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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是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我低头望着,胸口上有一长截血红的刀刃从我的身体穿出。
很熟悉的刀……是深水之下的……
我呆呆地回头,深水之下正握着那把血红的长刀站在我身后,他眼中映着的,完全是夏至惊喜的笑脸。
我似乎听到胸口中玻璃碎裂的声音,那……是我的心。
一直固执地缠绕在胸口的法师标章突然间散发着强烈的光芒,掉在了白骨堆上。
我的身体从深水之下的刀上滑了下去,整个身体突然间力量迅速地流逝。
我的身体和夏至的双刀一起跌落在白骨上,溅起了鲜血和碎裂的白骨。
我呆呆地望着一直也拿不掉的法师标章,静静地躺在白骨上闪着微弱的光芒,是它自己脱落了么?
原来一直想要拿掉,可是为什么会突然间有一丝不舍呢?
“哇,会掉落法师资格标章的!”夏至欣喜地叫着,捡起了法师标章,法师标章闪过绚丽的色彩后紧紧地粘在了夏至的胸前。
“夏至,你没事吧?”深水之下温柔关切的声音响了起来。
夏至笑的比阳光还灿烂:“没有呢,我打败了奥尔芬,拿到了法师资格标章哦!”说着就扑到了深水之下的怀中。
深水之下轻轻摸着夏至的头发,笑着说:“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出什么危险呢。”
“哈……我很厉害的,怕什么?”夏至兴高采烈地说着:“奥尔芬都被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呢!”
深水之下只是一直抱着夏至,似乎怕他突然飞掉似的,心疼地看着他:“你……瘦了很多……”
“你也是啊!我们去大吃一顿吧!”夏至笑着跳着,像个天真的孩子似的。
我静静地躺在白骨上,眼前温馨的一幕一幕在我的眼前划过,每一个字都深深地扎进我的破碎的心里。
“啧啧,那不仅仅是幻象哦……”那怨灵得意地笑声突然浮现在我脑中,当日的幻景又一次地呈现在眼前:
舞媚老师轻轻的声音叫着:“连环箭!”两只弓箭夹着灵魂的光芒向我飞来,正中我的两只翅膀。
大神官的权杖上发出了魔法的亮光,一个树精之足牢牢地缠得我动弹不得。
深水之下闪着血红色光芒的长刀已经闪电般地插入我的胸口,直插得再也看不到血红的刀刃。
那怨灵是说……那时不死的刑罚的幻象……都是真实的么?
……
舞媚老师看着头顶苹果走平衡木的我,猫一样地甜笑着:“别动哦!”,“嗖”地一声破空之声,一支箭插着我头顶的苹果掉落在地上。
……
我倔强地吵着要去救生命树,激怒了大神官,“你们一个一个都那么倔,先是舞媚,又是你!!!我不用强你还反了你!!!”大神官说着就抛过来了一个树精之足。
……
夏至把中了沉默术的我当成奥尔芬正在对峙,突然胸口一阵剧痛,深水之下的闪着血红色光芒的长刀直直地穿胸而过。
原来……都是真的……
只是没想到,杀我的……会是你……
真的像是不死的刑罚中一样,我仰望着天,天空中的烈日照得我的眼泪肆意横流。
我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笑,只是想笑。
法师标章交给了夏至,也完成了你们的心愿了吧?
你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幸福地做你们的属于,幸福地生活。
很久之前深水之下对在阁楼中发疯的我说过的,“傻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杀你……”,“我只知道,如果我杀了你,我一定会后悔的……”
言尤在耳,只是没料到,你真的会杀了我吧……
喉咙不痛了,沉默术解开了……
我轻轻念着终极急救术的咒语,却没有丝毫的反映。
对了……我的法师标章掉落了,法师资格没有了……
现在解开沉默术,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经使不了魔法了……
我看着我残破不堪的身体,体力还在渐渐地流逝,却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无助地等待死亡。
我望着深水之下和夏至远去的背影,突然伸出手指,微微地颤抖着。
如果现在求救的话……应该还能活命吧?
可是喉咙里哑哑地发不出半点声音。
罢了,即使救活,又怎么样呢?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了你。
只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死在你刀下的奥尔芬,是我……
深水之下……最后一次见你了……却是死在你的刀下……
突然间想唱歌,就像舞媚老师临走前一样会唱歌的。
很凄美的曲调,我却有些忘记了,是淡淡地记着几句:
只是时间
已经不让一切回头
只是属于
已经只是一个简单的奢望
我轻轻地唱着,反复地唱着这残缺的几句。
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还会变成这样么?
我不要做翼人,我也不要做神官,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法师。
那样我们会不会能拥有彼此?
我淡淡地笑着。
时间……真的已经不让一切回头。
属于……真的是一个简单的奢望呢……
风,扬起了一股股细沙,拂过我身体,似乎要将我残破的身体渐渐掩埋。
我死的时候,果然也只有风给我送行呢。
我死的时候,幸好还有风给我送行。
夏至……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我低低地念着,疯似的冲进了馒头海。
这里,听说是强大的怪物——奥尔芬的老家,夏至不会是……
我都不敢再想下去,不能施展法术的夏至怎么会是奥尔芬的对手?
我心中的慌乱一丝一丝渐渐浮出,已经让我心烦意乱得不能思考。
馒头山的那边,隐隐透出了灵魂的蓝光。
不会是遇到了奥尔芬?
没有人见过奥尔芬,因为见过奥尔芬的人都已经死了,奥尔芬会把他们吃得灵魂都不剩。
人们每次听到奥尔芬的侍女高声叫喊就远远地避开。
可是这战斗的光芒……
夏至!
我的心激动地叫着,冲了过去。
转过山坳, 在我眼前的是夏至和一个背着宽大的翅膀的怪物在静静对峙。
夏至的脸上没有了往日阳关般的笑颜,只留下满脸的疲惫还在苦苦支撑。
那怪物……就是奥尔芬?
心中的慌乱和痛越来越是明显,我不假思索地往长刀上灌上了灵魂之力,直直地向奥尔芬的背心刺了过去。
血红色的长刀带着蓝紫色的灵魂之光直插没柄。
夏至惊讶地看着我,疲惫之中依旧挤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夏至,你这段时间,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我的刀带着奥尔芬的鲜血,抽了出来,轻轻地归鞘。
奥尔芬还带着夏至的武器栽到了地上。
“哇,会掉落法师资格标章的!”夏至欣喜地叫着,捡起了奥尔芬掉落的闪着绮丽光彩的法师标章,法师标章闪过绚丽的色彩后紧紧地粘在了夏至的胸前。
夏至……是一直在找这个东西么?
“夏至,你没事吧?”我微笑地看着夏至惊讶又诧异的笑脸。
法师资格标章……你又可以做为法师了吧?
夏至呆了呆,笑了起来,笑的比阳光还灿烂:“没有呢,我打败了奥尔芬,拿到了法师资格标章哦!”说着就扑到了我的怀中。
夏至的温度还是像阳光般的温暖呢……
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也放了下来。
抱着夏至温软的身体,心中的慌乱消失不见,充溢在心头的只有幸福的感觉。
夏至,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轻轻摸着夏至的头发,笑着说:“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出什么危险呢。”
“哈……我很厉害的,怕什么?”夏至眉毛扬着兴高采烈地说着:“奥尔芬都被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呢!”
夏至……你知不知道……你可吓死我了……
你知道我在馒头海边上的时候,心里有多害怕么?
我紧紧地抱着夏至,似乎这是一场梦,怕下一秒夏至就会从我怀中飞走似的。
怀中的夏至依然会给我幸福安心的感觉,只是,多日的奔波让他消瘦了一圈。
“你……瘦了很多……”我轻轻地说着。
夏至呵呵地笑了起来,言辞中充满了快乐:“你也是啊!我们去大吃一顿吧!”夏至笑着跳着,像个天真的孩子似的。
我紧紧地拉着夏至的手,陪着他向着馒头海的出口。
“我们要去哪?”我看着坐在篝火边吃饭脸都映的红红的夏至说:“去镜之森林乘凉?去昂赫瀑布看风景,还是去拿尔瑟湖游泳?
“恩……”夏至嘴里还塞得满满的:“当然是回但丁了,你这个副盟主离开了还了得,我们还要一起杀去混沌神殿!”
我轻轻地笑着,夏至总是那么了解我呢。
回到但丁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出乎意料的是,但丁城突然变得格外的安静。
“老头子,我们回来看你啦!”夏至喳喳忽忽地忽悠着。
我微微地皱眉:“但丁,有点不对劲呢。”
“是啊,夜市呢?小吃街呢?老头子你出来啊?难不成但丁出非典都自我隔离了么?”夏至在偌大却只有我们两人的但丁广场叫嚷着,直楞楞地就闯进了神殿。
“大……大神官,夏至回来了!”年轻的见习神官忙不迭地叫嚷着。
大神官慢慢地从内殿踱了出来:“你也知道回来……”
“少废话,蓝多呢?天天呢?小吻呢?所有的人都去哪转腰子去啦?”夏至凶巴巴地朝着大神官吼着。
大神官伸了个懒腰说着:“夏至你还不知道哈?所有的人今天一早就出发都去混沌神殿了。”
“我靠,这么大的事,也不等我,快告诉我混沌神殿在哪里?”夏至揪起大神官的领子就凶着。
“就是在包子峡谷201栋B”大神官惊慌地说着,紧紧地揪出夏至的袖子不放:“夏至你不能去啊,你失去了法术怎么保护自己哈……”
“罗嗦!”夏至手中一道蓝光闪过,一个弱化术打在大神官的身上,大神官的膝盖一软,坐倒在地,惊得都结巴了起来:“这……这……夏至你……怎么……能……能用法术了?”
夏至骄傲地扬着眉毛:“我打败了奥尔芬,它掉落了法师标章呢!下次跟你细说哦,我再不走就赶不上好戏啦!”
夏至笑着跑到我身边:“深水,我们快去吧!”拉起我的手,就向但丁城外奔去。
混沌神殿……荒原之暗……
大战不可避免地爆发。
我微笑着看着我身边的夏至阳光灿烂的脸上带着执着坚毅的眼神。
不管怎么样,我都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我吃力地捂着胸口的伤口,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血还是不停地从指缝间涌出,背后那个深深的刀口中涌出的鲜血更是将我整个的洁白翅膀染成了血红色。
喉咙中甜甜的,还时不时地吐出鲜血。
流失的鲜血也带走我最后的一丝体力,我只得躺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空。
胸前的幻影项链淡淡地放出了紫色的光芒,流光溢彩地随着风舞动着。
一点一滴的星星亮点浮在空中,轻轻地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笨蛋,起来啊……唱歌连词都记不住,我可没教过你这么蠢的孩子。”
舞媚老师……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我微微地笑着,眼泪却是比伤口中的鲜血更汹涌,你来接我了么?
我轻轻地说着:“舞媚老师……我好想你……”
那淡紫色的星星点点的光汇聚成舞媚老师的样子,轻轻地坐在我身边,毫无触感地轻轻抚摸着我沾了血的头发。
“这么漂亮的淡绿色的头发,都已经被鲜血浸红了呢……” 舞媚老师轻轻地说着。
我才发现……我已经变回来了。
是原来的我……淡绿色的头发,透明的蝴蝶大翅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幕幕往事电光火石样地闪过我已经意识稍微模糊的脑海。
……我在阁楼上被囚禁得发疯,即将变身的时候,深水之下赶来,我拿着他的长刀要自尽,深水之下与我的争夺中,长刀划破了他的手掌,也划破了我胸口的皮肤,可是,疯狂的我,也安静了下来……
是深水之下的刀???那把血红色的长刀么?
那把刀……是拯救我的么?
……悲哀废墟中,我撅着嘴看着那把蓝多送给丢失了装备的深水之下的刀,刀划过我的指尖,割出浅浅的伤口,一道血痕滑过刀刃,刀刃透着暗红的光芒,红光中又散发着丝丝寒气。……
原来……很早前……我就在那把刀上留下了我们风族纯净的血。
深水之下给了我致命的一刀,也拯救了我。
真没想到,在死前,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