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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媒的人都快踏破东宫的门槛了。”
王皇后重拾笑颜,欣慰地说:“是啊。看到谦儿如此上进,母后这心里踏实多了。你父皇现在不管事,整个朝廷重担都压在你的身上,有谦儿帮你你也能轻松一些。唉,不过说到这婚事,母后也正想找你商量呢。谦儿今年都二十有六了,母后一跟他提婚事他就推,这可怎麽办?”
成棣笑著说:“五弟自由惯了,怕是不想找个女人管他。他不想成婚就由他去吧。”
“那怎麽能成?”王皇后不答应,“佑风都定了亲了,他这个做叔叔的还不成亲,成何体统。这事母后也看明白了,不能由著他,母后直接给他挑门好亲事,让你父皇下旨。”
“呵呵,五弟会不乐意的。”
王皇后隐隐发怒地说:“不赶快让他成亲,难不成让他跟他那个侍卫不清不楚吗?你别替他掩饰,他身边的那个侍卫日日与他同房,你别以为母后不知道。绿儿绿儿,一个男子叫个绿儿,这不摆明了是勾引人的吗!”
成棣话中有话地说:“也许那个绿儿是个女人呢?五弟不便娶她进门,所以让他女扮男装留在身边。”
王皇后更不悦了:“女人他还藏什麽?哪怕就是个青楼女子,他想要,那做个妾也是可以的,何必扮成侍卫?母后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那些男人心里在想什麽。朝中那些大臣们可是有不少人家里养著男宠的。”
“你父皇现在是不管事了,但不表示他就能由著下面的人乱来。特别是这种事。一旦传了出去,那可不是挨顿责备就能免过去的。谦儿刚被封王就和男人胡来,这叫你父皇怎麽想,叫别人怎麽想?还有你的太子之位终於坐稳了,他这要是闹出什麽事端来,又是麻烦。”
成棣不出声了。王皇后想了想,决定了:“就这麽办了。母后亲自给他挑一门亲事,你让你父皇下旨,若你父皇没空,你就以你父皇的名义下旨,让他赶紧成亲。”
成棣面带为难地说:“这恐怕不妥吧。若五弟真的和他的那个侍卫有什麽……”
他的话还没说完,王皇后就怒道:“什麽有什麽?!什麽都没有!你这边圣旨一下,母后就把他那个侍卫弄走了。母后绝不允许他做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
成棣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儿臣改日亲自去他府上一趟劝劝他。”
“你告诉他。要么他把那名侍卫送走,要么就由母后来决定。”
“好。”
喝了口茶,成棣隐晦地说:“母后,最近儿臣听到些风声,说二舅总是往‘钱塘门’跑。儿臣不想驳了二舅的面子,所以这件事还是母后出面劝劝二舅吧。”
王皇后的眉心拧了起来:“你那个二舅,最近也不知道是哪门子抽风。正事不做,这吃喝嫖赌倒是样样沾上了。母后会跟你大舅说,他若再这样下去,母后哪里还敢把王家的大事交给他。”
成棣点点头。
又坐了小半个时辰,成棣便告退了。他一走,王皇后就喊来自己的心腹婢女,问了些事。那位婢女是暗中得了成棣的指示的,她告诉王皇后成谦与他的那名侍卫仍是走得极近,甚至还有人看到成谦亲吻那名侍卫。王皇后听罢更是怒火中烧。这个小儿子终於被封王了,却如此糊涂。王皇后想了许久,然後在婢女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婢女点点头。傍晚时分,王宪进宫面见皇后。
※
东宫,成棣心情极好地和一人对打太极。嘴里说:“母后是打定主意要给成谦指婚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他怎麽跟那个‘绿儿’交代了。”
莫世遗不关心地说:“也许他根本不需要交代。”
“呵,”双手推到对方那边,成棣道:“若那女子不是苗疆公主,那还好说。若是的话……呵呵,我看他这回要头大喽。”
莫世遗动作不停,接著问:“王宗的事你提了吗?”
“提了。母后对二舅也很不满了。咱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母后不再信他。我倒要看看,他这条狗急了能跳到什麽墙上。”
“王宪那边呢?”
“目前还没有发现王宪有什麽异常的地方,暂且观察。反正王家终归不能留,只不过不能一起动,得慢慢来。”
“嗯。”
“对了,母后又提了想要见你的事。”
“不见。”
“好吧。我继续给你推。”
接下来两人就不说话了,专心对打。直到出了一头一身的汗,成棣停了下来,累了。接过莫世遗递来的帕子,成棣擦著汗说:“在不由回来之前,我暂时还不想把这些事搬到台面上来,以免到时候他回来你我都抽不出空,你说呢?”
莫世遗的心窝又一次不受控的酸痛了下。过了会儿,他道:“就听你的。不由要找神医治你的病,必须保证他回来之後你能安心治病。”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也继续看他们还能做些什麽。争取多钓几条鱼上来。成聪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嗯。”
接下来,两人又不说话了。还有三个月那家伙离开就满一年了。这麽久,为何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京城的两个人一人思念一人挂念,而在苗疆的月不由却是不住地在心里懊悔,懊悔自己那天晚上没事走回去干嘛。虽然这个人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麽累赘,可有要事在身的他带著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那也算是累赘了。
“不由哥,给你。”
某人很是殷勤地撕下一条烤好的兔子腿递给月不由。月不由伸出脏兮兮的爪子抓过兔子腿,一口咬下。
唔……真香啊。好吧,这个时候他又觉得这家伙不累赘了。
“好吃吧?”某人笑眯眯地问。
“好吃。你也吃。吃饱了咱们得赶紧上路。你脚程慢,已经耽搁了我不少功夫了。”嘴里吃著人家抓来烤好的兔子,月不由还不忘教训。
许波一脸的愧疚,撕下另一条兔子腿说:“不由哥,我会找吃的给你吃,你别丢下我。”
“要丢下我早丢下了,快吃吧,别废话了。”月不由把水袋丢出去,许波立马拿过来打开,大口喝水。
看一眼许波身上和自己差不多脏的衣裳——苗人的衣裳,月不由的心里难得生出点赞赏。这家伙看上去笨笨的,不过似乎没那麽太笨,起码知道进林子的时候穿一身苗服。那天晚上他没注意,隔天天亮了才发现许波也穿了一身的苗服。而且许波会说苗语,说得和他一样地道。月不由著实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因为许波而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管怎麽说这里也是苗人的地盘,强龙难压地头蛇,能不惹麻烦最好。
“不由哥,你要找谁?”跟了月不由五天,许波和月不由也自来熟了。对月不由的责怪他都是充耳不闻,也毫不在意月不由说他拖後腿。
看在这几天许波都能弄来吃的的份上,月不由回道:“我来找人治病。你呢?看不出来你还有几下子,居然还能在林子里弄到吃的。瞧你这手艺,该是平日里常常在林子里吧?怎麽还会迷路?”
许波咀嚼的动作慢了下,他看著月不由,好半天后,他问:“不由哥,你真的不是苗人?”
月不由翻个白眼:“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说了不是就不是。”
许波噘嘴:“你又不是出家人,这也不算诳语啊。”
“那麽计较干嘛?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啦。”月不由已经啃完自己那条兔子腿了,又扯下一条,狠狠一口。因为很想莫世遗,他都没什麽胃口吃东西,现在也算是补充体力了。
许波深深喘了口气,说:“来这儿之前我和爹都是住在林子里的。只不过这片林子我嗯,不是太熟,所以才迷路了。”
月不由难得有好奇心,问:“你那个大爹没事跑到这里来干嘛?还有,你就这麽跟著我走了,不怕你爹找不到你?”
许波淡淡一笑,却带了点忧伤。他说:“我有留下记号的。我爹会跟著记号找到我,不怕的。”却没说他大爹为何会在这里。
看出许波不愿意说,月不由也不问了,而是道:“那就好。不然我还得带著你去找你爹。”说罢,他就品出不对劲了。“既然你爹能找到你,那你还跟著我干嘛?”
许波一把抓住月不由的胳膊:“你说了要带我找我爹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月不由扯下他的手:“既然你爹能找到你我干嘛还要带著你?”
“不管,你答应了。”许波把兔子腿一丢,手脚并用缠住月不由。
“你居然敢跟我耍心眼,我要揍你了。”月不由扬起巴掌。
许波眼睛一闭,缩到月不由的怀里,嘴里嚷著:“不走不走我不走。我就要跟著你,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走不走我不走。”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月不由的巴掌又扬了扬。
“呜……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要带我找我爹的,你说话不算话……”许波哇的就哭了。
“不许哭!再敢哭一声我就把你丢出去!”月不由怒了。
许波不哭了,却是更紧地抱住月不由,哀求:“不由哥,求你,求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求你。”
月不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再加上这几日他没少吃许波的,俗话说吃人嘴短,他的巴掌举了举,而後轻轻地扇了一下许波的脑袋:“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就哭,十几岁的人了,也不怕人笑话。”
许波仰起头,眼睫毛上带著泪珠,可怜兮兮地纠正:“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
“什麽?!!”
林子里乌鸦飞起。
※
“不由哥……”
“……”
“不由哥……”
“……”
没天理,没天理,那小子都二十岁了!他奶奶的。那小子都二十岁了!他就已经够骗人的了,没想到这回遇到一个比自己还能骗人的!他就说那小子怎麽能比他个头高,原来那小子比他现在的这副身子还年长!
“不由哥……”
“叫叫叫!叫什麽叫!催魂呐!”
月不由不搭理身後紧追不放的那个年龄二十岁,看上去十五六岁,心智不过十岁的骗人家伙。
月不由大步往前走,甩动的手被人紧紧握住了,他瞬间抽出,停下,转身,怒目而视。
不明白月不由为何这麽生气,许波看看月不由的身後,有些紧张地说:“不由哥,前面……前面你别过去了。”
“怎麽了?有毒还是有蛇还是有狼?”月不由还在生气。
许波抿抿嘴,低下头,半天後憋出一句:“你别过去了。”
月不由的眼睛眯了眯,耳朵动动。仔细听了许久,他单手抓住许波的衣襟把他拽到了灌丛里。
把许波拉到身前,月不由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老子来这里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为了这件事,老子不得不离开自己喜欢的人跑到这个鬼地方。你想让老子帮你,就别在心里绕那麽多弯弯,老子最讨厌别人跟老子耍心眼!”
许波紧抿著嘴,眼圈红了。
“你都知道些什麽!说!”
许波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发颤:“不由哥……你真的,真的不是,苗人?”
“不是!”
许波吸了吸鼻子:“你,你来这里,做什麽?”
“找人!”
“找谁?”
月不由的下颚紧绷,但还是吐出:“找一个叫黑驼子的人。不过他已经失踪了八年了。”
许波脸上的血色褪去,身体都在发抖。
月不由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出:“我喜欢的人身上有蛊毒,我要给他解蛊,我要让他无拘无束自由地过活。我来这里就是要找到能给他解蛊的人。黑驼子也好,白驼子也罢,只要能找到那个会解蛊的人就行。”
许波的眼泪掉了下来,嘴唇颤抖。
“这麽告诉你吧。谁能解了他的蛊毒,我月不由的这条命就是谁的!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许波哭出了声:“不由哥……呜呜……我大爹,我大爹就是‘黑驼子’……呜呜……”
本来还准备狠狠教训一顿许波的月不由瞬间呆住了。一群乌鸦,不不,一群喜鹊从他的头顶飞过。
(23鲜币)画堂春:第四十章
八年前,这片山林曾发生过在苗人内部算得上是一件大事的大事,只不过除了苗人,除了苗人中的一些有权势的人之外,没有人会提再提起这件事,更不会传到中原去。
黑驼子波松,广元苗人心中公认的蛊师,说他是整个苗疆最厉害的蛊师也不为过。他有广元最大的寨子八羌寨的公主做老婆,还有一位可爱的儿子,他的人生是被人崇拜和羡慕的。而这一切,却被一位中原的男子给打破了。
“这麽说,你爹不是你亲爹,你大爹黑驼子才是你亲爹?”听完许波的诉说後,月不由问,心思则飞快地转著。
许波点点头,眼圈红红的,不过已经不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