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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与饮毒无疑。
伸了个懒腰,躺了几天,面色不仅日渐红润,除了吃就是睡,原还消瘦的脸日渐圆润了起来,映臻道:“知我者唯有芳竹姐姐。”
“小姐要去也行,先把药喝了。”
贺映臻想着那一碗一碗的苦药就想皱眉头,前世她卧床六年,吃药都吃怕了,今生不仅逃不过,还有芳竹这铁将军一样的丫鬟看着。
在芳竹跟前转了一个圈,映臻道:“你瞧我都好了,还喝什么药。再说这药真是苦,我这辈都没喝过这么苦的药,从今儿起就断了吧。”
根本不听她的话,芳竹把药碗往映臻跟前一方道:“小姐不用跟我费这些口舌,芳竹只知道,小姐的药还有剂,日之后李大夫说小姐痊愈,小姐才是痊愈。”
撇了撇嘴,贺映臻是无奈:“好好,我喝还不成。真是上辈欠了你的。也不知道我是小姐,还是你是小姐。“
皱着眉头大口饮尽碗里的苦药,她喝的痛苦,芳竹却是开心:“这才是我的好小姐。快吃块梅去去口中的苦味。”
那日早上吃过药,芳竹端水要映臻沐浴更衣,又问她梳洗一番,少女换了一身藕粉色纱裙褙,搭配湖蓝内衣,衣角绣着大朵的牡丹和芍药,头饰则是金枝步摇,为怕她妆容素雅,芳竹在她额间画了细枝兰花钿。看着镜中的自己,贺映臻眼前尽是前生的光影,卧床六年,她从没像今日一样,好好看看自己,若非重生,她也不知道原自己也曾出落得这样漂亮。
“芳竹,我美吗?”
“美,小姐若是喜欢,日后我天天为小姐上妆。小姐,芳竹此生不求别的,只求小姐身康健,日后嫁个如意郎君就足够了。”
如意郎君,前生的她被夫家算计,弄得含恨而死,不知这一世,还能不能预见前世的他,若是遇见,她真想问一句,为何,前生她还活着他就当她是个死人,若今生还有缘再嫁,她必要把他管的死死地,让贺映珠那样的狐媚再无可趁之机。想到贺映珠,坐在铜镜前的映臻道:“对了这些日,映珠在做什么。”
用铜壶里的熏香为贺映臻熏衣,芳竹道前日里听玉兰院的人说,纸夫人本家的侄女来了,芳竹小姐这几日都陪着哪位表小姐。
表小姐,贺氏不过是个奴婢,若非卢氏提拔,她父亲也活分,哪会有今时今日的一切,不过说起贺映珠哪位表妹,她倒是有几分印象,她前世卧病的时候,贺氏曾一手栽培那姑娘,原她也以为贺氏疼爱侄女,还是一次夜里乔氏守着她,因为沉仪园无人看管,也没有主来看,乔氏常喝醉了冲她发威,那时候她心性也淡,从不计较这些,记得一次夜里乔氏又是大醉回来,她听见开门声便幽幽睁开眼,问她去了哪儿。
乔氏呵呵一笑,吐着酒气道:“小姐问了管什么用,老奴去找乐了,小姐想找,连床都下不得。”
“你……咳咳。”
见她气的大咳嗽,乔氏笑道:“我怎么了,老奴说的都是实话,小姐都病成这样了,知道又能怎么样,您若想知道,老奴就给您说,今晚上是夫人院里设宴,奖励一众婆,席上尔瑶表小姐亲自给咱们满酒,给了咱们大大的面。小姐,老奴也不怕跟您说,夫人早当表小姐是女儿一样,就等着小姐出嫁,把表小姐一并送去做个填房夫人。到时候不论小姐身好不好,贺家也总有人在新姑爷身边,总不怕小姐死了,贺家竹篮打水一场空。”
狠狠的咳着,那张脸涨的通红,她好久都说不出话,乔氏则借着酒气沉沉睡去,虽她也因为那事儿介怀好久,只是前世,贺氏的戏做的好,她只当乔氏的那些话是酒话,从没当真。
今日芳竹一说,贺映臻算算时间,当年的徐尔娟也是这时候来的。
小心吩咐芳竹,找相熟的丫鬟打听玉兰苑的事情,贺映臻便带着的连个丫头,离开沉仪园,走到贺家花园,穿过廊桥,远远就看到一个白衣身影从宅那头的回廊走过,匆忙间,她只看到那人身材高挑纤细,手执纸扇,玉带间似挂着什么,随着步履,映出莹润的宝光。
贺家从商,府中贵客总是不少,这样的打扮不是世家弟,就是与贺家来往商人中,少年便小有成就的,若不然,以贺老爷的眼光,断不会请到家中。
未再好奇那人是谁,贺映臻与婢女人往修德堂去。
她们才走,刚刚进了内宅的白衣人又退了回来,看着贺家近乎相似的回廊长桥,那人俊逸的脸上挂满无奈,大裕山河都已走遍,偏偏到贺家却迷了,若是让姓韩的知道,不定又怎么笑话他,不过迷了也好。他也好好看看贺家,八年一别,贺府珠帘绮户,玉阶彤庭,风光的很。却不知当年吃奶闹着要娘的小娃娃还在不在,想到那张胖嘟嘟的脸,白衣人清雅的眸中不觉泛出丝丝温柔。
“阿嚏……。”快到沉仪园门前,贺映臻眼前总是那道白影,连打两个喷嚏,芳竹只担心她染了风寒,便要悯枝回去取披风。
映臻却道:“不要去了,不碍的,这几日没出门,猛然闻了一些呛鼻的味道还不习惯。已就到了这里,不多时就回去了。”
悯枝好不容易出门,也懒得跑着一趟,便也附和着映臻。
。。。
 ;。。。 ; ; 第九章小姐的心机
从修德堂回沉仪园之后几日,映臻急火攻心,高热不退,李大夫每日来请脉,药换了一剂又一剂,她才在第四天的早上睁眼,芳竹担心她夜里醒过来,一直陪在床边,还细心地用红线绑住自己和映臻。
贺映臻动了动,芳竹就睁了眼,见她醒了,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叫了悯枝进屋,从那个下午,悯枝见了主的厉害,这几日格外老实,芳竹说什么便是什么,打着哈欠进屋,悯枝见映臻醒了忙道:“小姐总算醒了,可吓坏我和芳竹姐姐,芳竹姐姐只怕小姐有事儿,整日陪着。”
听着悯枝的话,映臻道:“芳竹扶我起来。”
拉来软垫,芳竹方才扶起她:“小姐躺了日,想必饿了,小厨房用牛乳熬着米粥,我去盛一碗给小姐。”
拉住要走的芳竹,映臻看了一眼一旁的悯纸道:“让悯枝去吧。”
以为映臻重新看中自己,悯枝笑呵呵的退下。秋日清晨,沂南城的天还未亮,悯枝穿过沉仪园的院,进了外屋的小厨房,正抱了柴火打算烧火的婆见了急忙扔下柴火擦净手,恭敬站在悯枝跟前。
见那婆懂道理,悯枝抬高下颚道:“给小姐准备的牛乳粥可还热着,即刻盛一碗来。”
婆往厨房灶台去,问了看炉的女人,又回到悯枝跟前:“姑娘,粥昨夜停了火,孙妈妈今早有让人熬了新的,姑娘若不着急,在这里稍等片刻,再过一会儿米糯了就好。”
纤细的十指扇了扇厨房的煤火味,悯枝道:“我等一会儿无碍,粥一定要熬好。小姐才醒,肠胃正弱。”
“那是当然,姑娘喝一碗****润润喉,这蜜是外庄的人才送来的,正是新鲜。”
端了一碗琥珀色的汤水给悯枝,婆又擦了椅上的灰,悯枝才满意坐下。
屋内,因为天暗,芳竹本要点灯,映臻却不许,只拉她到身边小声问道:“我昏睡这几日,府中可曾发生了什么,大事小事都不要略过都与我说一遍。”
细心为她掩了掩被角,芳竹道:“这几日除了小姐昏睡不醒算是大事儿,旁的倒是没什么,悯枝也为老实,屋中的夫人昨日送了阿胶为小姐补身,二屋的夫人人虽没到,锦绣却待为前来送了一只上好的山参,夫人每日都来,老爷昨夜来过,对了,小姐可曾还记得少爷屋中的珠芸。”
眸中闪过一道光,映臻道:“她怎么了。”
“若小姐不问,我也忘了,那日,锦绣来沉仪园,进门便问我珠芸是不是才来过,我说没有,锦绣便自言自语说,那就是她看差了,我问她看差什么,她说刚刚来沉仪园的上,瞧见个穿着粉褙的女人匆匆从沉仪园前走过,锦绣叫她,她也不理,匆忙间还丢了一方帕。而后锦绣就把帕拿给我看,上好的白绢上绣着双蝶飞舞,绣十分鲜活。小姐,贺家这些奴婢里,珠芸的绣工最好,平修少爷贴身的衣服都是她亲手做的,以那帕看,锦绣瞧见那人应是就是珠芸。”
沉吟片刻,映臻道:“这事儿,除你之外,沉仪园可还有别人知道。”
“没了,悯枝那时正在院里,我和锦绣也没说两句,就说起了旁的,小姐可是觉得其中有事儿。难道是那日的事情让旁人知道,珠芸受了牵连。”
躺了日浑身酸痛的贺映臻眸中却散着精明的光:“应不是那日的事情,那日除了你我人外,我唯只怕平修说出去,珠芸虽然看似老实木讷,却是与你一样心思缜密,这样的事情那日已过了,她不会露出马脚让谁抓住。”
“那她来沉仪园为何,难不成是为了平修少爷,小姐病的时候,夫人来了几次,都说平修少爷闹着要过来。”
“不会,若是为平修,她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来,这般徘徊,定是她自己的事情。”
听映臻这样说,芳竹看着她的眸中尽是疑惑,从大小姐醒来到现在,她总觉得她有那些不同了,明明在京中还是娟秀温婉的闺中小姐,为何回了贺家,撞头后再醒过来,小姐就变得不一样了,脸虽还是那张脸,眸却比往日精明了,性也豁达了。
叫了芳竹几声,她才回过神,贺映臻道:“这几****若遇见珠芸,便以姐妹身份想邀拉她来沉仪园来说话。”
“若是她不来呢。”
“她一定会来。平修的事情,总是我欠了她的,她在沉仪园外徘徊,必是有事儿求我,她不敢贸然向我示好,便是不知我的心意,那就只能我邀她来,况修德堂一直在贺氏手中,若珠芸为我所用,我便是在平修身边安了自己人,日后若有什么,我也好早些为平修做打算,芳竹,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我脸上脏了?”说着贺映臻下意识的擦了擦嘴。
那孩气的动作让芳竹扑哧便笑了,她一面笑一面道:“我正想着这个小姐怎么越来越不像之前的小姐,这回像了。”
芳竹一说,映臻也被自己逗笑。
屋外端了乳粥进屋,悯枝听到她们主仆二人笑的欢快,也扬起一张笑脸问:“芳竹和小姐说道什么事儿,笑成这样,也说来让悯枝听听吧。”
知道映臻要悯枝去端粥是刻意支开她,芳竹便开口道:“再说那****瞧见小姐昏迷回来,哭的不知所以,生怕小姐有个长两短,你被夫人送到庄上给管事做妾。”
“小姐,芳竹姐姐胡说,小姐昏睡我只是担心小姐身,可没害怕,倒是求了几夜的菩萨,求小姐早早醒过来。”
放了蜂蜜的乳粥软糯香滑,日除了吃药滴水未进,映臻小口吃着道:“既是如此,那我还要谢谢你。”
“这都是悯纸该做的,那担得起小姐的谢,小姐吃粥吧,厨房还有,不够我再去端。”
“悯枝,以前宠你是因你小,不成把你养得这样刁钻,我今时今日如何,那****也看到,眼里最是不揉沙,谁一心为我,谁心两意,我全都明白,日后,你自己思量。”
低头颔,悯枝被那话吓得半晌不语,还是芳竹要她为小姐打水洗脸,她才殷勤的跑出屋,谨慎小心的样,让躺在床上的映臻笑了许久。
清晨霜雾散去,一缕阳光从窗内照进屋落在地上,撒了好一片的秋光。
就这样又躺了几日,李大夫每日都来请脉,无非就是那些要小心照料自己的话,好不容易熬到头上的伤口结痂,贺映臻才下了床。
。。。
 ;。。。 ; ; 第八章喝药
那日饭前,贺氏端了药让平修先喝,仗着贺老爷与严氏在,平修如何也不肯,哭闹了好一会儿,映臻知道平修的身本没什么病,只是先天不足,若调养得好,平安长大绝无问题,偏偏严氏把他交给贺氏照料。这一日日的喝药,好身也喝坏了。
平修哭闹,谁都不听,贺老爷心疼独不忍责怪,严氏也只知央求,还是看不过去的映臻开口:“爹爹,今日修儿高兴,一剂药而已,不喝也就算了。”
听姐姐为自己开脱,贺平修才要破涕为笑,就听贺老爷厉声道:“万事都能纵着他,独这事儿不行,平修往日不好就因为你们娇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