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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枪,一下子射中四个简易机器人。我放下了枪,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我不是一个杀手,而是除暴安良的反恐特警,该有多好。
而我能不能重回光芒,最大的关键就是女法医南宫芩,因为那份南若瑄已亡的尸检报告时她开出的。
第213章 幸福在敲门
秋天的深夜,落叶纷飞,我孤独的搂着布偶熊,陷入了睡梦中。
袅娜的雾气中,好像有人在水中央,一声声向我轻轻呼唤。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靠近他,我从那岸上一步步走到了水里。我越走越近,可他却突然消失在了迷茫的雾气中,就像一缕溺水的幽魂。
只留下我独自在冰冷的水中颤抖。直到天色微明,才从那忽明忽暗的水光中解脱出来。
睁开眼,又一天开始了,我迅速的起身,全身心的投入到训练中,淋漓尽致的挥洒着汗水。
一直练到傍晚,我洗了个澡,用毛巾擦着头发,打开了电视,来回不停换着频道,忽然看到屏幕上放的是一部很久以前的电影《柳暗花明》,那是爱丽丝门罗的小说改编,看到了关于失忆的台词,我心念一动,放下了遥控器,呆呆的窝在沙发里看电影,也许能从类似的故事里找到一些答案。
一对恩爱的生活了四十四年的老夫妻,妻子却患病失去了记忆,从此住进了疗养院。一个月之后,丈夫带着名贵的花去看望妻子,但是她却不再认识他,更要命的是她已经陷入和另一个老人的热恋中。每当他试图让她回忆起往事时,她就变得很害怕,很排斥曾经的丈夫。
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亲密的情形,他心痛极了,悲喜交集的心情很煎熬,可他选择了隐忍。
他每天都去疗养院探望她,为妻子做了很多很多事情。直到有一次他去疗养院的时候,遇到一个探望病人却很不耐烦的女孩。
他说那边那位美丽而优雅的女人是他妻子,女孩问那你为什么不和她坐在一起。他说她爱上了她身边那个人,忘记了他是谁。
女孩问,那他来干什么。
他说:“只是学着多给她点空间,她爱上了和她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那就是我能做的全部。就像为了看看她而来,确保她过得还好,我想我看上去肯定很可悲。”
我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我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不需要考虑,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眼里也没有别人。
我的世界里,只有我自己。
可看到那一瞬间,那个离去的背影,交织着失望、失落与痛苦,我却第一次感受到了别人的感受。那个人,就是隐忍的靳绍。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用她想要的方式,让她过得开心,幸福就好。
想起在老街的倾盆大雨中,他对我说:“我曾经不顾一切的去束缚你,我以为那就是爱。可到现在我才突然明白,原来爱,就是给一个最想囚禁的人,最彻底的自由。”
当时听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一个人能够克服人性的自私和占有裕,做到这样无私付出,何其不容易。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从外在逐渐到了解人的内心,靳绍是一个宽容大度,懂得体谅女人的人,男人身上有这一点,比拥有那绝世的美貌还要珍贵。
我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日历,乔生上次说过,靳绍和老爷子每次爆发矛盾要打上一个月才停,翻了翻日历,不多不少,刚好一个月了,那现在他已经摆脱靳老爷子了吗?
当他知道我给他打过电话,会来找我吗?他又是否会介意我和别人有过婚姻。可现在这样备受糟践的我,已经不想看见他了,也无法面对。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那电影度过整整一下午。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拿起桌子上管毅留给我的那盒雪茄放在了口袋里,准备去楼下逛逛。
打开门,我顿时愣在那里了。
那个人就静静的站在门口,一身简单的白衫,短短的头发,他缓缓抬眼看我。
各种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不想看见他,却又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狠狠被电流击中。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已经有多久没见了?如果说我们曾经是一对恋人,那这一分隔就是两年,再见面我已是别人的女人了。
而现在物是人非,一个失忆嫁给他人的我,一个备受伤害的他,我们还能回到无忧无虑的从前吗?
过了三四分钟,我才清醒过来,惊讶的说:“靳绍?你……你怎么会在这?”
满满一院子的保镖不知道去哪了,一点声响都没有,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进来了?我向外打量着李瑞他们的身影。
靳绍说:“不用看了,南阳在外面都搞定了。”
“南阳也来了?”
“对,还有乔生,我们都来了。”他说,“今天乔生告诉我,你刚刚打电话找我,所以我立刻就来了。”
刚刚?从西安到上海?我惊讶的看着他,“可我不是刚刚打的电话啊!”
“是吗?”他喃喃说,“我还没来及问,我只顾着一路刚过来了。”
我转身回到房间,在沙发上坐下。靳绍跟在后面刚踏进一步,突然又退回去了,大概是想起我没有邀请他进来,于是可怜兮兮的在门口站着,看着我的意思。
想想几个月之前他还霸道不羁的抢占了我的房子,现在却这样拘束和胆怯。都是这段时间我对他的残忍态度,让他有了惧意。
我说:“进来吧。”然后给他倒了杯茶水,他却把茶杯推到了一边,然后喃喃问道:“你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那你有想起我吗?”
我心想,就算是想了,我也不会承认的。靳绍好像能听到心里话一样,落寞的说,“可我想你了。”
人之所以会觉得那么孤独,是因为他们见不到自己关心的人。
“若瑄,和我一起走吧。”他说,“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了。”
“可我……”我说,“可我已经结婚了啊,管毅……他不可能离婚的。”一女怎能嫁二夫,我多想跟着靳绍远走高飞,可又要顾虑自己和管毅的婚姻。
可管毅是我的操纵者,我这一辈子都难以逃脱他的控制,又怎能妄想他会解除婚约放我自由。
靳绍说:“如果我们真心相爱,我不在乎你和别人的那一纸婚书。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接你回家的。你和我,还有南阳、乔生,我们都是一家人。”
在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仅有洁癖,还有精神洁癖,在荷花池边我们彻夜长谈,他对感情的要求非常高,用尽一生追求真挚而无悔的情感。
可是在这同时,他又能无底线的付出,即使恋人移情别恋,也依然痴痴的奉献着,等待有一天能够感动恋人,令她回心转意。
世人皆爱自己胜于爱别人,凡夫俗子谁愿意为了爱一个女人摒弃自己。
“绍……”我说,“你是真的可以接受这样的我,还是为了你和南若瑄曾经的过去?可我现在已经不是南若瑄了,我不记得关于她的一切,我的记忆力也没有你的存在。”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另一个性格,我也不能放弃。就算是魔鬼把你拉入了深渊,我也会牢牢抓住你的手。”他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爱你的。我早就向蛇戒许过诺言,如果你爱上了别人,离开了我,我宁愿终生承受这锥心之痛。”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
“如果诺言这么容易消散,那当初又为何许下?”
我嘴唇微动,喃喃自语,“当我遇到了最好的你,却已经消耗掉了最好的自己。”现在的我,什么都被人糟践完了,还有哪点能配的上他的爱?
“谁的生活别人都无法代替。”靳绍握住我的手说,“一切爱过的和恨过的,都没有什么不同。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了。”
这一瞬间,我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爆开了,早已对感情绝望了,可似乎以前那根被切断的神经又被连了起来。
而且通过那牵扯,悲伤的情绪如洪水般流进我的心里,种种不堪的过去一幅幅闪过我的脑海,一颗颗眼泪不可抑制的滚下了我的脸颊。
他把我抱在了怀里,听说拥抱是世上最好的疗伤药,好到足以磨灭一切的不美好……
我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抬起我的脸,擦去泪痕,这段感情等待了很久,数不尽的岁月,制度和约束,道德与现实,都按捺不住它奔腾而出。
我用力地伆他,一脚踏入这漩涡里,全身都很紧张。
就这样听着他细微的呼吸声,我也抚摸着他的脸庞,若是他遇到的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办?那样他会遭受多大的委屈。
我心疼的看着他,以前我不相信他,让他受了很多罪,可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辜负他了。
我们对爱情有着同样的信仰,和同样的执着,我若负了他,就等于负了我自己。我一定要好好对他,让执着于真爱的人必定收获幸福。
“好。”我说,“我们现在就走。”
管什么一纸婚书,管什么妇德,管什么生不如死的毒瘾,随便来什么都可以,为了这份爱,我什么都可以忍耐。
第214章 他低到了尘埃里
靳绍微笑了一下,拉着我的手,径直向门外走去。
我边走边缓缓回头,最后望了一眼我和管毅组建的这个家,脑海里想起了在海边他曾经说过的话,“爱一个人,想和他在一起,不是你这样一时的激情。”
也许只有激情褪去,我才能看清自己的感情,了解那颗如云般漂浮不定的心,我若爱的是靳绍,当初又为何要嫁给管毅;我若爱的是管毅,今天又为何要拉着靳绍的手而离去。
又或者那都不是归宿,所有的人都只是过客……
看着家里的一切,每次不得不和过去别离时,我都有一种难言的悲伤,夹杂着奇怪的快乐。
和往常一样,我给了自己一秒钟的时间,去好好留恋眼前的这一切,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我什么都没有带走,因为我知道这一走,我将永不回头。
记得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如果你必须离开一个你曾经住过快乐过的地方,一定要决绝的离开,永远不回头。
否则,留下来的只会有忧伤。
我不知道是谁这样教我别离的,也许那个人只是一个虚拟人物,只是植入记忆的一段台词,但我也真的由此成为了一个喜欢别离的人。
靳绍的直升飞机就停在外面,我们刚刚走出了庭院,迎面传来了一个清脆欢快的声音,“老板!那些保镖我全都搞定了诶!厉害吧?”
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我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乔生这个潮男,竟然把刘海剪了,头发也剃平了,他在头部侧面剃出来两颗心,然后还有一支箭穿过两颗心。
这倒好了,谁看见了他的发型,都知道他被一箭穿心了。
靳绍笑了笑,“是你搞定的,还是人家南阳搞定的呢。”乔生根本不会武功啦,他还大言不惭说自己一下子搞定那么多杀手。
“哼!”乔生拍了拍手说,“是在我的英明指挥下,南阳才能处理完那些杀手的。”
那边闷不做声的南阳,只顾着低头做事,心甘情愿让乔生抢风头。
也不知道他们准备怎么处置李瑞那些人,但我想,以靳绍的风格,顶多是暂时关在了一个家里的某个地方,不会伤害他们的。
我正准备过去和南阳说说话,乔生突然拦住了我,说道:“等等!你真的愿意为了我家绍绍,背上有违妇德的骂名吗?这次是铁板钉钉了吗,以后可不要又后悔噢。”
我愣住了,谁都想活的潇潇洒洒,可此事古来难两全,一方面想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另一方面又要遵循传统的妇德,到最后,女人最在意的恐怕还是怎样赢得男人的爱与保护。
这时,靳绍缓缓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他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妇德,我只相信女人也应该得到幸福与祥和。”
乔生不满的说:“老板,她都对你那样了,你还总是这样护着她。”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一向寡言的硬汉南阳,难得说了一