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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比往日伶俐许多的侄女,林氏道:“臻儿啊,二婶可有些日没见你了。”
“哪有,前日我还去见过二婶,二婶忘了。”
“你看我这记性,你往常总不爱出门,今儿怎么出来了?”
娇俏的脸上,眼弯的漂亮,映臻道:“我看今儿天气好,就出来转转,二婶若也是去转园,臻儿陪您吧。”
“那自是好。”
二人往园里走,听到声音的贺映珠正要与白尔娟出去,四人撞见,贺映珠看了映臻一眼,冲着林氏问了好,白尔娟也跟着叫了夫人。
见是她们两个,明白平日冷漠的贺映臻为何邀她一起,林氏道:“是你们啊,白家姑娘,这几日在贺家玩的可还好。”
“回二夫人,表妹、姑母和大夫人都照顾我的。”
林氏一笑,还未开口,贺映臻就道:“表妹这样说,可是挑我这个表姐怠慢表妹的理?”
没想到贺映臻会这样说,白尔娟脸瞬间变得煞白,恐她误会,急忙道:“我……,我没这个意思,表姐不要误会。”
女孩的脸精致漂亮,笑容婉约却带着分犀利,说出的话却分寸不乱:“我只是跟表妹开个玩笑而已,表妹来了贺家几日都是跟着妹妹在一块,有时候也去沉仪园坐坐,如何我们也算得上是表姐妹。”
那一刻,谁都不知她脸上的笑是真是假,那话又是不是她的真心。白尔娟前行不能,后退又没,值得慌张这点头。
见惯了豪门宅内斗争的林氏见状,唇角挑起,眸光不觉扫到映臻身上,这个婉约雅致的侄女,已渐渐露出凛冽的锋芒,看着贺氏的女儿映珠,还有这位样貌不差的侄女,再看贺家这个曾经软弱,如今却霸道的嫡生女儿,她只觉得,贺家大院里,怕是就要上演一场好戏。
见无人说话,林氏道:“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咱们到那边坐,锦绣去沏茶,一并把桂花糕端上来。”
福了福身,锦绣推下去,林氏带着个侄女走到亭里,冬日午后的光正好,富贵人家的小姐,一身珠瑶翡翠,好不漂亮,和正统的林氏和贺映臻,映珠和白尔娟不论衣着还是气势都弱了好几分。
四人坐下,正是尴尬,映臻便道:“刚刚我在园外,听妹妹和表妹笑的热闹,什么事儿让你们这么高兴,不如跟我和二婶说说。”
被贺映臻刚刚的话吓到,白尔娟道:“昨日孟家小姐来府里,邀映珠和我,过两日春开去游湖。”
没想到她会说出来,映珠戳了戳白尔娟,早就慌了她,唯恐刚刚说贺映臻的话,全被这变得越发犀利的表姐听了去。吓得头都不敢抬起。
“孟家小姐?可是孟婉儿,我也有几年没见她了,妹妹,何时跟她这样好。”
话锋转到映珠这里,从她重生之后,还没怎么见过的妹妹道:“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和婉儿同年,情谊比旁的确是亲了很多。况世家小姐,相邀游湖,也,也算不上什么。姐姐若是没事儿,不如也一并去。”
茶是上好的茉莉清,端着茶盏的映臻看着杯中倒影出的自己,贺映臻莞尔一笑:“既是这样,我便和妹妹与表妹一起去,春日游湖,正是好时候,从上次病后,我也好些日没出门了。”
没想到她会答应,映珠一愣,往日的贺映臻冷傲清高,不喜欢和那些世家小姐凑在一起,说饰八卦,谈锦缎妆容。正是如此,母亲才要她嫡女的礼仪,才要让她和那些世家小姐游湖赏花,母亲说这些努力都不会白做,父亲总会看在眼里,而原本贺映臻该有的日后也会成为她的,这些年她都按照这样的走,却不知这回怎么了。贺映臻竟答应了。
见映珠愣神,映臻道:“怎么,妹妹不乐意。”
抬头看了林氏一眼,映珠若这时候说拒绝,不定又被这嘴巴凌厉的二房说成什么样,即便心里一个不乐意,她还是笑道:“姐姐这是哪里话,妹妹求不得。”
。。。
 ;。。。 ; ; 第十七章奇怪的药材
珠芸回了大宅关了小门,四下看了看,才敢一跑回修德堂,却万万没想到,她才走,就有一个身影从门后走了出来,那身影一身粗缎长衫,脸上的笑及是猥琐,不是贺世良又是谁。
敲着珠芸跑远的背影,贺世良坏坏一笑,他不是看上珠芸一两日了,之前知道她刚烈,总下不了手,可如今不一样,她私下见家人不说,一个丫鬟哪来的二两银。我的芸儿,等着哥哥好好疼疼你。
回了院,红玉还没回来,楼氏已经哄着平修睡下,珠芸独自进了厨房,午后小厨房的婆都不在,她小心着找起了贺平修的药材,找了半天,除了包药的黄纸,什么都没有,她正好奇红玉把药放在了那里,就听身后一个声音道:“你找什么呢?”
一愣,收回正往架上伸的手,从未那样慌张的珠芸定了定心思方才敢回头看,就见身后站着的竟是贺氏的大丫头平秋。
“姐姐来了,怎么没说一声。我也好去迎迎姐姐。”
走过来,看着她,老道的平秋并没随她岔开话题,她看了看珠芸拿东西的架,依旧我行我素:“你刚刚找什么呢?”
“姐姐的眼睛就是厉,我这几日肚不舒服,找些蜜喝。不然姐姐也喝一碗,是上好的雪蜜。”
“喝蜜,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丫头婆们都去哪儿了,厨房怎么就你一个人。”
拉着平秋坐下,珠芸小声道:“姐姐,修德堂不比夫人屋里,下人们懒散,这时候都去休息,我若不是身不舒服,也早睡下了,枝夫人大,所以姐姐日过得好,喝些****自然不算什么,可修德堂历来都是楼氏做主,老人总看不得我们吃少爷的喝少爷的,处处管着我们。”
珠芸的话说的严丝合缝,让人找不出半点破绽,平秋也知道那些婆的性,冷哼一声道:“不过就是伺候了老爷少爷长大,真当自己是老夫人了,蹬鼻上脸,等时候久了,少爷看厌她们,还不是赶出府的命。到时候看她们拿什么嚣张。”
“秋姐姐说的是,咱们上面有婆管着,下面又有那些不省心的丫头好精神,日是越发的难了,对了,姐姐今儿是来做什么?”
杏眼瞪得大大的,平秋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是枝夫人让我送来修德堂的药,红玉呢?”
“红玉不在,这时候不是去了二小姐的园,就是跟二房夫人的丫鬟锦绣去描花样了。”
“那可怎么好,夫人说定要把这药给她。”
递上一碗****,珠芸顺手接过平秋手里的药材道:“给我还不是一样,等红玉回来,我就给她,少爷的药历来都是她料理的,水多少,熬多少时辰,我也是不懂。”
本就懒得跑这一趟腿,平秋也懒得再来,性把药材交给的珠芸,二人在小厨房又说了些婆们的坏话,平秋怕贺氏寻她,呆了一会儿就走了,走前,珠芸取了架上的一罐糖桂花道:“姐姐把这拿去尝尝吧,是我采秋天的桂花酿的糖桂花,虽没有蜜香甜,春日喝也是好的。”
“还是你有心,那我就不推辞了,记得把药给红玉。”
“记得,姐姐喝得好,再来拿就是了。”
送平秋离开修德堂,院里依旧静悄悄的,珠芸四下看了看,没有回正屋,又回了厨房,只是不同刚刚的马虎,这回她把厨房的门关好,细细听了听四周没有杂乱的声响,才把眸定在桌上的药上。
那日,阳光落下的午后,园里静的没有半点声响,珠芸打开包着草药的绳,药包,包里的草药样都差不多,她不知这些药那些能吃,那些不能吃,性,她细心地从一堆药中,每种都选出一样,一包选完,想到贺映臻说,不一定打开的药就是最终被端给少爷的,所以也有可能,她看的这包没问题,其他的会有问题。她把所有的药都打开,把不同的选出来,最终四副药材,两幅一样,另外两幅里各多了一个黑色的果实。就在珠芸不知那东西是什么的时候,院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可是红玉回来了。”
果然院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红玉回答:“楼妈妈,是我,怎么了?”
“是你就好,你进来给我搭把手。”
一面往屋里走,红玉一面问:“珠芸姐姐呢?”
生怕红玉发现她在厨房的珠芸,一面把药材包好,一面就听屋里的楼氏道:“她肚不舒服,今儿一直都不精神,我让她躺着去了。”
红玉走到厨房的脚步声又离开,心悬到嗓眼的珠芸深呼一口气,她迅速收拾好一切,把药材小心放好,才悄悄回了西厢。过了不久,红玉推门进屋看她,问她如何,佯装睁开眼,她声儿懒懒的道:“好多了,刚平秋把少爷的药送来了,嘱咐我转告你,要定时为少爷熬。”
“知道了,你好生休息吧,这时候还操心这些,少爷少吃一次药又死不了。”
“这话可不能让旁人听去,你去少爷身边伺候吧,我再躺一会儿。”
红玉离开,珠芸才小心从怀中掏出药材包,所有的药材里面,只有那黑色的果实闻起来没有味道,舌头轻轻一舔,竟是甜的,珠芸越发好奇起来那东西是什么。
而在沉仪园的贺映臻,翻遍了手里所有能看的医书,都没有一种病和平修的相似,古籍中没有记载,那这病就绝不是先天的。若是后天造成,那就只能从药里下手。合上手里看完的《春秋医脉经》她伸了伸懒腰,一个晌午都把时候耗在书上,她也没有睡意,见芳竹守在她脚边睡着,也没叫醒,一个人穿了绣鞋,披了披风,走到园外面透风、
冬日的沉仪园,一片萧,草上还有未化尽的冬雪,却再不是往昔雪白的样,雪被尘泥污浊成灰色,就像重生之后,站在明暗之间的她。前生惨死,今生重新来过,她明知道未来将会发生的很多事情,而这些事儿势必会帮她在未来走的更顺畅,可莫名其妙的无助感却始终悬在心头。那就像一把尖刀,能杀别人,亦能杀她自己。
不论前生还是这一世,除了报仇,她从未想过害谁,可如今看了贺家这些事情,她才明白她不害人容易,却不能不让旁人也不害她。仰望苍天,有留冬的鸟自白云间飞过,不知何时她能像那鸟一样,飞出贺家,傲游大裕江山,好好看看这江山,哪怕这一世不能纵横世间,她也要过得风风光光,嫁自己想嫁的人,潇潇洒洒过完这一生。
望这冬日春光明媚的午后,娟秀的少女双手合在一起,她站在园中那颗玉兰树下,闭目呢喃:“求上苍保佑映臻,可以寻得这世上最好的男儿。”
那话说完,在沂南城外十里,半山上,占地十几亩的留香山庄里,有庄主亲自奉茶的云载宸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一面揉着鼻一面道:“不知谁在想我?”
庄主与他也是故交说话历来没有把门的,只笑:“莫不是谈风雅?”
摇了摇头,云载宸道:“不会,她只会骂我。”
“那就是又欠了谁的风流债。”
风流债个字,让云载宸挑起唇角,眼前瞬间就出现了那夜,趁着贺映臻睡得熟,他凑过去,只差那么一下下,他就啄到了她樱桃一样的嘴巴。可最后一刻,还是停下了,他和那小东西之间,来日防长。不在这一时,况对她,对贺家,他向来很有耐心。
这回换身在贺家的映臻,连打两个喷嚏,不如云少想到风流债,贺家姑娘皱着眉头,颇为不悦得道:“不知又是那个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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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十六章为我所用
珠芸来沉仪园已是天将黑了,芳竹听悯枝说她来,便引着珠芸进了内屋,悯枝则被芳竹派去库房拿燕窝,园的库房一直都是大丫头和掌事的婆拿钥匙,可沉仪园却因为有乔氏的关系,所以拿钥匙的是悯枝。
跟着芳竹进了内屋珠芸便颔不语,坐在榻上看医书的映臻见她来便道:“芳竹把东西拿来。”
从柜里拿出银票放在映臻跟前,映臻看了看,就递给珠芸道:“用这钱把你妹妹赎回来吧。”
没想到映臻会这样做,珠芸的双眸瞬间便凝出一汪眼泪,她双膝跪地哽咽得道:“小姐……。”
并未感动,也没心思做戏,贺映臻只道:“我要你来,不是为这一跪的,我也有弟弟,深知做长姐的不易。”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