛。
他这个人生平比较懒,对什么事都懒的好奇,这会儿估计是无聊了,而且特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一张白纸上,不画点儿别的,偏偏只画一双眼睛呢?而这眼睛,又画的如此渲染人心呢?
走过简单的小院门前,他愣了愣,又折了回来。轻轻推开院门,果然见到一个纤细的女子背对着他静静的瞅着地上的一张纸发呆。
他扫了扫周围,念了句,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慕容悠听到声响回头,看到是陌生人,心里感觉奇怪,因为这后宫可不许人随便进入的,而且他一身紫色锦服,不像侍卫的样子。
楚无极看到她,眉头皱了皱,让他想到不好的事情来,也懒的寻芳了。举了举手里的画问,
“这是你的?”
慕容悠点头!
他走近两步问,
“画的挺好的,为什么丢掉?”
“不小心被风吹走了,谢谢你为我拾来!”看着他走近,觉得他的脸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她还在认真思索时,他又问,
“这么大的一张纸,只画一双眼睛你不觉得浪费?”
她低头笑着不说话!
他长的高,睨望着她,想起他们上次见面的情形。虽然时间已经过的好久,她那时满脸脏,可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蛮的姑娘,而且正好他那时心情不好到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死掉,那时候的她多有生气啊,怎么现在郁郁寡欢的。
他突然想起,这是后宫,而她住在这么偏的地方,又一个下人都没有,估计是被打入冷宫了。长的这么漂亮,年纪还这么小就被打入冷宫还真是可惜,不过谁让她们贪恋权势,这世上那么多男人不嫁,非要进宫来伺候皇上呢?
“没事,我走了!”跟皇帝的女人聊无趣,还是先走后了。
才走到院门口,身后突然传来声音问,
“我是不是见过你?”
楚无极恨的咬牙。公子我怎么也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五官俊气貌若潘安,竟然不记得他呢?好歹她还给他磕过几个头呢?
不过楚无极只是哼了声,懒洋洋的说了声“后会无期”便消失在她眼前。
慕容悠觉得奇怪,这人看起来就像外面那些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她觉得熟悉应该没什么吧。
楚无极才走,夏武便过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宫女端着托盘,上面摆着手饰与衣服。
慕容悠看到夏武来,正要弯身行礼,夏武却托住她,笑着温和说,
“不必多礼!”那笑容如从前一样温和,好像那晚的事都没发生,却又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夏武看她疑惑的眼神,拍拍她的肩笑说,
“小悠,怎么样你都是我的皇后了,今天楚国的皇帝来访,晚上还有盛宴,只有皇帝没有皇后出席好像不太好,你就算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晚上陪我去?”
慕容悠看他期望的眼神,担心的问,
“你伤怎么样了?”
“已经全好了,别转移话题!”
“我答应你!”她低头说。
夏武高兴的把她推进房间。慕容悠说她一会儿就换好装了,让他不必等着。夏武却说晚宴的时间要到了,等她换好两个人一起出去。
慕容悠最近气色都不太好,一个人也懒于梳洗打扮,换了装,被宫女打扮一番后出来,简直是惊为天人。那身凤袍穿在她身上,大气而高贵,可却不显威严,似让人不敢亵渎的圣女。
夏武走到她面前,细细的端详一会儿说,
“就是嘴巴显的没气色!”
慕容悠连转身说,
“再去抹些口红吧!”
还没转走,他便扯回她,含住她的唇,轻轻吸吮,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用食指搓着她红肿的唇孩子气的说,
“好了!”
旁边的宫女早已害羞的埋下了头。慕容悠没想到夏武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等之事,红着脸也不好斥驳。而且,表哥肚子的伤的肯定没好全,她不忍再伤他。夏武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郑重说,
“小悠,以前是表哥对不起你,委屈了你,等送走楚皇后,表哥要给你一个惊喜!”他说着眼眶含泪。她像小时候一样急不可待的问,
“不能现在说吗?”
“不能!”他笑着拉出她的手往外走。
外面晚霞满天。
慕容悠一直都在想自己所见的那个公子哥到底是谁,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却记不起来呢?走进宫殿时突然想了起来,那人不就是救了她与姐姐的好心人吗?不是她忘恩负义记性差,而是那人变化太大,那天脸色冷的跟什么一样,这次却懒懒的像个公子哥,所以她一时才没认出来。
等到进了殿,听夏武给她介绍那人是楚国的皇帝时,她更惊讶了。显然那人也很惊讶,直直的看了她好一会儿。
楚皇夸着大夏的皇后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夏武听了笑容满面,紧紧握着慕容悠的小手。慕容悠有些窘迫,想抽出手,又怕夏武难堪,便请求说,
“我去敬楚皇一杯可好?”
夏武扭头看了下她微伏的肚子说,
“你有身孕,可以喝酒吗?”
她笑着说,
“没事,只喝一小口!”
夏武便由着她。
慕容悠走过去给楚皇倒酒,楚皇端起酒杯时纳闷的问,
“你们大夏很穷吗?”
慕容悠奇怪的反问,
“为什么这么问?”
“若不然,为什么你堂堂皇后要住那么偏辟的地方,连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她几乎无奈的想翻白眼,怎么有人问这么弱智的问题?若不是为了保持大夏皇后的形象不给表哥丢脸,她真翻白眼了。定了定,气定神闲的说,
“没听说过一个词吗?”
“什么?”
“勤俭持家!”
楚无极无奈的举起杯子说,
“受教了!”然后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楚无极会缠酒,把大夏的许多官员都缠醉了,夏武不服气的顶上,结果也醉的晕晕乎乎。慕容悠担心他伤口没有愈合,便让小定子扶夏武回去休息。
几个喝醉的官员都被扶了下去,大殿上也只剩楚无极和他的那个随从,以及她。
慕容悠慢慢的走到他面前,叫了声,
“恩公!”
楚无极一口酒差点没呛住,摆摆手说,
“不敢当!”
慕容悠给他倒了一杯酒笑问,
“你们楚国是不是没酒喝?”
“为什么这么问?”楚无极停上手上喝酒的动作侧头问。
“若不然你怎么一直如喝水样的喝酒?”
楚无极本来以为她是故意想羞辱他们楚国才这么问的,没想到她是报刚刚的仇,在心里不屑念了句“小女子”,一杯酒一仰头豪气喝干后答,
“知道朕为什么千杯不醉吗?就是因为我们楚国酒多的当水喝,所以才练成了这么好的酒量!”
慕容悠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坐到他身边柔声说,
“楚国这么好,真想去见识见识!”
楚无极觉得不对颈儿,屁股稍稍往这边挪了挪警惕的问,
“你什么意思?”
慕容悠笑的极天真的说,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楚皇长的太过帅气,想跟楚皇走!”
楚无极严肃皱眉问,
“你这是调戏本皇?”从来都只有他调戏别人的好不好?
慕容悠叹了一口气说,
“好吧,恩公,我说实话好了。我今天的场景你也看到了,虽然是个皇后,却被人打入冷宫了,男人总是得到后不知道珍惜,所以我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请带我走吧,我知道你是好人!”
楚无极表情惊讶的差点没跳起来说,
“朕都不知道朕是好人,你怎么知道?再说,你不是阿猫阿狗而是大夏的皇后,朕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带你走!”
“你真的不带我走?”慕容悠挑眉问。
“你想干什么?”楚无极有些害怕的问。月黑风高夜,偷鸡摸狗时。
慕容悠一笑,朝他大腿上一坐,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笑的得意说,
“不干什么,就这样。好了,别挣了,我知道你有洁癖,忘了告诉你,本姑娘最近都是吃什么吐什么,刚刚又喝了点儿小酒,要是不好意思吐到您身上,先在这里说对不起了啊!”说完就装腔作势的呕吐起来。
楚无极真是怕了她,只得举手投降,奇怪的问,
“你怎么知道我有洁癖?”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抱着你不撒手?”
“没看出来你这么聪明啊,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长的好看弄的你情不自禁的抱住、、、、、、、”
“屁!”她很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
“你应该庆幸这是你们大夏,否则朕会砍你脑袋的!”
“在你砍我脑袋之前,我会先在你身上拉屎把你恶心死!”
楚无极退避三尺后问,
“你是不是女人?”
“如假包换!”慕容悠神气的说。
慕容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怕楚无极,也许是因为她从小到大就没怕过任何人,也许是因为楚无极曾经救过她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也许是因为楚无极身上没有一点儿皇帝架子。
楚皇在大夏皇宫待了两天便要回国。大夏皇帝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说要一个女人。
见他眼光扫向小悠,夏武侧了侧身体挡住慕容悠。谁知道楚皇却眼睛一移,指着那倒茶的宫女霸气说,
“朕要她!”
慕容悠在心里诽腹。这个楚无极还真是两面三刀,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简直是变幻莫测。
她以前也听过楚皇特别爱征战,曾经有一统天下的雄心,怎么突然开始吃斋念佛的签起和平协议了?
她越看越觉得,这个楚皇是冒牌的,她上次遇到那个冷要吃人的公子才像楚国传说中的皇帝。
那个宫女听说楚皇要她,激动的把手里的茶杯都打乱了。奴才在大庭广众下失仪,本来要受罚的,不过碍于她是楚皇看中的女人就算了。
楚皇拉着那宫女的手,一副忍不住的样子说,
“等朕先办完事了再走!”
夏武忍着不笑,看到他们急走的背影,大夏的官员都笑个不停,说这种皇帝他们不必放在心里,不过是个好色之徒,没什么能力。
而慕容悠也装作神色淡然的说,
“既然楚皇都送走了,我也退下了!”
夏武以为她这两天是累了,便握了握她的手说,
“好,我让小定子送你!”
“不了,让他伺候你吧,我一个人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